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春光正好,明媚和煦,陈念下床,赤足踩在绒毯,如云乌发并未簪起散落两肩,直直垂下,更衬她脸小精致。
唇红齿白眉目娇艳,一身烟雾纱衣贴着她雪肤,隐约可见其玲珑身段。
甚至若是细细看去,还可看到雪肤上映着些许红痕,暧昧旖旎,可怜感横生。
只是这些红痕都在少女私密之处。
臀上,胸前,大腿内侧,等等……
就连陈念自己都不会想到,自然也不会特意去看,还未发现这些红痕。
清荷过来替她穿衣,虽还穿着亵衣,但看到她家小姐这副凹凸玲珑的身体,让她都脸红。
虽然她家小姐看着瘦,但毕竟从小被将军精心养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京城小姐里边最好的,到如今长成了少女,肤如凝脂,看上去比豆腐还要嫩,那身段凹凸有致的,腰细得不行……
清荷再想到自己,顿时羞愧,决定今日少吃一碗饭……
“林尚书家的小姐……”
穿好衣裳后,陈念坐在梳妆台前喃喃,“林尚书家的小姐林采薇是吗?”
清荷替陈念梳发,说起这事倒是忍不住笑了:“是啊,那姑娘是说她叫林采薇,正等着小姐呢,说要今日带小姐去见见世面,奴婢也不知道这林小姐说的见世面是何意思。”
“林采薇,见见世面……”
陈念撑着下巴回想,这人她前段时间的确见过,是在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认识的,两人一见便很投缘,便约着到处去玩。
的确……陈念跟着这林采薇见过不少有趣之事,她还记得,林采薇曾秘密同她说过,京城里有一处地方专供女子玩乐,里面皆是生的好看的俊秀公子。
只要有银两,想做什么都行。
里面的小倌可以陪酒陪笑,你心情不好他还会贴心地安慰你,甚至还会跳舞取悦人,更有甚者,只要有钱,做那种羞羞事也是没问题的。
既然那种羞羞事都可以,那……
想到这,当那渐渐复发的怪病又激起骨髓里的痒,令她生出想要她哥哥治病的渴望时,陈念恹恹垂下眸子倏地一亮,她忽然想到……
虽然她这怪病有复发之势,但她不一定要找她哥哥治病呀!
她可以去找别人!
不如她去那男色之地看看,说不定她找别的美男子治治,怪病又好了呢!
想及此,陈念连忙道:“啊!对了,快快快!清荷,我今日有急事。”
终于将那事遮掩过去,清荷松了口气,替她家小姐梳了个俏丽又少女的发髻。
“好了,小姐你快过去吧,将军许是还等您一起用早膳呢。”
“哦,我不想吃。”
一提起她哥哥,陈念又蔫了。
不仅蔫了,小耳朵还红了。
玉白|粉嫩的耳垂起了些些绯红,像是晕染在天边的晚霞。
――
收拾完毕后,陈念提着裙裾出房门,在檐下站定了会。
小姑娘刚抹了口脂,使得唇越发鲜艳饱满,她此时陷在春色里,身着碧绿的翠烟衫与水雾色的百褶裙,手挽软纱,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明媚灵动,好似一只飞舞在百花间的蝴蝶。
陈念停在原地咬了咬唇,往膳厅方向看了眼。
只一眼,一想到她哥哥在那处,还有昨日梦见之事,小姑娘耳垂的红更深了。
陈念轻哼了声,立马收回目光,朝另一头的正堂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刚要到正堂时,一阵风拂过鼻间,在春日馥郁的花香里,她竟是闻到了昨日梦里的那……
小姑娘瞬间愣住,一阵晃神,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堕入了那方梦境。
接着,有人唤她。
声音低缓动人,嘶哑缠绵,
“念儿。”
小姑娘一下就走不动路了。
但是也拒绝回头看他。
陈灼见此,唇边漾笑,却用一种凄惨的语调继续说道:“念儿,为何今日不用早膳,哥哥一直在等你,哥哥手上那伤还未好,不知为何,今日还在流血。”
男人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手指会不会废了,话说日后还要上战场,手废的话连刀剑都拿不起,怕是会死在战场没命回来了。”
“你,你胡说!”
听到这话,陈念一下就转身走到了他面前,想去看他受伤的手指。
只是她一转身,手没看到,倒是先被她哥哥这副模样给引起了注意。
光天化日下,大白天的,她哥哥居然连……连衣服都没穿好!
一眼看过去,似是刚经历了一场难以难说的混乱情|事似的。
眼尾嫣红未消,那双冰冷的凤眸不知为何也泛着红,看着她时眼尾挑起,眸子里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乌发也没束好,只一根红绸发带松松绑着,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衣襟散开,不仅可以看到那光洁紧致的胸肌,甚至肌肉线条往下延伸,那精瘦有力的腰腹也隐约可见。
浑身透着男人的野性,力量感横生。
着副画面的冲击力太过强烈,小姑娘一下懵了,呆呆眨眼时,又瞥到了男人胸膛处的白色痕迹。
看上去像是奶渍?
