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巴掌给个枣,这样的枣才最甜。
他想到了郁欢喝醉时的模样,湿润的双眸因为醉态而朦胧又迷离,求着他抱,还会噘着嘴撒娇,主动的很。
他一时间有些心痒,很想回去抱抱她。
时屹一口水没喝就出了别墅,助理周焰一直在车边等着,看到时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刚刚听到手机响了几声。”
时屹进了后座,拿起手机扫了几眼,是郁欢打来的,一共三个。
第94章 你没如愿
他躺回背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散漫,盯着郁欢的名字看了好一会,然后按了回拨的键,结果没人接。
他皱起眉头又打了几个,还是无人接听,耐心一点点耗尽,索性不打了,朝周焰说:“开快点,去酒店。”
难不成周景辞又去了酒店?两人正在私会?
时屹越想越烦躁,只觉满心愤懑无处发泄,到了酒店直接朝郁欢房间走过去。
结果郁欢不在,他心头顿时一紧,连忙查手机定位,明明就在这一块,可到底在哪个房间?
正焦急时看到有人从走廊尽头的酒店出来,身影颀长温润,时屹侧头一看,是周景辞。
他脸上瞬间阴沉下来,收了手机,尽量克制着火气朝房间走过去。
周景辞显然也看到他了,神情自若,眉眼温和:“时医生,许久不见了。”
时屹没有耐心跟他废话:“郁欢人在哪?”
周景辞示意了下房间,时屹抬腿就要进,结果被他胳膊拦住:“她刚睡着,还是等等吧。”
时屹眉头蹙起,觉得这话分外刺耳,眯眼打量起他:“周先生,那天的建议看来你是忘了。”
周景辞模样干净清澈,即便受人威胁也总是不疾不徐的:“谢谢关心舍妹,我心里有数,自觉正常人都不会让自己心爱人去陪酒受辱。”
时屹当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周先生看不下去去是吧?很想英雄救美?”他垂眸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衣袖口,一举一动都流露着出身高门的矜贵气质来:“可惜,到目前为止,郁欢是我的人。”
周景辞神色清朗:“法治社会,不存在附属关系,希望时医生知道什么叫尊重。”
时屹轻笑几声:“我偏不懂,你来教教?”
“如果靠侮辱逼迫她才能获得快感,那我似乎能理解了,”周景辞抿了抿唇:“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时屹脸色铁青没有说话,觉得今天的周景辞分外可憎。
“爱不该是强占逼迫,大方承认比威逼利诱要合适的多。”
时屹的声音透着冰凉的冷冽“威逼利诱又如何?她就得受着,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抢回去自己疼爱。”
周景辞盯着他看了会,毫不露怯,先是叹了声气,然后才说:“听说时医生有个已故的妹妹。”
时屹一愣,没有表示。
周景辞接着说:“倘若令妹还在,被爱人如此对待,你当哥哥的心境会如何?”
时屹脸色难看了许多,显然是被戳到痛处了。
“或者你的女儿呢,被人轻贱侮辱,时屹,你敢确保没有这一天吗?”
时屹顿了许久,才咬牙看他:“你想说什么?”
“种其因者,须食其果。”
他冷哼一声:“这话对我没作用。”
周景辞轻叹一声,觉得他冥顽不灵,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了:“郁欢差点被人侵犯,不知道是谁的意思,不过我猜,是阮颂年。”
他果然神色大变,气息都重了许多:“怎么回事?”
