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难驯——见星帘【完结】
时间:2023-03-24 11:19:22

  嗓音沙哑道:“故意什么?”
  剩下的话没说完。
  姜疏宁被这个吻惊醒,凉意拂过脖颈与肩膀,她骤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然而不等姜疏宁反应,傅西庭低笑。
  又将她拉入另一轮沉迷中。
  -
  结束之后,傅西庭抱起姜疏宁进了浴室。
  到底他带着一缕说不清的火气,姜疏宁被折腾的厉害。意识不清地靠在傅西庭带了点潮湿汗意的胸膛上,鼻翼下意识翕动,虚挂着的小臂颤抖。
  看着可怜巴巴。
  洗完澡,姜疏宁刚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傅西庭捞起手机,屏幕显示着四个未接来电。
  是傅家老宅兰苑那边打来的。
  傅西庭随手打开静音,正要倒扣放好,钟其淮打来电话。
  “好事办完了?”
  看热闹的声音传出音筒,傅西庭垂下眼:“你要没事儿干,就去看看收购永宁的方案。”
  钟其淮直接道:“打什么岔啊,我问你话呢。”
  房间充斥着姜疏宁沐浴液的浅香,小苍兰的前调消失,剩下香草与琥珀糅杂的味道。
  傅西庭没吭声,懒得理会他。
  “兄弟。”钟其淮见他沉默,瞬间乐了,“这都还不赶紧断,你是打算等失了控再揭穿啊?”
  “你觉得可能吗?”
  钟其淮:“为爱昏头,怎么不可能。”
  “……”
  傅西庭坐在床沿边。
  听见这话,他的眼皮动了动,手指挑起姜疏宁脸侧的头发,神情暗着,眸中却又带着兴味。
  “为爱?”傅西庭反问,“你说我吗?”
  钟其淮一噎:“……说我。”
  “所以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
  傅西庭再度缄默。
  兴味渐隐,眸光不明地盯着姜疏宁。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只要钟其淮略微细品,就察觉出其中滋味。
  他讶异:“还是你觉得戏耍黎应榕有意思?”
  傅西庭扬了扬眉,并未否认。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确很有趣。
  但在身边放着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任凭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件有意思的事。
  钟其淮亦如此。
  可这人是傅西庭。
  看他仍旧游刃有余的样子,钟其淮逐渐放下心。
  “行吧,随便你。”钟其淮吊儿郎当地开起玩笑,“我本来还当你是食髓知味,舍不得了。搞半天,老奸巨猾果真还是你的代言词。”
  傅西庭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能这么认为?”
  “什么?”
  “毕竟能被我看得上眼的。”傅西庭微顿,慢条斯理道,“哪样儿不是最好的。”
  “……”
  作者有话说:
  算你识相。
  ---
  *专栏放了个谢则凛的系列文《婚婚欲睡》,喜欢记得收藏一下喔~
  - 病弱大老板×娇气小公主
  1.
  钟家世代书香,同堂三世全是男丁,到孙辈才得了钟向窈一个姑娘,养的格外娇气,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出挑。因为被保护的太好,网上很难打听到她的消息。
  直到她陪发小试镜被偷拍。
  钟向窈一袭嫩绿长裙衬的身段纤细,侧头时露出高挺的鼻梁,面前伸了半截缀着颗黑痣的手。
  收获大片颜粉的同时,更多人好奇那只手的主人。
  可谁知扒着扒着,扒到了谢家那位的身上。
  2.
  谢则凛作为商界翘楚的现任家主,虽行事低调但手段狠辣,清心寡欲多年,出门在外从不让女人近身。
  几年前横遭意外,他的性子变得愈发乖戾。
  钟谢多年世交,两人更有几代相传的娃娃亲。
  近期传言两家联姻将近,钟家却要以谢则凛身体为由而退婚,消息一经发酵,圈内顿时风声鹤唳。
  好友惋惜:“何必吊死一棵树。”
  谁知不久后,谢氏集团周年酒会。
  休息室门半掩,好友刚寻到门口,就听里面传出女人的哽咽抱怨,而向来冷硬的谢则凛轻哄着:“囡囡乖,不哭了。”
  好友:?!
