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发软,只能任由少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点。
“陆癸,你就是属狗的。你日后别想着爬墙翻进来,我会把我的窗户锁的严严实实,再封上几个木棍,绝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
娇娇软软的声音里带着轻轻的喘息声。
少年宽大的手掌肆意的揉搓着雪白,黑眸里是疯长的欲念。
听着少女声音里的拒绝,他动作愈发凶狠。
“若是如此,阮阮的窗户或者门一天就得换一个。倘若阮阮不觉得麻烦,我也不介意破门而入,然后一做就是一整天。因为我也不知道今日的饱腹,明日还会不会有。”
“厚颜无耻的登徒子!你简直厚颜无耻!”
气急败坏的小姑娘微起身,一口咬在了陆癸的耳垂上。
湿润的触感传来,感受着素来高高在上的小郡主主动对他的亲近,陆癸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念一瞬间被激发和点燃。
阮阮果然是爱他的。
像这般耳鬓厮磨之举,一般都只能是恩爱两不疑的夫妻才会有的。
何况小郡主是那样的爱干净,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碰着她。
今日之举是不是就证明阮阮已经爱他爱的蚀骨入心,再不能分离了?
女子颜面薄,阮阮说不出口爱意也是正常的,何况她还是箴朝最尊贵的昭华郡主。
酥麻的痛感传来,陆癸宛若瘾君子一般将美人拥得更紧,仿若只有如此才能让他胸腔中溢满的爱意稍稍得到满足。
“阮阮,再咬重点。”
察觉到欺压在身上的身躯愈发滚烫,顾阮连忙松了口。
她清澈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气愤。
太过分了!
她刚刚的行为明明是惩罚,明明是表达她的不满,结果这陆癸反而一脸享受,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简直是厚颜无耻。
她从未见过像陆癸这般厚脸皮的人物。
“阮阮怎么不咬了?”
陆癸粗喘着气,微红的眼角和发烫的身体无一不说明着他的情动。
“你说呢!”
“阮阮若是觉得不解气,我全身上下都给你咬。”
说着,陆癸就要将身上最后一层里衣也给剥脱下来。
刚解开两个扣子露出胸膛下紧绷的肌肉,顾阮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下一步的举动。
“谁稀罕咬你!刚打完仗,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你若是女子,你可能不是秦楼楚馆的头牌,但论不要脸你绝对排在第一。”
“是,我都忘了要沐浴后才能触碰我的小郡主了。那等我沐浴完再来咬我可好?哪里都可以给阮阮咬哦。我一个字都不会吭的。不论我是男还是女,我都要缠着阮阮,直到阮阮愿意接受我位置。”
陆癸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手中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身下的娇软美人,面若桃花,宛若一朵即将盛放的桃花般艳丽,让人忍不住采摘。
顾阮几乎说不出来话。
娇滴滴的美人躺在软榻上,只能凭着那双潋滟的眼眸怒瞪着欺凌她的少年将军。
“不要脸,你真的很不要脸!”
憋了许久,顾阮最终还是只能骂出这句话。
别以为她不知道陆癸说的是咬哪里。
在《妖精录》里,各式各样的姿势她都是看过的。
陆癸就是变着法的哄她陪他一遍又一遍地研习《妖精录》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不要脸。我不仅不要脸,我还无耻下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阮阮尽管欺负我就是。要不我现在躺在榻上,任由阮阮在我身上驰骋如何?”
少年脸上带着痞笑,深情又温柔的眼眸宛若二月的春水一触即化。
顾阮恨不能抬手扇他一巴掌。
但想到自己这不痛不痒的攻击力,她又立马作罢。
她能想到的羞辱和惩罚,对陆癸来说绝对是奖赏、恩赐甚至能让他更加兴奋。
“我不同你说了。你从我身上下去,我不要和你讲话。”
“那阮阮这是答应在我身上了?我知道,阮阮是个喜欢做不喜欢说的。”
还不等顾阮反驳,陆癸已经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轻含住唇瓣,吻的凶狠。
直到身下的小姑娘呼吸不上来时时,他才松了嘴。
顾阮正欲启唇怒骂,少年双手用力,让两人调转了姿势,变成了陆癸在下,她在上。
纤细的双腿跨坐在劲瘦的腰肢上。
顶着少年灼灼的视线,顾阮刚想好的骂人的言论顿时又讲不出口了。
她脸红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175章 没有保护好她
恰巧此时,马车停靠在顾府门口。
还未等马车停稳,秦穆的声音传来:
“小五姑娘,郡主在马车里吗?”
