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妻她又在装哭——糖瓜子【完结】
时间:2023-05-06 14:49:06

  “昭昭,过来。”
  聂晚昭没想到他会叫自己,目光微动,没多做犹豫便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沈黎安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大夫,她的腿也被划伤了,你帮她也看看……”话音一顿,沈黎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及时止住话头,改口道:“只是普通的划伤应当没事吧?”
  聂晚昭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小腿的划伤只是偶尔泛痛,若不是他提了嘴,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大夫也是有媳妇的,自然知道他停顿的未尽之意是什么心思,不就是不想旁人看了自己美人媳妇的腿吗?再说了,普通的划伤要什么祛疤膏,没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他心里这么想,却不想放过再赚一笔的机会,于是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瓶子。
  “划伤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大夫顺着他的话说完,然后举着白瓶子绘声绘色道:“这个疤痕膏效果最好,两天淡印,五天恢复如初,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贵。”
  “拿一瓶。”沈黎安斩钉截铁。
  “好嘞。”大夫笑眯了眼,他就喜欢这种爽快的冤大头,啊不,病患。
  沈黎安点点头,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秦旭,淡声道:“送大夫回去。”
  秦旭会意,上前几步,礼貌地将大夫送走了。
  “大人和夫人好好休息,属下告退。”护卫长也未多做停留,打过招呼后也跟着退了出去。
  室内的吵闹褪去,静谧无声之下,夜风吹动窗户发出的嘎吱声就凸显出来,外头一阵阵下个没完的雨惹得人心生躁意。
  只剩他们两个人,聂晚昭有意主动开口打破尴尬,可是因为紧张手心发热不停地冒汗,方才独自酝酿了许久的说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愈发没勇气解释自己方才反常的行为。
  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她决定先坐下,然后再慢慢和他谈。
  可是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一屁股坐下去没坐到实处,差点就摔倒在地丢了大丑,所幸沈黎安眼疾手快,硬生生将她拉了回来,坐到了床榻之上。
  “当心些。”
  他平淡的语调中透着一丝无可奈何,似乎是被她“蠢”到了。
  “多,多谢。”聂晚昭脸红了又红,像是抹了胭脂一般在脸颊的位置向外晕染开。
  这段小插曲也缓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也给了她将方才未聊完的话题继续下去的勇气。
  于是她捏着衣角,抬眸瞄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稍显含蓄道:“有……那么一点点。”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后再找条地缝钻进去。
  什么叫有那么一点点,她明明想说的是她也喜欢他,话到嘴边就变得面目全非。
  她心中不停地打鼓,根本就不敢去看沈黎安的脸,可是他长久不作声,让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没忍住,她小心翼翼抬了个眼尾觑他。
  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悬在半空的心差点就跌落谷底。
  沈黎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的亮光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萤火虫,一点点黯淡下去。
  “我们的婚事是我硬求来的,名声也差得如同一条臭水沟,你不喜欢我是理所当然,本以为你能来临瞿找我,就已是对我心生好感,之后的那一番交谈,虽未点明,但我以为我们心意是相通的,原来竟是我的一厢情愿?到头来竟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
  他阖了阖眼,喉咙发干,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轻颤。
  含蓄?去你妈的含蓄。
  她就是要主动,再不主动,夫君可能都要没了。
  聂晚昭慌得急忙在半空中抓住他收回去的手,挪动屁股朝他的方向靠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用尽所有的理智提高声量挽留他:“你当然没误会我,我就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喜欢你。”
  “嗯。”他语气淡淡,好似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兴趣。
  以往都是他低头哄着自己,头一遭反过来,她一时束手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别生气,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才走了神,并不是对你这样。”
  他的唇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为其更添几分清冷,听到这儿,他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指节发白,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失望尽显:“别的事?那你是对谁这样过?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
  “……没有,怎么可能!”聂晚昭不敢坦白自己因为梦里的男人而动摇,这才做出那样的反应,她只能换种说辞来解释,谁曾想落在他的耳朵里却被曲解成这样的意思,属于是越描越黑。
  “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能让我鼓起勇气表明心意的也只有你。”
  “沈黎安…子陵…夫君…你别生气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发誓!”
