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靠宫斗上位——牛牛包【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4:29

  那是什么鬼东西?不应该是装着秦翘的瓶子吗?
  封昶衍接过谢德妃手上的木盒,看着木盒里用鲜血抄写的经文,也有几分诧异:“这是你抄的?”
  顾贵人面如土灰,但还是恭敬回道:“是嫔妾所抄,这是替皇后娘娘祈福的经文,只是在抄完九十九遍之前,这木盒不能被打开,否则就无法替皇后娘娘祈福。”
  说着终于是流下了伤心委屈的泪水:“嫔妾就差三遍就能抄完了,如今功亏一篑了……”
  丝毫不提及自己刚刚被冤枉毒害崔皇后的事,满心满意都是替崔皇后祈福一事,便是一直对顾贵人有戒备偏见的封昶衍,脸色也柔和下来了:“这用的是你自己的血?”
  “是……”顾贵人被人扶了起来,精致的小脸满是泪痕,可怜又可爱。
  姜乐韫看着封昶衍的改变,眼底寒光迸发,这顾贵人果然是极其难缠之人,竟能绝处逢生。
  她至真至诚的一片“真心”,想来不仅笼络了崔皇后,还软化了封昶衍对她的防备。
  “这么多的经书也不知要用多少血,顾贵人待皇后娘娘果真是最真心的。”
  “是啊,就是不知崔贵人从哪里听来顾贵人对皇后娘娘心存怨怼的流言了。”
  “崔贵人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这是毒害皇后娘娘之物吗?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俞贵人最是与这崔贵人不对付,如今瞧她出糗了,自然是不肯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崔贵人早已六神无主,听到众人这嘲讽的话语,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谢德妃也是满眸疑惑地望向崔贵人,刚刚这崔贵人可是口口声声说顾贵人有最大的嫌疑毒害皇后娘娘的,信誓旦旦说这木盒里是害人之物……
  如今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慌乱模样,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怀疑她。
  “安婕妤怎么还没回来?”谢德妃道:“要不臣妾派人去催一催?”
  封昶衍也是将崔贵人的失态看在眼里,他点头道:“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这奉命催促的人还没出翊坤宫,安婕妤便带人回来了,她脸上的兴奋与刚刚的宁昭仪如出一辙,众人知道这是在崔贵人宫里搜出点什么东西了。
  “安婕妤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在崔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东西?”谢德妃冷冷地看了一眼崔贵人道。
  人家宁昭仪好歹脸上都还有几分担忧之色,这安婕妤倒好,满脸都是兴奋激动,就差直接向封昶衍开口邀功了。
  “德妃娘娘料事如神,臣妾在崔贵人宫里搜出了这一小瓷瓶。”说着就亲自将手中的瓷瓶交给了封昶衍。
  封昶衍并没有接,而是示意身边的御医接过瓷瓶检查。
  安婕妤不免有几分尴尬,谢德妃忙打圆场道:“辛苦宁昭仪和安婕妤跑这一趟了,赶紧坐下喝口茶暖暖身体吧。”
  而崔贵人在看到那熟悉的小瓷瓶时,如五雷轰顶般,竟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因为那瓷瓶正是装满了秦翘!
  她买通顾贵人宫里的人,将这瓷瓶塞到顾贵人宫里,可是如今这瓷瓶怎么在她宫里被搜出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水落石出
  崔贵人眼看着御医就要接过瓷瓶, 脑子一片空白,当即就要伸手去抢,脸容狰狞道:“不要!”
  谢德妃早就察觉到崔贵人的异样, 立即吩咐身边的宫人将崔贵人压下,沉着脸道:“崔贵人难不成是担心皇后娘娘太过而殿前失仪了?”
