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年含着笑,眉眼灿烂,点点头:“好呀。”
另一边在等待望年回来的黄橙紫焦急地到处乱找,其他几位皇子见自己未来的婶婶如此慌忙,争先恐后地帮忙找人。
谢永齐知道望年被三哥带走了,可是他不能告诉皇婶婶。
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说:“姑娘,跟你一块来的望年姑娘已经先回去了,所以小的带您出宫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走啊?”黄橙紫不愿意相信,示意谢永齐,“你知道你三哥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谢永齐惊慌地摇头,眼睛闪躲,全然不敢与黄橙紫对视,忐忑不安地心想,“三哥只是在保护望年姐姐……不能让皇婶婶知道,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要不要说?不行……万一楼玉树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不会是老三带走望年姑娘吧?”其中一个皇子开口说。
黄橙紫坚定地说:“我去找你三哥问问,七皇子,你能否麻烦你带我去?”
谢永齐支支吾吾,犹豫了好一会儿,耳根发红地说:“行吧,我……我们去三哥的寝宫找他。”
诺大的寝宫里,望年还在慢吞吞地吃饭,三皇子的话滔滔不绝,全是围绕美食。
她心里暗自忖度:“三皇子找个厨房当老婆不是更好?”
“等储君之位落下,我跟母妃说说,纳你为妃,我们一起出去外面游玩,享尽天下美食好不好?”
“都听你,不过……”望年为难地说,“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不会不同意的,我一定劝他们成全我,而且他们也喜欢喝你做的东西。”
“好的,那可你要保护我哦。”
“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门口的小太监小碎步地跑来,焦急地凑在三皇子旁小声说:“不好了,三皇子,黄姑娘与其他几位皇子来寝宫了。”
谢永英原本是想把望年藏在偏远的宫殿,只是没想到望年如此配合,为了表明心意,他才把望年安排在自己的寝宫。
他站起身,拉起望年藏在偏厅的耳房:“望年,等我,不要出声。”
“你找人看守我,锁着我吗?我不开心了。”望年气愤地锤他手臂。
“别生气,我一会儿送你一个大礼,你委屈一下。”
望年听到有礼物,点点头:“哼,说话算数,我要贵重的。”
“行!” 三皇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叮嘱门口两个小太监不准放任何人进来,便赶忙跑出去接待客人。
望年无趣地坐在凳子上,等了片刻,门口的小太监似乎在讲话。她好奇起凑过去,只见门口两个小太监跑到院子捡东西,脸上的兴奋快抑制不住。
望年转身走回座位,背后倏地泛起阵阵阴冷的气息,转头一看,一身小太监服装的楼玉树,目光凛然,裹着萧索的杀意注视着她。
他那巍峨颀长的身子缩小成一个小少年的身板,清瘦不堪,唇红齿白,一双阴鸷如隼的眸子看得望年目瞪口呆。
望年刚要开口,楼玉树毫无温度的手捏住她的脸颊,怒气在幽深的眸子里暗涌,冷冰冰地嗤笑道:“望年,想当妃子?”
望年:“唔唔唔唔……”你倒是拿开手让我说话啊。
楼玉树轻了些许力度,凶狠如狼,俯身用蛮力撕咬她的嘴唇,怒火集中在唇舌里。
他气恨她为什么总是把他作为抛弃的选项。
望年没敢挣扎,顺着他的怒气,缠上他的脖子,吃疼地哼唧一声,更不敢主动吻他。
太羞耻了,楼玉树这缩小的身板,简直就是一个纯情小少男,让她有点罪恶感。
感情进度条96%
望年蹙眉的脸上不自觉浮起一抹笑容。
他火大地揉她纤细的脖颈,想把她掐死在怀中,一寸一寸地贴紧掌心,一直往下,捂住她的心口,重重地按压在那处脆弱而柔软的肉:“恨不得挖了你的心。”
望年被咬得唇瓣深红,喘着凌乱的气息,擒住他的手,娇软的声音好似在空气中颤出波纹:“你别生气,我疼。”
光线明亮,眼前的男人肌理细腻,清隽精致,俨然是一位俊秀的少年,眉眼里却透着邪佞与暴戾,像是冲不淡的浓墨,杀气四起。
望年涩然苦笑:“你怎么做到将身体变小?”
现在是问这个时候吗?还敢笑?
楼玉树攥紧手指,手指纹路几乎快印上她的肌肤,凶狠地撑起她,埋头继续吻她,啃咬她嘴,想要全部吞没殆尽,让她难受,像自己一样煎熬。
“黄姑娘,你难道不信我吗?望年姑娘真的回去了。”门口传来三皇子的声音。
“我逛逛,你就这么想要我走?”
