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纨绔权臣家的小娇娘——南烛馆【完结】
时间:2023-05-10 17:15:46

  施国公的事她也不好同施家姐妹多打听,幸而有施景润在,对国公府的情况总是了解更多。
  见她虽面色平静,可语气却很急切,施景润也不再多话,“大伯的书房平日里都由他的几个心腹轮番守着,这番去金河他带走了四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叫龙四的在府里守着。不过像他们这样的暗卫,通常是不会现身的,所以我们也很难知道他藏在何处。”
  施国公这些年在暗地里培植了许多人手,平日里大家能看见的都是明面上的人,像龙四这等暗卫就连施景润也很难知道私底下的情况。
  祁涟听罢便皱起了眉头,这样藏在暗处之人最是麻烦。当初左脉之告诉她施国公派人在背后监视她,祁涟每次行事都需要十分注意。
  这样处处都需要端着的日子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会儿真是不想回忆从前了。
  见她面带忧色,施景润又道,“不过你也别着急,如今只有龙四一个人在府中,想要解决他一人总比以前容易。届时我们想个办法将龙四引走,你就可以进去了。”
  祁涟点头,如今的关键问题变成了如何将隐藏在国公府中的暗卫引走。
  因为龙四的存在,祁涟无法,只能求助于远在金河的左脉之。
  当晚便让圆春将消息传给了左脉之,毕竟当初祁涟身后的尾巴就是他帮着处理的。
  而远在金河的左脉之收到祁涟那处来的消息之时,正处在对普通男子来说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好场面之中,身边美女如云、活色生香,而他身处其间却丝毫没有被别人掩盖住身上的光芒,反而如众星捧月,照亮群星。
  可惜别人想也想不来的美事,到了左脉之这里就成了痛苦的折磨。偏偏宴会的主人是如今世上最为尊贵的女人,太后温氏。
  往日他滑不溜手,这日好不容易在太后这里被抓住,就不可能轻易脱身了。
  左安本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公子走人,岂料这个企图第一时间便被上首的太后察觉,“脉之好不容易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待了没一会儿就想走。”
  一句话便堵了上来,如此是彻底绝了左脉之想要溜走的想法。
  左脉之抬手,阻止了左安想要上来禀报的动作。
  温太后如今已是七十高龄,对比这个普遍四五十岁寿命的时代,这已经算是活得长寿的了。最难得的是她除了鬓发花白之外,那张脸还保养地十分好,虽也是满脸的皱纹,但脸上焕发的容光却根本不显老态。
  安乐公主和温元灵都依靠在温太后身边,皆是含笑看着左脉之,以往面对她们左脉之总是有诸多借口,可如今面对太后娘娘那些借口便都失了作用。
  风流潇洒的南烛公子不是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她们面前吗?
  安乐公主抱住温太后的右手臂轻轻摇了摇,嘴里娇嗔道,“老祖宗,您可真偏心!”
  温太后嘴边的笑容不变,装作惊讶地问道,“我怎么偏心了?”
  安乐郡主眼里带着狡黠,嘴巴嘟起,“老祖宗不疼我们这些小辈,偏疼脉之哥哥。咱们天天陪在你身边,还不如脉之哥哥得您的宠爱呢。”
  温太后没生气反而一脸慈爱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头,转过头来一脸打趣地看着左脉之,“脉之,听见了吧!就连我这个小孙女都知道我多喜欢你。”
  面对温太后之时左脉之又是装模做样的小辈模样了,笑起来的时候是老人最喜爱的那种开朗亲和的笑容,“太后娘娘的宠爱脉之当然铭记于心,不过娘娘您也别对脉之太好。”
  这下温太后是真的疑惑了,“这是为何?”
  左脉之道,“您要是对我太好,我天天赖在您这里,家里的老祖宗可是会吃醋的。”
  左脉之这人真是靠着一张好皮相老少通吃,他会说话,就连温太后也被他逗得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哈哈,若是你祖母真的愿意将你这个孙子让给我,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等到宴会散席,左脉之终于能从莺莺燕燕的娘子之间挣脱出身的时候,草原上清冷的月亮已经挂上了天边。
  左脉之这下是真的头有些痛了,要同这些女人周旋半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们就像牛皮糖似地粘在你身上,甩都甩不掉,哪里像远在雍城的那人,永远对他避之不及。
  左脉之想起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被魔音穿脑了半下午的烦闷似乎也消失了少许。
  下意识勾起的唇角半僵在唇边,似乎,他最近……想起她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左脉之猛然转向左安说道,“今日是哪里来的消息?”
  此时距离上午左安拿到线报之时已经过了大半天,左安早就被那群贵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弄得脑袋发昏,若不是左脉之先提起,他估计能想起来这事还要些时间!
