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陈念肩膀瑟缩瞬间咬唇,把眼泪忍了回去。
她只嚣张这么一下就没了气焰。
陈灼强势起来太有压迫性了,像野兽,似乎一口就能把她吃掉,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哥哥是坏蛋。”陈念不甘心,低垂着睫羽,恹恹骂他。
“对,哥哥就是坏蛋,念儿才知道吗。”
陈灼笑着,动手穿好方才被陈念扒下的中衣,下了床榻一本正经道,“还有,以后做那种事莫要自己动手,你若是实在想的话,哥哥帮你。”
这句话一出来,陈念懵了一瞬,抬起泪雾未消的眼睛:“哥哥,你在说什么?”
陈念并不知道哥哥要帮她什么,她此时心里想的都是要吃吃摸摸的事,有些恍惚,难受得紧。
陈灼说完那句话后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做那种事终究不好,若是她实在想要,他可以帮她。
陈灼当时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当他对上少女那双水亮清澈的杏眸时才恍然回神,又想起陈念那水光粼粼的手。
冷汗频出。
“哥哥逗你玩,别往心里去。”陈灼状若无事地掩过去,脸上神情依旧冷峻严厉,声音却哑了。
“哦。”陈念失落应了声,没有怀疑什么,她垂着小脑袋,还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
小孩子没吃到奶,很难受。
陈灼不欲多留,转身就要走。
但陈念还难受着,不想就这么放哥哥走,顺势抓住就住了他的手。
绵软的小手灵巧地滑进他掌心,与他十指交互。
男人手指微颤。
“哥哥就走了吗?”陈念晃了晃他的手,又把手贴在自己脸颊,开始撒娇,“念儿难受,要哥哥治病!”
陈灼本来心硬做了决定,以后要正经地养妹妹,替她寻一个好夫婿,不再纵容她做那些乱七八糟大逆不道的事。
可此时此刻,她在和他撒娇。
她带着哭腔说难受,他低眸,便有一双眼睛湿漉漉看他,可怜的不行。
陈灼喉咙发痒,微涩。
陈念见哥哥犹豫了,没有甩开她的手狠心离开,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下,继续撒娇装哭装可怜。
“念儿难受得要死了,哥哥不是一向最疼我了吗……”她呜呜哭,挤出几滴眼泪擦在他手背,又凑过去一把抱住他时,闻到了陈灼身上的牛乳味。
陈念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想到……之前治病时,她缠着他说要他用牛奶洗澡或者挤些牛奶在身上,这样治病效果会更好!
陈灼当时黑着脸呵斥她,否了这荒唐想法。
但是后面每次治病,陈念都能闻到哥哥身上的牛乳味。
是以这次……
“哥哥身上香香的,有牛奶味,念儿分明闻到了,”陈念嘴角含笑,狡黠眯眼,指尖点了下男人胸膛,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哥哥今晚做好准备了是不是?”
陈灼:“……”失策。
男人沉默了,别过脸去,并不看她。
但陈念一抬眸,发现了哥哥微红的耳朵!
她顿时明白了,仰起脸继续说道:“哥哥不心疼念儿了吗……念儿难受,哥哥要是再不答应念儿,我就用刀割自己!”
“陈念!”
这几个字直让这个大男人心惊肉跳,陈灼后背发凉,抬手扼住她下巴,“你用伤害自己来威胁哥哥?”
“嘻嘻,”陈念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把满是红痕的手伸到他面前,催促他看,“不是威胁,念儿怎么敢呢,喏,兄长不信就看嘛,念儿又不会骗人。”
明晃晃的红痕刺痛他的眼。
她稳稳地拿捏了他。
“你骗的还少么。”男人的虎口磨着少女下巴,他叹,拿她没办法,“念儿,你不要这么折磨哥哥,好不好……”
“我没有折磨哥哥。”陈念茫然摇头,绸缎般的长发披落肩颈,雪肤红唇,一眼看过去清纯娇憨,但那双眼睛里又透着有恃无恐的得意和狡黠。
像个妖精。
陈灼束手无策。
沉默蔓延,陈灼盯她许久,陈念身体都被他看麻了,男人身上的牛乳香味又不断地往鼻尖钻,小姑娘抬眸看去,便看到了他哥哥胸膛蜜色的肌理,在泛着吸引人的色泽。
“哥哥……”
陈念娇滴滴地撒娇,后又舔舔嘴唇,这副模样就像小孩子逛街看到了冰糖葫芦一般,想吃一口。
少女的目光实在过于赤|裸与直接,还透着某种可怜和引诱。
陈灼受不了了,紧紧咬牙,大手忽然蒙上她眼睛。
眼前一下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了,陈念懵懵眨眼,很快听到了陈灼从齿缝间挤出的几个字:“吃的时候,不准用这双眼睛看着哥哥,明白吗?”
