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穿成四爷的龙傲天系统——斐瑶【完结】
时间:2023-05-11 14:43:08

  说完他理都没理大阿哥那张臭脸,紧接着扬声道:“和管事,说吧,太子的逍遥散怎么回事。”
  “太子的逍遥散,实际上是,是……”和管事苦着一张脸,唇瓣哆哆嗦嗦的,百般不情愿之下还是秃噜出来,“大阿哥派人给的!”
  大臣们:“……!”
  他们都麻了。
  大阿哥到底干了多少“好事”啊。
  现在他们觉得大阿哥干什么都不稀奇了。
  离谱的事干多了,再加一两件好像也不足为奇。
  “哦?”四阿哥早有预料似的挑着眉,道,“不是说这东西是太子自己找人弄的么?说是……说什么来着?”
  “回四阿哥,据说,”年羹尧很及时地接上了话,看了一眼不远处面如死灰的大阿哥,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恶劣地抱拳慢悠悠开口道,“是因着太子觉得近些年压力太大,故而私下里找来逍遥散,拿来自己消解的。”
  “不!不是!”和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戚戚点着头想要做出最后的挣扎,但是谁承想这张破嘴还真是不听使唤,非得跟他拧着劲儿来,“那是因着太子头痛难忍,大阿哥知道后找到太子府李管事家的远房亲戚,给太子献上了所谓的‘奇药’——逍遥散。”
  和管事一边哭一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什么悼词。
  这话说出来,即便是已经猜到一些的大臣们也不由得暗中抹了一把汗。
  大阿哥,真是好计谋。
  “头痛?”旁边的绮翠笑出了声,“什么头痛,太子近些年的头痛之症,分明就是大阿哥用的厌胜之术弄的!”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静默了。
  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一向知道大阿哥是个狠人,但是没想到大阿哥竟然这么狠。
  “合着这么多年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康熙心里也咂摸回味来了,他心里惊涛骇浪翻涌不息,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儿子,像是从来没见过他,如今头一回见面一样,康熙不可置信开口,“朕倒是没想到,朕的儿子中竟然还真是藏龙卧虎,你还真是好心计啊!”
  康熙怒不可遏。
  都是儿子,他自然也是有偏心的。
  虽说大阿哥是他头一个儿子,可是太子又不一样,太子是嫡子!
  那是赫舍里为他生的儿子!
  他与赫舍里少年夫妻,一同患过难,情谊自然是不一般。
  爱屋及乌,康熙自然是对太子很是喜欢,再加上太子自小聪明伶俐,能文能武,故而他对于太子总是有着一份偏爱。
  而后来,赫舍里早早去世了,对于她为他留下的孩子,康熙对于太子自然是更多了几分怜爱。
  对于大阿哥,康熙自然也是喜欢的,可比起太子来,大阿哥还是差了一点。
  不说身份上,就从各方面来讲,大阿哥都比太子稍逊一筹。
  大阿哥也就一身武艺够看,其他的比起太子来真的差远了。
  不过说起这个,康熙怒火中烧的心凉了一下,他一下子觉出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个连环计再加上计中计,心思之缜密,用心之险恶,以及放长线钓大鱼的耐心……说实话,不是康熙轻视大阿哥,就冲大阿哥这些年表现的没脑子的样子,康熙还真觉得这不是大阿哥干得出来的事。
  这太违和了。
  就好像一个公认的大傻子有朝一日突然下棋赢了十里八乡公认的棋王,大家总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大阿哥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能想出这一番毒计的人。
  他要是能想出来,没准康熙还真会高看他一眼。
  所以,康熙目中雾霭沉沉,紧盯着不停颤抖的大阿哥,心中泛起嘀咕:到底他是这么多年在藏拙,还是说……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汗阿玛,汗阿玛,儿臣……”大阿哥自打瞧见了和管事心里就全乱套了,毕竟这和管事知道的委实太多了些,这相当于将他的老底都掀起来了,所以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囫囵个的完整句子了,他“儿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康熙看透了他已然崩溃,失望地一甩袖子:“你还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
  这么个怂货,感觉也不像是能想出这么绝顶的计谋之人。
  那又是谁?
  他想听听在这时候,大阿哥会不会精神崩溃之下吐露出背后之人。
  但很可惜,大阿哥颓然地一低头,挣扎了半天没说出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儿臣知错了……”大阿哥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算是认罪了。
  太子睚眦欲裂,若不是人摁着,险些要踹死那大阿哥!