  想起雍城传来的消息,左安的脑子瞬间清明,“衡大娘子准备行动了,可是施国公的书房如今仍然有一名暗卫蹲守。她传来消息说,希望公子能派人将那暗卫暂时引开,才能方便她行动,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只要让那暗卫不要察觉咱们的目的是施国公的书房就是了。”
  左脉之道,“既然她有需要,那你便去安排吧!”
  左安躬身道,“是公子!”
  正准备转身离开,又被左脉之叫住了。
  “公子还有交待吗?”左安回身问道。
  “若是行动顺利的话,还是派人将她护送到金河草原来吧!”左脉之静默了半晌对左安说道。
  草原广阔,风光无限,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不如及时行乐,莫负时光吧。
  左安为难地摸了摸脑袋,“那公子,咱么用什么样的借口将衡大娘子接过来呢?”
  衡大娘子毕竟是有父亲的人,他们明面上与衡大娘子非亲非故地,这借口实在是不好找呀!
  左脉之想了想,“那便让陆清棠邀请她过来就是了,若是不行,用良妃娘娘的名头也行。“
  听了他的吩咐,左安一瞬间福至心灵,行动矫捷地离开了。
  而此时正在草原上骑马飞驰的陆清棠,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了借口。
  左脉之的消息来得很是迅速,祁涟翌日就收到了左脉之那边来的消息,说是人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配合她行动。
  祁涟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沓,既然得知人已经准备好了,当天她便准备行动。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于是当晚祁涟便在施景润的邀请下去了隔壁的施国公府,为掩人耳目,当作是舅舅邀请两位侄女过府相聚,自然祁涟也将语嫣带上了。
  此时偌大的施国公府里只剩施景润一个主子,隔壁的两位娘子都是经常来府中的,留守府中的管事自然是没有生疑,还贴心地为三人准备了可口的饭菜。
  席上舅甥三人交谈很是畅快,于是难免多饮了几杯。
  施景润本就不胜酒力,不过三两杯薄酒下肚便有些上脸,白皙的脸上浮起两团红霞,让他清俊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媚意。
  “二公子,要不小的扶您回屋休息吧!”管事立刻出声提议道。
  施景润抬手制止,“不必了!”
  他又轻笑了一声,看起来真是有些醉了,“让两位娘子陪着我走走便好,茗修会跟着我的,周管事的你事忙,就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二公子向来脾气温和,不喜欢麻烦别人,管事的也没有多想,便顺从地退了下去。
  祁涟便半搀着施景润朝国公府花园之中行去,待走到施国公书房附近之时,祁涟拿起藏在怀中的哨子吹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就见隔着一里外的天空之上绽开了一朵烟火。
  知道此刻左脉之的人已经将龙四引走,就见本是需要靠着祁涟才能行动的施景润站直了身子,此刻看着祁涟的眼神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什么喝醉的样子。
  “祁涟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祁涟点点头,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此处她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施国公的书房。
  今夜月朗星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不用灯笼祁涟肉眼也能看清附近的大致情形。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她先是探了身子进去,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将整个书房的环境打量了一周。
  施国公的书房没有祁涟想象中的大,正对门是几张桌椅,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精忠报国”的书法作品,右手边放着博古架,上面放着几个摆件并几件兵器,左手边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鸡翅木翘头案。
  施国公虽是武将出身,可这些年来修身养性,于书法文学之上也有几分造诣。
  发现没有异状,祁涟才放轻了脚步进入了书房之内。
  施国公案头的东西摆放地十分整齐,笔墨纸砚,青花瓷笔架、笔洗、纸镇,并竹制雕状元及第图案的臂搁。
  角落一个立地青花大梅瓶,用来插画轴。
  后面也是一排博古架,只不过并未放什么摆件,都是一些书册和几个盒子。
  案头有什么东西一览无余,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祁涟直奔后面放着书册信笺的架子,大都是些普通的书籍和友人的信笺,一番翻找之后别无所获。
  于是祁涟又将目标对准了那些木盒之中,索性一番查找之后,在下面最靠里的一个已经落满灰的盒子里,祁涟找到了一卷羊皮纸,展开之后借着月光,发现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祁涟也不留恋,重又将盒子放在了原处,连灰尘落下的印记都小心地维持了原貌。
  走到书房门口之时,发现施景润和语嫣还隔着院子站在不远处,说明此刻房门之外并无别人,祁涟才动作轻巧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刚将施国公书房的门关好,祁涟一转身就见对面的施景润和语嫣恢复了方才互相搀扶的模样,幸好祁涟的脑袋转得快,见状就知道定是有人经过。
  果然,下一瞬就见着管事的带着府中的几个护院,提着灯笼朝着几人靠近。
  “大娘子为何站在国公爷的书房门口呢?”看见祁涟,周管事语气虽然客客气气的,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几分警惕。
  不是他怀疑祁涟想做些什么不轨之事,可想着这位衡大娘子,举止动作实在是奇怪。天色暗淡没带着灯笼却也不回府,黑压压地在这书房重地,虽她年纪轻轻的,可也由不得周管事不怀疑。
  祁涟面上虽平静,可这手心已是冒出许多汗了。
  原因无他,涟漪公主虽这两辈子做过许多轰轰烈烈之事,可做这梁上君子还真是头一遭,心里免不得就有些发虚,说话也缺了几分底气。
  脑子里飞速地转动,想着要如何同周管事解释当前的情况。
  “是周管事呀!方才我们行到此处有些口渴,我正让语璇给我找水喝呢。出来得匆忙连灯笼也没拿,不知怎么就到这里了,这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幸好你来了。”关键时刻,还是施景润及时出现给祁涟解了围。
第一百零八章 草原行
  要不这周管事的能做了这么多年国公府的管事呢!真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眼见着刚才对祁涟的态度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审视,这会儿面对着施景润这个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态度立马便不一样了。
  瞧那殷勤的样子,若是身后长了尾巴,就真同那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没什么两样了。
  “原来是二公子口渴了吗?”随即他便转身朝着身后的两位仆从说道,语气颐指气使,“你们两个听见没有,二公子口渴了,快去去取茶水来。”
  两仆从匆匆去了,周管家才重带上讨好的笑意对上施景润关心道,“二公子若您累了,不如小的扶您回院子休息吧!小的正是担心你,这才出来寻你的呢!”
