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我成了绝世名医——瘦雪青梅【完结】
时间:2023-05-05 23:04:55

  班勖跪坐在地,对陆慈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恳请医慈赐教,勖若能习得猜拳神功,勖甘愿从此长随医慈左右,护卫医慈!”
  “你不去见你朋友了?”
  “那都不重要了。”
  “……”
  陆慈看着他这么郑重的模样,想不到这厮还是个武痴,不禁为那位朋友默哀五秒钟。
  毕竟猜拳说白了就是石头剪刀布,她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猜拳和班勖脑袋里想象的猜拳差距有多大。
  毕竟为了学猜拳就把自己卖了什么的,不知道班勖以后会不会后悔到胡子发青。
  “既然你说要做长随,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反悔?”
  班勖一愣,觉得陆慈说得有理,索性执起剑拽着头发割下来一把,肃声道:“班某言出必践,今以断发起誓,他日若有违承诺,必如此发!”
  见他都做到这份上了,陆慈也不好意思再逼他了,毕竟这是个赔本买卖,到时候就算班勖反悔了她也不吃亏。
  既然坑也坑了,索性坑得彻底一点,她看着一旁跃跃欲试的风驷笑眯眯道:“所以你也要学么?”
  “若得医慈赐教,驷也愿长随医慈左右!”说着也学着班勖割下来一缕头发。
  陆慈那个舒心啊,一不小心就有了两个战士,以后打BOSS刷精英……
  “好吧,既然如此我这就传授二位神功。”
  在些微的凉风吹拂中,陆慈郑重地伸出了一个拳头,班勖和风驷两人立马端正坐好,伸长了脖颈瞪大了双眼仔细往前瞧。
  “哎看不清,有火没,给个光啊!”
  可不是么,天都黑了,伸手那个不见五指啊!
  班勖一听反应最快,立马在他挂在腰带上的一圈布兜里摸索。
  “用这个好了。”这时只见风驷从怀里掏出一物,层层打开,露出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珠子来。
  那珠子初拿出来不显山露水,过了几秒钟后,在月光下这么一照,立马散发出雾蒙蒙的光亮来,慢慢地越来越亮,甚至都照出了几人身后树木的光影,然而神奇的是这光线却并不刺眼。
  “哇!夜明珠啊!”陆慈满脸惊奇的凑上前去,这才发现这个珠子并不是浑圆的,反而更像是一个迷你橄榄球。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带着点温热,不知道本来如此还是风驷的体温。
  风驷惊讶地看她一眼:“原来医慈识得此物。”
  “这可是好宝贝啊,值老钱了,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拿出来呢?”陆慈可是连这厮衣服都扒过了,但是从来没注意过有这个东西,早知道有就拿来照明了,那山洞黑黢黢的为了照亮每次浪费好多柴火的说……
  风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非乃驷小器,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所以向来珍藏在身上的。”
  陆慈有些理解他的心情,免得他伤心也不再说这个事情了,想不到这货突然来了一句差点没把她呛到。
  “既然医慈说这是宝物,不知这个东西可以换多少王八蛋。”
  “……”
  一旁的班勖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何为王八蛋?”
  风驷耐心地赐教:“据医慈所说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药材,不过驷也不曾见过。”
  “哦?班某倒是十分想见识这种药材。”
  “驷亦是如此想法。”
  陆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都是当初一时口快惹的祸,真不知道这厮怎么记在心上了。
  她无语望天,半晌干笑一声:“这个,这个说稀罕也不稀罕,但是要遇见了也挺,也挺不容易的,到时候见到了就指给你们看哈。”
  班勖一脸敬畏:“想不到医慈这般渊博,连王八蛋这种奇物都见过。”
  “……咱能不提这事了吗,我们还是谈谈猜拳吧。”
  “医慈说的是。”
  ……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树林中刮起阵阵秋季的晚风,在充斥着萧索凉意的空地上。
  一个异世穿越女中医,就着夜明珠的光线,对着一个亡国公主和一个流浪剑客,谈论石头剪刀布的故事……
  秋季的夜晚看起来格外的肃杀,天上乌云蔽月,伴有三两残星,地上孤风阵阵,吹拂三人行。
  班勖提着陆慈的青铜棍当先在前开路,陆慈依旧被抗在风驷肩头上。
  本来班勖打算背着陆慈,被她心虚地拒绝了,因为她害怕被班勖扔出去。
  这一次陆慈被调了个头,脑袋朝着前面,她一手攀着风驷的脖子,扬起头看着走在前面的班勖,那沉默的背影硬是营造出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气场。
  陆慈不确定班勖今晚得到的最大的教训,到底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女人,或者两者都有?
