梧桐见到李荣和胡庭钧倚靠在一起,很是亲密,她又想起张金衣说的话,不禁蹙起了眉头。她一把扶住宝仪“姑娘,还是让梧桐来扶你吧。”说完之后又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可别让他们再碰到你,多恶心啊”
“什么?恶心?梧桐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爷怎么恶心了。”虽然梧桐说的是悄悄话,但李荣他们习武之人的听力却是异于常人的,听到这话,李荣立马沉下脸质问道。
胡庭钧却是白了李荣一眼,心道她明明说的是你们恶心,怎么到你这小子嘴里就变成我恶心了。
“你这丫头是中了邪吧,怎么胡言乱语的。三爷不要见怪,等我回去好好收拾她!”宝仪一把拨开梧桐的手,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道大好的机会差点就被这贱嘴的丫头搅黄了。她又往胡庭钧那儿挪了挪,直到半边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胳膊上。
梧桐好心提醒小姐,反而被骂,立马委屈的大声申辩道:“三奶奶不是说过吗,三爷喜欢的是男人!小姐明明也听到的,而且你看他们现在这么亲热……”
“什么?!”
这下车厢里的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惊呼道,只是有的声音大一些,有的是低声惊呼而已。
“你说什么?三奶奶说什么?”胡庭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三奶奶对姨妈说的,她说三爷喜欢男人,又怕被她知道了,所以才要休掉她。不过,宝仪才不信,三爷真的喜欢男人吗?”
胡庭钧顿时怔住,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而谭龙和李荣则忍不住要爆笑起来,刚长大嘴又被胡庭钧凌厉的眼神制止住,拢住嘴又很难憋住笑,嘴角顿时奇怪的抽搐起来,模样甚是诡异……
“你们这是怎么呢?”宝仪疑惑的看了看李荣和谭龙,又看着胡庭钧恨恨的追问:“三奶奶是说谎的吧?我就知道,她满口谎言在欺骗姨妈和我,她这是故意败坏三爷的名声,生怕我……怕别的女人喜欢三爷。她真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够了!”听到宝仪这么说张金衣,胡庭钧的火腾地就上来了,他拉开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身体也往外挪了挪,继而沉声说道:“这不是她的错,不许你这么骂她。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这都是我的错。”
“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三爷真的如她说的那般-――是喜欢男人的?!”宝仪仍是狐疑的看着胡庭钧,但目光转向李荣和谭龙时已经很是嫌恶了。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爷喜欢的不是我……”李荣赶紧冲着宝仪猛摇手,并且往外坐了坐,尽量和胡庭钧保持最大的距离,就只有半边屁股还坐在椅子上了。
梧桐和宝仪都呲着牙,捂着嘴,嫌恶的目光已经锁定在谭龙身上了。
谭龙也同样摇着手,他刚想否认,李荣在他背后迅速的用力踹了一脚。他一个不防,瞬时向前扑倒在地,双手刚巧按住了一双软软的小脚。
“啊――”随着宝仪的惊呼,谭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李荣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拨开了他的手“你这小子怎么能抓宝仪姑娘的脚,这事又怨不得她!”李荣一面呵斥谭龙,一面趁机捉住了宝仪正要往回缩的脚踝。嘴里又说道:“宝仪姑娘没事吧……咦?姑娘的脚怎么肿的这么大了,快让小的瞧瞧是不是方才被那小子弄伤了。”
“快放开我――”
可李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下了宝仪的一只鞋袜,赫然露出了一只碧绿莹莹的玉镯,正戴在她的脚踝上。
“这是什么?”宝仪缠过脚,玉镯很轻松就被李荣摘了下来,拿到手上。
“大胆的奴才!快把镯子还给我!这是我自己的!”宝仪厉声喊道,身子也往前扑,就要夺李荣手上的镯子。
而一旁的梧桐却是惊呆了,她瞪大眼睛指着玉镯,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宝仪,嘴里喃喃的说:“姑娘……这……这……”说了半晌都说不全。
胡庭钧之前就听朱忆宗大概的描绘过玉镯的模样和颜色,又见梧桐的样子,已经可以笃定这就是如夫人丢失的那个玉镯了。他接过李荣手上的玉镯,又细细查看了一番。
玉镯到了胡庭钧的手上,宝仪明白再去抢也只是在做无用功,她失神的坐回到椅子上,想着再该怎么办。
胡庭钧冷哼一声,寒着面吩咐马车调头回顺昌泰。
“姑娘,镯子真是姑娘拿的?”梧桐终于把话问了出来。
听到梧桐的话,宝仪心念一动。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侧过身望着梧桐,面露惊奇的问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这种话?这镯子不是你今儿早上才卖给我的吗?你说前日在街市上看到这玉镯很漂亮,和我很相配,就帮我买来了。只是忘记给我了……现在怎么这么说?难道这真是姨妈的那副?难怪你让我暂时不要戴了,还说是怕被人误会是那副……”宝仪说完立马将戴在脚踝上的另一只玉镯摘了下来,交到胡庭钧手里。
“幸亏你们发现了,不然宝仪哪里还有脸面再见姨妈。待见着姨妈,我定然不会轻饶这丫头!”
