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度厌恶失控的感觉。计划好了结婚之后再要她,那么就要按照计划来,早一分早一秒都会让他不适。
许微微很委屈,她不明白周言为什么不吻她了,也不给她摸小花花了,她背过身去生闷气,周言却以为她要睡了,拍着她的大腿哄她入睡。
她气鼓鼓地转过身,直愣愣盯着周言,“你刚才还要我洗白白的!”
周言怔了一下,无声笑开,光笑不说话。
许微微脸颊鼓得像只被蜜蜂蛰了的小狗,想要发脾气,可惜周言长得太好看了,笑起来更是眉深目亮,她不一会就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下,火气消了大半,一点气势也没了。
她抓住他的手,往下,“摸摸,求你……”
周言挑眉,“想?”
她巴巴点头。
周言亲了亲她的鼻尖,克制着没有碰她张开的嘴,哑声拒绝:“不可以,微微。”
“为什么……”她沮丧。
“因为想攒着明天一起给我的妻子啊。”周言垂眸,看着她低落的样子,简直想笑。
他做梦都没想到,许微微的傻也会在这方面。
傻得可爱,也傻得让他喜欢。
她不是小笨蛋吗?为什么会在这一块拿捏他拿得这么准?
周言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吻了进去。
由浅及深地一点点挑起她的潮,许微微禁不住他的慢条斯理,主动加深了纠缠。
瘦弱的腿与强壮的绞在一起,周言翻身而上,她以为他终于要给她最烈的了,他却低着头向下。
瑟瑟发抖的部位沾上了最爱的人的气味,她瞪着眼感受着唇与舌的馈赠。
她太过矫小,以至于周言可以轻而易举张开嘴,包住全部,几下而已,她就仰头拱起身体。
大脑一片空白,许微微像只小狗般吐着气,周言还埋在那里,仿佛不知饱饿。
“脏了,要重洗了。”他抬起脸,对着她轻轻吹气。
淡淡地擦去唇边的一切水光,周言看向许微微。
她姿态僵硬地昏睡过去,四肢无意识地拧在一起,偶尔发颤。
她这个样子是不要指望自己洗澡了,周言只好抱她去。
浴缸好像是他的第二张床,许微微到了这里,只有被讨要的份儿,醒了没几秒又哆哆嗦嗦地睡去了。
她睡着了,周言却不能。
对于明天,他无比期待,这种期待压过了所有困意,他辗转难眠。
他亲着许微微的头发想,唇片要比手掌温柔得多。
手掌五六次她就会难过,但唇,她好像十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
结婚的流程比许微微想的要复杂得多,听完工作人员的解释,她表情茫然地站在原地,无助地拉了拉周言的袖子。
“我听不懂……”
周言摸摸她的脸,“交给我。”
提线木偶般被周言牵着,他们拍完照又上了楼,签了一份她来不及阅览完毕的声明,工作人员便给他们的结婚证扣上了大钢戳。
没什么仪式感,和许微微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她很失落。
她原以为工作人员们会像深夜电视剧里的一样,站起来给他们鼓掌的。
但节后第一天结婚的人太多了,工作人员们只是象征性的恭喜了一声,又忙碌地接待下一对了。
她捧着小本本走出民政局,想,王好好说的对,不是什么事都像她设想得那么美好的。
她撇撇嘴,周言忽然捉住她的手抬起,对着湛蓝清澈的天空,两个红本本叠在一起,一圈光晕染了它们的边缘。
咔嚓。
周言拍了一张照。
许微微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瞧,周言边编辑朋友圈还要边揽着她看路,忙得不可开交。
周言:「光荣成为已婚男士,谢谢老婆恩赐。」
附图就是刚才那张照片。
许微微用的还是原始的老人机,没玩过微信,好奇地看了又看,直到车上了还在看。
周言把手机夹在支架上,没五分钟,那一条朋友圈下面就多了数十条评论。
许微微问:“他们怎么骂脏话?”