  ---
  再后来,某高定时装秀邀请钟向窈,各路网红闻声而来,开启直播准备抢占绝佳流量。
  可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等来人。
  直到午夜时分,一则小视频悄悄爬上热搜。
  视频里,谢则凛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钟向窈的脚,温柔又无奈地揉捏她的小腿。
  两人一站一跪四目相对。
  钟向窈哼唧指挥他:“揉轻点儿,我疼。”
  谢则凛腕口的黑痣若隐若现,性感的要命,他低声笑起纵容道:“遵命,祖宗。”
  全网哗然。
  当晚,一如老板本人高冷的官方号下场转发:“嘘~磕的太大声啦,老板让你们安静点,他继续去哄人了。”
第8章 刺玫
  话音刚落。
  钟其淮在那头安静下来,电流声滋滋作响。
  傅西庭主动出声:“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应该不是这种,”钟其淮停了下,极为艰难地吐出一个词,“色令智昏的人。”
  “那你以后可以这么认为了。”
  钟其淮像被震惊到:“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傅西庭轻哼。
  “……”
  听出他在调侃,钟其淮默默反思两秒,随后扯开话题:“我前几天在饭局上,碰着你三叔了。”
  傅西庭:“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问你最近忙什么呢,这么久也不回家。”钟其淮忍不住吐槽,“你说你三爷爷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他这种蠢货。就那么几个心眼,还全写脸上。”
  傅西庭神色很淡,并不想多谈这个。
  可惜隔着电话,钟其淮并未会意,又笑着道:“难怪你三爷爷一直不肯放权。我要有这儿子,宁愿另择继承人。”
  “那你可得留心点了。”
  “留心什么?”
  傅西庭掀开被子上床,眉眼舒展:“私生活干净些,别哪天来个母凭子贵,你就真得另立继承人了。”
  “……放你的屁。”钟其淮骂他,“论干净老子现在全江北第一。”
  傅西庭:“你最好是。”
  挂断电话。
  傅西庭想到钟其淮适才提及的人,眼神稍暗。
  沉默片刻后,他点开看过数遍的视频,静音播放,熟稔地将进度条拉至三分十七秒。
  屏幕上的男人被铁链拴着,跪在地上。
  低垂着头,向来梳理平展的额发黏着血与灰尘,丝毫没有记忆中的意气风发。
  男人佝偻着脊背,满身脏污。
  这是他已逝的父亲傅濯。
  傅西庭喉结滚动。
  直至画面的最后几秒钟。男人面前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猝然抬眸,凛冽又深邃的目光,透过镜头与傅西庭对视。
  下一刹那,被刺破的大动脉迸射出血浆。
  场景戛然而止。
  饶是看过许多次,可画面重现,傅西庭的瞳孔骤缩,依旧会感到无法遏制的窒息与颤栗。
  窗外风声依旧。
  傅西庭的手指力道收紧,凸起分明的骨节泛了白,他敛起眉心,下颌紧绷。交握的双手无意识的来回摩擦,指腹捏住左手中指的素银圈缓慢抚摸。
  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西庭的小臂覆上柔软的掌心。
  他的思绪被这动静拽回现实。
  房间里的光亮的晃眼,傅西庭睫毛微动,下意识偏头。
  温热的呼吸靠近,身侧熟睡的姜疏宁忽然梦醒,紧挨着他的胳膊小声问:“还不睡呀?”
  “马上。”
  听他嗓音喑哑,姜疏宁艰难睁眼:“怎么了?”
  白炽灯光下,傅西庭的额头布满细汗。
  姜疏宁拽了拽被子,忍着困倦倾身,下意识要去摸他的脑袋:“做梦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傅西庭抓住她的手,“睡吧。”
  姜疏宁打量他:“真没事?”
  “嗯。”
  “噢。那我睡了。”
  姜疏宁躺下,抓紧被角往里缩。
  察觉到旁边始终没有消失的视线,她有些茫然,睡眼惺忪地扭头与傅西庭对上目光。
  姜疏宁的眼珠转动。
  下一秒,她主动凑过来,亲了亲傅西庭的唇角:“晚安。”
  傅西庭的睫毛不着痕迹地颤了颤,随即垂眸看她。
  “……晚安。”
  姜疏宁今晚大概是太累了,重新躺下后,只翻了个身,就再一次沉倦地睡了过去。
  卧室安静祥和,仅剩劲风拍打玻璃的声音。
  傅西庭盯着姜疏宁半裸的肩膀,从前那股向来难以疏散的郁气,今日却在此时极速退却。
  傅西庭轻吐了口气。
  放下手机,他双手交叠阖上了眸。
  眼前晃过姜疏宁最后的视线,柔和而明亮,像游走在黑暗里的旅人,能见到的最后一丝光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
  傅西庭转身,从背后环抱住姜疏宁,握住她的手。
  那丝看见黎明朗的情绪散了些,垂下眼睑,他盯着姜疏宁半露在外的白皙肩颈,嘴角轻轻抿起。
  暖黄夜灯下,傅西庭的神情有些温柔。
  -
  过度疲累后便是一夜好梦。
  姜疏宁记不清是怎么度过前半夜的。
  只记得,起初她还能跟得上节奏,时间一长,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后来半梦半醒间,她好似变成了海浪上的船只,承受着狂风暴雨,随波逐流。
  想到傅西庭昨晚的狠劲儿。
  姜疏宁忍了忍,抱住被子暗骂了两句。
  意识逐渐回笼。
  腰间横放的胳膊存在感极为明显。身后靠着的,是傅西庭温热紧实的胸膛,脖颈扫过他浅薄的呼吸。
  姜疏宁回头,恰好撞进他的眼里。
  “你还没走?”姜疏宁诧异。
  傅西庭支起手肘撑着脑袋:“见你一直不醒,怕昨晚太过火,所以推迟了几个小时。”
  闻言,姜疏宁倍感荒唐。
  她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地哼哼两声:“那你可真体贴。”
  “嗯。”傅西庭淡淡应了声,而后捏住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昨晚你想跟我说什么?”
