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穿成四爷的龙傲天系统——斐瑶【完结】
时间:2023-05-11 14:43:08

  心里早早住了一个人,怎么能还能住得下别人?
  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有多大,反正他的心就那么点,跟当年的头一回相遇的杂物间差不多大。
  洛鸢也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陡然变得有些甜腻的氛围,微红着脸,往旁边偏了偏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心里暗骂:
  这狐狸。
  四阿哥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为了看得更清楚似的,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大大咧咧地看着洛鸢,眼也不眨,唇角懒洋洋挂着的笑也没收去,还漾在脸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洛鸢没看他,但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同缕缕的糖丝纠缠着挂在她身上,还是下意识绷紧了身子,紧着嗓道,“我是说,我觉得我跟那个主系统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意识到自己似乎会错了意,四阿哥脸皮很厚,并没有感到羞耻,反而更加光明正大地看着她,先是笑了一声,懒洋洋道:“阿鸢,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不看我了?”
  然后再顺着她之前的话想了想,很快开口:“你是说,你的力量崛起的同时,分走了那个主系统的能量,如此一来,这主系统也相应地更加虚弱,虚弱到没有那么多能力来强制管这边的剧情了?”
  “……”洛鸢咬了咬牙,只能跳过之前的话题,还是坚持着不看他,梗着脖子,“对,我觉得确实是这样,而且随着我这边权限的扩大,我能感觉到那个主系统的存在已经变得弱了很多。”
  “我怎么感觉这个所谓的世界意识,就像一个墙头草,”四阿哥抿紧了唇,蹙着眉,百无禁忌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它能够接受你们两个敌对的主系统共同存在,并且看谁的力量强便更倾向谁。”
  “养蛊吧,”洛鸢倒是挺能理解,“最终我们所获得的能量都会分给这个世界意识一部分,自然是多多益善,能者居之。”
  “这样的么?”四阿哥若有所思。
  如果是多多益善的话。
  对于它来讲,最好的结果,应当是洛鸢与那主系统分庭抗礼,势均力敌。
  那么这个世界意识,真的会放任洛鸢一家独大么?
  作者有话说:
  一些很新的世界观缓缓铺开ing
第87章 坐不住了
  洛鸢如有所觉地抬起眼, 正好撞上了四阿哥那双略显暗沉的眼,像是坠入了深渊,就连失重感都恰如其分地涌了上来。
  她后知后觉出了半身冷汗。
  心中的警铃丁零当啷地尖啸个不停, 铃舌像是疯了一样东窜西逃,撞得铃儿乱颤心儿摇曳。
  若是顺着四阿哥的想法再想下去……真是细思极恐。
  洛鸢勉力牵了牵唇角,想扯出一个满不在意的笑, 想着就像往常一样,但是没想到可能是扯得太过用力了些,非但扯不出来安慰似的笑,还差点牵动了泪腺,眼眶霎时间生理性地红了些。
  像一只被抢走了胡萝卜的委屈兔子。
  四阿哥静静地看完了全程,皱眉:“不想笑可以不笑。”
  这么说完之后, 他轻轻叹了口气, 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顶,悬了片刻后像是总算下定决心似的慢慢下落,柔软的发丝只一轻轻一碰便热情地勾缠上来, 绕着他的手指轻触着,四阿哥没忍住无声地笑了笑,眼底像是昆仑山封存的冰雪被曦光融化, 带着些凉意未散的暖。
  “这没什么好怕的,”四阿哥微微伏低身子,颈上的棘突显得嶙峋, 偏要找她的眸子,弯着腰看着她顿了顿,然后像是开玩笑一样, 勾了勾唇, 不怎么正经地道, “当初是谁斗志昂扬地说要为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怎么现在不过遇到了一个拦路虫便吓得哭了鼻子?出息。”
  这能一样么?
  世界意识那么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庞然大物,若是真的跟她们杠上了,那可真是灾难性的后果。
  没准人家一个念头就直接将你的一切存在都抹杀。
  不说害怕那是假的。
  不过这家伙说的也没错,洛鸢垂下眸子,鸦羽似的睫毛收拢,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颓上几分钟就算了,再颓就显得矫情了。
  洛鸢皱了皱鼻子,然后眼眶的微红一下子就像退潮一样消下去了,酸楚的情绪只停留了一刹那的时候,然后哗啦啦便像是被引力牵引着归去的浪潮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清醒过来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坏情绪就像是龙卷风,来的猝不及防毫无征兆,有时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点,却令她情绪失控宛如山洪暴发地裂海啸。
  但是一片狼藉后,她冷眼回顾之前的一切,开始后知后觉暗骂一声矫情。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因为这个而红了眼眶。
  最后还要让人哄。
  洛鸢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收拾好外泄的情绪,抬起眼刚想说“我没事了”,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被莫名其妙刮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样,快到几乎没有感觉。
  洛鸢:“……?”
