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妻她又在装哭——糖瓜子【完结】
时间:2023-05-06 14:49:06

  “之前?”沈黎安目光幽幽地望过来。
  对上他如寒潭般的犀利眼神,聂晚昭心里一咯噔,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在他面前隐瞒了弄丢钱包流浪街头的事,竟说漏了嘴。
  她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视线,语气佯装轻快和无辜:“没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小时候和我四哥在泥坑里都玩过水,就溅了这么点泥巴,根本就不算事,哎呀我们快走吧。”
  他被她拉着往前面走去,将她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底的疑惑却越来越重,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说是村子,其实也不过十几户人家。
  人间炊烟混着林间雾气缭绕上空,田间地头,庄稼茅屋,颇有一幅山间水墨画的味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出了临瞿一路遮遮掩掩往北方走,住过驿站也住过乡间民居,端看当日运气好不好。
  若抓紧赶路及时进了城镇,那自然能住上舒舒服服的驿站,就算条件再差,那也是不至于漏风漏雨,有个能安稳下榻的地方。
  可若是遇上像今日这般糟糕的天气被迫停下赶路,就只能找些附近的村子付银两住在他人家中了。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再加上还是借住的,那房间条件可想而知,自是不会好的。
  不过这户人家淳朴和善,很是热心,也算是讲究的,尽管条件简陋,物件看上去都很旧,却也将屋子尽量收拾得干净整洁。
  沈黎安作为商队的“头头”,与之交涉几句后,便示意秦旭给之适量的住宿费,然后让手下的人找地方生火做饭。
  进门之前,聂晚昭若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就见离茅草屋不远处的小巷的拐角处,里面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令人浑身都不舒坦。
  聂晚昭皱了皱眉,心里暗道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许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紧绷了吧,便提裙进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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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给她洗脚
  ◎唇瓣飞快贴上一抹熟悉的温热◎
  院子里外站着满满当当二十余人, 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块头很大, 油纸伞撑在头顶, 密密麻麻地一眼望不到头,看上去气派威风的很,挤在一块, 让旁人都快无落脚之地。
  屋主是一对年纪稍大的老夫妻, 带路的那个小伙子是他们的儿子,二人精神抖擞, 一见到他们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见他们要给钱假意推辞了几个来回,便“不情不愿”地收下了。
  布满皱纹的脸上盛满笑意, 把钱收好后,就帮忙在院子里做饭。
  “寒舍简陋, 还望诸位不要嫌弃。”老妇人帮着搬柴火, 本来她是想帮着炒菜的, 可是掌勺之人却根本不要她帮忙,眼神格外冰冷, 跟刀子一般差点将她吓得丢了手中的柴火。
  “自然不会。”秦旭给身侧之人一个眼神, 后者立即去帮忙搬柴火,“我们自己来就好, 您去歇着吧。”
  出门在外,事事都需要谨慎小心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伙食最好是由自己人全权掌控为好。
  老妇人见状, 也不再勉强, “欸”了声后就离开了厨房。
  房屋是由茅草和泥块组成的, 屋子不大隔音效果也不好,聂晚昭侧耳听着外头的对话,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衣裙被人扯了一下,她回头朝着始作俑者看去。
  沈黎安脱去外衣铺在床上,宽大的衣物将不大的木床盖的严严实实,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掀眼和她对视一眼:“过来坐好。”
  “哦哦。”聂晚昭收回思绪,将视线从屋子里唯一的摆件——木雕老鹰身上收回,乖乖地朝他走过去。
  屋子里的椅子都被搬了出去给其他人坐,现在只剩下一把,也被沈黎安坐了去,聂晚昭只好坐在他临时收拾干净的床榻之上,屁股底下是他还尚且带着余温的外衣,再往下是原先就铺好的稻草和垫被,外衣上头则是他们自己随身携带用来盖的薄被子。
  因为尚处在夏末,尽管刮风下雨,天气也还算不上冷,一床薄被子就足够了,再加之晚上有沈黎安这么一个烫手的火炉睡在身侧,怎么着也不会冻着她。
  等她坐好后,沈黎安把椅子往她那边拉了拉,距离瞬间被拉近,而他的脚边是一盆刚打好的热水。
  “抬脚。”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腿。
  “我自己来就好。”聂晚昭不自在地将脚往里收了收,不想要他伸手去碰。
  一路走过来,鞋面被打湿浸透袜子,鞋底上还沾满了厚厚一层黄色污垢,就连裙摆都溅满了泥巴,看上去属实不太雅观。
  关键是,鞋袜打湿后,再加上走动出汗,多多少少会有些味道。
  她不愿被他闻了去,失了形象。
  沈黎安眼眸沉沉,凝神望了她一会儿,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大腿上,旋即朝着她淡淡一笑,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道:“怎么还害羞了?怕为夫嫌弃不成?”
