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万元户家的娇软小女儿——解青【完结】
时间:2023-03-21 17:54:09

  “你到底来不来?”欧阳轩挑眉毛。
  谢免免一咬牙:“……富裕路28号。”
  欧阳轩两步跨上他的摩托车,拧了拧车把手,引擎再次发出轰鸣声。
  “自己上来,坐稳了。”他对谢免免说。
  谢免免眼一闭,心一横,咕噜一下就爬上了欧阳轩的摩托车,她一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座椅边边。
  欧阳轩回头看了免免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在确认她是否坐稳了,下一刻,男人就拧动车把骑了出去。
  刚才还是从耳畔拂过的风,现在变成了呼啸而过。谢免免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挨到欧阳轩,保持两个人的身体中间有一些距离,因此动作十分别扭。
  “你别动来动去的,一会儿掉下去。”他听见欧阳轩在前面说。
  免免不敢动了,僵硬地坐在摩托车后座。
  虽然是上车了,但免免对于欧阳轩还是十分警惕,她一路都在仔细观察。摩托车的车速很快,但好在周围都是熟悉的风景,欧阳轩确实是在往老师家的方向开,没有什么要把她拉到僻静地方卖掉的趋势。
  意识到这一点,谢免免才放心了,身体也微微地松弛下来。
  谭晋莲家住的是老式平房,位于富裕路上的一个窄巷子里面。在欧阳轩摩托的速度下,才不过十五分钟,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欧阳轩把摩托车停在巷口,等免免跳下了车后,他朝巷子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免免自己进去,他在门口等着他。
  “……谢谢你。”谢免免有些不自在地向他道了谢,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巷子内。
  作者有话说:
  *嘉陵70是八十年代的时候嘉陵公司跟本田合作生产的摩托车型,在当时市价很贵,现在也有一些中古摩托车爱好者会收藏
 
 
第29章 你家暴她?
  免免这一趟进出很迅速, 欧阳轩一根烟还没抽完,她已经飞快地从巷子口出来了。见免免笔直地往这儿跑,欧阳轩顿了一下,随手掐灭了烟。
  “这么快?”他问道。
  “嗯, 我就问个地址。”谢免免随手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一点汗, “那个, 可以麻烦你送我去帆阳派出所吗?我要……我要报案!”
  谢免免自然是知道,卢云芬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 之前她跟卢云芬提了好几次要报案, 她都没答应。
  对不起了,师姐。免免在心里暗暗向卢云芬道歉。事到如今, 她只能选择在她看来最能保证师姐安全的法子了。上一次凌友俊控制住了, 没有伤及卢云芬的性命, 但谁知道下次,下下次, 下下下次又不会有那个万一呢?
  欧阳轩那双总是半耷拉的眼睛睁大了些,显然是不知道谢免免到底在折腾什么东西。但他却是什么也没问, 长腿一抬跨上摩托车。
  “坐稳。”
  这次免免已经十分熟练了,尽管嘉陵70比她惯常坐的二八大杠要大得多, 她爬起来有些许吃力,但她这次手一撑就爬了上去。
  欧阳轩再次拧着车把骑了出去, 这次免免的身体也没那么紧张僵硬了。
  她刚才去了老师家以后, 没敢跟老师直说师姐跟她老公的事情。他们的老师谭晋莲年纪大了,免免怕如果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谭晋莲会太过担心, 影响身体, 所以只假说自己找师姐有点事请教, 需要登门造访,所以来问一下师姐家的地址。谭晋莲一向疼爱信任免免,自然不疑有他。
  本来谭晋莲还想留免免在家吃饭的,被免免找了个借口快速地跑掉了,她心里只觉得对老师有几分愧疚——现在见的次数也少了,她这来去匆匆的,怕是会叫老师心里难受。
  等下次见面,再好好跟老师解释吧。免免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嘉陵70从街市间穿过,带起轰鸣阵阵,疾驰着超过了一辆又一辆慢吞吞的三轮车、自行车跟人力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小年轻谈恋爱,高调得……啧啧啧。”
  路人的话顺着风飘过来,免免无意中听见了,耳根子一红,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羞,赶紧再次审视自己和欧阳轩之间的距离,默默地又拉开了一点。
  “别动,一会儿掉下去。”欧阳轩又说。
  “哦……”谢免免灰溜溜地,她以为她这点小动作欧阳轩没注意呢。
  她心里还是不喜欢欧阳轩,跟他处得也别扭,但今天要是没有欧阳轩的帮助,她也不能这么快把事情搞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只能别别扭扭地服软。
  “想什么呢?到了,下车。”
  免免心里还在寻摸呢,就听到欧阳轩的声音,这才发现摩托车已经在路边停下了。她一抬头,就见旁边是写了大大的“公安”两个字的牌子,这就是帆阳派出所了。
  宁城的面积不大,免免刚才跟老师打听到,卢云芬现在就住在这个帆阳街道靠北边的一条街上,隶属于帆阳派出所管辖。
  这种基层派出所的小楼,除了挂了个公安的牌子外,外观上瞧起来和普通民房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气派些的民居呢。外墙上的墙灰已有些剥落了。大概是因为国庆刚过,门上挂了小红旗,大门衔接处的螺丝像是有点松动了,于是半开的门歪在那儿,瞧上去就觉得冷得慌。
