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时候还会把小姐抱到怀里,掐着她下巴喂。
若是喂的太多了,小姑娘嘴角边漏了饭粒,她们将军还会极其自然地用手捻起,把饭粒吃到自己嘴里。
这番喂饭的行为,有时候看过去……竟比亲嘴还令人脸红。
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在他们用膳的时候站在旁边,也不好意思站旁边……
丫鬟退下后,膳厅里便只有他们二人,陈灼先给小家伙盛了一碗汤,试了试温度后,确定不会烫到她后,放到了陈念面前。
“念儿今日去了皇宫面见圣上,感觉如何?”陈灼极力压下心底的阴暗欲望,面带浅笑,装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状若无事地问她,“想必是圣上对念儿太好了,皇宫太好玩了,念儿才会乐不思蜀,这么晚回家。”
一说起这事,小姑娘本就不悦的脸色更难看了。
自己一下午都陪皇帝干坐在御书房,话不敢说,吃东西也不敢吃,就连背都不敢弯,生怕会被治个不敬之罪……
想到这些,陈念便哭丧着脸,下巴都快抵到桌上了:“不好玩呢……一点都不好玩。”
要是她哥哥,定不会让她这般无聊地坐旁边,还不和她说话。
以前她还可以玩哥哥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点都不会无聊。
没来由的,这个念头不知怎么便被引了出来,以前的画面一闪而过,陈念一惊,差点趴到桌子上的身体一下就坐直了。
然后,她的脸红了。
粉红粉红的,胜过三月桃花。
看过去好不娇羞,甚是可爱。
“噢,怎么不好玩了?”陈灼继续问。
陈念并不喜欢和萧怀这个皇帝待一起。
他全身冰寒,阴晴不定,身上似是披了一层假皮,不知道内里是什么。
而且……陈念现在可以断定,这皇帝就是在利用她。
利用她对付她哥哥。
上次,还有这次召她进宫给她赏赐……都是利用她,想激怒她哥哥。
激怒以后呢……为什么要激怒哥哥呢……
提起这事,小姑娘一下又蔫了,恹恹地趴在桌上。
饭菜在桌上,甚至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就在眼前,小姑娘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手都不想拿上来。
陈念习惯了陈灼喂她吃饭。
以往只要陈灼在府,必定会给她喂饭。
会把她抱在怀里喂。
这些日子,尽管两人还冷着,僵持着,陈念没有理她哥哥,但次次用膳时,陈灼仍会坚持喂她吃饭。
陈念便这样,被她哥哥养成了这个习惯。
因而此时此刻,小姑娘趴在桌上,以为她哥哥会喂她吃饭,下意识便张开了小嘴,等着他喂。
但是这次,陈灼勾了勾唇,浓稠如墨的眼底倾泻出笑意,决定今日……
陈灼没有喂她。
陈念一张水润小嘴张了好久都没吃到饭,咦了一声,看到了一旁气定神闲,撑着脑袋看她的哥哥。
俊美优越的脸上神情莫名,唇边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念儿的小嘴巴张了这么久,是想哥哥喂你吃饭吗?”
小姑娘听到这话脸一红,立马否认:“我,我才没有呢!”
“我自己吃饭!”
陈念立马坐直身子,端起面前的碗,哼哧哼哧地开始吃饭。
只是……
她端着碗,半碗饭都没吃完,便觉得累了。
陈灼从小便照看她的一切,接管她的一切,吃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
在某种意义上,陈念的确被他养得太娇气了,也养坏了。
小姑娘被养得无法离开他了。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抑或是生活习惯。
此时,就连自己端碗吃饭,小姑娘都觉得累,手酸,手疼……
于是,陈念放下了碗。
她只吃了半碗饭,唇角便也不知怎么又沾了米粒。
鲜艳的唇边沾了一粒白饭,男人眼眸一暗,下意识便想替她弄掉饭粒,自己吃下。
只是他这手刚伸过去,小姑娘的舌头不小心探了出来,想自己舔掉这饭粒。
于是,刚好,男人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小舌头。
霎时,两人都愣了下。
陈念的脸是更红了,吃掉饭粒后,她哼唧一声别过了脸:嘟囔着:“我不吃啦。”
“噢。念儿就吃吃饱了吗?”陈灼凤眸轻挑,明知故问道,“念儿只吃了半碗饭,晚上会饿的吧,哥哥今日做的全是念儿喜欢的菜式,不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的,她也并未吃饱,只是……
小姑娘的白净小脸还是红通通的,她咬了咬柔嫩的唇瓣,娇艳之色渐显,男人的眸色更沉了时,小姑娘又松开,娇气说:“太累了,不想吃了。”
“那哥哥喂念儿吃?”陈灼趁势问道。
陈念撇撇嘴。
不是一直都是喂她吃饭吗……为什么今天不喂了。
还要问她。
“嗯……那,那就让哥哥喂吧。”小姑娘没吃饱,肚子还在叫,便应了下来。
听此,男人眼尾渗出红,声音低哑带笑,听来极是蛊惑人心:“喂饭的话,哥哥要抱着念儿哦,可以吗?”
