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听着他多委屈似的,泠鸢皱眉,反驳道:“明明是你欺负我!”
赵长离脑子不清醒,她脑子也清醒不到哪里去,居然和一个喝醉了的人争辩。
“夫君没有欺负你,那是爱你……很爱很爱你……娘子明明很喜欢夫君服侍你的……”赵长离满是醉意的唇,贴在泠鸢耳廓上,笑道:“只要阿鸢愿意,夫君就乐意服侍你……床下是……床上也是……夫君喜欢听娘子在床上……唔唔……娘子,你别捂着我的嘴……可别把你的手弄脏了……”
泠鸢轻推他,红着脸警告他:“闭嘴!”
幸好赵长离贴着她耳朵说的,韩承晔在后边跟着没听到,要他听到了,今后泠鸢还怎么在他面前做个体面人?
他喝醉说胡话也就算了,还东拉西扯,什么私密话都说,要不要脸?
赵长离消停了一阵,三人走到半道上一处拐角的地方,此地有假山,比较黑。
韩承晔见泠鸢似是累了,道“郡王妃,这处比较黑,你可别摔着。”打算上前要扶住她的腰,“我扶着你,你扶着郡王,如此你也轻松些。”
“也好。”
第332章 不许碰他
泠鸢话音刚落,闭嘴很长一段时间的赵长离突然在她耳边道:“阿鸢,你还记得你今早做了什么吗?你扒开夫君衣服取暖,嚷着疼,然后还咬着夫君来缓解你的疼,你还记得你今早如何服侍夫君的吗?夫君记得……”yLcd
“你说什么?记得什么?”
泠鸢耳边突然灌入这句话,后脊一凉,脑子像是被他的话点醒什么一般,忽的闪过一些奇奇怪怪、极其色气,于她而言又十分屈辱的画面。
画面过于真实,像是她的记忆一样,在脑海里闪现。
心里一惊,脚下猛地一软,被她扶着的赵长离就这么又摔了一跤,脑袋直磕上坚硬的假山石块上,前额瞬间渗出血来。
韩承晔见状,赶紧凑近查看,只见赵长离前额赫然出现一大块血渍,不免心疼起来,都摔了两次了,再摔一次,这赵长离的脑袋怕是要摔出毛病来。
“郡王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又惹得郡王妃不高兴了?”
他好声好气地劝泠鸢道:“郡王妃,郡王惹你不高兴了,你也不能这么摔他啊,要不我就让下人把藤椅拿来,让小厮抬着他出府,你要怕他说话,就在一旁哄着他少说话,少说胡话,少说你不喜欢听的话,行不行?”
泠鸢赶忙蹲下来,手往他前额抹去,像是要抹去作案犯罪的证据一般,慌乱且下手很重,胡乱团了团袖子,用力帮他擦去血渍。
韩承晔具体说了什么,泠鸢根本听不清,她现在脑子里还是那个画面,久久驱散不去,手上不免着急起来。
她一面草草的擦拭一面慌乱道:“不用不用,他没事的,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不用担心他。”
适才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不存在的,肯定是不存在的!她努力否定那画面的真实性,只当是自己被赵长离的胡言乱语吓着了。
清晨?
今日清晨时,她还在睡着,只记得赵长离替自己洗了澡,哪里记得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自己绝对没有对他做了那种羞耻的事,绝对没有!这关乎她在家中的地位,所以这种做低伏小的事绝对不能有。
韩承晔哪里知道她在焦躁不安什么,只道:“郡王这都快流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泠鸢摇头道:“真的没事,这点于他而言小伤算什么?”
“没事,嗯……娘子说没事,那夫君就没事。”赵长离听她慌乱的语调,心里暗暗笑着,拖着沉重的身子,撑着她的双肩起来,手半抱半拥着她,把她牢牢圈住。
他满身酒味扑面而来,泠鸢手揽着他后腰,警告道:“你别再乱说话,再乱说话,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猫!再把你给扔……”
“不要扔掉我……不准你扔掉我!”赵长离着急地打断她的话,若七八岁小孩子一般她,紧紧抱着她,赖着她,几近哀求地在她耳边说着:“不要把我扔掉,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阿鸢,天好黑,祖母和爹娘都离我好远好远,阿鸢,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我不会欺负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怕我,不要怕我,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阿鸢,我的小阿鸢,你是我的,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
他爹娘早逝,小时候他就被送去临安随着师父学武练剑,祖母远在盛都,他在临安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上私塾。
因为他要保护他自己,所以他戾气很重,小时候尤甚,私塾里的同窗,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
阿鸢祖母泠老太君总与阿鸢说:“小阿鸢啊,去和七哥哥玩儿,和七哥哥玩的话,我就给你糖吃,好不好呀?”
