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纨绔权臣家的小娇娘——南烛馆【完结】
时间:2023-05-10 17:15:46

  两人年纪都不大,那点心思怎么会瞒得住呢。
  施湘雯看着祁涟,唇角都压得低低的,“祁涟,我原本以为咱们已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了,却不想你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瞒着我。”
  施玉瑶跟着也撇嘴道,“是呀!若不是今日南烛公子出现,你怕是根本不会同我们讲你俩认识吧!平日里你还说将我们当成亲姨母呢,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同我们讲。你不会也喜欢南烛公子吧!”
  只她喜欢左脉之,就以为这全城所有的女子都喜欢他了。
  祁涟只又在心里臭骂了左脉之一通,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男子她怎么可能喜欢。
  于是祁涟便从一开始姐弟三人如何在破庙偶遇左脉之开始讲起,将事情来由娓娓道来。
  她本就不想将此事瞒下来,也从未否认过左脉之对他们的救命之恩,只不过她那位好继母从未向施府众人提过。
  无非就是施雪柳害怕众人知道她们姐弟是承蒙左脉之搭救才来的雍城,施府看在左脉之的面子上不会对他们过多为难罢了。
  就是不想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就是了。
  随着祁涟的讲诉,姐妹俩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她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又有些无奈道,“此事我本不予对姨母们隐瞒的,可左公子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是不经允许,我便到处散播同左公子的关系,恐会惹得左公子不悦,这却是我不愿看到的。不过,这事母亲也知道的,祁涟只却不知为何母亲没有告知众位姨母呢!”
  两人听罢这才觉得误会了祁涟。
  况且祁涟姐弟之前遭受的苦难也是她们从未经历过的,施湘雯不免就想,若是她陷入祁涟那样的境地不知会不会比之祁涟更加坚强。
  一想到祁涟受过那样的哭,此时还被误会,她内心不免就愧疚起来,面上都有些羞赧。
  施湘雯拉住了祁涟的手十分抱歉,“方才误会了你,祁涟你原谅我吧!听了你的话,此刻我才感激多亏左公子救了你们,要不你同弟妹还不知要受多少苦楚呢!”
  施玉瑶也是一脸心疼,心里对左脉之的爱慕又多了一些。
  原以为南烛公子只是皮相好,却没想到也是个胸怀赤子之心的。
  祁涟摇头,“这些玛ོ丽ོ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父亲,又得几位姨母真心相待,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随即又苦笑道,“多谢二位姨母体谅,只这下我却把五姨母得罪的恨了。”
  施湘雯此时本就心里愧疚,又见她一直愁眉紧锁,遂又安慰她道,“没事儿,这事儿原也不是你的错,南烛公子说的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施玉瑶也道,“我想五姐姐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今日也是一时气愤才对你说了气话,过段时间便好了。”
  至于左脉之,施玉瑶如今正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又怎会说他什么坏话呢。
  ……
  今日发生了这么一桩糟心事,施家姐妹自然再没了赏春的心情,皆若有所思的回了施家的草庐。
  一进了庐中,薛夫人便迎了上来,笑说道,“你们几个倒是走得慢,这日头都到正午了才回来。”
  看在场之人的脸色,施老太太和众夫人想必还不知道今日在这曲江河畔发生的事。
  施湘雯正沉吟着该如何开口,就见施老太太拭了拭唇角的茶渍笑问道,“老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瞧着今日外面那般热闹也看不了,六姐儿,你不是个惯常爱凑趣儿的吗?快同祖母说说,今日外头都那些热闹啊。祖母听说,今日左脉之也出现了,你们没有遇到吗?”
  施老太太含笑看了她们一眼。
  施玉瑶面上的笑容一僵,眼神瞟向施湘雯,平日里撒娇的她倒是挺会,可今日这事她实在是不好说了。
  薛夫人也朝几人身后看了看,方问道,“是呀!我瞧着今日外面可喧嚣了,只不过懒得动弹,不过,萃姐儿怎么没同你们一道回来呢!”
  施湘雯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将方才发生之时说了,其中自然隐去了施萃华同祁涟说的那番置气的话。
  只她一说完,在场几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薛夫人用力一拍桌子,“好一个丞相公子,他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吧!萃姐儿一个小娘子,今日得了他那番评价,明日还怎么在这城中立足呀!”
  施萃华虽不是她生的,可也是她们三房之人,怎可随便就叫人欺负了去。
第六十七章 曲江宴
  施老夫人何等的人物,深知此事的严重,立刻便吩咐了下去,“去探听一下,今日听到左公子那番话的都有哪家的娘子。”
  她心知若是左脉之品评施萃华的那段言论传了出去,那施萃华这辈子就不要想在雍城立足了。
  下人领了吩咐,立刻便去办了。
  施老夫人又扫了一眼堂上众人,除了薛夫人面上带着几分恼怒之外,其余几房的夫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忍不住便是心中一叹,他们家到底是底蕴不够,若是那等百年世家,都是将家族声誉看得极重,那会像如今这等样子,人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罢了,施老夫人又沉声道,“今日之事咱们知道便好,且不可传扬出去。既然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今日便先回去吧!”
