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玫瑰——苞米糕糕【完结】
时间:2023-04-30 14:47:15

  郁欢来不及多说,直接按了周景辞的号码,还好她已经熟背于心,结果号码打完周景辞的词条跟着出来了。
  哦,忘记了,周景辞和任祈宁也是认识的。
  电话接通后郁欢来不及打招呼,表明身份后就说:“景辞不要来酒店里,时屹刚好在这边,我们不能见面,我把资料给了沈意,她会转交给你,见面的事以后再说。”
  温和低醇的声音从手机里缓缓流出:“我知道,我看到沈意了,也拿到资料,你别怕。”
  心头大石瞬间落地,郁欢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还好还好。
  周景辞接着说:“我在楼下看到了时屹的车子,所以换了包间,我们没有见面,不要这么担心。”
  郁欢“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安心不少。
  “听沈意说你们要招待客人?要小心点,别喝酒,我在隔壁,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
  原来他就在隔壁包间,郁欢下意识的看了眼厕所门口,没有人,任祈宁一直守在那里,看她看向自己跟着勾唇一笑,英气凌厉。
  郁欢跟着笑了一下,对着手机低声说:“我知道,可惜今天见不了,有些事情想亲口告诉你,关于地下室里藏人的事。”
  对面顿了几下,接着才说:“我会看着安排时间,或者让周姨转告,你不用太担心这个,先保护好自己。”
  郁欢应了一声:“我明白,有消息再说吧。”
  两人挂了电话,郁欢将手机还回去,时间紧迫,只能在这里换衣服了,好在任祈宁在这里可以帮她调整衣服。
  她一边帮郁欢整理一边说:“你来这里吃饭?”
  “是,和一个朋友。”郁欢又随口问回去:“你呢,来谈生意吗?”
  任祈宁大概是到了年龄,也被家里逼着继承家业了,早些时间在舞蹈室,她经常不在,一问就是在外面谈生意。
  任祈宁手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郁欢后背纤薄白皙,但后腰处有个明显的咬痕,任祈宁惊得手一抖,差点把拉链拉进肉里。
  她移开视线,尽量自然得说:“是,和京都医院的一个医生,就是孟洮的姐姐,之前见过几面。”
  这次惊讶的换成郁欢了,有阮颂年就肯定有时屹,两人在外面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莫非时屹要应酬的就是任祈宁?
  她连声问:“是阮颂年吗?是不是还有一个男医生?”
  任祈宁想了一下:“是,听说那位男医生是时氏集团老总的儿子,两人好像要结婚了。”
  还真是了,郁欢纠结了一下,她本来还想着今晚上再和时屹磨一下,求他允许回舞蹈室,可这样看来够呛了。
  但如果是任祈宁开口呢?还是在酒局上,时屹肯定拒绝不了。
  郁欢打定主意,回头看向任祈宁,小脸上带了丝犹豫:“任老师,可以帮我一件忙吗?”
  任祈宁眉梢一扬,脸上漾起一丝笑意:“怎么了,有话直接说。”
  包间里,阮颂年姗姗来迟,她今天打扮的很惊艳,黑丝绒短裙,配上风情万种的黑色卷发,果然是明艳动人,幸福都写在脸上。
  时屹见她进来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看着桌上的茶盏。
  阮颂年看到了角落里的古筝,有些疑惑的问:“那古筝是?”
  时屹声线没什么起伏:“任总说那天的舞蹈很不错,想再看一次。”
  阮颂年愣了一下,那次的应酬她没去,不过陆湛后来提起过,说那天的舞真是回味无穷,想来王牧川就是那时候盯上郁欢了。
  阮颂年巴不得看郁欢难堪,但在时屹面前还是得装出一副做作的模样:“是郁欢吗?她愿意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时屹冷眼看她:“有什么不好的,她讨好人的手段高明,能让只见了几面的男人为她义无反顾,这本事,你可学不会。”
第90章 在这里做
  他的话里带着满满的嘲讽,能听出十足的火药味,阮颂年猜出几分,想来郁欢是又不安稳了。
  这场面她最喜欢,于是大着胆子坐到时屹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语气轻柔:“那当然,郁欢漂亮,身材又好,连你都把持不过,更别说其他男人了”。
  时屹抬眸看向她,视线落在红艳的双唇上,湿润饱满,看着就好吻。
  阮颂年眼波流转,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腰间,笑的明媚:“时屹,我好开心,我们就要结婚了,这么多年,我们总算有结果了。”
  时屹没说话,任由阮颂年胡闹,虽然看着她,但脑海里却出现了郁欢的影子,她雾气蒙蒙的双眸。
  以及那封情真意切的信,周景辞写给她的,郁欢看了无数遍,以至于信纸上都滴了泪。
  她应该和自己一样,将篇幅不长的信都背下来了吧,只是两人心境完全不一样。
  于郁欢而言,那信是温暖的光,但于自己而言,是碍眼的垃圾。
  所以他跟着郁欢的脚步走走停停,看着她和沈意逛街买衣服,给自己挑选领带,当时她笑的那么开心,眼里全是光芒,是想到自己戴上领结的模样了吗?