  皇帝往后踉跄一坐,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宗人府,”康熙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目光中透着些失望,“将大阿哥带下去吧。”
  大阿哥一脉算是彻底完了。
第117章 京中大事
  随着大阿哥心如死灰地像一条死狗一般被拖出了大殿,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虽说是交给了宗人府接管监察,可是实际上大阿哥谋害储君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众人心知肚明,大阿哥在康熙的眼中已经成为了弃子。
  死不死的两说,大阿哥毕竟也是皇上的亲儿子, 可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最高的位子对于大阿哥来讲应当算是遥不可及了。
  谋害储君这件事太严重了。
  大阿哥这回属实是踢到了铁板,也触到了皇上的逆鳞。
  四阿哥目送着大阿哥宛如死狗一样被宗人府的人拖走,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叹了口气。
  作吧,好好一阿哥非得把自己作进去唱铁……
  【铁什么来着?】四阿哥一时间有些忘词, 卡了一下想不起来果断放弃, 转而询问洛鸢,【就你之前老说的那个铁什么泪?】
  【……】洛鸢有些无语但是出于礼貌还是为他解答,【铁窗泪。】
  没错, 就是这个。
  四阿哥暗暗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果然还是洛鸢最好。
  好懂他!
  洛鸢看着四阿哥面上莫名其妙露出的清浅笑意,很是奇怪。
  不过三个字一句话的功夫, 这家伙为什么突然笑得这般荡漾?
  男人心海底针。
  真是捉摸不透。
  *
  大阿哥被收监了,很快宗人府外加刑部就给他定了罪,他企图谋害太子, 这样的泼天大祸,论理是足以砍头的大罪,但是毕竟如今坐在金銮殿的是他老子, 老子对儿子气归气, 可总归还是有几分情在的, 大阿哥办的事再出格再可恨,可大阿哥骨子里流的还是他的血,所以康熙始终下不了手。
  最终,大阿哥便被康熙扔到了宗人府关着,无诏不得出。
  基本上大阿哥后半辈子也就是在宗人府里面呆着了。
  宗人府这地方,一般来讲都是许进不许出的。
  大阿哥倒了,他身后的势力自然好不了。
  首当其冲就是一心支持大阿哥的明珠。
  明珠还没有归京,还在外面跟葛尔丹打仗,仗打不打的倒是不吃紧,明珠主要打的就是里应外合的主意,他想要在外面将皇帝绊住,而大阿哥在朝中斡旋,将太子打倒。
  这二人各有各的分工,想的倒是很好。
  不过可惜,有四阿哥这么一个搅局的,好好的多年谋划,如今被他搅了个七零八碎,毁于一旦。
  朝中消息封闭得严实,还在外面遭受着风吹日晒雨淋的明珠并不清楚朝中的天翻地覆,他自然是不知道康熙已经病好,甚至还悄没声地跑回了京城,将他们全族的希望——大阿哥给弄进了宗人府。
  明珠那边还在高高兴兴地畅想未来荣光呢!
  然后很快,四阿哥安排的苏韵就凭着变装术假扮皇帝,骗过明珠之后,暗中调兵遣将,将明珠一众人一网打尽。
  当然,这一切都是皇帝和四阿哥等人商量好的。
  期间,葛尔丹瞅见康熙这边似乎内讧起来,便觉得自己可能找到可乘之机了。
  于是便雄赳赳气昂昂发动大军试图把清军一网打尽。
  然而很遗憾,在皇上与四阿哥的授意之下,年羹尧很早之前便马不停蹄地率领五千精兵跑回了前线,正好赶上了葛尔丹的大兵压境。
  于是毫无悬念的,年羹尧率领精兵外加原有的一众兵马,成功将葛尔丹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本来四阿哥之前已经将葛尔丹那边揍得差不多,葛尔丹这回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最后半死不活地蹦一下子,也没蹦多高,仿佛是在证明自己还活着。
  但是呢,年羹尧他们并没有给葛尔丹证明自己的机会,很不给面子地将葛尔丹大军的回光返照变成了苟延残喘。
  所以最后葛尔丹被打疼了,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见势不妙赶紧投降。
  ——他们草原人没那么多中原人的讲究,什么气节不气节的,还是命更重要一点。
  中原人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一直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人很聪明。
  所以葛尔丹在最后这一仗败了之后,干脆利落地投了降。
  不管心诚不诚,至少面上是想要跟大清交好的态度。
  于是年羹尧圆满完成任务,高高兴兴地带着大军还有被制住的明珠一行人班师回了朝。
  好不容易回了朝,年羹尧本来喜气洋洋的,可是进了京才发现,这朝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站在城门口,年羹尧跟苏韵面面相觑。
  咋回事,不过就是过去打了个仗的功夫,咋京中的氛围这般沉重?
  此时正逢春暖花开,虽说有寒凉的风割面,可是总体来说应当是极欣欣向荣的景象啊。
  别的不说,就说他这大败葛尔丹,军报应当都已经报回来了,可他咋瞧着京中没什么喜气呢?