  谢免免在心里打腹稿,左思右想着,等一会儿见到民警了,要怎么说这个事情。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师姐跟凌友俊之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可能也说不明白,她怕人家到时候不信她。
  欧阳轩把摩托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手插着兜跟了上来,谢免免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派出所。
  基层派出所是常年缺人的,尽管国家一直鼓励大家加入公安队伍,扩充基层力量,收效也没有那么快。
  推门一进去,这小小的派出所里就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值班的只有两个民警,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在吃盒饭呢。听见来人的声音,其中一个小年轻民警才从盒饭里抬起头,看了过来。
  这还是免免这辈子第一次进派出所,一下子和警察面对面,她有点紧张,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只听她快速说道:“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报……报……那个,故意伤人,打伤媳妇!”
  “打媳妇?”民警一听这话,放下手上的筷子,把盒饭放到了一边,狐疑地盯着进来的俩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笔,“详细说说,什么情况?动手了?怎么动手的?有多严重?”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另一个民警,也端着自己的盒饭凑了过来听。
  谢免免这会儿又着急,又紧张,在陌生人跟前本就不善言辞的她说话难免颠三倒四起来,别人问什么她就不假思索地回什么。
  “对……对!动手了,下手很重!”她把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掐脖子掐出了青紫的血印子,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窒息的,警察同志,这应该……应该是违反法律的吧?可以离婚的吧?他性格阴晴不定,挺吓人的,我……我很担心,也很害怕……”
  两个民警越听神色越震惊,震惊中还带着浓浓的谴责,只是免免没注意他们谴责的眼光落到了她身后的某个位置。
  那个拿着笔在记录的民警——他胸前挂了警牌,姓赵——忽然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谢免免,斟酌着开口:“姑娘……放心,这个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咳,我先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啊?”
  “啊?”谢免免眨眨眼睛,老实道,“我今年十七了。”
  赵警官一听,脸都绿了,一拍桌子,抬起手指着免免身后。
  “好家伙!你这小子!你知道咱们国家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吗?!十七岁???这你也下得了手!简直目无法纪!丧心病狂!”
  谢免免呆愣愣地瞅着忽然怒发冲冠的警察同志。
  赵警官年纪也不大,一张脸嫩得很,很明显也是刚刚加入光荣的人民警察队伍,一腔为民服务的热血还十分地激昂,此刻情绪十分地激动。
  “我看你这样就不像什么正经人!果然!但是没想到你这么丧心病狂!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才十七岁!你怎么下得去手伤人的?!你简直……简直……”
  赵警官急赤白脸地“简直”了半天,也没“简直”出个所以然来,明显已经被气得血压上升无法组织语言了。
  欧阳轩站在免免身后,莫名其妙就被这个警察同志指着鼻子骂,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而谢免免这时才反应过来,警察同志这是误会了!
  这误会可大了。
  谢免免一激灵,赶紧掰下警察同志指着欧阳轩鼻子的手,连声道:“不是他打媳妇儿,不是他打媳妇儿……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们俩,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
  她耳根子又红了,这误会,未免也太让人尴尬了。
  “啊?”年轻而正义凛然的愣头青赵警官给绕晕了,“你俩不是那种关系?那你来报什么案?——哦!我知道了!你俩可不得不是那种关系嘛!你这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恍然大悟后,赵警官又继续道:“但是没关系,你们这种情况我们也是会给你主持公道,威慑他的。不过不是我说你,小姑娘,你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吗?你小小年纪,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看,吃亏了吧!吃一堑要长一智,还好现在全须全尾的没什么事,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赶紧跟他分开,以后也不要找这种男的结婚,知道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挑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儿!”