陈念只想吃完饭去睡觉,手指缠着襦裙丝带,娇娇回:“抱,抱就抱嘛,哥哥以前不是一直抱着念儿,喂念儿吃饭的嘛……哥哥你为什么今天要问我。”
陈灼道貌岸然地回,藏起自己的禽兽心思:“哥哥怕念儿不舒服,尊重念儿,所以问了念儿。”
“可,可以呀……”小姑娘讷讷道,漂亮的脖颈都紧绷着,弧度优美。
“好……”
男人挑了挑薄唇,眼底浮现极深的笑意。
小姑娘性子娇,身子也娇,柔柔软软的一个人,陈灼单手扣着腰,不费丝毫力气,便将小姑娘抱到了自己腿上。
“这样坐着,念儿可有不舒服?不舒服要告诉兄长,知道么?”陈灼掌控着她的腰,五指陷在了着她腰窝的软肉。
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温柔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此刻衣冠齐整,矜贵淡然的模样,俨然像极了一位正人君子。
但内里却早已流脓坏透,肮脏心思足够将小姑娘吃得渣都不剩。
或者他被她吃。
这于他而言都无差别。
在他心里,他自小抚养她长大,亲密至极,他们早已是一个人了。
陈灼问得极是自然,陈念却莫名慌了心。
本来不觉得羞耻的,但被她哥哥一问,顿时,小姑娘纤细白嫩的脖颈很快浮红。
“没有不舒服,你,你快点喂呀……”
她又娇又嗔地抱怨,好似以前的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
对他撒娇,对他依赖,对他为所欲为。
陈念却没意识到,这些都是她哥哥的手段。
他故意如此,引着她恢复对他的依赖,以及那瘾症怪病。
“嗯,哥哥喂念儿吃饭。”
陈灼愉悦地笑,开始喂小姑娘吃饭。
把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亲手喂养她。
若是此时有旁人看到定会感慨,这么大个的姑娘了还要喂饭。
喂饭还不够,还要人抱在怀里喂。
但陈灼显然是得了投喂她的乐趣和快|感。
半个时辰后,饭终于喂完,小姑娘的唇吃得红艳艳的,上面覆了层薄薄的油光。
陈灼却觉得,这样的妹妹也可爱。
他都舍不得帮她擦干净。
想……吻上去,吃她的唇。
“念儿喜欢吃哥哥做的吗?”陈灼盯着她唇瓣许久,愈发晦暗之际,终是拿过一方帕子,帮她擦净。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既然吃了她哥哥喂的饭,陈念便乖了些,待她哥哥替她擦完嘴后老实回:“喜欢吃,哥哥做的很好吃的,符合念儿的口味。”
“是么,念儿喜欢吃就好。”陈灼此时披上了温柔兄长的外皮,苦口婆心地说,“念儿就要嫁人了,我是你的兄长,从小抚养你长大,……哥哥说过,念儿虽然是我捡来的,但哥哥待你比亲生的还亲,既然是我武宁王的妹妹,这次,哥哥定会让你风光大嫁,让念儿当贵妃。”
现在听到要嫁人的事,再想到皇宫,想到那皇帝,陈念却没有什么激动欣喜的神色。
她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那阴冷莫测的皇帝。
但是……
“哦。”小姑娘又蔫了,她应了声后便从陈灼的怀里离开了。
“念儿知道了。”
“念儿洗漱去睡了。”
陈灼也起了身,在她要走之前摸了摸她的头。
这次,小姑娘不会炸毛地甩开他的手,凶巴巴地说不让他摸。
许是想到要嫁给那皇帝太过伤心了,陈念都没心情凶她哥哥了。
小姑娘乖了许多,对他也没有以前那般抵触。
小兔子这下不会炸毛了。
当揉着小姑娘的发顶时,陈灼眸光朦胧如水,睫毛上似乎都坠了水雾。
“晚上睡觉若是睡不着,或是做噩梦了,念儿也可以来找哥哥,知道吗,念儿,你要出嫁了,你的要求哥哥都会满足。”
陈灼总提出嫁的事,没来由的,小姑娘都要听烦了。
心里不知为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凶凶地说:“好啦!我知道了!哥哥不要摸我的头了!发髻都乱了……”
……
话落,小姑娘便走了。
陈灼一直看着她身影,陈念走后,他眼底的痴迷和占有欲越发疯狂,不加掩饰。
若是陈念回头看到,定会被这眼神吓到两腿发软。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以前到现在,她哥哥对她,已经不止想把她吞吃入腹这么简单了。
――
入夜,陈念洗漱过后便睡下了。
她的房间里不知为何,飘着一种她以前从未点过的檀香。
檀香萦绕,小姑娘闻着闻着,很快便熟睡过去。
然后,她似是做起了噩梦。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陈念哭了,嘴里一直喃喃喊着哥哥,哥哥。
就在这时,小姑娘的房门被推开了。
陈灼进了她的闺房。
