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陈灼自己并未听出这话里所夹杂的暧昧和情愫,早就超过了一个兄长对妹妹所应有的情感。
但此刻还立在不远处的陈母却是听了出来。
她被气到咬紧牙齿,连忙呵斥:“灼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当真想……”
陈母一开口,那些恶心人的污秽事陡然浮现脑中。
陈灼不悦地瞥了眼陈母,语带嫌恶:“母亲,我劝您最好离开这里,莫要再管束我与念儿之间的事。”
“否则,您的好儿子一怒之下,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您是我母亲,想必最是知道您这个儿子的脾性。”
“你你你!我真是作孽,生了你这么个忤逆生母的逆子!”陈母抚不停地扶着心口,尖声道,却也不敢靠近她这个儿子半步。
是的,她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可怕之处,她虽是他的母亲,却无法管束他,而且,自他父亲死后,他对她这个母亲便没有一次有好脸色。
此时此刻,她就算不喜陈灼与陈念之间的事情,也管束不了她这个二字任何,只让旁边的丫鬟扶着自己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剜陈念一眼。
陈念懵懵地眨眼,她并不清楚她哥哥和他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
不仅仅是因为她。
还因为他父亲,她哥哥看重他父亲,但他父亲很早便去世了,自陈念来陈府起,她便没有看过陈父。
其余的纠葛,陈念也不知道。
但陈念本也不喜欢陈母,眼下看她哥哥语气不善地赶走她,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心里还生出了种窃喜感和小邪恶。
她心里觉得痛快了不少,眼眸都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哼了一声。
只是待她移过目光,不经意间对上她哥哥的眼神时,她一下就被他的眼睛吓到了。
那双眼睛泛着微红,似是有火焰在里面跳动,那看她的目光深到……似是想将她吞吃入腹。
就好像野兽在看着自己猎物一般。
陈念心一惊,被她哥哥的目光吓到,慌忙中又解释了一番:“就是宫里传圣旨,让我去陪陪太后娘娘,说…说是太后娘娘在宫里待得无聊,让我去陪一陪,念儿胆子小嘛,不敢违抗圣旨呢,就只好跟着太监走了。”
陈念不敢回答是在御书房里陪着皇帝,她知道的,眼下要是被她哥哥知道她去了御书房,还只有她和皇帝两个人在御书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可怕样子。
他此时光是想想那个场景,都忍不住浑身发颤。
陈灼沉默了会,只隔着暮色看她,半晌才问:“念儿说的是真的吗,不要骗哥哥。”
陈念攥紧手,小声重复,不敢对上她哥哥的目光,头越低越下:“是真的啊,念儿不会骗兄长的,我,我不是故意要出府的呀,就是宫里来圣旨让我去陪太后娘娘,念儿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呢。”
“我不会离开哥哥的。”
末了,陈念还颇为认真地保证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陈灼紧绷的神色才逐渐舒展开。
他似乎信了她的话,眼神逐渐趋向平和,薄唇轻弯,似是笑了。
只是他和她都不知道,在这平静之下,会不会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席卷一切的漩涡。
“这样啊……”
陈灼叹息道,唇贴近小姑娘红通通的耳朵,嘶哑问:“看来今日是哥哥错怪念儿了……哥哥和念儿道歉……念儿可以让哥哥抱抱吗?”
看到哥哥似乎正常了下来,自己的谎言没被拆穿,陈念也松了口气,点点头:“嗯,那今天就给哥哥抱一下,以后你不能做这样的事了!!!”
“嗯,哥哥答应你……”
话落,陈灼便伸出手,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又低下头去,把脸埋在了少女颈间。
若是寻常的檀香,若陈念只在御书房待那么一下,那香味并不会在她身上缠绕不散,直到此刻,仍然浓烈。
而若是陈灼不抱她,不贴着她肌肤闻,兴许也发现不了。
但皇帝在御书房点的是龙涎香,陈念在那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龙涎香也焚了一下午,因而,当陈灼把自己妹妹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脖颈间,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细腻肌肤时……
他和她之间这样一种肌肤相亲的亲密姿势,使得浸在少女身上的龙涎香也缠在了他鼻间。
陈灼闻到了。
闻到了她身上的龙涎香。
只有皇帝才会用的龙涎香,且,用于房事时的龙涎香。
顷刻间,男人眼中浮起的那点水雾,被猩红尽数掩埋。
第26章
眼前抱着她的哥哥正处于崩坏边缘,陈念却毫无察觉。
更未发觉自己身上染上了龙涎香。
皇帝想让她染上的龙涎香。
从踏进御书房的那刻起,陈念便闻到了这香味,但她以为……这只是一种普通的檀香。
她不知道这香味里还加了令人嗜睡的药物,皇帝让她在御书房里睡了一下午,便是想让她浑身都染上这种龙涎香。
而他目的如何,想得到什么,无人知晓。
……
而比此事更严重的是,她哥哥已经发现了她在撒谎。
此时此刻,她身上浓郁的龙涎香足以让面前的男人彻底撕碎这副兄长的皮囊,变成一个被欲望和梦魇支配的野兽。
在陈灼内心深处,他的欲望和梦魇,一直都是他这个一手养大的妹妹。
但陈念不知道。
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
但眼下,他的妹妹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的欲望和梦魇便被尽数引了出来。
……
陈念被她哥哥紧紧抱着,刚开始,她只是觉得哥哥抱她抱得太紧了,她有些喘不过气,而且,她哥哥的鼻子一直在蹭她脖子!