听到外面的对话,望年惊愣了一下,胸口衣服凌乱地被楼玉树扯开,那只手蛮横地摩挲她,丝毫不想停止。
她好不容易抬手定住他的脸,嘴唇早已经被啃破皮,气愤地说:“你听我说。”
她抚摸这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我,轻柔的细语说:“树树,你摸得我好疼。”
楼玉树颓然地靠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吮吸一口,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
脖子处传来的细痒酥麻灌满全身,她哑声说:“我要是不顺着他,他肯定得捆着我。除了你,我不爱别人捆我束缚我。”
白嫩的脖子绽放出一朵红艳的花儿,楼玉树心驰神往地用嘴唇蹭蹭那里细嫩的肌肤,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望年,快说爱我,不然我杀你。”
她梗着脖子,揉了揉他的耳朵:“树树,我只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骗子!
楼玉树红着眼抬头,再次吻她的嘴唇,轻柔的,不带一点儿怒气。
“黄姑娘,我还有事……”
“三皇子,你知道我的目的,望年姐姐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谢永英无奈地解释:“我也不信,可是她行色匆匆,说是楼玉树出事,她要马上离开。”
听到这话,黄橙紫的疑虑被打消了。望年姐姐确实是为爱痴狂的人,她跟楼玉树总是说不见就随时消失,可能真是有事离开。
房间里正在接吻的望年听到他们的对话,蓦然停下那交织的唇瓣,不禁窃笑出声。
“笑什么?”
“笑树树好可爱,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技能,小小的。”
“不过是为了暗杀才学来的旁门左道……”他冷冷地说,忽地察觉话题不对,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闭嘴!我很生气。”
一个缠绵炽热的吻在落下,望年让他摸了个遍,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看着少年身板的楼玉树,她的脸如轻纱映着烛光,红透了,只觉得好刺激又甚是羞耻。
这样会不会是违法啊?
隔了许久,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楼玉树的吻还在她嘴唇边纠缠着,她心慌地推开他:“树树,你先躲起来。”
“为何?望年,你又要钱又要色?”他不悦地皱眉,那张清隽的脸上满是怒火。
“我在宫里帮你看着人。”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不然,我宁可你只是个木偶傀儡,任由我操控。”他嘴角浮现丝丝冷笑,“望年,我想到办法让你依赖我了,只要你不能走路,对,挑了你的手脚筋脉。”
他的嘴角疯狂的笑容愈发浓烈。
望年头皮发麻,立即解释:“我没赶你走,你想想,我们在宫里行事不是更方便吗?你还能去每个妃嫔寝宫转转,找到杨绯月,只不过我暂住在这里,你快躲起来。”
她火烧眉毛地推搡他进入床底下,拢好衣服,心跳得飞快。
门骤然被打开,谢永英气喘吁吁地笑笑说:“没事了。”
他走近望年面前,发觉她脸红如桃花,玉面姣好,就连那两瓣深红的唇色都美得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的脸如此红。”谢永英腼腆地抬起头看一眼,立马垂下眼睛,只觉得再红的苹果色泽都没有望年的漂亮,再粉的桃子颜色都没有望年粉嫩。
“我不喜欢你困着我,还找人看守我,谢永英,你当我犯人呢?叫门口的人没有吩咐,不许靠近十步之内。”望年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抬起眼睛瞪他。
楼玉树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隔着绣花的白色裙摆,狠狠地咬她。
“好好,我等等就叫他们离开。”谢永英坐在她身边,壮着胆子伸手想触碰她。
望年踢了楼玉树一脚,故作淡然,伸出手跟三皇子索要:“礼物!”
“礼物,我明日亲自叫人去库房看看。”谢永英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好笨拙地说,“望年,你写几道菜肴给我吧,我还想吃没吃过的。”
望年:“……”
能否找个厨娘当妻子呀,她实在尴尬。
第100章 你真的爱我?
夜晚,谢永英想留下来,望年借口说等事成之后再允许他同自己睡觉。
谢永英十分不情愿:“可你为何与那楼玉树同床共寝?”
“这你就吃醋了?我跟他成过亲,拜过天地,而你夺人妻,还倒打一耙怪我。”望年轻柔的手袖朝他脸上一挥,满是不悦,“我也不想你被旁人指指点点,你快走。”
谢永英脸上痒痒的,被她这么一说,顿生愧然,只好答应,被赶着离开耳房。
太监们依着望年的吩咐,抬热水进房,宫女们毕恭毕敬地请她入水。
再不把楼玉树放出来,他可能要大开杀戒了。
她谎称不适应,要自己洗浴,便叫所有人出去,不许靠近。
而后,她跑到床边,俯身撩开遮挡着床下垂落的被单。
里面那双阴沉至极的眸子像极了野狼猎杀,充满危险。
她轻笑地摸摸他那张冷峻的脸:“树树,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哄哄他,骗骗他。”
楼玉树敏捷地从床底出来,声音漠然,语气更是冷到让人头皮发麻:“事成身后再同他共寝,望年……”
他猛地再次举手掐住她的脸颊,那里总是吐出口腹蜜剑与甜言蜜语,令他厌恶。
“你也是这么哄骗我的?”