“姑娘怎么这么说,我何时……”梧桐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抓住宝仪的胳膊急急申辩道,可话还未说完,就被宝仪几个大嘴巴打的眼冒金星“哼!你这丫头还敢狡辩,当心你的小命!待会儿若是乖乖的承认了,姑娘我还可以帮你说说情,如若不然……哼!”宝仪说完眯着眼望着瑟缩的贴着车壁的梧桐,威胁道。
梧桐闻着血那腥甜粘稠的气味,面孔仿佛炸裂,脑袋里的回声嗡嗡作响。她噙着眼泪用眼角瞥到那泛着寒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紧贴着车壁,恨不得钻进去……
李荣和谭龙他们被宝仪突然凶悍的举止惊得目瞪口呆,既然忘记了阻止她。
而胡庭钧则是更嫌恶的看着宝仪和梧桐,懒得理会她们。他只想能证明这玉镯是内贼所盗,与张金衣的顺昌泰无关就好。
玉镯被盗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如夫人听了宝仪和梧桐的互相指认之后,并没有继续追究,也并没有责罚她们中的哪一个,只是她再看着宝仪的眼神里更多了一分心痛。
如夫人还向张金衣陪了礼,表示给她添了麻烦,很过意不去,并许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补偿她。
麻烦终于解决了,张金衣长吁了一口气。
她吩咐厨子多准备些好菜送到胡庭钧的房里。就事论事,该感谢他的还是要感谢。
她亲自端着酒菜为他们送去,待进了房间以后,却发现只有胡庭钧一人正在自斟自饮。
“他们还没有过来吗?我去叫他们。”张金衣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决定还是溜之大吉的好。
她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她赶紧走过去,想打开门出去,却发现怎么摇也打不开,门显然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
“快打开!来人!快把门打开……”她使劲捶着门,大声喊着门外的伙计。
“你不是要谢我吗?坐下吧。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开门了。”胡庭钧已经为她斟满了一杯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憷。
“我想过了,这事又不是我求你帮忙的,用不着谢你。你快让他们把门打开!”张金衣仍是站在门口,警戒的望着他。
“是想要我抱你过来吗?”胡庭钧的眼神很是暧昧,他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张金衣一个箭步就坐到了他的对面,并且拿起了筷子夹了几根青菜到面前的小碗里“开动吧,我的肚子饿了。”说完她便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喝酒吃菜起来。
胡庭钧一面给她夹菜,一面让她慢些吃。
看着正对着酒菜埋头苦干的女人,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眸里尽是宠爱,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
张金衣终于抬起了头,不但抬起了头,而且伸直了脖,一只手在桌上找着什么,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极为痛苦。
胡庭钧赶紧把他的茶盏递了过去“快喝口水!吃这么急干嘛,又没有人跟你抢。”接着又把茶壶递了过去。
张金衣喝了几大口水,才将哽住的食物顺下去。
“你慢点用,这门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胡庭钧一句揶揄的话,却把她又惊的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张金衣才缓过来,她抬起头用袖子拭了拭嘴角,恨恨的瞪着他:“大白天的,你为何要把门关住,差点害死我!”
“我只是想好好的和你用膳,好好的和你说会儿话,免得我们话还未说完你又跑掉了。”胡庭钧蹙了蹙眉头,盯着她反问道“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是心里有鬼吧。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只有你才习惯在背后算计人,你这是小人之心!”张金衣斜睨着他,冷哼了一声。
她这招先发制人果然起到了效果,胡庭钧讪讪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回避着她的眼神。
“就做错了那一次,就要背负终身吗?”
