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笑,跟傅居年道:“这点确实,你都不如我。”
宗川野一个嘲笑俩:“你俩也就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对上宗川野这种祖师爷级别的撩妹高手,傅居年和时砚称得上是卧龙凤雏,没什么反驳的余地,毕竟那差距相当于0和正无穷。
“不过,说了半天,你还没说这女孩到底是谁啊?”
宗川野话音刚落,就有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脸色难看地走过来,跟宗川野低声说了句什么。
就见宗川野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
“闹事儿?”
二人一同看向宗川野。
宗川野非但没急,脸上还带笑,一股想看别人撞钢板上的兴奋劲儿:“谁闹事儿?”
服务生回答:“是一个姓王的。”
**
余漾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又碰上了王全安。
娱乐区外面的走廊,冤家路窄,迎面撞上。
看着对面喝得醉醺醺的人,余漾一眼就认了出来,暗道晦气,她本想当做不认识就这么走过去,谁知王全安一看见她就气冲冲晃悠悠地跑过来,死死堵住她的去路。
“你……我记得你……你就是上次坏我好事的XXX!”
面对脏话自动消音,余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不起,不认识,让开。”
说完绕过他就要走。
王全安却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用力甩到自己面前,指着她鼻子大吼道:“别搁这给我装!我问你,那天是不是你让傅居年报的警?我给你牵线搭桥,让你攀上傅总这根高枝儿,你倒好,扭头把我卖了!害得老子吃了五天牢饭,表子,今天我非要你好看!”
他说着,伸出油腻的肥手就要抓她胳膊。
他喝了酒,动作都慢吞吞的,但力气很大,余漾换了裙子行动不便,好不容易躲过去了,内心里却在惊讶,没想到王全安还被刑拘了。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傅居年不会拿他怎么样呢。
既然报警了,怎么都没把这个好消息跟她分享一下?
“你还敢躲?”王全安扑了几次空,耐心尽失,“以为我弄不了你是吧,行,你等着……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边撂狠话,一边四下寻摸趁手的东西,GK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垃圾桶和一些绿植,都不能打人,这时候,他看到角落里有一棵发财树,直接倒拔出来,狠狠向她砸过去。
那棵发财树不小,余漾又恰巧被王全安逼到了死角,眼看着发财树连树带盆就要砸过来,几乎不假思索地,她想用手去挡。
可是就在手抬起的那一刹那,她忽然顿住了。
自控生生压制了恐惧与本能,来不及仔细思考的瞬间,她以一种放弃保护地姿态,闭着眼等待伤害降临。
然而下一秒,她没感觉到疼痛,反而听到“嗷呜”一声痛呼——
作者有话说:
三个臭皮匠,顶过臭皮匠。(《此刻欲坠》男主时砚来客串下,小宗万年客串,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不看另外的文不影响理解,就当是每个总裁文都会有的损友)
下章就入v啦,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点开就看俩小学鸡臭情侣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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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余北欢的现言《今日雨》,文比我肥~可宰
【双向暗恋/暗恋成真】【敏感少女x天之骄子】
沈朝屿是锦高的风云人物,少年人意气风发,是同学眼中的天之骄子,高一一开学便是公认的校草。
而时雨,籍籍无名,渺小如尘埃,与沈朝屿唯一的关联便是——她是他家的租客以及她是沈朝屿千万个暗恋者中的最不起眼的那个。
高三毕业,时雨将一封满怀爱意的情书送入信箱,可信箱却如同她的爱意一样,从未被打开过。
*
最新赛车比赛落幕,沈朝屿再次获得第一,成为了第一个蝉联三季的冠军。
热搜新闻铺天盖地的夸奖。
纠结下期公众号题材的时雨抓住了机会,蹲了无数天,终于蹲到了某个赛车手愿意合作的机会。
却没想到一推开门,年少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沈朝屿双眼如星辰般明亮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不找第一名?”
*
当下最热门赛车手沈朝屿,在无数次比赛中勇夺第一。
关键是他长得还好看,为赛车竞技比赛带了不少女性观众。
可偏偏他却在自己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宣布退役,退役声明一出便哭倒了无数迷妹。
退役后的某个雨天,有粉丝偶遇他站在某个写字楼楼下,便好奇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穿着深色的大衣,神情是比赛中所见不到的温柔,道:“给我爱人送伞。”
——今日有雨,但我有爱人撑伞。
第十五章 吃醋
“漾漾!你怎么样, 没事吧?”