  于是施国公府一行人并着祁涟匆匆回了施国公府。
  ……
  那边国公府一行人面色沉沉地回了家门,落日方沉,这厢曲江盛宴的热闹却才刚开始。
  这宴席以皇帝的名义举行,邀请了今年的新科进士并文武大臣。
  地点就设在曲江河畔的紫云楼上,教坊司还派遣了乐队演奏助兴,又有宫中御厨亲自操持宴会菜品,汇集各种珍贵食材。
  四海之内,水陆之珍,靡不毕备。
  左脉之方下了马车,依旧是白日的一袭白衣,在一片青红之色的朝服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峨冠博带,轻衣风流,实在是个神仙似的人物。
  紫云楼内张灯结彩,火树银花,显示出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如此环境映衬之下,左脉之一张白璧无瑕的脸都被染上了一丝霞色,更显得他眉目如画,龙潜凤采。
  见他出现,周遭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而来。
  有那些仰慕南烛公子风华的,便纷纷前来同他攀谈,一时间左脉之身旁是好不热闹。
  施景深和施景润是早就到了的,这两人在城中都颇有几分才名,在左脉之到来之前,两人周遭都围了不少人。
  可自左脉之一出现后,两人的风头立刻便被夺去了。
  施景深唇角带着丝不明意味的笑,看向那边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扇子,“这位丞相公子可真是受人追捧呀!”
  语气之中,总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丞相公子博古通今、满腹经纶,如此精彩绝艳我也自以为不如,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受大家景仰也是自然。”施景润一手背在身后,看着左脉之那处,一脸温和地笑着,丝毫不见被人夺走风头的恼意。
  施景深轻笑了一声,“二哥你向来是个心胸宽广的。”
  施景润只微笑却不答话。
  过了片刻,正德帝的仪仗便出现在二楼临窗的御座前。
  楼内众人纷纷离座跪拜,皇帝落座之后,众人方起身参拜。
  皇帝身后一宦官出列唱和道,“众宾入宴,就位。”
  随后,屏风之后的伶人开始奏乐,宴席正式开始。
  今年会试的主考官们率领着新科进士向正德帝行三跪九叩大礼,皇帝向新科进士们说些勉励之语,再由皇帝身边的内官唱和表文。
  皇帝向新科进士们封赏赐酒,新科进士们一一谢恩。
  如此,正式的流程便走完了。
  虽是宴会,可如今的正德帝却是个勤勉的,也不喜这些浮华奢靡的场所,淡饮过几盅薄酒之后便离开了现场。
  帝王威压之下,在场之人交谈皆是轻言细语,半点不敢逾矩。
  这下皇帝一走,场中气氛才算是轻松了些许,余下之人各找人攀谈说话。
  礼部历来主管科举事宜,衡立轩身为礼部侍郎,似曲江宴这等盛事自然是不会缺席,加上他又是今年会试的同考官之一,自然也少不得新科进士来向他叩赏谢恩。
  说话间隙,他自然也看见了人群之中鹤立鸡群的左脉之。
  遂想起了一直以来说要感谢左脉之将祁涟姐弟送到雍城,结果最近因为春闱之事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便忘了这事,当下看见左脉之他方才想起。
  于是放下手中的酒盏,单手背在身后向左脉之那处靠近。
  这厢左脉之虽一直同周围之人攀谈,但衡立轩的身影一动他却是第一时间便察觉了。
  况且,今日他来此的目的一部分本就是因为他。
  左脉之的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浅笑,屈身和周遭之人告罪,待他走进自然一拱手道,“脉之见过衡大人。”
  以往未曾与这位礼部侍郎接触过,如今一见发现他确实有一张好皮相,怪不得能勾得国公嫡女如此倾心呢!