  “夫人放心,为夫绝不嫌弃。”
  他唇角微微上扬,弧度有点坏坏的感觉。
  就算他这么说,聂晚昭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低头看向自己几乎看不出是藕粉色的绣鞋,坚定地摇摇头:“你不嫌弃归不嫌弃,我就是单纯地想自己洗不行吗?”
  沈黎安听罢,指尖轻轻拨动了下她垂下来的秀发,语气低沉又温柔:“你当然可以自己洗,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为夫想帮你洗,想借此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夫人不给为夫这个机会吗?”
  “再不洗,水可要凉了。”
  男人俊美的轮廓分明,一双宛如暗夜的星眸,冰冷明澈中略带几分柔情,笑容暖暖的平和了清华冷峻的气质,仰起的头将紧绷的脖颈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凸起鲜明的喉结和一抹淡色的红痣让人移不开眼。
  聂晚昭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唔,他犯规,居然用美男计。
  趁她愣神之际,他探出手握住她的小腿,力气之大让她反抗不得,哪怕晃动双脚,也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乖一点,又不是没洗过。”
  他的话和行为让她立马回想起尚且还在京都时的那次,他的态度也是如这般强硬,那会儿她还在心里暗自猜想他是有特殊爱好的怪人。
  话音甫落,紧接着便是绣鞋掉地的声音,一双沾了泥水而显得发黄的白色袜子展现在两人中间,聂晚昭的脸上划过一丝难堪的绯红,试图通过蜷缩脚趾来掩盖事实,然而这些小动作都只是欲盖弥彰,徒劳一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可真固执,等会儿熏死你我可不负责。”说着,她故意把泡得发白的脚往他鼻子下面凑了凑。
  沈黎安没有往后退开半步,只是伸手捉住她乱动的脚,睨着她的反应胸腔漫出几声笑:“不负责可不行,熏死了记得给我收尸。”
  聂晚昭怔忡了一瞬,悄悄去瞥他的神情,依旧是那副清冷平淡的模样,未见丝毫的嫌弃和厌恶,反而主动将她的腿拉近更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麻利地给她脱袜子。
  似乎是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耷拉着眼皮懒散地瞧了她一眼,勾唇朝着她挑逗地挑了挑眉。
  她不说话了。
  耳畔发烫,别过脸任由他忙活去了。
  热水的温度把握的刚刚好,舒服地泡了一会儿后,他替她擦干净脚上的水珠,换上新的鞋袜。
  伺候好她后,他才去重新换了盆水,动作迅速地将自己也收拾好,根本不给聂晚昭“表现”的机会,甚至连替换的袜子都没让她帮忙拿,自顾自地做好一切。
  简直不像一个病患。
  等他们折腾完,秦旭那边也将饭菜做好送了过来。
  没有专门用来吃饭的桌子,饭菜都被装在一个碗里,众人都只能捧着饭菜站着或蹲着吃。
  护卫们实行轮班制,轮流站岗轮流吃饭,因着马车的位置和村庄有些距离,还有几个人留守在道路旁,需要人给他们送饭。
  院子里顿时就少了很多人,通过矮小的土墙还能看到外头伸长脑袋来凑热闹的村民,毕竟村庄常年没出过啥新鲜事,来外人也算得上是一桩,更何况是来这么多。
  大锅饭属实算不上好吃,但是经过了和聂知烨一起饿肚子的那段时间,聂晚昭方才知道粮食的来之不易,内心有些想法也受到了影响,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不喜欢便不吃,或者说弄上一桌子的佳肴然后只吃小几口。
  聂晚昭捧着饭菜坐在椅子上,这样的方式吃饭于她来说还是不太习惯,小口吃着显得有些拘谨,但是一碗饭也被她吃得差不多了,边吃边时不时看一眼面前早就吃完饭的男人,眼神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嗔怪之意。
  沈黎安环胸靠着墙懒洋洋地站着,受不住她这样直勾勾的眼神,挠了挠额角装作看不见。
  等她吃完放碗后,才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用帕子给她擦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你还真想帮我洗脚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她的唇时不时被帕子堵住,口齿不清地反驳他的话。
  他都帮她洗了,理所应当的,她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他也洗洗。
  “当然不可以。”
  “有些事情该我做,而不该你做。”
  “可是这不公平,也不合理。”聂晚昭不禁皱眉。
  她从未听说过男子在女子面前该如何如何,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女子在男子该如何如何,一道道枷锁栓得人喘不过来气,尽管那些说辞令她心生不适,但是她从未觉得不对。
  因为这是老祖宗千古流传下来的传统,周围人都是如此过活,从无例外。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做到公平的。”
  聂晚昭眨眨眼睛,捏了把他的脸,故意和他唱反调,拿沐夫人教导她的关于女子的三从四德来压他:“可是伺候丈夫不就是妻子的职责吗?”