一声痛呼过后,余漾就听到有人跑了过来。
那人着急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余漾缓缓睁开眼, 黎欢紧张的表情映入眼帘,正一脸担忧地询问她什么, 但是刺耳的轰鸣声突然响彻脑海,她像掉进冰冷的海水里, 声音是混混沌沌的, 什么都听不清。
大脑传来阵阵刺痛,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曾无数次亲历过, 身体已经习惯了,于是脸上也就没露出一丝端倪,她推测着黎欢说的话,安慰地冲她笑了笑:“我没事。”
黎欢看她脸色发白, 但神情还算镇定,身上也没受伤,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 被踹在地的王全安终于爬了起来。
他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旁边是摔成一滩的花盆碎片和泥土, 碎片划伤了他的手,但酒精麻痹了身上的大部分感官, 他没感觉到疼。
眼前模糊一片, 他晃了晃头, 渐渐看清身前站着的人。
刚才变故太快,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想起自己是被人飞踹在地了, 属于男人的颜面和尊严统统扫地,他瞬间气冲头顶,失去理智。
王全安控制着东倒西歪的身体,用带血的手指着那人,连呼带喝地道:“我告诉你!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今天非得弄死这个臭婊子,识相的你就给我让开,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话没说完,后面不知哪伸出来的手,一耳搂子呼上去,给王全安直接扒拉一个大跟头。
王全安整个人栽倒到泥块里,跟插歪了的秧苗似的。
后面一个梳着背头的年轻帅哥半挑着眉,就是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瞬间把这场合整得有些喜感:“跟谁俩呢搁这?还识相的,就不识相怎么地?性骚扰、施暴打人还在这吆五喝六的,警察局你家开的啊?”
这一下给王全安干懵了,余漾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那个背头男生身后乌央乌央走过来一群人,把王全安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家身上都带着酒气,但是喝得也不多,理智还是在的。
黎欢看到余漾疑惑的表情,安抚地搂着她肩膀拍了拍:“我们吃完了要上楼去玩,正好碰到这人要对你动手,他们都是学长学姐,放心吧,有我们在这,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说着,轻轻怼了余漾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看前面那个一直背对他们的男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学长……”
那人背光站着,目测身高有一米八以上,背影看着有一股文弱静雅的气息,但实际上把王全安踹飞的那一脚,就是他踹的。
男生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没有青年人的浮躁,反而沉稳温柔。
他走上前,拍了拍那个背头男生的肩膀:“文杰,别节外生枝,叫保安把他赶出去就行了。”
余漾看着他的侧脸,皮肤是健康的白,长相称得上俊美,主要是气质,很有偶像剧温柔学长的范儿,听他的嗓音,也是干净的富有磁性的好听。
黎欢凑过来,小声对她道:“怎么样,是不是高质量学长?”
余漾回过神来,附和地笑笑:“不愧是你看中的人。”
黎欢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几个姗姗来迟的保安把人群冲开,两人见状,一起走过去。
王全安蜷缩在地上呜嗷喊叫,看到有人来,立马像见着救星似的,抱住其中一个保安的腿:“你快快!快点报警!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他们群殴打人,不讲武德,赶紧把他们都抓走,一个也别放过!”
他捂着肿成猪头的脸,碰一下疼一下,可见刚才被围住后是狠狠挨了一顿揍,以为保安是解救他的,结果那个被抱住的保安小哥哥用腿甩开王全安的手,跟身边两人道:“你俩,把他扔出去,老板说了,以后都不许再让他进GK大门。”
被点名的俩人也不含糊,架起王全安就走。
王全安酒还没醒,弄不清状况,嚷嚷道:“诶!诶?你们放开听见没!是不是搞错人了?打人的是他们!是他们!”
保安小哥对视一眼,一个啧叹:“真是喝多了,在GK还敢闹事。”
一个添油加醋:“不止呢,我看傅先生脸色也不好看。”
人被拖走了,大堂里马上就安静不少。
打人的都踩了一脚泥,周文杰跟黎欢打声招呼,带着其他同学一起回包厢换衣服去了。
学长这时候才走过来。
他正脸更好看,眼带桃花,却不轻挑,很有亲和力,是看一眼就会想亲近的长相。
他看着余漾,先开口打招呼:“你没吓到吧?”
余漾摇了摇头。
黎欢看了看二人,眼底藏着笑意,热情地给余漾介绍:“这是顾朝西,我们光华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大三学长,你不是说你想考工商管理吗?以后说不定是直系学妹了!”