那鼻息就像滚沸的开水,拂过她肌肤时,灼烧感顿起。
小姑娘轻蹙黛眉,单薄的肩膀忍不住轻轻缩了下,她咬咬唇,觉很不自在,就想推开他。
而且,她的皮肤薄薄嫩嫩,陈念很快便发现,除了那被开水烫到的灼烧感外,还有一种湿润触感。
她懵了一下。
是的,当陈灼第一次舔舐她脖子时,陈念似是不敢相信,她呆呆地眨了下眼,很懵。
但当陈灼又恶劣地伸舌头时,陈念整个人都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脊椎处忽然传来一阵过电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似熟悉又陌生,小姑娘蝶羽般的睫毛眨了下,心头那根弦顿时崩紧!
不好的预感自心里升起,她隐隐觉得不对,感觉她哥哥又要过界了。
以前,是陈念无法无天地破坏着她和她哥哥的兄妹关系,肆无忌惮地趴在他怀里,像婴儿一般,吃完后又要窝在他胸膛这里睡觉,有时候就连睡觉都会含着。
她哥哥次次无奈,喊她小畜生,次次结束后皆是正经威严地说没有下次,让她收敛点。
陈念装作很乖地点头,哭唧唧地说不会有下次,让她哥哥放心。
但只要她撒娇,永远都会有下次。
就这样陈念从小到大习惯了,不知怎就有了那个怪病,还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成为他的新娘。
于是,她做了诸多大胆之事。
她哥哥生气了,用一种极其残忍强硬的手段地惩罚了她,让她强行戒断那怪病。
这手段很管用,陈念现在的确改了。
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姑娘,知礼节懂纲常的小姑娘。
她变得和其他小姑娘一样了。
因而此时此刻,当陈灼不想当个正常人,对她做着过界的事情时,陈念便想阻止他。
这是不对的!
他是她兄长,不可以对她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她以后还要嫁人,找如意郎君呢!
脖子这里的触感越发明显难以忽视,甚至还有一阵刺痛感传来,小姑娘惊到眼帘掀起,下意识就推了他。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只是,当她绵软小手撑在男人胸膛这里,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推时……都不能推动分毫。
他故意不放开她!
他故意的!
小姑娘生气了,脸颊通红,开始像只兔子似的在他怀里不断乱蹿。
但无论她怎么蹿都无济于事,她逃不开她哥哥这个牢笼。
反而在她挣扎一番后,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有力的双臂死死环着她背脊,力气重到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
陈念根本就挣脱不开。
“哥哥,你放开我啊,我要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你是哥哥,不能,不能再舔我耳朵!!!”当男人对她的挣扎无动无衷,甚至开始舔她耳朵时,小姑娘的身子猛地一个激灵,双手开始捶着她哥哥胸膛,怒气冲冲地,义正辞严地控诉他。
“念儿啊。”
“陈念。”
怀里的小姑娘想逃离他,陈灼抱得越发紧了,只一声一声,不停地唤着她名字,就像是在念着咒语一般。
让他生成心魔的咒语。
“念儿啊,哥哥的好念儿,别逃,好不好。”
“别逃。”
“别离开。”
陈灼嘶哑的唤声散在这春夜晚风里,他微微闭着眼睛,长睫颤着,肆意地玩着她耳朵,咬着她耳朵。
从耳廓到耳垂,甚至耳朵里面,每一寸她的皮肤,他都不放过。
不一会,小姑娘的耳朵便红得不成样子,像是要熟烂的樱桃,在夜色下,还泛着引人遐想的水光。
他故意留下的痕迹。
以前每每触摸她的身体,抚摸她的肌肤,亲吻,舔舐,撕咬,这些兽般的肮脏欲望便会一遍又一遍的……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他脑海,诱惑他去变成一个禽兽。
以往,陈灼次次都会同这些肮脏的欲望斗争,用他那身为将军的自制力一一压下。
最后,经过一番斗争和反省,那些深藏他这副兄长皮囊下的,流淌在他血液里、浸入他骨髓里的……对她这个妹妹卑劣的欲望皆会消散。
作为一手养大她的兄长,作为一个遵循人伦纲常,被道德感束缚的人,他不会容忍自己做出那般可耻之事。
不会让那兽性压过他作为兄长该有的人性。
就算内里早已烂透,被欲望穿孔。
表面上,他会继续维持一个好兄长的形象,就算只有表面也好。