  难不成失策了,那军报还没传回来?
  年羹尧皱起了眉,心中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招了招手,挑了一个亲卫先探探道。
  他抱着肘,跟苏韵在马上好整以暇地等信儿,半天摸不着头脑。
  “欸你说,”年羹尧抬肘碰了碰旁边的苏韵,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大老远打胜仗回来,不说夹道相迎,至少大家乐呵乐呵啊,一个个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打了个大败仗!”
  苏韵睨他一眼,嗤笑一声:“动动脑子想想,一两个人哭丧着脸还可以说是偶然,可一群人哭丧着脸,那就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年羹尧被苏韵怼得一噎,本来想找个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不安,可没成想找错了人,竟然一下子找到一块铁板之上。
  年羹尧抽了抽嘴角,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谁、谁不动脑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那是在提醒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敢骂我是狗?”苏韵不干了,美眸中怒火腾腾而起,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腿踹了他一脚,“我还用你提醒吗?我自己有脑子!”
  年羹尧冷不丁被踹了一脚,嘶了一声,一边躲闪着苏韵接下来的连坏飞踢,一边叫嚣着:“不许踹了!再踹我真不让着你了啊!”
  苏韵对此的回应则是愈发猛烈的一脚,并配上了高贵冷艳的一个字:“滚!”
  年羹尧:“……”
  凶巴巴的母老虎!
  可母老虎再凶也是母的,他总不能像对待男人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揍服吧。
  所以年羹尧叹了口气:他惹不起,只能躲。
  于是年羹尧一边上蹿下跳地躲,一边张牙舞爪地叫嚣;而他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将母老虎惹得急了眼,一下又一下毫不客气地暴揍他,每一下都比上一下都更重一点。
  身后的一众人很默契地垂下了眼,没眼看这两个幼稚的小学鸡互啄。
  就在两人的交锋达到白热化阶段之时,年羹尧的亲卫终于骑着快马姗姗来迟。
  “等会儿,你说什么?”年羹尧张了张嘴,又掏了掏耳朵,简直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岔了,“你说谁被废了?”
  “都听见了还装什么蒜?”苏韵皱起了眉,瞪了他一眼,重复道,“他说,太子!”
  年羹尧也不是真没听清,就是觉得太震撼了,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太子怎么会被废?”年羹尧觉得事情多多少少是有些荒诞,他不可置信,“不是都查清楚了,是大阿哥陷害的太子么?怎么太子莫名其妙就被废了?”
  那个传信的人摇摇头,表示这些他也不知道。
  现在他也正懵着呢。
  年羹尧皱紧了眉。
  “走,赶紧进宫!”年羹尧一马当先,高高扬起了马鞭,狠狠落下,“驾!”
  其余人赶紧跟上。
  他身后的这些人自然得回营中复命,而年羹尧作为统帅,还得回宫先见见皇上。
  赶紧见,交完了差,得赶紧去问问四阿哥,他现在心里乱哄哄的挠心挠肺。
  总归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行。
  *
  年羹尧见皇上的时候自然不能问这些,皇上也不会跟他说这些。
  皇上面上难掩愁容,强撑着笑嘉奖他得胜归来,年羹尧汇报了不少战况情报,皇帝一看也没什么精神去认真听,时不时还恍惚一下,莫名其妙发个呆,瞧着跟平时英明神武的精明样大相径庭。
  年羹尧心下一沉,心中清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色不早,在年羹尧很上道的推脱之下,皇帝倦怠地摆了摆手,表示庆功宴要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办一场。
  年羹尧当然没有意见,他只着急忙慌赶紧出宫,跟四阿哥问问出了什么大事。
  他一头雾水觉得很是奇怪。
  奇怪的沉重氛围笼罩了整个紫禁城,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太子这被废得也太离奇了些。
  废太子这种大事,他听起来咋那么不可思议呢?
  年羹尧终于熬到了皇帝撵他走的那一刻,心下缓缓松了一口气。
  于是快马加鞭赶紧找到了四阿哥——如今四阿哥长大了,自己有了府,所以他找四阿哥也便方便多了。
  于是四阿哥晚饭还没动筷,先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年羹尧。
  四阿哥挑眉,瞧见他那个着急忙慌又心里着火的样子,便猜到了他的问题。
  “吃饭。”四阿哥招呼年羹尧。
  “不是,那太子……”年羹尧哪顾得上吃饭,火急火燎地问。
  “先吃饭,”四阿哥打断了年羹尧的话,淡声道,“有什么话,吃完饭再问。”
  这天还没塌下来呢,着什么急。
  年羹尧不饿,他还饿呢!
  作者有话说:
  我得再打个预防针,咱这篇文很多地方跟正史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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