周言一脸云淡风轻地凡尔赛,“因为他们嫉妒。”
把车开到了无人的停车场,周言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将座椅调到最靠后的程度,他拍了拍腿:“微微,上来。”
已婚男士婚后生活第一件日程——
第一时间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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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主菜
胃口会被撑大的
周言为了拍结婚证照特意换了新衬衫, 他出发前还烫过,将面料熨得一丝不皱,许微微被他吻着, 余光瞟到了他胸口前快被自己抓坏的痕迹,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松开了手。
“抓着。”周言抵住她的额头, 压着气息说:“不然你会受不了。”
身体无端瑟缩了一下,许微微颤颤巍巍把手放了回去。
她穿的是裙子, 裙摆像是花瓣般展开, 完全遮住了他们的腿。
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响起, 许微微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她如同一只安静等待主人开罐头的小狗,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稍稍歪着脑袋,仿佛在猜测今天的罐头会是什么口味。
满心满眼都是他,没有别人。
这是周言这个人从没享受过的、独一无二的爱。
密闭的心好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带有治愈力的爱缓缓流入,干涸的心田被这份独特的爱震撼滋润,周言捏紧了她的腰肢,不舍得松开。
她好软, 小狗一样,有着甜甜嫩嫩的味道,光是抱着就已经很快乐很满足了,他想疼她一辈子。
他垂下眼,生疏道:“宝贝, 我……我爱……我爱你。”
我爱你。
他嗓音像是月光流泻时那么冷寂,可呼吸却滚烫如火。
从小到大, 他和她讲过无数句话, 但许微微觉得, 这一句最动听,就像是一笔一画写在她心里的一样,那么用力。
人类啊,不管已经进化了多少万年,依旧是一旦感受到被爱就会忘记一切烦恼的小动物。
许微微眼神闪烁,忍住想哭的冲动,拼命点头,“嗯,嗯!我也爱你,周言!”
他们似乎都准备好了。
周言的额头上绷起了青筋,却还记得要安抚许微微,“抱歉,实在忍不到回家了,乖小狗,不舒服要告诉老公,嗯?”
许微微仰起脖子,细得不堪一折的颈像是在邀请猎人的暗号,周言呼吸一滞,不再犹豫。
两人上下调转,许微微的手从胸口滑到他的头发,第一秒开始,她就明白了周言昨天为什么要让她洗彻底一点。
因为昨天洗得足够干净,今天才方便他在外面。
她紧张地盯着车窗外的世界,生怕有人会忽然靠近,车内寂静,发动机运转和他们的呼吸声交替出现,她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叮零零!
叮零零!
像是在密闭空间内乍现的红线,周言的手机突然响了,刀子一样戳着她的耳膜。
大抵做贼都心虚,许微微打了个颤,急忙推开他,“电话!”
周言皮肤白,一点点红都像红透了,他执意低头,“不要管。”
这通电话无形中成为笼住他们的网,许微微紧张到没有一丝缝隙可以供他撬开,周言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把电话接了。
许微微慌忙压好裙子,爬回了副驾驶位。
周言的语气从没这么不耐烦过:“金晓钟,你最好给我一个我必须接你电话的理由。”
他侧眼看向许微微,握住了她的手。
牵手而已,和刚才比,不算什么,许微微稍稍安心。
但紧接着,周言把她的手按到了那里,她震惊地抬起头,周言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烦,除了烦还是烦。
“是,结婚了。”
“你管我和谁。”
“你见她干什么?”
许微微僵住,自卑地低下了头。
周言不愿意让他见他的朋友们吗……
周言低眸,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咬,“想见也可以,家里不方便,去店里。”
他把电话挪远了点,轻轻亲了亲许微微,“别多想,怕他们吓到你而已,这几个没一个正经人。不许瞎想,知道了吗?”