陈念的脑袋瞬间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哥哥胸膛那处的奶渍,不知不觉张开了唇,那由怪病而起的痒又开始侵蚀她的骨髓。
陈念此时看呆了,完全被她哥哥的这副皮囊所吸引。
看着看着,小姑娘的脸颊娇便艳欲滴的,耳朵也红成了血。
不知为何,陈念看着这样的哥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她内心深处总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以前,哥哥有这么诱人吗?
好似,以前的哥哥不会大白天这么穿衣服在她面前晃吧?这么放浪形骸风流浪荡吧?!
这不是明晃晃的勾引吗?!
在不知不觉里,陈念骨髓深处的痒又被她哥哥给勾了出来。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盯着她哥哥的肉|体看了很久。
陈灼自是看了出来。
他轻勾薄唇,似是很满意她对自己身躯这副痴迷的样子。
以前,她也喜欢用这种痴迷的眼神看他。
然后便会不管不顾地钻到他怀里。
陈灼知道,知道她喜欢什么,容易被什么吸引。
左右她喜欢什么,他便用什么来诱她。
“念儿要去哪里,可以和兄长说说吗?”
陈灼俯身靠近,看似一本正经,但唇角挑起时总是带着些戏谑的坏。
陈念已经晕头转向了。
在经历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后,又看到她哥哥特意引诱的肉|体后,陈念晕晕乎乎的,此时是异常敏感,她哥哥靠得她近点,以前那怪病便愈发有复发迹象。
折磨得她又想做那些荒唐之事。
陈念只能捏着袖子后退了两步,嗫嚅说着:“不关哥哥的事。”
“噢。是吗。”
陈灼也没接着问下去,而是拉长了声音,听去极是漫不经心:“话说昨日深夜,昨日哥哥经过念儿闺房时,听到念儿在喊哥哥,本来想进房去看看念儿,但姑娘家的闺房兄长不好再进,哥哥便没有进去,不知念儿昨日可是做了噩梦?”
“以前念儿若是做了噩梦,便总是喜欢喊哥哥。”
似是怕她以前这怪病不能恢复,为保万无一失,陈灼还特意提起了此事。
昨日荒唐糜烂的一夜过去,今日,站在春日初晨里,陈灼倒是恢复了些兄长威严,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甚是坦然,无一丝羞愧之意。
好似又变成了平日里那威严冷酷的大将军
但此时的陈念看到这样的陈灼,这样的哥哥,即便是在粲然光亮下,她脑子里也还是那梦里的场景。
她,她趴在她哥哥怀里的场景……
光想想,陈念便羞耻得红了耳朵,鲜艳欲滴。
“我才没做噩梦呢,哥哥定然是听错了。”陈念扭过脑袋,捏拳嘴硬。
陈灼勾唇笑,意味不明,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陈念面前。
走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近到他昨日未散尽的那种乳香……还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她鼻间。
只要她能闻到,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必定会不断地回忆起梦境内容。
这怪病迟早会发。
两人的距离拉进,陈念长的虽不算矮,只是身子娇弱了些,但在她哥哥这个高大威猛的的男人面前,她就像娇娇小小的兔子,他倾身时落下的阴影可以完全笼罩她。
更遑论两人此时离得这般近,陈念才到他胸膛这里,她一抬眸,便刚好能看到男人松垮衣襟里的硬实胸肌,肌肉线条流畅而完美。
在那个梦境和渐渐复发的怪病影响下,看过去的第一眼,陈念并没收回目光,沿着男人的胸肌,目光又往里了一点……
紧接着,陈念看到男人白皙的胸肌上有一些极其明显的红痕,仔细看去,似是被牙齿啃咬的痕迹,还泛着未消的水光。
更重要的是!
陈念瞳孔微微放大,竟还看到他哥哥那里被咬得通红,不成样子。
那些齿痕,她看着看着越发熟悉。
怎么这么像……她以前咬的样子?
陈念愣了,这个想法冒出的时候,小姑娘一个激灵慌忙收回了目光。
不可能不可能,她肯定是头晕眼花看错了。
对,看错了……
陈灼将小姑娘的害羞和慌张尽收,他眼底透出一丝欢愉,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兄长模样。
陈灼克制地摸摸她的头,面上看去是一片云淡风轻:“没有便好,哥哥是想告诉念儿,念儿若是做噩梦的话,晚上可以来哥哥房间,哥哥可以哄你,像以前一般。”
听到这话,陈念一用力,差点没把嘴唇咬破。
“以前,念儿做噩梦……不是最喜欢来找哥哥吗?”