  尽管她竭力否认,他依旧是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很显然,他不信她的说辞。
  “你说这些诓骗我,又有什么意义。”他薄唇紧抿,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话里话外全是委屈,微阖的长睫毛瑟瑟抖动,眼角隐隐泛红,竟是有要哭出来的苗头。
  聂晚昭心里也很难受,胸口处就像压了一块巨石,恨不能将梦里那个男人给捶死算了。
  原本她还很心疼和唏嘘他的处境,现在只觉得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错?要如此折磨她。她也不想要那个男人出现,可是他总来打扰她的生活,现如今还要让她丢了丈夫,这都叫什么事嘛。
  她真的喜欢沈黎安,可是他却不信了。
  如此想着,鼻子突然酸的发疼,两眼一热便泪落如雨。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沈狗又在装可怜,套路我女鹅!
  心机男,退!退!退!感谢在2023-02-25 01:58:58~2023-02-26 10:1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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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喜欢得紧
  ◎堵住她的嘴◎
  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打得沈黎安猝不及防, 也顾不得思索她哭得这么伤心的原因,第一时间便想将人搂进怀里道歉安慰, 可没想到手臂被她硬气躲开, 甚至离他更远了些。
  “你暂时别碰我,我不想要你碰,你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坏人。”
  聂晚昭坐于床头, 雪白绢帕擦拭着泪水, 纤薄的身姿时不时抖动一下,娇喘微微, 神情悲戚地死死瞪着他,紧接着说道:“我就是想别的男人又如何?你就没想过别的女人吗?”
  沈黎安眼角突突跳,先是被她的前半句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又被后半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暗哑的腔调里弥漫着不可思议, “我怎么可能会想别的女人?”
  停顿一瞬, 他遂补充道:“你也不能想别的男人。”他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一般, 幼稚地较起真。
  “你还想瞒我?你敢说你没有惦念过二皇子妃?”
  光线昏暗迷离,男人面容清隽, 清澈的眸底一片深沉, 他早就栽在了她手上,眼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别的女人?如若她有前世的记忆, 会不知道他惦念的到底是谁?
  两辈子,都是她。
  沈黎安几度无语,抬手捏了捏眉心,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问:“谁?”
  见他还在装蒜, 聂晚昭猛地抬起眼, 空出只手指着他的鼻子, 气愤到胡言乱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忘不了江月卿,你就是喜欢过她,不,兴许现在还喜欢呢。”
  “呵,你从哪儿听来的荒谬之言?”
  “大家都这么说。”她理直气壮。
  听着听着,沈黎安只觉得脑袋比腹部的伤口还要疼,果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物极必反,报应全返还到他自己身上来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试图和她讲道理:“我从未喜欢过她,又何谈忘不掉?又何谈现在还喜欢?”
  “那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娶妻?又为何要与她私下幽会?上次在寒客居见到的事我可没忘。”
  翻旧账来了。
  “那次你不是说,你没有偷听?”
  被当场揭穿当初的罪行,聂晚昭噎了一下,眼神来回飘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最后偏过头囫囵过去:“我……偷不偷听,也改变不了你和她幽会的事实。”
  “那次是碰巧撞见,她求我办事,不过我没有同意。我之所以不娶妻是因为……”解释到此,他突然止住声音,蹙紧了眉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总不能告诉她,他是为了等她及笄。
  他犹豫的模样落在她眼里,便成了心虚。
  聂晚昭心中底气更足,势必要坐实他“渣男”的罪名,脑子一热没了顾忌,将那些压在心底里不敢提不敢问的话一股脑全抖搂了出来。
  “你看你都说不出话来,呜呜呜,我看你就是心虚了!你当初突然提出要娶我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怕成为老光棍,这才想找个年轻貌美的凑合凑合?”
  “刚好我手里又有你在荆州搞事的把柄,还……还有你私会二皇子妃的把柄,所以你才选了我?”
  听听,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方才说的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你忘不了她你娶我干嘛啊?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你这不是浪费我的大好年华吗?”
  误人子弟是这么用的吗?沈黎安眸光闪了闪。
  “我当初怎么就没想明白呢,怎么就同意嫁给你了呢?”
  一句句不带喘息的厉声指责中混着一阵阵吸鼻子的抽嗒声,还带着数不清的委屈以及看错人的悔意。
  听到她话里话外都在表达后悔嫁给自己,沈黎安那张淡漠的脸晕染出隐隐的怒气,忽而气势一沉,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聂晚昭。”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聂晚昭瞳孔骤然收缩,满脸失望地盯着他,紧接着小嘴一瘪,哭得更伤心了,“你居然叫我的全名……呜呜呜,你还凶我,你真的是混蛋!你太过分了!”