  “唉!你如此可就见外了,如若你不介意唤我一声伯父便是。”衡立轩摆摆手,今日心里可是存了要同左脉之打好关系的想法的。
  左脉之自然从善如流,弯腰一躬身,“脉之便见过左伯父。”
  他一介丞相公子,衡立轩厚颜让他唤一声伯父,哪里还敢真的就以长辈的身份自居。
  衡立轩立马上前将左脉之扶了起身,“左贤侄不必如此拘礼,伯父一直说来要同你道谢,可却未寻到合适的机会。今日有缘在这里相遇,我可一定要向你致谢的,多亏你将我那三个儿女平安地带到雍城来,才能让我免受骨肉分离之苦。”
  语气情真意切。
  左脉之浅笑道,“伯父客气了,我见映之纯真无邪,您的两位女郎又是性格坚毅,品行不差之人,这才起了怜悯之心。本想着若是他们是孤儿,我便为他们寻一处安身之所,可却没想到是衡伯父您的子女,顺路将他们带回雍城,也算的上是功德一件了。”
  衡立轩道,“无论如何,多亏了贤侄你起了恻隐之心,我才能骨肉团聚,如此怎么答谢都不为过的。改日我邀请贤侄过府一叙,请贤侄一定要赏脸。”
  虽左脉之说得不在意,可在衡立轩这里却算得上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如此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左脉之答。
  “听闻近日伯父时常来往千秋书院,不知可有何事吗?”左脉之转而又提起话头。
第六十八章 商议
  衡立轩叹了一声,“贤侄你也知道我出身贫寒,当初寒窗苦读数十载才能得中进士,其间为了读书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如今我既然成了父亲,那免不了也想让映之有出息,就想为他在千秋书院寻一位好先生。”
  这件事在衡立轩心中也一直是个结,外人皆道他当初得中进士,进而又迎娶施雪柳是多么光彩之事,可其中的艰辛又有多少人知晓呢!
  前大夏朝之时,世家的权势就颇大,朝廷的权势一直被他们所把持,寒门出身的子弟想要出头则更是困难。
  后来乾国初立,虽说朝廷不拘世家寒门,弟子都可参加科考进入仕途,可一介贫寒布衣想要出头又是何等困难之事呢!
  在他科考那年,参与会试的十之八九都是国中有名的书院出来的,像他这种师出无名的最是被人所排挤。
  “伯父慈父之心实在令人感动,不知伯父可曾为映之找到先生了么?”左脉之问。
  衡立轩赧然,“最近事忙,还未曾。”
  左脉之眉间一挑,只淡笑道,“我同千秋书院的院长还算熟识,若是伯父有意的话,我可以代为引荐一二。”
  衡立轩闻言大喜,若是左脉之愿意出面那可就简单多了。
  他三叔左光凌如今任国子监祭酒,门生无数,他又与千秋书院的院长交好,若想送映之进书院找个好老师那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若是贤侄能帮上忙,那可实在是感激。”衡立轩按捺下心中激动之情诚恳道。
  “我与映之本就投缘,加上伯父您同我父亲同朝为官,他在家一直说你无偏无党,忠于职守,是个难得的好官。您实在是客气了。”
  自古以来说话便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左脉之虽平日里在外人看来显得高高在上了些,可真心要想笼络住一个人时,那便不是件困难之事。
  若一个人为官,夸他官做的好,那一定是能舒坦到对方心里边儿去了的,何况说那句话的还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两朝丞相且备受世人景仰的丞相左光霁!
  这可是衡立轩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只他如今这一番夸赞,便让衡立轩满脸春风了。
  “丞相大人当真这么说。”
  左脉之颔首,“那是自然。父亲还说,如今虽与衡大人同朝为官,可私下里您却同施国公那边更为亲近,未有同您认识的机会,实为遗憾,希望衡大人有空之时多去丞相府饮茶呢!”
  这才衡立轩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他朝着虚空一拱手道,“我对丞相大人可是仰慕已久,虽同施国公走的近些,不过是夫人的原因,可于政事之上可是从未有什么牵扯的。
  既然有丞相大人愿意折节下交,那下官又岂有拒绝之礼,请公子代为转达,过些日子定去府上拜访。”
  与丞相一派相交一直以来便是衡立轩的打算,只是以前从未有过好的机会,现下丞相公子亲自投来橄榄枝,实是千载难逢,衡立轩当然不会错过。
  左脉之回礼,“如此,那便在府上等候大人登门了。”
  二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方散了。
  ……
  到了这日深夜,施府几位参加曲江宴的主君公子方才回府。
  一跨进大门便被施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拦了下来,“国公爷,几位郎君公子,老夫人让你们一回来便去荣英堂说话。”
  几人虽心中疑惑施老夫人这么晚了为何还未歇息,脚下步子却不慢地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荣英堂里还是灯火通明。
  施国公跨进屋门,便见施老夫人头上戴个抹额,一脸肃穆地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嵌染牙菊花图宝座上。
  他心里担忧,嘴上不免就关切道,“母亲今日是因何事头疼呀?”
  施老夫人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么晚了本不该再叫你们过来,看可今日里发生的事我却不得不同你们商量。”
  施国公道,“母亲这是那里的话,儿子再晚都该来向您请安的,您直说何事便是。”
  随后,施老夫人便将今日之事说了。
  “方才我派出去的人才来回话,只怕情况不容乐观。今日那左脉之说话之时在场有不少城中贵女们,咱们要想按下这件事只怕不易。不过,我已写了信给那些同咱们交好的人家,拜托了她们不要胡乱宣扬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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