  谢免免:“……”
  赵警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教育她的话,苦口婆心,免免全然找不到任何口子插话。
  最后还是欧阳轩打断了这个愣头青警察长篇大论的批评教育:“你再说下去,真有人被打的,怕是等得尸体都要凉了。”
  欧阳轩说话声音不算很大,但是掷地有声的,内容也让人无法忽视,赵警官没听明白,一脸迷茫地挠了挠头。
  谢免免总算找到机会插话了,赶紧解释了清楚,告诉赵警官她要报的案和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是被牵连的欧阳轩,完全是无辜的,他就是个倒霉的摩托司机而已。
  当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谢免免两句话就带过了,重点把卢云芬的事情跟民警如实说了,在描述卢云芬之前跟她说的细节时,免免越说越着急。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我师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被那个凌友俊欺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真的很担心她……请您一定要帮帮我……”谢免免咬着下嘴唇,对着两位警察同志恳求道。
  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由她这个旁人来报,到底要怎么定性,但现在她只能,也必须得求助民警了。
  作者有话说:
  那个年代家暴还没立法呢,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第30章 搜查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卢云芬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上饭,她的肚子饿得抽动,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
  狭窄的储藏室里,除却堆放的物品, 只能容纳得下两个成年人肩并肩站着, 还不能轻易地转身。室内没有装灯, 只能靠窗子外面的一点月光勉强视物。
  卢云芬抱着双腿,在窗边的地上坐着。
  她轻轻用手按了按腹部, 就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还一阵阵地想干呕。
  刚才他被气头上的凌友俊一脚踹中腹部,肯定是又淤青了, 但应该没伤到里面, 凌友俊下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数的。卢云芬想, 她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真要说起来, 以这次她犯的“错误”的程度来看,凌友俊已经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他这两天过节心情好吧。
  只是,凌友俊也说了, 为了防止她再不守妇道,夜不归宿, 要罚她被关在狭小的储藏室里, 不允许出门。储藏室的门已经被凌友俊锁起来了,他把卢云芬关起来后,扔给了她一瓶水, 一个痰盂, 也不知道打算把她关多久。
  民族乐团那边, 原本明天还要排练,准备演出的,这下她估计也去不了了。
  因为凌友俊的原因,卢云芬这半年已经旷了好几次练习。领导有一次直接找上门了,凌友俊把人招待得好好的,装模作样地说卢云芬病了,高烧不退,这才不得不在家休养,跟人客客气气地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领导也不好说什么。
  这三番两次的,卢云芬身体不好的事情就在乐团里传开了,领导跟乐团的同事倒是挺照顾她的,但卢云芬也知道,她总这样,缺了琵琶难免会耽误其他人练习的进度跟效果,乐团的人心里面要说一点儿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总这么因为自己耽误别人,她一直很愧疚。
  实在不行,就把乐团的工作辞了吧。
  卢云芬靠在窗台上,心中再次泛起了这个念头。她听说,现在有许多人都辞了所谓的“铁饭碗”,选择了自己做点小买卖,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潮。做买卖赚得多,时间上也相对自由,她早先便有了辞掉乐团的工作,拿手头存的这点钱,去开个店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凌友俊能不能同意。上次提离婚不成,还遭遇了这男人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怒火,卢云芬也不敢提离婚了,心想这日子也不是不能凑活着过的。
  她现在在乐团,社交关系简单,就是上台弹弹琴,凌友俊已经嫌弃她总在外面抛头露面了。若是她说要去开店,这整天面对迎来客往的……他能同意吗?
  卢云芬对此事惴惴不安。
  这个点的家很安静,首先凌友俊就是一个非常安静的男人。他平常就算在家,也很少发出什么动静,这个时间他通常都在读报或者看电视,即便是看电视,他也总是把音量调得很低,低到换一个屋子就完全听不见的地步。
  从储藏室只能听见楼下街道上,收废品的大爷跟小摊小贩偶尔吆喝的声音,提醒卢云芬时间在流逝。
  所以当骤然听到外面激烈的拍门声时,在寂静环境中呆了许久的卢云芬浑身一凛。
  她跟凌友俊的这个小婚房原本也不大,拢共四十来平的空间,堂屋、卧室都小,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小储藏室更不用说了。所以一旦有人动静大点儿敲门,她都觉得整个屋子的地都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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