“嗯……好的。”
为了糖,小阿鸢乐意与小赵长离玩,即使他那个时候不近人情,小阿鸢也没嫌弃他,只是一开始有点害怕他,所以与他玩时,总会离他远一点。
直到有一天,赵长离替小阿鸢顶了一次逃课的罪,被先生罚在外头淋雨,发了高热,小阿鸢去照顾他时,他拉着小阿鸢的手,含含糊糊说道:“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不要躲着我,祖母和爹娘都离我好远,小阿鸢,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那时候,小阿鸢才真的放心和他玩,即使泠老太君不给她糖,她也愿意去找赵长离。
赵长离很没有安全感,从小就没有,爹娘早逝,祖母虽疼他,却为了他能安心习武练剑,不得不把他送到临安,不能陪在他身边。
小阿鸢便是赵长离唯一能抓住的,有安全感的人,即使她很弱小,但能给他安全感,虽聒噪,却能整日整日出现在他面前,每每他以为小阿鸢不会再理他时,她总会再次跑到他身边,气鼓鼓的跟他玩。
那时候的小阿鸢,现在成了他的娘子。
泠鸢扶着他往前走,说道:“我……我不会扔掉你的,只要你别乱说话,我就不会扔掉你,千万不能再乱说话了,小心别人听到。”揪着他耳朵,贴近他警告道:“要再胡说什么今早,什么我咬你的事,我就真的把你扔……”
她没再说“扔掉”,而是改口道:“我就不给你饭吃,以后吃饭就让你干看着,一口饭都不给你吃。”
赵长离听着她这毫无威胁力的警告,唇角上扬,抚着她心口,像小时候那样安抚她,道:“小阿鸢不生气,乖,别生气,七哥哥去给你买糖吃,七哥哥的糖,全都给小阿鸢吃,七哥哥不吃。”
赵长离行七,所以小时候他总想让小阿鸢叫他“七哥哥”,阿鸢不仅不从,还不让赵长离唤她的小名“阿鸢”,显得自己矮他一截似的。
赵长离自然没顺着她,她也没顺着赵长离。
府门外,大宛四公主居然还在等着这两人,见泠鸢扶着赵长离出门,上前道:“我来帮你。”
“不许碰他!”
泠鸢怒道,吓得大宛四公主脚下连退三步,惊愕地看向她。
此时此刻的泠鸢,像极了护食的幼兽。
第333章 我才没有那么放荡
韩承晔上前,对大宛四公主笑道:“四公主,有我和郡王妃扶着他,你放心,就还有这么一小截的路,无需四公主帮忙了。”话毕,示意她让一让。
大宛四公主见着,自己走到一旁,让出一条道来。
泠鸢和赵长离上了马车后,韩承晔敲开车窗,与泠鸢道:“那四公主我会安全送回郡王府的,你不用担心。”
泠鸢拉开车窗,点头道:“多谢。”
“还有……”韩承晔越过车窗朝里面那醉醺醺的赵长离努嘴,道:“其实那些给你特别准备的点心补汤,和你要的玫瑰樱桃蜜饯,都是郡王让我给你备下的,他怕你胡乱吃东西伤身,他一直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泠鸢道。
依着宁王府平时不主动惹事的做事风格,若没有赵长离的授意和吩咐,是绝对不会主动给泠鸢特别备下这些的,因为是赵长离特地吩咐的,即使有什么事,那也是赵长离自己负责,与宁王府无关。
韩承晔是宁王府的世子,他断然不会给宁王府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也就不会坏了宁王府做事的规矩。
所以,泠鸢一开始就知道那些点心汤菜,和那几盒蜜饯,是赵长离的吩咐。
韩承晔道:“你既知道他对你好,那路上你别再趁着他酒醉报复他。”
“我……”
泠鸢轻咳几声,没再做声――她承认赵长离第一次摔倒是自己故意的,但第二次绝对要怪赵长离自己,谁让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害得她脚下不稳。
韩承晔拍拍车窗,道:“那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去你们府上看看安儿,我再不去看他,恐怕他就不记得我这个叔叔了,那我不就白白被他尿了这么多次吗?”
泠鸢道:“安儿已经不乱尿人了,以后你不能在安儿面前提这个,给他点面子。”
“哟,有出息了这臭小子,还要面子。”韩承晔瞥了一眼靠着车壁的赵长离,故意抬高声道:“那我得先发制人,让他学会叫我爹爹。”
“啪”的一声,车窗关上了。
是赵长离伸手关上的,韩承晔在外头笑了笑,道:“赵长离,我和你儿子,可比你和你儿子熟多了。”
“走!”赵长离命令车夫道。
马车很快从韩承晔跟前驾走了。
“赵长离,你有没有一点出息的?”泠鸢扶起赵长离坐稳,道:“你是孩子亲爹,还在意别人的挑拨?还生气?”
“我没出息?”赵长离坐直起来,打开车窗散散身上的酒气,道:“不知道今早谁更没出息。”
“今早?”泠鸢脑海里又重现那情欲满满的画面,问道:“我……我……今早怎么了?”
赵长离问她道:“车里的壁灯点了没有?”
泠鸢点头:“点了。”
赵长离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玉带上,道:“把我衣服脱掉。”
“我不要。”
泠鸢要抽开手,赵长离却用力收紧,道:“你是不要,还是不敢?”