但这一次,陈灼抱着自己的妹妹,鼻子蹭着她耳朵,薄唇贴着她肌肤,闻到那香味后,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又沸腾之后,怒和欲齐齐涌上心头,他眼中的水雾被猩红掩埋后……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挣扎和羞耻感,就这么吻了下来。
刚开始,他只是颤着薄唇,近乎痴迷地,小心翼翼地触碰她颈侧的肌肤。
少女的肌肤娇嫩细腻,如凝脂美玉,只是轻轻碰了下,男人的眼眸便再次被浮起了水雾。
他似是极轻地喟叹了声,眼尾悄然泛起微红后,又快速抽离。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地,弄碎她。
只稍稍用重那么一分力气,他便可以弄碎她。
但这个怜惜的念头只在他脑海短暂地存在片刻。
当夜色渐深,一阵晚风拂过,又将小姑娘身上的龙涎香吹至他鼻间时……陈灼方才未消解的怒和欲又重了几分。
男人那双冷情的凤眸猩红一片,在桃花树下,在夜色中,在平静如湖的表象下,却隐隐透着疯狂之势。
于是,当他鲜红的唇触到她肌肤后,男人只短暂地抽离片刻,那些脏脏的念头便再次将他的理智掩埋。
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触碰,而是做了……他以前每晚在梦里幻想过千遍万遍的事。
摧折她,占有她。
把她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妹妹。
于是,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别人的味道,因为那龙涎香,只是因为此,陈灼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且,他一旦放任自己,在尝过她的味道后,便怎么都控制不了。
他开始恶劣地咬她,将她脖子这里都咬了一遍后,便再用牙齿细细地碾磨,怕克制不住力度弄坏她,他放在少女脊背上的手微微蜷起,强迫自己,只是小幅度地啮咬。
她的脖子是如此的纤细脆弱,此刻夜色已至,月光清辉落在少女细白柔美的脖颈,那处就如易碎的美玉,似是极其容易被摧折,
似乎,他稍稍用点力气,他只要凶狠地朝她那里咬上一口,这美玉便会破碎。
少女皮肤娇嫩,经过陈灼的一番禽兽行为后,很快便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在月色下泛着碎光的水迹。
一眼望去满是凌乱痕迹,不堪入目。
但尽管这样,陈灼还不满足。
身后便是桃花树,他顺势把她堵在身后那桃花树干上,箍着她双手按过头顶,对着她白皙脆弱的喉管轻轻舔舐,随后,咬了一口。
他克制着力气,但那刺痛感混着湿润触感传来时,陈念尾椎骨都是麻的。
痛。
由着这痛,陈念终于回过神来,眼眸秋水泛开,想要挣脱他哥哥的禁锢时才发现,她的双手都被她哥哥禁锢住了!
而此时的她就一条缺水的鱼儿,他极有耐心地折磨着她,小姑娘只能无助地仰起脖子,再开口,声音已带了哭腔。
一汪汪的眼泪不停涌出。
这已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她此刻被他箍着双手,他的大手还掐着她的腰,她只能像鱼一般扭动,挣扎。
而此刻他和她距离极近,呼吸交错,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相溶,小姑娘一扭动,她玲珑的身段便会难以避免地碰到他身体。
而她哥哥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个突然发疯的恶魔!色魔!禽兽!
就算,就算碰到她两团也不会避开,反而唇角还会勾起恶劣的笑,反而咬她脖子的力度更重了!
陈念羞红了脸,眼泪不停地淌下,细碎的哭声在这春夜里显得尤其破碎,落在男人耳边,混着晚风花香,更像是一种诱引。
诱引着他……吃掉她。
“哥哥!你,你在做什么啊!”
“哥哥,不要,你不要这么对念儿……你,不是说好只抱一下的吗!”
“哥哥,唔……念儿求求你,你,你不要亲我了,耳朵痛,脖子也痛……”
陈念呜咽喊着,任凭她撒娇装可怜都没用,他没有放开他。
就像个失控的野兽,没有理智的疯子,任凭欲望疯长。
她哥哥今天晚上做的一切,不断地摧毁着她。
那从心底生出的恐惧也越来越重,几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这是她的哥哥吗,
这不是。
她的哥哥只会宠着她,不会伤害她,不会这么对她。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