  她的话好似没有逻辑,却又好像太有逻辑,一字一句直往人心口戳。
  年纪大的“老光棍”沈黎安扶额,无力替自己辩驳:“我没有凶你……更何况,你怎么能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话?”
  “如何不能信?你都不信我的话,我凭什么要信你的话?”
  “……”沈黎安怄气,怄自个儿的气。
  活该啊,他没事招惹她做什么?
  无法应对之际,他突然想起姨父教给他的话,失去理智的女人,不能同之讲道理,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上她的嘴,待其冷静后再好好哄。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黎安眸色微暗,喉结微动,瞧了她一眼,“你说完了?”
  聂晚昭擦着不自觉流出来的鼻涕,整张脸都红彤彤的,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眸泛光,青丝散乱,闻言闷闷回了一句:“没呢。”
  察觉到不对劲的她,也冷静了不少,仰起脖子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是一派强装的镇定,“怎……怎么了?”
  他伸手勾掉她脸颊旁的泪珠,蓦地倾过身子,捏住她的下颚,揽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过来,随即一口咬在那张嫣红柔软的花瓣上。
  辗转几下,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低低说道:“堵你的嘴。”
  黑夜的暖黄烛光下,他略用了点力气稳住她乱动的下巴,呼吸粗重地将她压在床上,灼热的气息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
  “别动。”似是觉得这两个字威慑力不够大,他咬着她的耳垂又加了一句:“小心碰到我的伤。”
  微凉的舌和微热的手不断作乱,搅得她情不自禁地颤抖身子,又因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不敢逃,也不敢太过用力的反抗,就这么眼睁睁感受着他的手顺着小腹往下……
  “我……”
  她每每发出一个字,换来的便是犹如野兽一般掠夺呼吸的深吻。
  *
  夫妻之间的温存过后,聂晚昭轻轻将头依偎在沈黎安的胳膊上,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无规则地画圈圈,试探性地小声道:“你跟你前未婚妻……”
  她才刚起了个头,沈黎安便知她要问什么,冷着脸矢口否决:“算不得未婚妻。”
  “你怎么能这样?”她支起半边身子,正欲说些什么,却因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软了下去,下半身酥麻的感觉尚存让她没有那个胆量再和他呛声。
  她可不想明天身子上这青一块那紫一块,也不想下不了床。
  沈黎安暗自勾唇,姜还是老的辣,姨父这招果真有用。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将她搂得更紧,放柔嗓音徐徐解释道:“我与江月卿的婚事乃父母口头上定的娃娃亲,只有几个亲近的长辈知晓此事,该走的流程都未走过,所以我才说不得数。”
  “那时我年纪尚幼,在沈家又无话语权,长辈之命难以违背,这才一拖再拖没有解决,后来沈家出事,江家倒戈,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了。”
  “你,是唯一一个我自己想娶的女人。”
  听到这儿,聂晚昭的脸颊火辣辣的烧,忍不住开口打断:“你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不爱听?”沈黎安轻飘飘地瞥她一眼,莫名想到她若是有尾巴的狐狸,只怕是都要翘上天了。
  热热的鼻息惹得她有些痒,他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若有若无的凉,却叫她的脸烫起来。
  他的嘴无论用在何处,都是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那是从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聂晚昭不自在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想起方才的某些细节,不由得含羞带怯,“哎呀,你明明知道还问……”
  “夫人不说,为夫便不知。”他义正言辞。
  聂晚昭睁大眼,瞪着那双近距离和她对望半眯着的黑眸:“你怎么回事?又想和我吵架是吧?”
  “为夫不敢,毕竟我吵不过夫人。”
  “你怎么这么嘴欠?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你方才可喜欢得紧。”自从方才明了了她的心意,他也有了些不知好歹的底气。
  聂晚昭扬声反驳:“我哪有?”
  “是吗?”他牢牢锁定她的水眸,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纤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游离在某处打湿过还未干涸的地方。
  聂晚昭眼神闪躲,并紧两条细藕,挡住他进攻的手,耳尖红得滴水,两团绯红自脸颊逐渐向着脖颈蔓延,直至埋藏在锦被之下的如雪肌肤。
  喜欢得紧,原来指的是这个。
  “都这么晚了,你别闹了。”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隐隐透着不知是欲拒还迎,还是认输告饶的情愫,十分的动人心弦。
  回应她的,是不再往前的手。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从未对除了你的女人动过心,毕竟为夫都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分不清何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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