“楼玉树!”她艰难地撇开他的手,动不动就不让她说话,“我真心对你,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呢?我很伤心的,人的心经不起考验,你若是再对我这么不好,我……”
她的话音还未落完,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床上,衣服散落,凉了。
她不敢说得太大声,只能用轻柔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懂事点儿?”
锋利的獠牙显露,饿狼磨牙吮血,埋头狠狠地撕咬她。
望年疼得面目狰狞,死死咬着牙关,哑声地痛吟:“树树……楼玉树,好疼……别咬了,好疼……”
她再次被咬得红痕,体无完肤,那些因痛楚而落下的眼泪,淌湿了床单,淌湿了泼墨般轻洒在床上的长发。
“既然你不想我帮你,那就送我走,我疼,别咬了。”锥心入骨的疼痛迫使她脾气暴躁,只能抬着无力的手,打在楼玉树的脸上。
楼玉树气得难以平复心情,恨不得立马杀了望年。
一个疼得哭到哽咽,一个怒不可遏,两双眼睛的目光在空中汇聚,无形的争执在激烈地对峙。
门口的小太监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人的哭声,担心里面的姑娘出事,主子会怪在头上。其中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靠近,低声问了一句:“姑娘,您需要小的只管吩咐。”
望年咬着衣袖,疼痛从嗓子里娇声地溢出来,连忙说:“没事,不用来打扰我。”
察觉人走了,那双噙着泪花的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楼玉树:“你混蛋,不许咬了。”
怒火像是剧烈灌入室内的风,汹涌地席卷而来,漫无目的地肆虐。他抬起头,轻柔地揩拭她脸颊上湿濡的泪花,依旧是那句让望年痛苦的话:“别哭,好看,我会更想弄哭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这是在帮你呀。”
“为什么要帮我?”他的声音尤为森冷,好似那张清俊的脸庞下一秒会张开血盆大裂口,一口吞没了望年。
“我爱你的啊,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你爱,不信我对别人是虚情假意。因为是你,即便被绑,我从未有过怨言。哪怕你伤害我,我从未记恨你,还一心想帮你找到《光云》。你看看你,这么穷,这么狠,又无趣,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你。这世上,哪有人肯无怨无悔?楼玉树,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让我死心塌地?是爱,还是想去潜藏在你身边准备复仇?你选一个。”
一大串话倾盆地盖在楼玉树的耳畔,他愣愣的,目光澄亮地注视着望年。他顺着望年的话思考,确实想不到任何原因。
“你真的……爱我?”他呢喃地问她,怀疑渐渐被信任取代,再次问:“你真的爱我?”
“是的。”望年毫不犹豫地回应,擦擦了脸上的泪水,表现得无比真诚。
“你会陪我一辈子?”
“会!”
她看着他脑袋上的感情进度条到了97%,离满分只差一点。
楼玉树那张漠然疏离的脸上,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是冰雪消融了,凝成一汪澄澈的幽潭,泛起粼粼波光。
他伸手搂住望年,心里甜蜜几乎快从那温柔的眼神里倾泻出来,耳根子透着红晕:“疼了,望年,我给你揉揉。”
望年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你不能再咬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爱你了。”
她心里却暗自想着,混蛋楼玉树,牙齿那么锋利,以后我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对楼玉树撒谎承诺,望年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但不多。
人要为自己而活,世道艰难,女孩更应该爱自己,不要恋爱脑。无论在哪一段感情里,始终都要保持把自己放在首位,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无可否认,她是挺喜欢楼玉树的,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时代,抛弃现代生活?
望年头脑纷乱地思索,忍不住夸奖自己真是人间清醒呀。
楼玉树察觉她异常的安静,抬起她的下巴,情意缓缓上升,弥漫全身,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的唇瓣,剥下她那层层花瓣。
他想听望年发出濒死的呼吸声,染上爱意的泪眼,再一寸寸地将掌心温度覆盖在她的肌肤纹理上。
望年全然亢奋起来,积极地配合楼玉树,心想,终于可以涩涩了!可恶,死病娇又开始诱惑我。
脱下太监服装那一瞬,楼玉树的身型登时恢复如初,如山般压着望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许多。
他擒住望年的胳膊,一下一下地爱她入骨。
第101章 刺激吗?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永英来得匆忙,在门口喊道:“望年,我让御厨给你做了碗暗香汤,浴后记得喝呀。”
望年紧张地望向门口,嘴巴彻底被楼玉树覆盖,相连之处紧缩着,手指攥住楼玉树的手臂。她眼里蒙上一层细细碎碎的雪花,模糊不清地捕捉到窗口布纱外渐渐黯然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