  反正从刚刚陆慈给他讲解了什么是猜拳过后,这厮就有点不对劲了,在赢了他过后,他就变成了这副一声不吭的样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陆慈,本来她还担心赢不了班勖,想着要是三局两胜没成功,是不是改个五局三胜,或者七局四胜什么的。
  但是一开始猜拳的时候,陆慈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班勖每次出拳的时候都会把手扬起来,事先形成招式然后再划下来,陆慈只要看着他的招式,然后出相应的就可以了,这就是玩八局也能赢啊!
  陆慈又偷摸看了风驷一眼,他一手搂着陆慈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拿着夜明珠照路,一偏头发现陆慈的视线,居然还冲她笑了笑。
  看看,什么叫君子,这就叫君子嘛,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什么的……毕竟刚刚陆慈赢了的时候,这厮还在一边特别高兴,要不是陆慈拦着,他就要鼓掌了。
  “咳咳,那什么,勖哥你也别不高兴,愿赌服输嘛是不是,再说我也没骗你啊。”终于忍受不住这诡异气氛的陆慈开口说话了。
  在安静了一会儿过后,走在前面的班勖闷声闷气地开口了:“某知道,誓言都发下来了,从今以后班某长随医慈左右就是了。”
  陆慈一喜,但见班勖情绪有些低落,还是有些不忍心道:“要不,勖哥你还是先去看看你那朋友?”
  “哎,不必了,他日有缘自会相见。”
  “哦,对了勖哥你还答应我一条件呢。”
  “???”
  陆慈看着班勖的背影,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被自己坑了这么一把,连朋友都不去见了,再次为朋友默哀五秒钟。
  “勖哥,其实我也没那么贪心,你呀就保护我们这几天就可以了,等驷君的伤好了,咱们各奔东西,你还是去见你朋友......”
  话未说完,班勖突然顿住了脚步,陆慈不明所以。
  忽然感觉到风驷全身又紧绷起来,只见他迅速收起了手中的夜明珠,在衣服里掩藏好,把她放下来的同时还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陆慈接过班勖手里的青铜棍杵着地,不发一声地站着。
  她见两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虽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直觉肯定出事了!
  僵持了一会儿,陆慈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零星的火光跃动,渐渐地出现了更多的火光,饶是她这么不灵敏的人,都能隐约听见说话声了。
  三人小心地隐藏在暗处,陆慈借着微弱的火光,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到山洞了,而那些人就在那附近,很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山洞,并且从里面搜出了好些东西。
  “是山匪!”班勖尽量地伏低身体,在前面观望了一晌然后十分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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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次换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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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慈看见那些人穿着破烂的麻衣,有些甚至打着赤膊,一群人披头散发的样子,吆五喝六毫无顾忌。
  他们最初似乎很为发现这个山洞而兴奋,但是后来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把洞中的东西翻出来,随意拣选感兴趣的物件,风驷那件传国玉玺一样的鼎赫然在列!
  陆慈偏头看了风驷一眼,只见他紧紧握着手中长剑,一言不发地咬着牙恨恨盯着那群山匪,陆慈摸摸他的手正准备说几句宽慰的话。
  只听平地里一声啸音响在三人身后,响亮而刺耳的尖啸声直冲天际,惊起无数早已归林的鸟儿。
  陆慈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在关键时候捂住了嘴,却听见班勖沉声道:“不好,这是陷阱,我们被发现了!”
  “快走!”
  班勖低喝一声,迅速起身,只见那些山匪在收到信号过后,都迅速往这边奔了过了,每个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举着兵器,浩浩荡荡足有几十号人,像一条恶龙席卷而来。
  陆慈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跑得这么快的人,他们就像一头头矫健的猎豹,可以轻松跨越过任何障碍。
  只一眨眼功夫就要追至眼前,陆慈甚至都能看到追在最前面那名山匪狰狞的面目。
  这时,向大部队发出信号的那名山匪也窜了出来,厉喝一声就要暴起发难,班勖眼明手快,一剑撂倒了那人。
  眼见山匪们就要追至跟前,然而陆慈他们还在发愣,班勖发出一声低吼:“跑啊,往反方向跑,找个地方藏起来,某去引开这伙贼子!”
  班勖说到“往反方向跑”时就转身冲向山匪了,一眨眼功夫人已经跑出老远了,末了几个字几乎掩盖在山匪的呼啸声中,听不清晰,但却如重锤砸在陆慈心头。
  她看着班勖消失不见的身影,喉头因为有太多的话阻塞了所有的声音。
  看着跳跃的火光,黑幢幢的阴影,耳边是嘈杂的喊声,陆慈头一次觉得恍惚如一场梦境。
  她浑浑噩噩地被风驷拉着往不可知的方向跑去,期间好像隐约记得风驷要背着她跑,可是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感觉不到脚踝的疼痛。
  来不及疼痛,比起此刻的情形,这根本不重要了。
  陆慈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与这具身体隔绝了,她被风驷拉着往前奔跑,完全是凭借条件反射的本能性奔跑。
  她不知道的是原来自己也可以跑得这么快。
  必须跑,要不停的跑!