余漾一听,心里对这个学长生出几分好奇来,她冲顾朝西点了点头,认真道谢:“刚才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顾朝西淡淡一笑,礼貌却不疏离,语气动作都很自然,没有让人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教养可见一斑。
余漾伸出手,跟他示好:“我叫余漾,交个朋友?”
顾朝西也伸出手,跟她短暂一握,随即分开,打趣道:“一定要这么正式吗?”
黎欢见两人聊得不错,但这边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就试探性地提醒二人:“要不,咱们先上去再聊?”
她挽着余漾手臂,抬脚就要走,余漾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顾朝西却先一步开口。
“她脚受伤了。”
话音一落,黎欢飞速看向余漾,余漾却是有些愣怔地看向顾朝西。
顾朝西给她解释:“我刚才看到你闪躲的时候,脚好像崴了一下。”
那么混乱的场合,谁都没有注意到。
黎欢后知后觉地看向余漾的脚,紧张问:“啊,你的脚受伤了?要不要紧?还能走吗?”
余漾想说没事,顾朝西道:“还是找个地方冰敷一下吧。”
黎欢发现余漾脚踝确实肿了一块,还穿着高跟鞋,肯定不好走,一筹莫展之际,她想到什么,对着顾朝西双手合十:“学长,你能不能把漾漾背到包厢里,我让服务员拿点冰袋过来。”
“可以。”顾朝西答得轻快,余漾听了却扭头惊讶地看着黎欢,跟她挤眉弄眼。
不是她要撩的男生吗,干嘛往她这边推?
黎欢用嘴型说着“没事没事”,催她先上去。
余漾这么半推半就地被顾朝西背了起来,身子一腾空,她也没法挣扎了,生物本能般紧紧抓着他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
顾朝西手很绅士,攥着拳头挽过膝弯,背得很稳。
只是裙子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他事先脱下外套,让黎欢帮着围上。
余漾被他背起来时就知道他是有力气的,不然也不能在那盆发财树下救了她。
黎欢去找冰块,很快跑开了,顾朝西向前走了几步,跟余漾道:“你可以扶稳一点。”
“哦……哦。”余漾像个手脚不知何处安放的树懒,只能紧紧扒着他,顾朝西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余漾一直没说话,她觉得有些奇妙。
他的背很宽,也很暖,有种令人舒适的安全感。
但她其实还停留在前面某句话里。
“她脚受伤了。”
无人留意时,他,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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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川野站在楼廊拐角的地方,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人,一脸古怪地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说的,对你穷追猛打,锲而不舍,死都要追到你的人?”
这不是转头就跟别人走了吗?
傅居年的眼神能刀人,他看向他,一脸冷漠:“我没说。”
“嘴硬什么?你就是这意思!”
傅居年不说话了,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宗川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偏不顺着他的话说,啧啧咋舌,叹息一声:“我看是某人自作多情,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罢了,人家根本也没非你不可,护花使者、王子骑士一大堆呢。”
时砚觉得宗川野说得有点过了,踹了他小腿一脚,跟傅居年道:“也没怎么样,你离得远,没听清说什么,可能她脚崴了,背一下很正常。”
傅居年是没往复杂了想,但余漾趴在那人背上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她在他面前,跟在别人面前也完全不一样。
莫名的,周密说过的话突然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里。
那些未经证实的传言,此时也不容忽视地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
他抬脚就走,临走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宗川野:“让人把王全安找回来,我要见他。”
他一走,时砚皱着眉看宗川野:“你惹他干嘛?又不是不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样。”
宗川野笑得跟二月春花似的:“你不知道,不刺激刺激他,他是不会迈出那一步的,我这叫助攻。人小姑娘追他,兴许是一时兴起,他在这人模狗样地端着架子,吊着人家,姑娘一嫌烦,啪!转移目标,你看最后是谁后悔。”
他摇头嗟叹:“不过王全安是炮灰了,老傅总得找人撒撒气。”
时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后悔?”
宗川野转过身,拍了拍时砚肩膀,语重心长道:“搁面前的东西不珍惜,失去后又追悔莫及,你就记住一句话,男人啊,都是贱骨头!”
就多余问这一嘴,时砚转身就走。
“祖师爷免费给你上的一课,你早晚得知道!”宗川野在后边喊。
时砚没理他,不一会儿背影就消失在走廊尽头,就剩宗川野一个人了,他也没着急走,而是摸着下巴,渐渐露出沉思的表情,嘴里喃喃:“怎么感觉这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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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冰敷过后,觉得舒服多了。
黎欢在休息室陪她,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她:“你觉得顾学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