  “听话顺从,打理照料好丈夫的一切,这才是女子为人妻子的样子。”
  “做妻子什么样?成天在男人面前唯命是从,卑躬屈膝吗?我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我希望你做你自己,不用为我做什么,不要再因为我……”沈黎安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随即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良久后,方才落下意味深长的后半句:“不要再因为我而有所损失。”
  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几分颤抖的激动,其中蕴含着聂晚昭看不懂的悲伤,这句话就像是透着她说给另一个人听……
  另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聂晚昭僵住了。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张灿烂如花的脸。
  沈黎安抱着怀中的人儿,害怕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彼此相贴的一瞬间差点让他以为又回到了前世的那个雪天,压制住的情绪将近倾巢而出,紧要关头仅剩的理智将他拉回现实。
  重生这种说法她会信吗?跟她一字一句诉说他们的故事她会信吗?
  不,她不会。
  又或者说是他不敢,不敢去赌。
  “昭昭?”
  “嗯?”聂晚昭回神,愣愣看向他。
  沈黎安调整好外溢的情绪,探手摸了摸她的半张脸,柔声问:“你怎么了?呆住了?”
  聂晚昭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勾唇,银铃般的娇俏笑声随之响起,揶揄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有如此高的觉悟,那么以后家里的事由我全权做主,你可不许有任何怨言。”
  “夫人发话,我自然不敢有丝毫怨言。”
  言辞恳切,不似作假。
  身随心动,聂晚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的嘴软软的,触感很好,蜻蜓点水般相碰一瞬,她本来只想浅尝辄止,脑袋却被摁住,唇瓣飞快贴上一抹熟悉的温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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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情不自禁
  ◎漫漫长夜,想得到她全部的偏爱◎
  夜色降临, 身处半山腰的小村庄凉爽舒服得很,空气清新, 开一扇窗就能得徐风阵阵, 吹在脸上很舒服。
  墙根处栽了一株桂花树,聂晚昭闻着风带过来的桂花香,忍不住轻轻闭上了双眸, 感受这难得的静谧, 只是要忽略身前人无尽的掠夺,才算得上享受。
  “嘶, 你轻一点儿。”聂晚昭的腰窝被抵在半开的窗沿,双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娇娇软软的嗓音溢出一丝破碎, 此刻,她极为后悔招惹了他, 说话就说话, 她亲他做什么。
  一路从吃饭的椅子处吻到这儿, 若不是她扯了他一把,偏离床的位置拉到了窗户这儿, 只怕是此刻已经和他滚到床上去了。
  这些时日他克制着一直没碰她, 情到深处顶多就是亲一亲,摸一摸, 从来没进行到最后,此次借宿他人家中更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荒唐事,她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有恃无恐。
  “这桂花要是摘了,再晒干做成桂花糕倒是极好。”
  聂晚昭伸手接住一朵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黄色小花, 不由抬头望向树间,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花朵, 倒让她想起每年母亲都会招呼人做的糕点,容妈妈的手艺自是一绝。
  “还有空想别的。”
  沈黎安不满地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惩罚性地张嘴咬了口她的脖颈,纤细白嫩,脆弱到仿佛轻轻一拧就会断。
  淡淡痛意袭来,她的眼眸里闪动着细碎的水光,薄唇染了层异样的绯色,垂眸对上他的眼睛,蓦然笑了起来,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躁动又惹眼。
  “如何不能想?”聂晚昭将花朵放在他裸露在外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和黄色形成鲜明对比,引得人瞧了又瞧,恨不能再多放上几朵,填满凹进去的沟壑。
  “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如此说着,她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若有所指地顺着锁骨一路摸到他凸出的喉结,微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吞咽几下,勾着她的指尖随着他上下滚动的幅度来回抚摸。
  听到她的话,沈黎安的眸色顿时变得更加晦暗,挑着眉眼桀骜睨她:“是吗?你是这么想的?”
  聂晚昭蠕动嘴皮,直觉他话里有话,偏偏脚后跟已经被逼的贴在墙面,根本挪动不了半寸,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不,不然呢?”
  沈黎安并未答话,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眸略带痞气,长臂突然越过她,牵动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顺道将半开的窗户拉上落锁,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靠近时带来的炙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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