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啊?让我好期待哦!”石瑶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石瑶说道:“恬恬,咪咪昨天到你家里后,适应吗?”
“咪咪”是石瑶的姐姐给那只布偶猫取的名字,令恬把它接回来后,才另外给它取了“靓靓”这个名字。
它很聪明,很快就知道“靓靓”是在叫它。
石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姐其实很爱咪咪,是因为怀孕了,才迫不得已把它送走的。”
令恬没有说话,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她没有资格去管。
但如果她以后怀孕了,肯定是不会把靓靓送走的。
想到怀孕,令恬莫名地想到了傅沉砚,想到他紧绷的西裤,和枪顶在她后腰上的感觉,还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梦,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
令恬的脸颊不由悄悄地热了。
“我姐姐担心咪咪不适应,想让我代她去看看咪咪,顺便录个视频给她看。”
石瑶看着令恬,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恬恬,你看方便让我去你家一趟吗?”
猫咪原本是人家的,让原主人看看也无可厚非,何况令恬和石瑶关系好,点点头:“方便的,正好下午没有课,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石瑶眼底光芒一闪:“谢谢你,恬恬,你真的太通情达理了。”
令恬笑了笑,低头给傅沉砚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要带一个同学回家看靓靓,是靓靓原主人的妹妹。
兰庭对业主的隐私保护得很好,谁住在哪楼哪户都是隐私,她带石瑶回家坐一坐,石瑶也不知道男主人是谁,应该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傅沉砚回复过来:【好。】
得到他的同意,令恬把石瑶带回兰庭就更安心了。
石瑶是知道兰庭的,应该说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兰庭这片有名的豪宅区区,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听说四十多万一平米,她可能奋斗一辈子,也只买得起里面的一个卫生间。
石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坐着豪车进入兰庭这样的顶级的豪宅区。
站在顶楼明净的巨幅落地窗前,俯瞰苏河江景,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如蚂蚁一样渺小,真的会让人生出一种高高在上,仿佛可以掌控全局的优越感。
“恬恬,你家也太豪华了吧!”石瑶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发出赞叹,“你现在是和父母一起住,还是和男朋友?”
“我好像听到靓靓在叫。”令恬转移话题,“它应该是在楼上,我带你去看看它吧。”
上午,傅沉砚已经派人把其中一间客房清理出来,给靓靓做房间。
一般家庭的猫能有个大的猫窝就不错了,可眼前这一只猫的房间,竟然比她的卧室还要大两倍!
石瑶心情有点复杂。
令恬蹲下来,撸了一把靓靓,又给它开了一个进口的猫罐头。
她站起身,提醒石瑶:“瑶瑶,你录个靓靓的视频给你姐姐看吧,它已经很适应了,在这里很好,让你姐姐放心吧。”
“嗯,我现在录。”石瑶连忙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着正在吃罐头的布偶录下一小段视频。
午饭时间,令恬留石瑶在家里吃饭,石瑶也没有推辞。
秦姨烧菜的手艺很绝,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哇,这些菜简直是五星级大厨级别的。”石瑶坐在餐桌前,对桌上的菜赞不绝口,“恬恬,我可以拍照发个朋友圈吗。”
餐前拍美食是常规操作,何况这是对秦姨手艺的肯定,令恬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石瑶高兴地拿出手机,却没有拍照,而是打开录像功能,手机似乎是不经意地歪了一些角度,把在一旁盛汤的秦姨给录了进去。
吃完饭,石瑶没有再久留。
令恬也累了,想睡个午觉,便让司机送石瑶回去。
石瑶离开兰庭,坐在车子后排,用手机无声地播放刚刚在桌餐上录到的视频,秦姨的脸拍得很清楚。
石瑶握着手机,紧紧地抿着唇,皱起眉心,眼底写着纠结。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进来。
【办好没有?】
石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复过去:【她现在的确住在兰庭,你要求的视频我拍到了,现在发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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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傅氏集团, 顶楼总裁办。
环幕玻璃270度采光,视野开阔,京市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秘书刚抱来两份文件, 交给傅沉砚签字。
男人眉眼锋利, 一目十行地扫阅了一遍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在签名处签下“傅沉砚”三个字,潇洒利落。
这时, 办公室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墨总, 请您止步,没有总裁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给老子滚开!”