“具体的你自己了解吧,警察已经到了,郁欢她,”周景辞停顿了一下:“她很害怕,时屹,别为难她了。”
顶光倾泻而下,撒在周景辞英挺的五官上,那点温柔的情致显露无遗,深情又迷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后悔。”
时屹扭过头不看他“那我该谢谢你提醒。”
“不用,你这样做会把她越推越远,而我,也总有天会带郁欢离开。”
时屹轻嗤一声:“自不量力。”
周景辞也不生气,抬腿准备离开,只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轻声说:“我总觉得,你有天会后悔无比,或者后半生都活在遗憾中。”
也不知道时屹有没有听见心里,他只是冷冷笑了几下:“倒是让你费心思了。”
周景辞没再说话,直接去了电梯。
时屹的手在门把手上停了好一会,竟然不敢开门。
隔了好半天才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没有人,只开了台灯,但因为有月色作衬倒不昏暗,他转头看了许久,这才在角落看到了缩成一团的人。
郁欢裹着毯子锁在最角落,身前是清辉与阴影的交错处,明明灭灭,影影绰绰。
郁欢躲在黑暗里,一动不动,长发几乎要垂到地上,整个人安静温柔,似乎是被人用温柔笔触染上去的一般。
只是落寞又孤寂
时屹心中一疼,轻轻喊她的名字:“郁欢。”
郁欢没有回应。
他轻轻走过去,蹲到郁欢身前,伸手想去触摸她,手碰到头顶的那一瞬间,郁欢颤了一下。
时屹的心被刺了一下,疼痛蔓延全身,他忍耐不住,将郁欢护到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郁欢,我在,不要怕。”
郁欢无动于衷,连挣扎都没有。
时屹难过的厉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没接通的三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在郁欢最害怕,最危险,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不在。
这种后知后觉的悔恨如同一场海啸,翻涌的他无力承受,渐渐的生出窒息感来。
他环着郁欢,可觉得不够,总担心她会消失在怀中,于是越抱越紧:“郁欢,对不起。”
隔了好久他才听到郁欢的声音,轻的迅速消散在夜空中。
“可惜,你没如愿。”
他故意羞辱,让郁欢陪酒,又给了阮颂年可乘之机,不就是希望她被侵犯吗,真是可惜了,这次没让他如愿。
这话如同疯长的藤蔓,缚住他的心脏,束缚感越来越清晰,让他痛苦不堪。
时屹护着郁欢,心里越来越慌乱,那不是他的本意,绝不是,他只是想给郁欢教训,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任何敢染指郁欢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时屹轻喊她的名字,只盼她能反抗,能哭着痛骂自己总好过这种沉静的反抗。
绝望蔓延,在无声中崩裂。
时屹不禁心疼,还分外气恼,满脑子盘旋着两个人,侵犯郁欢的固然可恶,但授意者他更不会放过。
阮颂年,阮颂年。
他抱着郁欢不肯放手,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周焰打了电话,冷冷说了几句话:“警察都到了,你去处理一下。”
周焰应声:“好的。”
“阮颂年留着,”他略微停顿几下:“我自己处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离婚期只有四天,他本来不想闹僵,毕竟留着阮颂年遮掩视线是很不错的,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郁欢的主意。
无论是疼爱还是惩罚,郁欢都是自己的人,该让自己动手,她是什么东西?
第95章 婚礼那天好好安排
不过结婚还是要照旧的,但能不能成功结束,就要两说了。
郁欢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哭,时屹终于体会到周景辞所说的后悔,他恨不得掐死前几个小时的自己,又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接到电话。
他低声解释:“郁欢,对不起。”
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到了嘴边才发现全是徒劳,解释的如此苍白,是他强迫郁欢陪酒,如今差点被侵犯也算是自己一手促成。
可看着郁欢害怕无助的模样,他又从后悔里生出一丝近乎变态的快感,这样也好,至少会让郁欢明白,背叛是没有好结果的,只有顺从,只能顺从。
没有人知道,当他发现那封言辞恳切的信时,嫉妒的要发疯,想掐着郁欢的脖子逼她承认,强迫她和自己沉沦,或者洗脑催眠,只要能忘了周景辞。
近乎偏激的情绪一下子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他接受不了郁欢的欺骗,更接受不了她的背叛,所以才极尽一切的羞辱她。他想要郁欢臣服,眼里没有其他男人,让她知道,只有讨好自己,才有好的结果。
所以即便极端,他也能做的出来,只是今天的结果没有预料到。
“我保护好你,从今往后,不要再见周景辞了。”
郁欢没有反应。
她的确留了阴影,不敢在黑暗中睡觉,一定要开着灯,总是做噩梦,梦到凶神恶煞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梦里的她无助痛苦。
好几次醒来脸上一片冰凉,一摸全是泪。
周姨得了周景辞的吩咐,每晚都会陪着她,就担心郁欢心理出问题。
其实郁欢只是觉得没劲,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毕竟总得装一装,让时屹多愧疚一会。
周姨陪着她在湖边散步,看身边没人跟着才从衣兜里拿出来手机:“景辞说程愿小姑娘他已经接过来了,这里面是视频,要我转交给你。”
郁欢接过来放到贴身的兜里,很好,还有时间,后天时屹婚礼,要给阮颂年一个大礼,让她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同时也给时屹一个惊喜,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结婚,应该是最开心激动的时刻,同时,也最难忘。
周姨说:“那个张总家人出车祸了,车子整个翻到沟里,血肉模糊的,有他老婆和孩子。”
大概是觉得太血腥,周姨顿了顿才说:“孩子是那什么张总的独子,才10几岁,”
郁欢神情淡然,心里没什么起伏,不难猜到,是时屹动的手,强奸未遂判不了几年,时屹当然不解气。所以拿他家里人下手?
她轻声问:“都死了吗?”