  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崔贵人回过神来, 但这种清醒地感受绝望实在算不上好。
  殿中所有人都能看到崔贵人惊慌地浑身发抖无力, 瘫软在地上,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瓷瓶。
  众人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瓷瓶, 看着崔贵人这失态的模样大概也能猜出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几位御医围在一起, 对小瓷瓶一阵研究后, 作出了对崔贵人的死亡宣判:“回皇上,这瓷瓶装的正是秦翘。”
  崔贵人害怕恐惧极了,她慌忙向封昶衍跟前爬行替自己辩解道:“皇上明察!嫔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嫔妾!嫔妾与皇后娘娘同是崔家人,嫔妾怎会毒害皇后娘娘?”
  崔贵人自进宫后恩宠平平,崔皇后是她宫里最强大也是唯一的依靠, 她确实没有理由要毒害崔皇后。
  只是瞧着她刚刚紧张激动的模样, 很显然她是知道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你说说, 是谁栽赃你?”封昶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声音都平静极了,但姜乐韫能感受到他身上涌现的杀意。
  只可惜崔贵人如今脑中一片混乱, 她根本没听明白封昶衍话里的讽刺,而是真的指认起顾贵人:“是她!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嫉妒嫔妾所以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嫔妾!”
  谢德妃皱眉道:“刚刚你说是顾贵人对皇后娘娘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毒害皇后娘娘的,如今你又说顾贵人恨极了你所以栽赃你, 所以你认为顾贵人是恨极了你们两人, 先给皇后娘娘下药, 再将毒药放在你宫里的意思吗?”
  崔贵人犹如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疯狂点头道:“对!她肯定是想一箭双雕同时害死我和皇后娘娘!她好歹毒的心!”
  众人:……
  所以刚刚口口声声喊着要搜宫的是她,如今在她宫里搜出东西来了又非得说旁人栽赃她。
  所以就很无语了。
  “皇上,从崔贵人宫里搜出来秦翘确实可疑,但她今日确实没有在皇后娘娘跟前服侍,这下毒一事是不是还要再查查?”谢德妃虽然不喜崔贵人,但她也得处事公正,总不能冤枉了人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一直沉默的雨湘闻言开口道:“崔贵人她有触碰过皇后娘娘的汤药。”
  这么简短一句话,直接将崔贵人打落十八层地狱里。
  崔贵人满眸不可置信,她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害死我和皇后娘娘吗?!”
  雨湘却不管不顾,重重地向封昶衍磕了一个头:“回皇上,就在汤药熬好时崔贵人曾从奴婢手上接过汤碗,说是要给皇后娘娘喂药,但片刻后又说头晕得很,便又将汤碗交还给奴婢。”
  “那你看到崔贵人可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谢德妃看了一眼失态狰狞的崔贵人问道。
  雨湘迟疑地摇了摇头:“奴婢并未看清。”
  “嫔妾冤枉啊!这贱婢也说了嫔妾接过这汤碗不过是片刻,如何能下药?”崔贵人捉住雨湘话里的疏忽,疯狂替自己辩解:“而且刚刚德妃娘娘已派人搜了嫔妾的身,什么都没有寻到,不就能证明嫔妾的清白吗?”
  谢德妃和众人闻言也沉默了,是啊,若要将崔贵人定罪,起码得查清她是如何下药吧。
  虽说在她宫里被搜出了秦翘,但也不排除她被人栽赃了。
  “臣妾有一方法可试,不知崔贵人是否配合。”昭容华突然出声道。
  封昶衍挑眉问道:“什么方法?”
  “臣妾刚刚想起前些日子曾在一本杂书上看过,说是这秦翘遇酒便会由黑色变成蓝色,若崔贵人急迫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倒可一试。”昭容华自生下四公主后,心性举止都成熟了许多,不似从前天真纯善。
  谢德妃表示怀疑:“御医们可曾听说过昭容华这一说法?”
  御医们面面相觑,似乎也是头一次听过秦翘遇酒会变色这事。
  “试试也无妨。”昭容华取过御医手上的秦翘,又吩咐人取来一壶酒,随即当众将小一部分秦翘倒出,又往上面淋了些酒。
  随着殿中酒香四溢,众人也越发好奇,崔贵人的心更是提了又提,死死拽着手中的帕子。
  不一会儿,那一小堆黑色的秦翘当真变成了蓝色!