  那眼里的憧憬总不能是装出来的。
  可她为什么总不安稳呢,为什么不能好好陪着自己,明明是她先存了心思勾引自己,如今如愿了,她为什么又反悔了。
  时屹不理解,但自知绝不会放手,所以抢在两人前面来了包间。
  他想看看郁欢惊慌失措的模样,也想当众让周景辞难堪,让他知道,郁欢是自己的女人,两人曾亲热过无数次。
  郁欢哭泣高兴,情不自禁的模样只有他见过,周景辞只是个卑微不自知的笑话。
  可惜,捉奸没捉成。
  那也无妨,他要留住郁欢,不能给两人见面的机会。
  阮颂年看他没什么动作还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低头想去吻他。
  长发覆在脸侧,毛茸茸的有些发痒,甜腻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时屹皱了眉正想侧头避过时包间的门开了。
  这一愣神的功夫阮颂年已经吻在了脸侧,时屹瞬间动怒,正打算推她下去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是已经换好衣服的郁欢,旁边跟着任祈宁。
  后者还好,毕竟外人眼里两人已经婚约将至,只是移开了目光。
  但郁欢反应就没那么好了,眼直直的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
  不过阮颂年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和无措。
  时屹也不知怎么想的,没有推开阮颂年,而是声音温和的说:“先下来,任小姐来了。”
  阮颂年起身站起,轻轻整理了好衣服,无视郁欢礼貌的朝任祈宁伸出了手:“任小姐,好久不见。”
  任祈宁也客气的回握:“好久不见。”
  郁欢将视线移开,打算去屏风后面待着等沈意过来,结果刚转身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身影高大,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是时屹,他俯身在郁欢耳畔说:“跳完舞过来陪酒。”
  郁欢身体一僵,下垂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他这是当着阮颂年的面来羞辱自己了。
  还好她已经没那么难过了,爱意一点点消磨,而逃跑的心日益渐增。
  或许她已经不爱时屹了吧。
  一定是这样。
  郁欢一直呆在屏风后面,听着包间的门开了又关,说话的声音日益渐大,基本都是男人。
  沈意在一旁坐着,很想开口安慰下郁欢,可惜屏风不隔音,咳嗽一声都很明显,遂作罢。
  郁欢许久不跳本以为会生疏,但舞蹈动作已经刻进骨子里,跳着跳着渐入佳境,又有古筝作配,渐渐的忘却了烦恼,只随着动作起伏。
  舞蹈是她的热爱,如今却成了取悦别人的手段,想想便觉得可悲。
  郁欢记得时屹的话,他要自己跳完后去陪酒,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心里不断做着思想斗争。
  她看到了阮颂年坐在时屹腿上,两人拥吻,亲密的和任何一对情侣一样,其实没什么的,可为什么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不如现在就跑吧,就这么一个人偷偷跑掉,没人会知道自己的行踪,找个温暖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忘了时屹忘了阮颂年,剩下半辈子好好过。
  可是不行,不做好万全准备就总会被抓回来,她长叹口气理好衣服,走一步算一步,先讨好时屹,平安过了今夜再说吧。
  郁欢推门出去,结果抬脚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里,又是熟悉的雪松香,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味。
  郁欢抬头看他,时屹喝了点酒,脸色酡红,就连耳尖都跟着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郁欢打算后退几步搞个安全距离出来,结果后腰被人揽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郁欢太纤细了,被他抱住后完全动弹不得,感受着时屹宽阔的身材,和她的柔软完全相反,但这么紧贴着又十分嵌合。
  时屹抱着她放到了梳妆台上,箍着她的腿环到自己腰间。不管不顾直接吻了下去。
  衣服单薄,时屹身上又烫,金属质感的皮带蹭的郁欢很不舒服,加上时屹吻的很凶,几乎要把她的氧气全抢走。
  红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乱窜,舌尖微冷,四处勾引。
  时屹扣着她的后脑,指尖插入发髻,大有将她吞吃入腹的念头。
  郁欢呼吸不上来,腿四处乱蹬,可又被时屹死死按住,后方是玻璃镜面,前方又被时屹团团笼罩着。
  郁欢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时屹的热烈。
  直到最后实在喘不上气,时屹才松了手,郁欢身子软的几乎要摔下去,时屹眼疾手快将她抱到自己怀里。
  声音沙哑低沉:“喘口气。”
  郁欢攀着他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脸红的厉害,眼睛里都有了泪。
  可这幅乖欲中带着妩媚的模样让时屹爱的要发疯,他居然想去解皮带,一只手去撩郁欢的裙子。
  郁欢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裙子就想跑,可惜又被时屹按住,他倾身而上。
  “在这里做,欢欢,我想要你。”
第91章 时家父子都是情种
  郁欢被吓得要死,双手不住的推他:“疯了吗,外面还有人等着。”
  时屹胳膊支在她身侧,低头和她对视,唇瓣蹭上了郁欢的口红,诱惑蛊人。
  大概是吻的太久气息不稳,胸膛跟着高低起伏。
  郁欢皱眉,不理解他突然的疯狂从何而来:“你怎么了?”