周姨点头:“是啊,听说他老婆是去请律师的,谁知道就这么....可怜那个小孩啊。”
郁欢觉得怅然,低头看了看指尖,食指上有个咬痕,是昨晚的男人恼羞成怒咬下来的,他的确该死,可他家人何其无辜?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郁欢强打起精神,拿上手机回了别墅,接着他去了地下室,临开门前回头看了眼摄像头,然后敛眉,推门进去了。
时屹请了婚假,他在杨宛那里待了一下午,跟两家人敲定完就静等结婚了,时屹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仿佛结婚的事与他无关。
一直到出来时才舒了口气,周焰将东西交给他:“这是查到的所有视频,全搜集在这里了。”
时屹接过u盘,长指夹着把玩了一下,眉目冷淡,贵公子清冷矜贵的气质显露无遗。
其实惩罚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还是得从心理击破,生理上的疼痛只会转眼会忘。
但心理上的伤不一样,你高高在上,那就将你拉到尘埃,染上污秽,一辈子翻不了身。
刚好在她最期待的婚礼上,整个阮家都会跟着抬不起头来。
他随口吩咐:“婚礼那天好好安排。”
周焰应声:“是,只是到时候时董事和杨夫人都在,猛地放出视频会不会...”
时屹笑了一下:“无妨,等着看吧。”
车子路过花店,时屹余光一扫,抬手示意周焰停车,他看着门口摆着的红玫瑰问:“哄女人是不是买花最有用?”
周焰尴尬的挠挠头,他也没谈几次恋爱:“应该是吧,听说女人都爱花。”
时屹笑了笑,开门下了车。
晚上回去有点晚了,原本郁欢二楼的卧室是亮着的,结果车灯一扫,等时屹下了车才发现灯灭了。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白玫瑰茉莉花束,不张扬,清冷浪漫,伴着茉莉的清香,就像时玥与郁欢,各自默默盛开,组合起来又格外相配。
时屹拿着花上了二楼,要开门时发现被反锁了,他倒没有生气,去自己屋里拿了备用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屋里开了盏台灯,有点昏暗,床上的小人一动不动,似乎睡的很好,但时屹知道,她绝对没有睡。
他脱了外套,担心夜气太重会扰了郁欢,只穿了白衬衫,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去摸郁欢的额头。
结果床上的人立时躲开了,时屹怎么肯,一手去抓她的肩膀,想搂她进怀,结果郁欢手一翻,从枕头下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刀光一亮,擦着时屹的衬衫过去。
他连忙后退躲避,还是慢了半拍,白衬衫顿时破了,血迹氤出,在小腹位置划出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好在躲得快只是皮外伤。
郁欢手里拿着刀横在身前,整个人做出抵触防御的姿势,血迹滴滴坠落,红色在雪白的被子上蔓延开来。
时屹低头看了眼小腹,还好,死不了。
他抬手去解领带,声音没什么起伏:“力气用小了,看来你还是舍不得。”
郁欢盯着他解领带的动作,死死握着刀把,原本乖顺清冷的面庞添出几分攻击性,细白的长腿在睡裙下若隐若现,模样明艳又妖娆。
“你离我远一点。”
时屹怎么肯,笑里带了几分痞气:“有刀也不行啊,你力气呢?当时抓我咬我的劲呢?”
第96章 你挑的领带绑你刚合适
说着直接上手抢刀,郁欢下床想躲,结果被时屹抓住脚踝,她连忙转身就想再来一刀。
时屹动作很快,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疼的郁欢顿时脱了手,刀掉在被子上。
时屹上了床,将刀捡起随手往远处扔,“咔哒”一声,刀子掉在了门口的位置。
刀一没郁欢顿时落了下风,她不肯妥协,乱瞪着想挣脱,结果时屹直接跨坐在她腰间,箍着她乱动的手,拿领带直接绑住了。
郁欢动弹不得,双手被缚,时屹又跪坐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腰身。
姿势屈辱暧昧,郁欢顿时泄了气,低声抽泣起来。
时屹不为所动:“这领带是你挑的,不错,绑你刚合适。”
郁欢就在他身下,香肩半露,大半个浑圆的曲线露出来,她头发凌乱,泪光盈盈,有种近乎病态的绮丽。
睡裙被褪到腰间,长腿笔直匀称,白如破皮的鸡蛋,往里那抹白色蕾丝很抓眼。
时屹恶作剧般的扯住蕾丝边的边缘,用力勾了一下,再三忍住往下探的冲动。
可郁欢一直在哭,呜呜咽咽,整个人也不挣扎了。
他心一软,俯身吻了吻她:“很好,以后被欺负了就这样反击。”
郁欢咬住他的唇瓣,含含糊糊的说:“总有一次,我会要了你的命。”
时屹爱死了她这副模样,也不管小腹上的伤,手伸进衣服去摸她:“好,我等着,欢欢,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