“墨总——”
下一秒,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傅予墨一身戾气地闯进来。
于也阻拦不了,跟在傅予墨的身后, 一脸尴尬地看向傅沉砚:“总裁,对不起, 是我失职。”
傅沉砚慢条斯理地把钢笔的笔帽合上,抬了抬手:“先出去,把门关上。”
“是。”于也给秘书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出办公室。
傅予墨手里攥着手机, 眼底一片阴鸷之色, 冷飕飕地盯着傅沉砚。
傅沉砚上身放松地向后靠,两边手肘搭在办公椅扶手上,修长的指尖交叉相抵, 看向傅予墨,声线冷淡:“什么事?”
傅予墨咬着后槽牙:“是令恬主动傍上了你, 还是你威逼利诱她?”
看到石瑶拍的那个视频后,他就仿佛是一桶被点燃的炸药,整个人都要炸了。
石瑶是去令恬住的地方,却能拍到秦姨在为她们做饭,毫无疑问,这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令恬就是傅沉砚金屋藏娇的那个女人!
闻言,傅沉砚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语调平静:“已经知道了?”
轻飘飘的语气,让傅予墨心里再添一把火,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要把傅沉砚盯穿:“你以为能瞒得住我?”
傅沉砚:“你能知道的,不过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傅予墨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到,傅沉砚以往的做事风格向来是滴水不漏,狐狸尾巴藏得很深,这次如果他真的想金屋藏娇,又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找得到?
傅沉砚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在我和甜甜公开之前,先让你一通胡思乱想,抓心挠肝,再气急攻心……还挺有趣的,你觉得呢。”
傅予墨眼睛里冒出火光,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我觉得你妈死了!”
傅沉砚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对他的恶言咒骂不以为意:“这么粗鲁无礼,难怪甜甜那么恶心你。”
傅予墨被戳中痛处,额角青筋隐跳:“这么说来,那天在京大,是你授意保镖对我动手的?”
不止抢他的女人,还敢对他动手,不出这口恶气他不姓傅!
“是我的错。”傅沉砚叹了一口气,骨节修长的双手撑在扶手上,从容地起身。
傅予墨错愕了一瞬,随即无声冷笑:“真是稀奇,你也会认错?”
傅沉砚不动声色地解开袖扣,一边把袖口往上翻折到肘,一边走到傅予墨面前。
“我错了,我该亲自动手的。”他说,“当然,现在动手也不迟。”
傅予墨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猝不及防地挨了这铁锤般的一拳,身体往后倒退几步,眼前发黑,金星乱冒。
整张脸先是麻木,紧跟着剧痛袭来,鼻腔里涌出一股热流。
傅予墨有点懵,抬手摸了一下,摸到鲜红的鼻血,他回过神,怒不可遏:“操|你|妈——”
他冲过来要把那一拳还给傅沉砚,傅沉砚直接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心口上。
傅予墨被这一脚踹翻在地上,钻心的剧痛从胸骨上扩散,他抽了一口冷气,脸白如纸,一时爬都爬不起来。
傅沉砚径直走过去,锃亮的皮鞋碾在他的心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甜甜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男人声音里的冷意能凝结成冰,“先找个人替你收尸。”
傅予墨喉咙里泛起腥甜,猛地一咳,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空气呼吸进胸腔里都痛,他怀疑自己的胸骨可能已经断了。
“傅沉砚,你以为你是谁?”傅予墨被傅沉砚踩在脚下,依然不服软,“你怕是已经不记得,当年你像狗一样跪在傅家大门口的样子了。”
傅沉砚眼底冰封千里,皮鞋碾压在傅予墨心口上的力度骤然加重。
傅予墨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面部扭曲,艰难地吐字:“现在……照样可以让……你像狗……一样跪下来。”
傅沉砚俯身看着他:“傅予墨,你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吗?”
傅予墨不甘示弱:“你以为你现在——”
“嗡——”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傅沉砚回头看了一眼,眸色微动,从傅予墨身上收回脚,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
傅予墨看见,傅沉砚在接电话前,眉宇间的狠厉瞬间敛得干干净净,嗓音温和如春风:“怎么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沉砚微微浅笑,说:“我在忙,晚点再打给你。”
见他挂了电话,傅予墨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捂住胸口,费力地从地上起来。
傅沉砚冷睨着他,眼尾锋利如刀:“滚出去。”
“傅沉砚,你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就真的是站在权利顶峰,高高在上,可以对谁都发号施令吧?”