  时屹看了她好一会,欲念褪去,声音跟着清冷起来:“你和任祈宁说了什么?”
  郁欢心里咯噔一下,躲闪着视线说:“什么都没有。”
  时屹一字一顿:“说实话。”
  郁欢看着他,轻轻闭了闭眼:“你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任祈宁问我要人,想让你回舞蹈室,不是你的主意?”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大概是舞蹈室真的缺人吧。”
  时屹盯着她,似乎是想将她看穿:“郁欢,你跟我说实话,今天是不是想去见周景辞?”
  郁欢顿时后背发凉,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腰:“你为什么这么想?”
  “告诉我是不是?”
  她摇摇头,大概是情绪所致,泪跟着涌了上来,模样甚是可怜:“不是,我今天只是想和沈意放松一下,我很久没联系过他了。”
  时屹微微俯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是实话吗?”
  “相信我好不好。”
  他勾着唇角冷笑一下:“郁欢,我说过的,不要骗我。”
  郁欢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但她就咬死不承认,毕竟周景辞不在,时屹没有证据,她大着胆子去勾时屹的皮带,眼神怯生生的:“我没有骗你,时屹,他于我而言只是陌路人。”
  时屹眼睛眨了一下,似乎真是被她模样骗过去了。
  郁欢接着问:“那我能去舞蹈室吗?”
  时屹舌尖勾了下唇,眼里的笑意味不明:“能啊,怎么不能,今晚把那几个人陪舒服了,想去哪我都不拦着。”
  郁欢忍不住问:“阮颂年也在,为什么要我陪。”
  “因为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时屹说着靠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你,只是个下贱的情妇。”
  郁欢觉得,时屹的话像把无形的手,将她开膛破肚,紧紧攥住心脏,她疼痛又窒息,渐渐麻木的没了知觉。
  她是情妇,她见不得人,她永远低阮颂年一等。
  可阮颂年害的她差点被人侵犯,时屹都忘了吗?最重要的是,阮颂年才是害了时玥的凶手。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时屹会变成这样,太陌生了,好像在他眼里,自己都不是平等的人。
  她声音微微发颤:“我到底算什么,时屹吗,我算什么?”
  时屹的手顺势而上,摸了摸她丰盈的头发:“你要是乖一点,我会娇养你一辈子,反之,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当然,后这个养就只是字面意思的养。
  郁欢轻声问:“什么叫乖?一辈子不出云枫?”
  时屹眸色渐重:“最简单的一点,不能去见周景辞。”
  她没忍住笑了几声,略有些讽刺:“好,我明白了,放开我吧,我去陪酒,去伺候那几位大佬。”
  时屹没动,俯身又亲了下去,一只手伸手裙里,声音含糊不清:“先给我伺候爽了,其余人再说。”
  郁欢疯狂挣扎:“没那么多时间,放开我。”
  一个小时,酒局早散了。
  好在最后时屹只是亲了她许久,郁欢只怕再吻下去会出事,趁他不注意推开他跑出去了。
  时屹靠在梳妆台上平复呼吸,亲的太凶了,刚刚差点灭不了火,他侧头照了下镜子,唇边上全是口红印。
  他拿大拇指擦拭掉,大概是想到什么,轻轻笑了几声。
  到了包间正准备推门进去时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是杨宛家里的电话,他走远去接。
  与此同时,隔壁包间的门开了,周景辞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盯着时屹走远的背影。
  他手里拿了叠资料,正是关于王牧川的。
  包间里坐了个中年男人,一身板正西装,模样甚是俊朗,嘴里叼了只烟。
  周景辞没回头直接说:“他今晚,大概是回不来了。”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声音略有沙哑:“有个那样的妈,是得费心不少。”
  虽然拿杨宛下手有些不道德,但周景辞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今晚势必要见到郁欢的,他低头看看资料:“有这东西就好办多了。”
  “是啊,”中年男人对着烟灰缸掸了下烟灰,很是漫不经心:“不过时屹心思重,你做事小心点。”
  “嗯,”周景辞关门回了包间,坐回原位倒了杯茶:“不过心思再重也只是个医生,时氏的事他似乎很少沾染。”
  中年男人接过茶杯也没接着喝,半阖着眼很是惬意:“一个人心思只有这么多,为个女人浪费时间和精力,难免会被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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