他还是想最后再为自己的悸动再努力一次,即使以他现在的样子很难再与陆癸相比。
春风拂过,车帘被高高吹起。
马车内的景象被车外的男人一览无余。
只见素来清冷不可亵玩的高贵郡主,雪白的玉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少女身上做工精致的缎绣彩蝶凤裙皱巴巴的,两人发丝凌乱,姿势更是让人脸红至极。
车帘很快又落下,可只此惊鸿一瞥秦穆也瞬间明白了。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连一个第三者的身份都没有。
说起来,他是羡慕箴鹜的。
最起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倾慕于顾阮,但直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以为他最爱的还是宋婉,而与顾阮定亲只不过是两相权衡之下做出的选择。
他垂落下头,自嘲地笑笑。
看来,他又晚了一步。
“秦公子,郡主在马车里。您找郡主有什么事么?”
小五疑惑地望着他。
“没事了。代我向你家郡主问声好就可以了。”
说罢,男人转过身匆匆离去。
这段连喜欢都没说出口的感情,就这样消散在风中吧。
只要顾阮在陆癸的庇佑下能过得幸福就好。
小五望着男人的背影,莫名地感受到了无尽的落寞与孤寂。
马车内,顾阮慌乱的下了软榻。
还没来得及站稳,她腿一软朝着后方跌去。
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陆癸大手一捞将小姑娘托的稳稳的。
“都是因为你!”
娇嗔声传来,陆癸堪堪穿着里衣就下了马车。
他将瘦弱的美人打横抱起,径直朝着玉琼阁内走去。
“是,都怪我。阮阮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阮阮能解气,阮阮对我如何都没事。”
陆癸仍旧是一副任小姑娘欺辱的样子,只是寂寂黑眸中隐隐可见丝丝怒气。
“陆癸,你如今名声大噪,还是抗箴大军的大将军,你怎么能就,就这么不穿外衣就在我顾府里走来走去?你放我下来,我根本不认识你。”
顾阮羞赧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这男人是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和名声。
不过细细想来,陆癸自幼就被冠上了天煞孤星的名头,本就没什么好名声。
也只不过是近来因为他出神入化的兵法才一时得到了各方势力的器重和忌惮。
“我是阮阮的夫君。阮阮怎能装作不认识我?等新朝稳定下来,我就要带兵去收复失地。在这之前,阮阮同我成亲可好?之前成亲的东西也都备齐了,我们下个月就成亲可好?”
陆癸原本嬉皮笑脸的样子瞬间收敛,转而一脸严肃和认真。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娇美人放置在梨花帐木床上,态度卑微又讨好。
想到平遥沦陷的惨状,顾阮知道这是陆癸必须去做的事情。
纤纤玉手攥着被褥,她想要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今事情渐渐尘埃落定,她并无成亲的打算。
不过对于陆癸这个人,她确实是有些心动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她的确一点一点打开了防线准允了陆癸侵略她的城池。
从一开始的素不相识,再后来对他遭遇的疼惜与怜悯,到现在的渐渐喜欢,她对他确实是有几分喜欢的。
但提及成亲,她心中总是莫名的有些害怕和恐慌。
从前她是身处高位,对于陆癸的纠缠可以将他当做男宠一般对待。
而今她沦为丧国郡主,陆癸摇身一变即将成为新朝的皇帝或者大将军,两人的地位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即便爹爹地位崇高,可相比于陆癸这样耀眼的一个星辰来说,她如此孤女最多只能惹得旁人几分怜惜罢了。
甚至还很可能会因为容貌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引来争相的抢夺和泼来的脏水。
她现在选择委身于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想到外界滔天的言论,她又有几分犹豫。
“你不介意我的名声?”