语气很是凶狠了,咬牙切齿的,又带着气息不稳的颤音。
而他的呼吸打在少女耳侧,拂过她肌肤时似是燃起了火焰,烫人。
陈念听到这句话眼睛晶亮,纤长睫毛如蝶翼轻颤,扇过男人手心,然后,她像小猫一样扑了上去。
陈灼手心一麻,微怔时,怀里便钻进了一个小东西。
怀里柔软又娇弱的少女,散发着引人采摘的蜜桃香气。
陈灼头皮发麻,一滴隐忍的汗从喉结滑下,呼吸粗重。
陈念觉得哥哥的呼吸声有些不对劲,正想抬头去看哥哥,谁知就被男人粗大的手掌按住了后脑勺。
一用力,他将她按在了自己胸前。
陈念猝不及防,唇瓣一下就贴了上去。
真当是小孩在吃奶一般。
第12章
有奶便是娘,在这件荒唐的事情上,陈念的确对陈灼生出了病态的依赖。
就好似婴儿对娘亲的依赖,对母乳的依赖。
虽然陈灼是个大男人,还是个高大威猛,杀伐果断的大男人,她什么奶都吃不出来,但陈念只要靠在哥哥胸膛这里,只要像婴儿一样亲着含着,她便能从这里面得到一种让她平心静气的安全感。
一股热流缓缓浸满她全身,就好像陷在一个柔软的美梦里。
这个美梦包裹着她不断下坠,坠到一个极乐之地。
这个世上,她只有哥哥了。
哥哥这么好,只能是她的呀。
陈念吃上了,一张娇美小脸埋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前,细白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衣襟,软润的红唇吃的嘬嘬响。
很是认真努力了。
屋里断断续续响着那折磨男人的声音,窗棂半敞,屋外月色如水,疏影横斜,有晚风混着馥郁花香吹拂而来,使男人和少女间的气息越发浓烈,酿成了令人迷醉的酒。
陈灼也的确脑袋混浊,意识失了几分清明。
他解了中衣,束发的发带随着乌发散落肩侧,宽阔削劲的背靠着床架,怀里抱着一个作乱的小东西。
男人剑眉微拧,冷硬的侧脸轮廓绷紧,一眼看去明明像把锋利的刃,可当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时,屋里琉璃灯盏的光落在身上,倒是显得他侧脸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怀里的小家伙扒拉着他胸膛,安安静静的,当真像个婴儿一样在吃。
陈灼轻笑一声,看着怀里吃的满足的小家伙纳闷,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真把他当娘亲了?
也不知道陈念是故意还是因为太满足了,她露出小尖牙,不知怎么就咬了一口。
陈灼闷哼一声,胸腔热血翻滚时他忽然察觉到什么,然后下腹一热脸色一沉,耳根就染了层薄红。
睫羽染了些水意,陈灼低眸,无意中瞥到了少女红润唇瓣间露出的小舌头,霎时,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一整个红透,将将要滴出血来。
紧接着,便是难以遏制的燥热和羞耻。
但他没有打扰她呵斥她,让她停下来。
陈念那布满抓痕的手臂又在眼前闪过,陈灼搭在床沿的手握紧,忍住了阻止她的冲动。
小家伙得治病。
而且,她吃的正开心。
小姑娘安安静静不闹的时候,看上去的确乖得不行,很是讨喜。
陈灼自然也喜欢看这样的她。
屋外万籁俱寂,屋内却有男人和少女的呼吸在浅浅低回,若是有人听到,定会面红耳热。
陈灼任她无法无天。
他打定主意,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喂这个小畜生。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屋内烛火摇曳,落在纱帐上的身影交叠在一处,风一吹又散开。
陈灼红着眼尾,直勾勾地盯着她小舌头许久,后又忽地偏过头去,不看她。
陈念吧唧吧唧吃了很久,吃到男人手背手臂,甚至脖子这里的青筋血管全都要暴起……
这个糙男人皮肉下的血液不停翻腾,似是有火焰在灼烧他的皮肉血液,陈灼被烧的浑身发热,汗一滴滴地往外渗,将将濡湿睫毛,发丝。
这些汗裹着男人燥热的气息滑落,滑过他凸起的喉结、锁骨,直至快滑到男人胸膛被她吃下时,陈念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陈灼嘴里已经渗出了血腥气,甚至唇角都染了鲜红的血,似有若无。
而陈念停下后一看,发现哥哥胸膛这里全是被她弄出的痕迹。
蜜色的肌理上满布着刺眼的红痕,甚至有几处还被磨破了皮,零星血迹。
荒唐又糜|乱。
再配上那张英俊正气的脸,气息浓郁的魁梧身材……陈念呆愣看了半晌后,面红耳赤。
……
她好像咬的太重了,皮都磨掉了,红通通的。
哥哥肯定生气了。
小姑娘低下了头挠了挠后脑勺,像做错事的小孩,分外乖巧地趴坐在他身上。
陈灼嗯哼一声,凤眸星目淡淡扫过少女的唇,手去抬她下巴时,顺便把她两鬓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说说吧,”男人唇角一挑,一副漫不经心又气势迫人的样子,“把哥哥弄成这副荒唐样子,念儿,你准备接受什么惩罚呢。”