男人里面穿着中衣,外头披着一件玄色长袍,似是刚刚沐浴过,发带束起的乌发往下滴着水,俊美的脸上似是也染了层水雾,平日里的凌厉消散,五官的i丽感便清晰显现了出来。
漂亮又英俊,若是陈念看到,怕是也会怔怔地看着发呆,被她哥哥的美色引出怪病来。
陈灼进了房间后,目光瞥了眼香炉里散出的缕缕青烟,很快便收回目光,走至少女床榻处。
他站在床边垂眸而视,衣襟松散开,隐约可见那健硕光洁的胸膛,与壁垒分明的腰腹。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紧实,恰到好处,看去力量感横生,说是让人血脉贲张,面红耳赤也不为过。
更何况,他此时身上还萦绕着浓郁的牛乳香味,胸膛处似是可见些许的白色,像是牛乳。
而小姑娘陷在了噩梦里,一直在喊着哥哥。
陈灼眉心微皱,眼底的心疼流露出来,接着,他坐在床榻边,将少女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托着她后脑,和以往那般,把她的小脸靠在自己胸膛这处。
然后,陈灼缓缓褪下了外袍,以及里面的中衣。
他喉结轻滚,微微张开薄唇,靠在少女的小耳朵旁边,近似疯狂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声音嘶哑,听来似是哀求,带着颤意。
但,却又含着似有若无的兴奋感。
“好孩子……不要,不要离开哥哥好不好……”
“你要什么想吃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念儿不能离开哥哥啊。”
“永远都不能。”
第35章
身为兄长,此时此刻,或许陈灼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今,为了让小姑娘重新依赖自己,离不开自己,他竟做了如此荒唐之事。
如此羞耻之事。
用迷香制造梦境,让她陷在梦魇中,陷在噩梦里,无助到喊他这个哥哥,然后,他再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把她抱在胸膛前,引着她和以前那般寻求安全感,把他当娘亲般索取,如此……一点点地,恢复她那怪病,那瘾症。
陈灼知道的,从小到大每次梦魇,每次做噩梦的时候,他的小姑娘就会喊哥哥,也只会喊他这个哥哥。
陈灼甚至能知道,这小家伙此时此刻做了什么噩梦。
许是又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他把她捡回去的那天。
她的父母死了,小孩一个人坐在尸体堆里流眼泪,可怜得要命。
他看到了她,给她玉佩让她拿去换钱,小孩却不要,一把抱住他的腿,说要和他回家。
他当时一个狂妄嗜杀的少年将军,不知怎么就一时心软,捡了这个小孩。
他把她从战场带回,带回了陈府,小心翼翼地养在身边。
谁知,一养,就养成如今这副模样。
“哥哥,你别走好不好……念儿害怕。”
“哥哥,念儿没有父母,只有哥哥了……”
“哥哥,你不要扔下我,我会很听话的,你别扔下我……”
“念儿只有哥哥了,你不能不要我。”
“不能不要我……”
……
小姑娘靠在陈灼胸膛这里哭得厉害,眼泪沾湿了男人的衣襟,透过中衣,渗入他的皮肤血液里。
那柔嫩嫩的唇瓣颤抖着,似是出于本能一般,为了寻求安全感,像是婴孩,陈念缩成一团窝在男人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精瘦硬实的腰腹。
小嘴一嘬一嘬,竟是不用陈灼故意引着,自己就这般吃了起来。
卷翘的睫毛颤巍巍的,上面还挂着泪珠,将掉不掉的,眼尾还在簌簌流着眼泪。
一边哭一边吃,许是闻到陈灼身上的奶香味,此时小姑娘吃的极香,像极受了伤朝娘亲寻求安慰的小孩子。
只是……此时抱着她的并不是她娘亲。
而是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兄长,陈灼。
而陈灼是一个高大威猛,英俊肃杀的大男人,甚至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个一身杀伐之气,令人不敢侵犯的冷血将军。
旁人连与他对视都不敢,怕是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大将军会这般奶孩子。
露着精壮完美的上半身,把哭泣流泪的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在一片昏黄的光亮下,男人半束的乌发混着红绸发带,倾落在其侧脸,锋利和凌厉感被消融了不少,遑论他此时目光浓稠地看着怀中少女,痴迷和疯狂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