  众人惊呼,崔贵人心如死灰……
  “那就请崔贵人一试。”谢德妃不曾想这法子竟然成了,深深地看了昭容华一眼后,才让人往崔贵人身上洒了酒。
  而烈酒撒在崔贵人身上,并无任何变化,崔贵人侥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本以为能死里逃生。
  但下一刻她就听到众人的惊呼:“她的指甲变蓝色了!”
  崔贵人大惊,忙望向自己的指甲,果然看到她莹白的指尖变成了蓝色。
  谢德妃忙让人控制住崔贵人,生怕她毁灭证据:“捉住她!”
  一瞬间,崔贵人便被四五个宫人压在身下。
  “皇上。”谢德妃望向封昶衍,等着他定夺。
  “将她带去刑部仔细拷问,别让她死了。”封昶衍神色不变,但所有人都知他是雷霆震怒。
  不死就成了,用什么手段拷问,便是在场众人自行想象了。
  “不!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没有做过!”崔贵人仍做着无用功的垂死挣扎,却被人死死地捂着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呜呜咽咽地看着封昶衍。
  “赶紧将人带下去。”谢德妃催促宫人,宫人们也生怕一个耽误被封昶衍迁怒了,当下也不管不顾拖着的是位贵人主子,使了大劲将人硬生生地拖出了殿外。
  而殿上众人就这么看着前些日子还颐高气势不可一世的崔贵人像是丧家之犬般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地被拖出去了。
  “父皇!母后醒了!”大公主匆忙来到封昶衍面前,“她想见您!”
  “嗯。”封昶衍起身随大公主进了内殿后,众人又恢复了沉默,大殿之中安静得似乎都还能听见崔贵人呜咽求饶的声音。
  姜乐韫抬眸再次打量着那状若西子捧心的顾贵人,眉宇间皆是寒意。
  果然是条阴险狡诈的美人蛇,那蠢得天真的崔贵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如今已猜出事情真相的七八成了,想来是那崔贵人想要除掉顾贵人故意往崔皇后的汤药中下毒,而她也买通了人将小瓷瓶放在了顾贵人宫中,想要来一个人赃并获。
  但很可惜,她低估了顾贵人的城府。
  只怕这位深藏不露的顾贵人早早就识穿了崔贵人的小把戏,于是将计就计,来个偷龙转凤将自己用血写好的经书放进了木盒里,随后又“不小心”在封昶衍面前展露。
  从此阖宫上下都被她的至真至诚所感动,而被“祈福”的主人公崔皇后只怕还得向封昶衍为她请封。
  一是为了顾贵人为她的这份心,二是为了向她赔罪,毕竟她的族妹做下这些栽赃嫁祸的蠢事,若她不管不顾,只怕宫内人都要对她寒心了,到时候她一国之母的威仪何在?
  顾贵人似乎是察觉到姜乐韫的打量,借着拭泪的间隙,隐秘地回看了姜乐韫一眼。
  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挑衅,姜乐韫幽幽道:“今夜顾贵人受了惊吓和委屈了,不过想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会被顾贵人的一番真心所感动,也不枉费顾贵人呕心沥血所抄写的经书。”
  众人也从崔贵人被狼狈拖走的场景回过神来,细细地想着姜乐韫这话,一想到顾贵人也许会因祸得福得了皇上和皇后的看重,她们又忍不住泛酸了。
  怎么偏生就这顾贵人如此好运,搜宫不仅没搜出什么可疑的东西,还顺势让她在皇上面前大出风头。
  做了助攻的宁昭仪也十分不爽,总觉得她这巴巴地替旁人做嫁衣了:“倒是凑巧了,你说这经文放哪不好偏生要放在木盒中锁起来,以至于本宫都误会了才让顾贵人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倒是本宫对不起宁昭仪了。”
  “这可怪不得您,毕竟谁能想到顾贵人有如此癖好,难不成是顾贵人房内的书桌太小了放不下这些经文?”安婕妤讥讽道。
  顾贵人轻抿红唇,绝美的小脸上透着几分委屈:“这事不能怪娘娘,确实是嫔妾疏忽了,只因钦安殿的法师说过,这用血抄写的经文一定要妥善保存不能见光,否则就不灵验了,嫔妾又怕旁人误碰了所以才将这经文锁起来。”
  “原是如此。”宁昭仪扯出一个淡漠的笑道:“不过也幸亏本宫将这木盒拿来了,否则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能看到顾贵人一片诚心呢?”