陈灼俯身,抬手抹了点小姑娘唇上的胭脂,喉结起伏间,语调莫名就哑了下来:“念儿,哥哥说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听上去轻描淡写的,似是没什么不对。
但句句都是暗示。
这句话的诱惑力太大了。
这句话带起了她骨髓里的痒。
然后,这痒,在一点点侵蚀,陈念对她哥哥的抵抗力。
陈念似是又陷在了昨晚的那场梦境里,此时此刻,她看着她哥哥这张俊美的脸,小懵懵眨眼后,竟是问了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男人恍然怔住,随后,他极力将眼底涌出的兴奋感压了下去,平静点头:“当然,念儿对哥哥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念儿做噩梦的话,今晚……念儿就来哥哥房间好不好?……”
少女似是有几分茫然,眸光滞散,脸颊却染了红霞,唇也微微张着,呼吸都重了几分。
陈灼低下头,眸染水雾之际,他看着少女这双澄澈无暇的眸子,空咽了下口水:“哥哥会抱着你,像以前一样哄你,这样,念儿就不会害怕。”
“像以前一样,念儿想对哥哥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沙哑的声音萦绕耳边,陈念似是完全被他蛊惑了,跟着他的牵引问:“今日晚上吗?哥哥。”
陈灼勾起唇,靠在她耳边低笑,压下兴奋感温柔诱她――
“嗯,今日晚上,哥哥沐浴之后会等着念儿……”
“哥哥相信,念儿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哥哥。”
第37章
男人温柔的轻喃缠绕耳边不散,还裹着一层野性的嘶哑。
一直在诱惑她,诱惑着她同他一起陷入这深渊里。
彼此纠缠,互相占有。
就像以前一般玩哥哥。
吃奶,下药,墙上,等等。
真的对哥哥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可以像以前玩哥哥吗。
少女茫然眨眼,长睫上不知何时坠了水雾,鼻尖也红红的。
她的意识开始陷入一片混沌中,头晕目眩。
陈灼却还在折磨她。
引诱她。
似是非要让她变回以前那样不可。
“念儿还记得吗……”
男人的薄唇边漾出坏笑,低眸看到她泛起了粉色的脖颈,低下头,往少女的后颈处嗅了嗅。
似是在猛虎在嗅一朵花的芳香。
“以前你每每做了噩梦,都会钻到哥哥的床上来,然后抱着哥哥不撒手……”
“念儿的小脑袋会靠在我的胸膛这里,像是饿坏了般,小嘴张着,小舌头伸出来。”
“哥哥明明不是你娘亲,根本没有奶水,为什么念儿会这么喜欢呢。”
“念儿是不是天生就是坏孩子啊,才会这么喜欢啊。”
陈灼低哑地笑,在春日馥郁的花香里说着如此污秽的话,如此令人羞耻的话,他的脸上却无任何羞愧之色。
反而还泛着喜悦的笑。
他自然是知道的,小姑娘体内还残留着昨日吸入的迷香,还陷在那梦境里。
只要他再引诱一番,今日深夜,她定会推开他的房门,像只猫一般钻到他怀里,如以前那般朝他索取。
而只要这小家伙主动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那病……
的确,在陈灼极其具体的提示下,那些画面不断涌上陈念脑海,她哥哥的呼吸打在她肌肤上,然后,似是化作阴冷的毒蛇,直往她血液骨髓里钻。
那虫蚁般的啃噬感越来越重。
“哥,哥哥……念儿,痒……”
平日里的放肆和娇纵全都没了,陈念此时不自觉就喊了声“哥哥”。
娇嗔婉转,还带着小兽般的哭泣。
骨髓里的啃噬感一直消不下去,小姑娘看上去是非常的难受。
蹙起眉,双颊浮红,抹了胭脂的唇都快被咬出了口子。
“痒是么?”陈灼靠在她耳边,语气极坏地问她,甚至那指腹又触上她的唇,“告诉哥哥,念儿哪里痒?”
“哥哥替念儿治病好不好?”
“今晚,哥哥洗干净在房里等念儿,念儿一定要来,好不好?”
陈灼年少成名,十二岁便随父上了战场,十五岁一战成名,被封了大将军之位。
他的手虽生的有力修长,骨节分明,但常年握着刀剑,指腹早已生出茧子,不似那些俊秀书生般光滑。
此刻他的手指克制不住地摩挲她的唇,只稍稍用力,少女的唇色便比方才还要娇艳许多,甚至红到将要流出血来。
一派糜艳之色。
唇上的触感带起了骨子里更深的痒意和渴念。
痒又带起了疼。
以前,那怪病发病时便是如此。
眼下在陈灼的一步步引诱下,那怪病和瘾症的确是快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