“只是错了一次吗?现在我好心端来酒菜感谢你们,却被迫留下。可见你是毫无悔改。”
“我又不是别人,又不会伤害你,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关上了门我比较安心一些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终于缴械
“是啊”张金衣冷冷的望着胡庭钧,淡淡的说道:“你还是自顾自己,你是安心了,可你想过我安不安心没有?”
“诶――好,是我又错了。”胡庭钧一脸的无奈,他握紧张金衣放在桌上的手恳求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以后你就在我身边提醒我督促我改,嗯?”
“三爷以后改或者不改,都和我没关系”。张金衣想把手往回拉,却是徒劳,也就只得由着他了。但她的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拒绝,面上是一副风轻云淡,好像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她冷漠的话语无情的践踏着胡庭钧的心,在张金衣的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地上的尘土,从未有过的卑微让他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但他仍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讪讪的柔声说道:“怎么说这么无情的话。我是三爷,你是三奶奶,怎么会没有关系。”
“很快我就不是三奶奶了……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吗?三爷怎的如此说不通。”
“那怎么一样,我们是相爱的人,只要你还爱着我,我就不会放你走的。”
张金衣猛地抽回手,垂眸望着桌上的酒盅,冷冷的说道:“以前的确很爱三爷,但现在已经不爱了。”
“你撒谎!我才不信。若是你不爱我了,方才见我要送宝仪姑娘,怎么会那么生气,还乘机绊算她?而且你还对她们说我喜欢男人!你明明就是担心别的女人喜欢我,明明就是在吃醋!”想到张金衣早上的模样,他心里的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也更增添了些宝贵的信心。他忍住笑佯装生气:“对了,我原本就是要和你好好谈谈这事的,怎的说着说着就忘记了。”他欺身上前,又捉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手,这次拽的更紧了。
一听这话题又被他绕回来了,张金衣顿时像只鸵鸟,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前……
“这下没话说了吧。”这下轮着胡庭钧气势昂扬了,他又凑到张金衣的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轻声问道:“你说要怎么解决?”
“这个――的确对不住你,但这也是你起先惹得祸,若不是你那猪脑袋想出的馊主意,我们怎么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所以你这是自食其果。”张金衣说着说着又觉着底气都回来了,她渐渐的抬起头又开始数落起胡庭钧来。
但胡庭钧这次却是不在上当了,他即不再羞愧,也不发恼,而是斜着一边嘴角轻笑一声,猛然用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提起来,直接把她抱到了里间的桃木大床上,然后死死的摁住……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怎么能让你误会我喜欢男人呢?所以我要向你和大家证明我是喜欢女人的。”说完他又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啊――快放开我……我相信,我相信你是喜欢女人的,我绝对相信……你先停下来听我解释”张金衣的四肢都被胡庭钧紧紧的桎梏住了,不得动弹,只得放软了语气求饶。
他却是没放开她的打算,反而将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顶,用他的一只手将它们都握住,这样就可以腾出一只手做其他的事情了,比如固定住在身下做着徒劳挣扎的小脸……
细碎的吻像清凉的小雨洒在张金衣火烫的小脸,最后落在她丰软的唇瓣上,温润的唇舌先是浅浅的尝了尝,好像是在细细品着美味的甜点,而后又慢慢的吮吸,直至再也按捺不住,疯狂的掠夺起来,好像要把它揉进嘴里,整个化掉……
空气越来越炙热,张金衣的脸越来越烫,身体也开始发烫,特别是腰以下被死死压住的身体好像快要燃烧了,虽然隔着好几层衣裳,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热度,让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膛的热度……
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胡庭钧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慢慢爬上了她胸前的小山包上,隔着亵衣开始轻轻的抚弄和揉搓起来,最后又伸入亵衣了,加大了力度尽情的抚弄……
只张金衣弄到娇喘吁吁,并开始回应他的吻,还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呻吟声……
得到回应和鼓励的胡庭钧反而停了下来,慢慢的抬起了头,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双颊嫣红的女人……他的大手却从她胸前的小山包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移……
察觉到那只大手移动的目的地是在她的双腿间,张金衣顿时紧张起来,她羞怯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眼中燃烧的熊熊欲火,她方才有些清醒了,趁着嘴还闲着,赶紧说道:“你疯了,这大白天的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