  “嫔妾抄写经书只为祈求皇后娘娘能早日康复,别无所求。”顾贵人越发委屈了。
  谢德妃也敏感地察觉到姜乐韫对顾贵人的不喜,附和道:“如今崔贵人虽已伏法,但为了稳妥,本宫将会命人用酒水验一验这翊坤宫上下服侍的宫人,不知顾贵人是否介意?”
  顾贵人摇头道:“嫔妾不介意,稳妥些总归是好事。”
  姜乐韫看着顾贵人这从容不迫的模样,便知下毒一事她并未参与。
  果然,除了崔贵人之外,翊坤宫上下都并未出现蓝色之相。
  “这崔贵人当真是恶毒可怕,竟敢毒害皇后娘娘,要知道皇后娘娘当初可是待她如亲妹的,她竟如此恩将仇报。”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而且瞧她刚刚那模样,仿佛是要将这毒害皇后娘娘的罪名安在顾贵人身上,好来一个一石二鸟。”
  姜乐韫闻言,又浅笑道:“要我说这崔贵人不仅恶毒还蠢笨得很,她既有意栽赃顾贵人,怎么偏生就漏了瓷瓶这么关键的证据呢?”
  是啊,她都能下定决心借着毒害皇后这事除了顾贵人了,怎么可能会忘了将瓷瓶偷偷地送进顾贵人宫里?
  而且瞧她刚刚那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模样,难不成这事出现了纰漏?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又落在这场“毒杀”事件中的唯一受益人身上,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难不成这内里还有什么隐情?
  毕竟崔贵人虽然恶毒蠢笨,但也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
  顾贵人知道姜乐韫是故意勾起众人对她的怀疑,但她早就做好准备,自然是不惧的。
  药是崔贵人下的,瓷瓶是从崔贵人宫里搜出来的,无论姜乐韫想要如何攀咬她,也是不能的。
  “夜已深,你可觉得累乏?”谢德妃轻声问道。
  姜乐韫轻轻捶了捶酸软的腰间,摇头道:“不碍事。”
  崔皇后情况不明,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走,否则这么一走了,只怕明早就有人参她一本,给她安一个不敬皇后的罪名了。
  两人这厢说着悄悄话,众人的目光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姜乐韫身上。
  如果她们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这位宜昭仪好像是与皇上一同进来的。
  难不成这位宜昭仪又复宠成功了?
  众人泪目,求出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男色
  因着崔皇后中毒一事, 封昶衍雷霆震怒,下令彻查,姜乐韫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太监小宫女, 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而最为受伤的则是崔皇后,她刚重新接手宫权, 正在秘密地拉拢发展自己的人手, 好不容易手上恢复了些人脉, 却被封昶衍一朝就整锅端了。
  但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这一切的源头全源自于她被崔清芸这蠢货下毒了!
  姐妹反目兄弟阋墙, 崔家出了这样蠢笨恶毒的妇人, 这要传出去了崔家的脸面只怕要没了。
  心中恨极了偏生还不能将人杀了,只能贬为庶人囚在冷巷之中,毕竟若真是要追究起来,与崔清芸同族的崔家人也得受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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