男人戏谑的话传到耳侧时,陈念登时腿软,她知道自己这次过火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撒娇。
“对不起,哥哥,念儿太久没吃了,一开心就咬重了,哥哥你不会怪我吧……”陈念趴在他怀里,男人靠在床架,大喇喇的坐姿,轻而易举便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
闻言低头,陈灼便对上了小姑娘那双泪雾朦胧的含情眼。
眸子里涟漪泛起,可怜兮兮的朝他眨巴着眼,贝齿还咬了下唇瓣,汁液将将流出时又松开。
又娇又美。
这雨打梨花的可怜劲展现得露骨又透彻。
陈念很是明白要怎么拿捏着哥哥,此时看他的眼神可怜又娇气,媚得能滴出水来。
陈灼眼眸微暗,喉咙发涩时,陈念眼珠子乌溜溜的,然后使坏地在那快破皮的小肉粒上又亲了下。
还舔了舔。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大胆,少女软嫩唇瓣触到的一刻,陈灼怔了一瞬浑身发麻,从骨髓到血液再到皮肉汹涌而出的折磨直冲天灵盖。
呼吸粗重起来,犹如野兽,然后,忽地“啪”一声,男人粗大的手掌在少女臀上拍了一下。
巴掌声清亮又突兀,在屋里响起时,陈念都懵了,耳尖红红的,眸子水汪汪的。
微疼,又带着麻,陈念委屈,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控诉道:“哥哥又打我!不疼我了!”
陈灼长长地呼了口气,颤着手将衣襟拉上,掩去快破皮的胸膛,然后拾起兄长和将军的威严,训斥小孩。
“念儿,你告诉哥,你把哥当什么了?”
陈灼沉声问,却姿势闲散地靠着床架。
他长臂随意搭在一旁,任由少女靠在自己胸膛这里,也不伸出手去抱她,少女的发丝拂过手背时,他微微皱眉,手指缠住她几缕发丝,绕在指节玩。
陈念知道自己这次有些过火,咬的过分了,哥哥胸膛这里都差点破皮流血了。
是她错了,没有把握好力度,陈念顿时不敢再嚣张了,娇声回他:“当哥哥啊。”
回答后又弯眸一笑,芙蓉娇面,色若春晓。
她着实生的好颜色,白里透红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若是以前,陈灼心无杂念,看到她这娇娇美美的脸蛋喜欢得紧,定会按着她后脑勺狠狠咬一口。
他一个只会打仗的糙汉子,认为这没什么,他们是兄妹,他从小养大她,他只是把她当妹妹对待而已。
亲和咬都是因着亲情,他毫无邪念,不需要避讳。
况且,她实在是,好看。
他喜欢这妹妹,也愿意宠着她,把她宠成了如今这无法无天的娇蛮样子,对他这个兄长做尽了荒唐之事。
然而,这点心思在他此次回府后,却悄然变了味。
少女此时还在他怀里,他感受着她的玲珑身段,触摸着她那比暖玉还要滑腻的肌肤。
一低头,他便能看到那雪白的两团,像大白兔。
还有她那张,媚态初生,春水荡漾的眼睛,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软的不行的身体……
这些都在昭示一件事:她长大了。
他的妹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
她长大了,长成了少女,长成了女人,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子的销魂香气。
闻着能要人命。
要他的命。
陈灼目光沉沉,盯着她许久,待少女身上的清香似有若无地飘进鼻间,甚至悄无声息地侵蚀他的皮肉时,他闷哼了声,仰起脖子笑了下,弧线锋锐的轮廓忽然染了层冷漠和疏离。
“哥哥?念儿,你见谁家妹妹对哥哥做这种事?”
陈灼拨开衣襟,指了指他胸膛处的痕迹,笑得意味不明,令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但陈念从陈灼微拧的眉毛中,察觉到了她哥哥的一丝燥。
“就是哥哥啊。”陈念嘴硬,含情脉脉的杏眸弯成了月牙,然后纤细的藕臂勾着男人脖子,仰起一张小脸凑上去,哼唧道,“就是哥哥,谁让只有哥哥能治这病,哥哥不是也很舒服吗!……”
少女的唇快要他唇角时,陈灼偏过头,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陈念,你最好只是为了治病。”
这话带着一股狠意。
随即,陈灼一手拖着她臀,用抱小孩的姿势抱起她,站起身,把她放到床榻上。
粗粝指腹擦去她唇上水渍,男人胸腔漫出几分笑:“我是你哥,是将军,陈念……也只有你敢这么玩你这个兄长,要是别人,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小姑娘被他一说倍觉委屈,嗔怒看他,薄嫩眼尾顿时就浸了红,盈盈杏眸里又带着几分俱意。
陈灼垂下的手指微颤。
他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玄衣外袍,牢牢穿在身上。
就连腰封都系得严丝合缝,这举动生怕被人再占了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