顾阮微抬起头望着陆癸。
坊间都在说,她是一个红颜祸水。
先是在成亲夜前夕放走陆癸毁灭箴朝,又是害的箴鹜为了争夺她使出下作手段最终锒铛入狱,还让秦穆为了她留在了兵荒马乱的长安城。
他们说她是天策上将军唯一的耻辱,游刃有余的游走于男人之间,轻而易举地就将偌大的箴朝颠覆。
这些流言蜚语,即使被关在长春宫中她这几日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那些个宫人来来回回地将这些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陆癸俯下身,他有劲的臂膀撑在了少女纤细的腰肢旁。
肃杀的黑眸渐渐化开,转而带着浓浓的温柔与疼惜:
“阮阮都不曾介意我是天煞孤星的名声,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无稽之谈。这些事情明明与阮阮无关,是我非要加入宋婉颠覆箴朝,是我非要带着兵马攻破长安城,背负骂名的应该是我。而造成这场大乱的罪魁祸首明明也是箴邑与箴鹜父子二人。阮阮是受害者,是无辜者,是世人被蒙蔽了双眼。外界骂的越是凶狠,我越是愧疚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小姑娘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才不是那些人口中的祸水。
“你若是不介意,那我们便成亲吧。”
顾阮声音很轻很软。
她抬起头,与少年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陆癸与之前相比真的黑了很多。
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从前光滑白嫩的肌肤也变得粗糙。
顾阮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如此形象,着实与她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小将军。
陆癸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下的少女。
无论多少次,他都害怕有一天忽然就被顾阮所抛弃。
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流浪的乞儿,没有任何人愿意接纳他、收留他,他的亲生父亲反而是对他最凶狠的那一个。
所以就算顾阮答应了他之前的求爱,他现下依旧惶恐和害怕,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溜走不见,再也得不到往生与救赎。
因为不安与害怕,所以他压抑着自己疯狂的偏执与占有欲一次又一次发起攻势将娇娇软软的小郡主划入自己的领地。
他一边害怕小郡主会因为他极端的偏执而逃离,一边又害怕爱意止于唇齿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珍宝嫁给他人。
所以他选择主动出击。
“陆癸,你傻啦?”
清澈的桃花眼里带着些许疑惑和迷茫。
陆癸再也忍不住,他俯下身凶狠地吻住了娇艳的唇瓣。
顾阮轻轻地推拒着,最终所有的抗拒都只化为了嘤咛声。
第176章 陆盛的道歉
两人还没缠绵一会儿,寒露就匆匆赶来。
“郡主、陆公子,宋小姐与江公子已经占领皇宫并换下了箴朝的旗帜。虽新君未即刻定下,但现下咱们顾府门口已经围满了前来恭贺的贵族,其中也包括陆大人。陆公子,您要不要去见一见?”
寒露心里清楚,一旦箴朝的旗帜被撤下,就意味着自家主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万人追捧和奉承的昭华郡主。
这前来恭贺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恭贺顾家的大小姐,而是为了这新朝的天降紫微星——陆癸。
这几场战役以来,陆癸从无败仗。
往后郡主在新朝是个什么地位,日后说不定还得仰仗陆癸的荣光。
没有靠山的孤女是最容易被来路不明的男人吃绝户的。
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当初顾将军会选择陆癸作为郡主的夫婿。
如若没有箴朝的残害,陆公子只怕是早就成为了箴朝被贵女们争相抢夺的贵公子。
陆癸松了手,身下的娇美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知道这几日小姑娘都被困在皇城中不得自由出入,每日定是提心吊胆迟迟不能入睡。
他疼惜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发丝。
雪白的玉手还攀附在他劲瘦的腰肢上,陆癸轻轻将少女的双手放置在床榻上。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寒露对着陆癸毕恭毕敬地行着箴朝的礼仪。
“陆公子,陆大人在门外等您许久了。是否要奴婢回绝了他?”
“不用,把他请进来吧。”
陆癸大跨步朝着前厅走去。
他坐在仅次于主位之下的坐席上,浅浅的抿了滚烫一口茶水。
没过一会儿,陆盛牵着柳知音的手提着大大小小的木盒款步而来。
陆癸右手撑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陆大人今日来顾府所为何事?”
少年眼神淡漠又冰冷,嗜血的双眸里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陆,陆将军,我今日来只是为了庆祝您大胜归来,日后您就是新朝权贵。”
说着,陆盛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讨好似的将木盒递给了身后的寒露。
柳知音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苦命的孩子今时今日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陆癸眼神微眯,顿时明白了陆盛今日来的意图。
他这个愚忠又愚蠢的父亲好像是后悔从前做过的事情了。
在马厩里遭受毒打和辱骂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陆癸眼神愈发冰冷。
“陆大人,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还要为箴朝捉拿我。你今日来顾府特意拜访我,真让我觉得你这人未免也太过于墙头草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你的贿赂呢?”
“这不算贿赂。这是你小时候说过最喜欢的糖葫芦。爹爹,今日和你娘特意在街上买了十根不同的口味回来。你说你最爱吃的,爹爹也想买回来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