  每次想到班勖决然冲向山匪的背影,她都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不得不说他和杞年亦真的很像,都一个劲儿地冒傻气。
  何必呢?
  早知道自己就不坑他了,也比白白为了不相干的人拼命强。
  陆慈看不清眼前的路,但是她可以想象身旁的树木被飞快地甩在身后,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唯独甩不开身后的喊杀声。
  班勖引开了几乎一大半的山匪,另外将近八九个人朝着陆慈她们追了过来,他们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穷追不舍。
  陆慈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拼过,要是在学校运动会上这么跑,她肯定拿第一名。
  但是渐渐地陆慈感到体力不支了,她的脚步慢了下来,肺部□□冷的空气充斥,它们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切割着陆慈的肺,喉头干燥到快要裂开,陆慈能清晰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她看着跑在前面的风驷,手还被他紧紧地拉住,她想叫他放开手,想叫他自己跑,可是话却说不出来。
  只好使劲把手抽回来,风驷感觉到了她的拉扯,想也不想转身把她扛起来又跑。
  陆慈陡然离地,一阵天旋地转中被风驷扛在了肩头,在回过神来以后,才发觉到脚踝上尖锐的剧痛。
  她有些脱力地伏在风驷肩头,看着越发迫近的山匪,苦笑道:“早知道还是会被抓住就不跑这一气了,真的好累的。”
  然而风驷只是扛着她往前跑,陆慈不知道他是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还是已经无法浪费多余的力气说话,耳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气声。
  他也很累了啊。
  陆慈歇了一晌,有了些力气又说道:“风驷,放下我自己跑吧。”
  “……”她感觉到风驷的身体微微停顿了了一下,然后仍然近乎固执地往前跑。
  “我在拖累你啊。”
  “你还要光复你的国家,你还要为你的父母报仇,你还不可以死。”
  “我也不会死,我是医生,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驷君,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你的身份。”
  “总不能让我白白救了你吧……”
  陆慈趴在风驷的肩头喋喋不休,胡乱说着些没有逻辑的话,就像一个垂垂将死的人在托付遗言。
  “我曾经不也是医慈的拖累么,就在我弥留之际,我要医慈放弃,可是医慈不也是没有放弃么?”在跑过一个山坳的时候,风驷喘着粗气艰难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陆慈一愣,想起来当初确实有这么一出,她有些无奈地笑道:“情况不一样啊,那时我有信心可以救你。”
  “现在我也可以救你!”
  陆慈还没反应过来风驷话里的意思,一阵坠落感,然后风驷有些踉跄地落在了地上,他将她小心地放下来,搂着她的腰抵在了山坡上。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一阵吵嚷声从上方呼啸而过,风驷把陆慈紧紧按在怀里,靠在几乎垂直的坡面上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任何响动,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压抑起来。
  陆慈的脸埋在风驷的怀里,鼻息间充斥着他灼热的汗湿和草药的味道,耳边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膛近乎擂鼓般的心跳声。
  在这嘈杂的声音远去过后,风驷微微松了些力道,双手仍是抱着陆慈没有放开。
  他整个人因为脱力而发出压抑的咳喘,然后支持不住坐到了地上,陆慈被他一带也跌了下去。
  “你,你没事吧?”
  陆慈趴在风驷怀里,发现他整个人在微微的颤抖,鼻息间飘起淡淡的血腥味道,心头就是一紧,她抖着手绕过他的腰想去摸一下他背上的伤口,却被他抓住了。
  “你让我看看啊!”
  陆慈着急得不行,更让她恼火的是这家伙还在发笑,她那个气啊,使劲儿挣扎起来想去检查一下风驷的伤势,却被他紧紧扣在了怀里。
  “你不要动,我很疼。”陆慈莫名其妙的被他搂着,还想使劲挣脱,募地听见这句话就不敢动了。
  “那些人不会走远,再过一会儿没有发现我们的踪影,又会找回来的,所以……”
  陆慈听到风驷歇了一晌过后又说出这样的话,她感觉到风驷的手抚上自己的背,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会活下来对吗?”
  “阿慈。”
  陆慈心头一片震动,意外的觉得这声音好听,自从陆老爷子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
  她愣愣地看着渐次靠近的他,几乎呼吸相闻,一时只觉心跳加速。
  他要干什么?
  不会太快了吧?
  “我……”
  后面的就根本听不见了,因为陆慈被打晕了。
  仿佛依然一片火光拂动,那些错乱的喊杀声,近乎蛮横地盘旋在脑海,眼前仍是天旋地转看不清任何东西,有种未知的恐惧充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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