许微微闷闷点头。
她都不知道的,原来结了婚还是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不安。
她本以为有了那张证,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可是不是的,她依然会在心底最阴暗的地方担心,周言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只是因为可怜她而和她结婚。
她生来愚钝,唯独对真情区分得很清晰。
同情不是爱,那不算,如果说有什么是她最不想要的,除了周言的死亡,那就是周言裹着善意的怜悯。
周言的舍友很缠人,周言好几次都在叹息,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讲下去,放炮似的一句一句把周言的火浇灭了。
周言默不作声扣好腰带,为计划告吹而感到不满,终止了金晓钟的对话:“金晓钟,你要来就赶紧来,我结婚的日子,麻烦你把你的情商捡回来一点。”
挂掉电话,周言靠着车窗系好扣子,顺便从兜里掏出许微微的小裤裤,还给她,“微微,我的舍友马上到店里了。”
他抿了抿嘴,皱眉说:“我不是不想你见他们,只是不希望是现在。”
身体压得皮椅吱吱作响,周言倾身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许微微:“我连到家这几分钟都忍不了,当然不想他们在这个时候打扰我们,懂了吗?”
“真的吗?”许微微有些动摇了。
周言拍了拍她的头:“真的。如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发那个朋友圈?”
许微微撅起了嘴,可嘴角却是翘起来的,“好吧,信你。”
她偷偷忍笑,系好安全带,心里踏实了。
周言看上去这么冷清,没想到也会想要秀恩爱,而且是第一时间秀恩爱,他果然,超爱她!
周言看着许微微大起大落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过,被一大群人追着问怎么突然结婚了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他勾起唇,闷闷地笑了几声,开车去了can。
许微微是到了才知道,can今天休店了。
门口大咧咧地贴了一张大海报:「店主结婚,全体员工休息一天。」
许微微脸红,默不作声打开了卷帘门。
周言在网络上也算个颜值红人,结婚的消息一经放出去,不知道多少心要碎掉,许微微想了想,又返回去把海报摘了。
周言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看着她的动作笑了出来:“干什么?”
“影响生意。”她慢吞吞说:“店里挣钱,你才能挣钱。”
“是吗?”周言沉吟,“那不如制作一张新的,把我们的结婚照摆上去,我倒是要看看,营业额是因为我来的,还是因为口味来的。”
“你太大张旗鼓了。”许微微进后厨看了看,只剩下一些保质期比较长的饼干和冰淇淋了,“要不要给他们做点什么?”
周言说不用。
他出门去暖阳咖啡买了一些东西回来……
许微微目瞪口呆,“你自己就是开西点店的,怎么还去别人家买!”
“快。”他言简意赅。
显然,周言不准备让他们待多久,就连买回来的东西都是可丁可卯的,三个舍友来了简直要疯。
“周言,你就拿暖阳的东西应付我们?天啊,你甚至连包装袋都不肯收一下,你好歹偏偏我们啊!”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周言搂着许微微,表情淡淡:“改天再好好招待你们,今天不行。”
他薄唇微掀,众目睽睽之下吧唧亲了许微微一口:“今天不方便,看到了?”
许微微缩起脖子,一脸受惊的模样。
金晓钟嘴角抽搐:“好家伙,一整个恋爱中的大宝贝,你看看你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你再瞧瞧你那双能吃人的眼!”
周言打开结婚证看了看。
上面的男人唇角飞扬,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确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周言说:“一如既往的可爱。”
他合上结婚证,故意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我是说我老婆。”
许微微被他逗得窘迫不堪,她都不知道周言结了婚会变成这样,嘴又毒又损。
她更想不到,她就是看了周言一眼,他的目光马上就变了味道,呼吸也不对劲起来。
像在车里那会,他准备吞掉她。
这种眼神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周言忍无可忍,把舍友轰走了,拉着许微微就要去财务室。
许微微却像条倔强的小狗,扒住楼梯扶手,怎么也不肯:“我不要在这里!我以后还要上班的,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汪姐!”
在人家的办公桌上做那种事,代入一下,有人在她的操作台上狗狗丢丢,她知道了也会崩溃的!
眼看许微微快被弄哭了,周言二话不说,干净利落地关了店,直奔家去。
许微微刚进家就被高高举起,靠着家门,她揪紧了周言的头发。
她快在这个吻里溺毙了。
红酒越醒越美味,而爱越忍越疯狂,越没有下限。
她就站在这里,站在平时会接过外卖员送来的菜的门后,站在会和隔壁大姨打招呼的位置,接受了周言唇和舌的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