傅予墨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嗤笑一声:“你不过只是一个为傅家赚钱的工具,别忘了,爷爷随时可以召开董事会,联合其他董事罢免你的职务!”
傅沉砚:“你是说,要那群老家伙一起罢免我?”
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笑了两声,眼底却漫上一层冰霜:“你尽管试试,去让老爷子召开董事会,看看谁敢投票。”
“你……”傅予墨原本仗着傅启卿对自己的宠爱,底气很足,可现在眼见傅沉砚一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态度,他心中一惊,眼底渐渐掀起波澜。
他不敢置信地说:“你已经控制了董事会?”
傅沉砚冷冷地看着傅予墨,眼底的蔑视显而易见。
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哪个是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呢。
从他在泥污里爬起来,被记入傅氏族谱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永远不会再让自己处于劣势。
傅予墨后脊背爬上丝丝缕缕的凉意,傅沉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想要捏死蝼蚁,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而已。
他蓦地想起那些小伙伴后来的下场,对这个堂哥终于生出几分惧怕,在傅沉砚阴冷的目光下一步步往后退,退到门边时,猛地转身夺门而出。
石瑶在把那个视频发给傅予墨后,就开始心神不宁,她不知道令恬会不会出事,良心有些受折磨。
她好几次点开令恬的微信,最后都都退了出来。
不是她要故意害令恬,她很喜欢令恬,能和令恬做朋友,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荣幸,但是傅予墨突然找上她……
傅予墨让她找机会去一趟令恬那里,拍下保姆的样子给他看。
他说,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她就别想拿到毕业证。
傅予墨这样有钱有势的二世祖,她是惹不起的。
正好她姐姐怀孕了,要把那只布偶猫送走,她就想到一个主意,发了一条求领养布偶猫的朋友圈,近令恬可见。
令恬善良,果然去把布偶猫接回家,她也就可以借着看猫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去令恬家里,不怕被拒绝。
石瑶再一次退出微信,不经意转头看向窗外,发现窗外的景物有些陌生,她连忙提醒前排正在开车的司机:“大哥,我家是在东台路的嘉泰小区。”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知道,走这条路近。”
这是负责接送令恬的司机,石瑶并没有起疑,低头玩手机游戏,借此缓解良心的不安。
直到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私人车库里,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身后的卷帘闸门降下,车库里瞬间变得昏暗,石瑶有点慌了:“这是哪里,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司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那要问问你自己了。”
“我、我怎么了?”石瑶强作镇定,“你送我回去,否则我报警了!”
司机无动于衷,石瑶打开手机,正要拨打求救电话,一旁的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魁梧男人将她拽下车,她的手机拿不稳,掉落在地上,滑进了车底下。
“救——”呼救声刚冒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石瑶惊恐不已,拼命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是她的几倍,她的挣扎如蚍蜉撼大树,徒劳无功。
司机下车来,拿着一捆麻绳,把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和身体一起捆住,嘴上也给她封了一块黑色的胶布。
两人合作把石瑶五花大绑,抬起她丢在角落里。
石瑶以为他们会给她的父母打电话,勒索钱财,结果两人却不再理她,上车离开了。
卷帘闸门升起又落下,车库里重新陷入黑暗的状态。
石瑶心魂未定,开始思考怎么逃生,这时,她耳力敏锐地听到车库里有老鼠的叫声,
“吱——吱吱——”
石瑶感到毛骨悚然,她最怕的就是老鼠!
吱吱吱的老鼠叫声出现在各个方向,此起彼伏,显然不止一只!
石瑶被绑住,动弹不得,老鼠以为仓库里已经没人,开始狂欢派对。
一只老鼠从石瑶脚背上窜过,吓得她魂飞魄散,尖叫声却被堵在胶布里。
石瑶几乎要崩溃了,不知道他们绑架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石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在她开始绝望的时候,车库的卷帘闸门终于重新卷了上去。
一缕晨光映照进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进来的是昨天那个拽她下车的魁梧男人,男人蹲下来问她:“知道害怕了?”
石瑶流着眼泪,拼命点头。
“刺啦”一下,男人撕开封住她嘴巴的那块胶布。
石瑶的嘴一片辣疼,又红又肿,像被人扇了几百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