  姜疏宁神色惫懒:“我记不清了。”
  “是吗?”傅西庭慢慢道,“你说不是故意……什么?”
  姜疏宁脊背一僵。
  傅西庭摩擦她的腰,眸色浅淡:“现在记起来了吗。”
  看样子他非得追问清楚了。
  姜疏宁咬唇,仅存的想坦白清楚的念头,因为那场梦境而消散,此时满脑子只剩下怎么把他敷衍过去。
  她吞咽两下喉咙,鼻翼翕动。
  傅西庭饶有兴致地盯着姜疏宁的侧脸,从睫毛开始下移,最后看向她缀满痕迹的脖颈。
  继而低头,吻落在她的颈椎上:“还没编好?”
  话里的戏谑与梦中不同。
  他心情颇好,丝毫不像是会发现她真实目的的样子。
  后脖颈一阵刺痛。
  姜疏宁皱眉,嗓音发软地骂:“你是狗吗。”
  凝聚的思绪飘散开。
  姜疏宁被自己这话惊到,心中默念放肆了。
  随后在傅西庭怀里翻了个身,破罐子破摔地抱住傅西庭,将脸埋进他肩窝。
  “撒娇?”傅西庭低眸,“这招可没用。”
  姜疏宁察觉他并未跟自己计较,于是心情不爽地说:“那我昨晚说梦话不行吗。”
  傅西庭:“梦里梦见谁了。”
  “一个坏蛋。”
  床头柜的手机震动。
  傅西庭随手摸来挂断,宛若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般,随口答:“他怎么了?”
  “他欺负人。”姜疏宁自顾自地说,“他拿刀子威胁我,还让人绑住我,把我按进了泳池。”
  傅西庭想到什么,笑意尤为讥嘲,神色却带着不可名状的柔和与惬意:“活该。”
  话音落,姜疏宁抽身离开看他。
  她的瞳色略浅,是极其不常见的琉璃目,双眼皮的那条褶皱干净清晰,眼尾带了些弧度挑起。
  瞪向他的时候模样嗔怪,妖精似的娇俏勾人。
  与她对视。
  傅西庭扯了下嘴角。
  不待他说话,姜疏宁又撇了下嘴,双手托住傅西庭的脸:“你长得可真好看。”
  卧室里静谧悄然。
  姜疏宁想尽快把这事翻篇,于是乖乖倾身靠近,动作生疏地吻着傅西庭的眉目。
  她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唇齿交缠。
  傅西庭的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了会儿,扣紧姜疏宁的肩膀,翻身压住。
  大清早被挑.逗,不免在床上浪费了些时间。
  偏生郑总助的电话如同催命符,五分钟响一次。不知道按断了几个,再次震动起来,两人草草结束。
  傅西庭脸色阴沉:“你最好有事。”
  郑总助一噎,赶忙道:“老板,兰苑那边来人了。”
  撂下手机,他朝床上瞥去一眼。
  姜疏宁正拥着被子,捡起床畔掉落的睡裙往身上套,吊带松松地勾在肩头,抬眸朝他看过来。
  莹白的皮肤泛着微红,眼睫潮湿。
  傅西庭喉结起伏,招了招手。
  “干嘛?”姜疏宁走近。
  傅西庭搂住她的后背圈进怀里:“长陵大厦和这套房子,你更喜欢哪边?”
  这话问的直白。
  姜疏宁很快明白过来,她阖上眸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住哪儿不是住,就这套吧。”
  “我让人尽快给你搬过来。”
  “知道了。”
  姜疏宁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傅西庭的睡衣纽扣,指腹不小心蹭到他胸膛皮肤。
  触感温热,傅西庭喉结滑动。
  姜疏宁突然想起:“对了,之前那只猫呢?”
  “Princess?”傅西庭上半身往后仰靠,“送回我姑姑家了,我对猫毛过敏。”
  闻言,姜疏宁诧异地直起身:“过敏还养猫?”
  傅西庭:“姑姑送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