  这周管家是施老太太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伺候老太太多年,她心里的那点心思周管家还是揣摩地清楚的,眼见这府里这么多孙辈,最得老太太欢心的还是这位二公子。
  如今他一个人留在雍城,他可不得好好伺候吗!
  若是二公子高兴了,等到老太太一回府在她面前说说自己的好话,他以后的好日子还用愁吗。
  施景润眯了眯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身子靠在茗修的身上对周管事说,“既然周管事来了,那便送我回院子吧!今晚约莫是多饮了几杯,如今头有些疼,想回屋休息了。”
  听见施景润不舒服,周管事赶紧道,“可要小的给您请府医来看看?”
  施景润摆手制止,“不必了,休息一晚就行了。”
  周管事立马便殷勤地鞍前马后准备伺候施景润回屋了。
  临走之前施景润还特地嘱咐了祁涟姐妹早些回去休息,派了茗修亲自送她们回了萃玉斋。
  经过施景润如此打岔,周管事那里还记得祁涟的事,一心只顾去讨施景润的欢心了,祁涟心里也松了口气。
  事情虽然略有些坎坷,但好歹是顺利拿到了需要的东西,祁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静待左脉之从金河草原归来。
  却不想清静了没几日,便有一封从金河草原来的传令到了祁涟的手上,是良妃娘娘邀请祁涟去往金河草原。
  正当祁涟疑惑自己的名声何时传到了良妃娘娘的耳里,随令就发现了一封来自陆清棠的信件。
  信中是陆清棠说如今的金河草原十分凉爽,气候宜人,草原赛马惊险刺激,夜晚草原的萤火虫又是如何漂亮。陆清棠虽每日都沉迷于金河草原的风光,可是还是遗憾祁涟这位好友不能与她一起共赏。
  若是如今祁涟的伤寒已经痊愈,希望她能够马上出发赶往金河草原,正好金河草原上的月亮节快到了,她们两人还有机会共游草原。
  祁涟留在雍城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施国公书房里的线索,如今既然已经找到,那么祁涟也就没有了一定要留在雍城的理由。
  正好左脉之如今也在草原,那张羊皮纸一直放在她这里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稳,索性就遵从了良妃娘娘的敕令,与施景润一起启程朝金河草原而去了。
  而左脉之虽是打着陆清棠的名义邀请了祁涟,可私下里还是得与她通一下气。
  陆清棠如今正是被叶幸司缠得烦了,正好祁涟来了还可以帮她出出主意。
  “左脉之,你说最近叶幸司是哪根筋不对头了,怎么三天两头地就往我这里跑?”陆清棠眉头紧皱,显然被叶幸司骚扰地有些不耐烦了。
  若是叶幸司能陪她一起骑马打猎还行,可是他一介书生,手脚又不灵活矫健,每次陆清棠见他颤巍巍地坐在马上,生怕他摔了,每每骑马总不能尽兴,陆清棠可真是觉得麻烦死了。
  左脉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心里惊讶于世界上还有如此不懂风情的女人,心里又不由地一哂,真不知道叶幸司这厮喜欢上她是幸还是不幸。
  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左脉之面对陆清棠非常坦然,“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最近我可忙得很。”
  自古死党便是用来取笑的,想起近日和她同病相怜的左脉之,陆清棠忍不住捂嘴直乐,“对啊!我方才忘记了,这些日子你不也是被那些小娘子们缠得拔不出脚来吗。怎么样,如此不是正和你风流公子的名号相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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