  她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鼻尖好像停了一片云,冰凉但又留不住,只一刹那便飘散远去。
  “这有什么好哭的?”四阿哥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他意味不明地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接着道,“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似的强调:“一下,就一下啊。”
  还蛮有原则的。
  洛鸢沉默地看着那朝她微微倾过来的肩膀,又抬起眼看了看对方那副明面上施舍但暗地里偷笑的傲娇神情,忽而失语。
  贴心是真贴心,傲娇也是真傲娇。
  不是,洛鸢有些伤眼地撇过了头,心里疯狂吐槽,你这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怎么着,伸个肩膀还委屈你了?
  那一根欲拒还迎的臂膀还在眼前悬着,洛鸢忍不住抬手狠狠一拍,将毫无防备的四阿哥拍得后仰了一下,在对方一头雾水地看过来之时,她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明白了!”
  四阿哥心里一突,有一种熟悉的不祥预感。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每次从这家伙嘴里说出这四个字之后,事情总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从来没有过一次例外的。
  “不是,你别……”四阿哥连忙出声阻止,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成功。
  “你是不是想偷偷录下我丢脸的样子,留待以后来用这个敲诈我?!”洛鸢不等他说完就自顾自地一股脑高声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满脸的恍然大悟,然后警惕性十足地往后退了几步,亮闪闪的眼睛像是明灯,左奔右突地扫荡着周围的角落,真情实意地寻找有可能藏匿摄像头的地方。
  四阿哥:“……”
  你还真是对浪漫过敏。
  穿越的时候,该死的世界意识是不是顺带抽走了你的情根?
  不然你怎么会像现在一样,好好一姑娘活成了一棵铁树。
  他张了张嘴,然后颓然闭上,干脆抱着肘面无表情地看着洛鸢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
  等了半天,本来还以为她就是做做样子找找罢了,但是四阿哥没想到,这要是不管,她能找到地老天荒。
  合着你来真的?
  四阿哥磨了磨牙,拽住不知不觉间离他越来越远的洛鸢的一只胳膊,跟满脸懵懂的她对视一眼,他奇迹般地看懂了她一双眼中的内容:你拦我做什么?是不是想提前销毁证据?
  你他妈防备谁呢?
  四阿哥咬牙切齿,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冷冷淡淡地睨着她,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三秒之后,四阿哥忽地叹了口气,然后有些烦躁又有些气闷地嗤了一声:“……服了,真是服了。”
  那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甘心,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整个人的神情都是有被气到但是还得忍气吞声咽下委屈的憋屈。
  像一个被主人揪住尾巴欺负了的小狗,只能气得没什么威胁性地呜呜叫几声,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主人那边溜溜达达假装不经意地靠近。
  四阿哥就是这样,面上带着委屈的神色,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一点一点地靠近洛鸢,气闷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恨恨地伸手揉乱了洛鸢好好的头发,咬着牙: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啊,我会做这种跌份的事吗?”
  然而,洛鸢的重点此时已经偏移到了别的地方——她的头发又乱了。
  洛鸢一下子炸了,感觉血液陡然冲上脑门,激得她怒火中烧,斗志昂扬。
  “你又弄乱我头发!”洛鸢像一个奓了毛的小兽,龇牙咧嘴想要为自己不幸夭折的发型讨一个公道。
  “谁让你先污蔑我。”四阿哥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懒洋洋地掀唇,勾起一个略显贱气的笑。
  两个人很幼稚地一点就着,然后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至少温行兴冲冲从跟华小佗的深入交流中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幼稚鬼打架的场面。
  看见就看见了,他要是没出声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安详地闭上眼。
  但坏就坏在,他的嘴永远比脑子快了一步:
  “我觉得这回皇上有救啦!”
  这句话说完,他简直尴尬地想要时光回溯,狠狠抽自己几个巴掌,直接将这张没有眼色的嘴抽到再也说不出话才好。
  洛鸢和四阿哥成功被他的一句话唤回了理智,也同样尴尬地停下了张牙舞爪的势头。
  两个人努力冷静地对视一眼,然后像是触了电一样分开。
  于是洛鸢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四阿哥穿着歪七扭八的衣袍,两个人像是没事人一样,看向眼角不停抽搐的温行。
  温行此时左眼写着“后”,右眼写着“悔”,整个人的气质颓颓的,周身萦绕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氛围。
  “那什么,”温行丧里丧气地开口,也不看这俩人的糟糕造型,只自顾自地诚恳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闭上眼,我们重来一次,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洛鸢、四阿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个造型糟糕的自己。
  忍不住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异口同声:“好主意。”
  很好,三个人达成了微妙的一致,决定读档重来。
  温行终于还是安详地闭上了眼。
  洛鸢和四阿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整理自己的仪容。
  这个时候,洛鸢不由得庆幸自己拥有千颜变系统的使用权限,她只打了一个响指便将一切都恢复原貌。
  而这个时候的四阿哥还在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领。
  洛鸢气定神闲地睨着他,傲慢地笑了一声。
  什么是差距?
  这就是。
  *
  “我觉得这回皇上有救啦。”温行缓缓睁开了眼,用古井无波的语气说出了喜气洋洋的话,也难为他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确实一个字都没有变,变的只是无辜的标点符号。
  ——他确实有努力想要找回之前的喜气洋洋的感觉,但是很可惜,有些话只能说一次,第二次他就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他现在满心都是平静。
  一潭死水的那种平静。
  洛鸢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就让这件事心照不宣地过去。
  “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就放心了,”四阿哥倒是很镇定地看着他,可能是因为能成大事者脸皮都挺厚,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不自在,只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悠悠补充了一句,“不过别一下就治好。”
  “你是说……”温行一怔。
  “汗阿玛病倒了,有些豺狼虎豹也快坐不住了。”四阿哥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眼里迸发出冷光,“若是这么早治好,汗阿玛怎么会知道他身边孰忠孰奸?”
  温行恍然,合着这位想的是守株待兔,一网打尽的主意啊。
  然后忽地有些幸灾乐祸。
  就看看谁这么坐不住,非要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这些天要劳烦你盯着点了,”洛鸢清楚了四阿哥的用意,也跟着说,“我有预感,肯定有人着急。”
  这种时候,要是没有人趁虚而入那才有了鬼。
  温行点点头,然后三个人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
  这个小小的空间虽然局促,但是根本不影响这三个人要搞事情的兴奋感。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轻快感。
  *
  这三个人会面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各自分开,自顾自找着自己的路,忙着自己的事。
  ——在军营中,温行并没有表现出跟四阿哥走得太近,毕竟底牌这种东西不用太多,但还是得有。
  要是手里的牌都亮出来,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洛鸢跟着四阿哥往帐子那边走,没走多远便碰上了明珠。
  明珠是康熙这回钦点的跟着他出征的大臣,这人生得一副书生模样,大冬天还附庸风雅地拿着一把折扇,也不打开,就是拿在手里,时不时用扇子敲一下掌心,“哒哒”的仿若敲在人心上。
  而清俊的面容虽说有了岁月镌刻的痕迹,但并不减风采,甚至多了几分沉淀。
  他一向是逢人三分笑,说话留三分。
  是个圆滑的笑面虎。
  这不,四阿哥迎面撞上了明珠,明珠未语先笑,老远看见了他便唇角微翘,扬起了一个浅笑。
  老狐狸,惯会装好人。
  四阿哥微不可察地眼角抽了抽,随后也扬起了一个假笑,迎了上去。
  不就是笑么,搞得谁不会一样。
  明珠意思意思地朝四阿哥微微躬了躬身,被眼里泛着冷光的四阿哥连忙上前几步托起胳膊扶起身,明珠眼里渗出早有预料的笑意,然后顺势借着他的力直起身,笑呵呵地寒暄:
  “四阿哥,近来可好?”
  这不废话,不好还能站在你跟前跟你说话?
  四阿哥腹诽了一番,但还是客套道:“有劳明相关心,近来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样子。”
  明珠笑吟吟地一颔首,然后目光流转,就落到了一旁默不作声只行礼的洛鸢身上,挑眉:“这便是传言中你那个神乎其神的军师?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夸完了我就开始夸我军师是吧?
  “明相谬赞了。”洛鸢揣着手,低着头,也像四阿哥那样颔首,然后不再说话。
  反正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叫住他们定然不只是想着要把他们大肆夸一顿。
  就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果然,明珠看着洛鸢并不怎么愿意跟他多说,眸子微微透出一点不悦,但是像是有什么顾及一样,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看了洛鸢一眼,洛鸢感受到那道视线倒是不疼不痒,秉持着不反抗也不顺从的原则,她默不作声,像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一样。
  四阿哥也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氛围,也装作不经意地伸了个懒腰,实则脚下移动,暗暗到了洛鸢身边,默默帮她挡一挡来自大权在握的明相的冰冷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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