她啧声道:“这是车上,你别乱来。”
“你这是敢做不敢当。”赵长离强行用她的手,扯掉自己的玉带,再拆开衣襟上的系带,道:“你脱掉我衣服,看看我身上的伤,就能想起今早对我做了什么了。”
腰间玉带一松,衣襟上的系带再拆开,他的衣服便整个松垮下来,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别脱,凉。”泠鸢摁住他要继续的手,看着他露出的胸前一大片,咬痕已变青了,一块一块,到处都是。
她咽了咽心虚的口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我咬你了?”
他点头:“嗯。”
再看他手臂上两道长长的抓痕,问道:“我抓你了?”
“嗯。”他依旧点头。
泠鸢咬唇,强辩道:“肯定是你趁着我病着,故意欺负我了。”
其实此时她已经想起大半,只是不愿承认,非要嘴硬。yLcd
“我没有。”赵长离很无辜道:“你病着呢,我哪里敢欺负你?”
看着他身上留下的,自己的一道道罪证,她撇撇嘴,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咬了你嘛?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你还……”赵长离将她扯到怀里,附在她耳边道:“这样……还那样……还……”
他就这么好不知廉耻地在她耳边细说了,泠鸢整个人若泡在冰水里,浑身一颤,她已经全都记起来了,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子里暴击她的神经。
她恨不得用力抹去这些画面,薄薄的脸霎红,着急道:“我……我那是……病了,病了的我不受我控制,不能算是我做的,不是的,我才没有这么……放荡。”
赵长离道:“你做都做了,还能不算的?”
“你把衣服穿上!”泠鸢上手给他把衣服穿好,道:“你就当我没做过,从今往后不许提这事了,不许!”
赵长离摇头,道:“那不行,你难得好生服侍我一次,我哪里能忘了呢?”
泠鸢一把揪起他衣襟,红了眼,道:“说了不许提了!”
“好,听你的,今后我不提。”赵长离知道她现在恼羞成怒,不好继续招惹她,伸手摸到她此时此刻红透的小脸,掌心发热。
他又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娘子,与我亲近天经地义,且这种事是对夫君做的,不能叫做放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揉揉她气得微颤的双肩,扯了扯自己眼前的白缎,柔声道:“且我看不见,你当时是怎样的,我都没见着,所以,在我面前,你用不着觉得有多羞耻的。”
前面他说了那么多没能安抚她,这话却把她安抚了,她松了半口气,道:“幸好你看不见。”
她是幸好,于他而言,是可惜。
赵长离没让她舒心太久,立马就道:“没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见。”
泠鸢一个扭头,看向他,道:“这种事,没有以后了。”想想就脸红一大片,嘴上反复提醒自己,道:“绝对!没有!以后!”
他似笑非笑,幽幽道:“这可由不得你。”手将她揽到怀里,指间缠着她披散于后的青丝,轻软柔和的长发若水一般,在他掌心流淌。
第335章 现在知羞了?
泠鸢因长发在他手里,生怕乱动会被扯着头疼,所以只能安安分分靠在他身上,问道:“今早你怎么不拦着我?”
赵长离知道她问什么,且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质问自己,他笑着,道:“因为舒服。”
泠鸢当场就恼道:“你就为了你自己舒服,不顾我了?”
赵长离一脸无辜道:“哪里就不顾你了?我今早见你那样狼狈,替你洗了澡的。”
泠鸢不领情,道:“你明明可以拦着我的。”
他摇头,道:“你当时那样凶,又是咬又是抓的,还病着,我自然得让着你,怎么拦?”
“你就是故意的。”
话毕,泠鸢的脸埋到他怀里,再也不出声了,从耳朵根烫到脖子以下,一片燎红。
赵长离无奈道:“也不知道你羞什么?”
两人下了车,刚走到府门前时,赵长离又差点摔了一下。
不是被泠鸢故意绊倒的,而是他自己眼前突然被光一晃,一时恍惚,脚下就这么一虚,差点摔倒,再抬起头时,他眼前忽觉清明,府门处悬着的栀子灯烛光,透过白缎入他眼中。
他觉得上天待他不薄,眼睛恢复后,第一眼见到的,是泠鸢。
万幸,今晚送他回来的,是泠鸢。
栀子灯下,隔着白缎,她的侧脸朦胧且柔和,青丝披散于后,正皱着眉头,伸手揽着他的腰身,扶着他往里边走,道:“你小心些,上台阶了,抬脚。”
“嗯。”
赵长离不动声色,眼前白缎很碍眼,他只能透过白缎布料模模糊糊看得清泠鸢的侧脸。
她正担心地盯着脚下,怕他再摔一次,盯得很紧。
赵长离微微扯下一点白缎,透过露出的一角,看清她此刻的脸,柔和淡黄的光映衬出她现在皱眉担心自己的模样,脸颊的绯红不曾散去。
她记起清晨她对自己做的那事之后,脸便一直滚烫滚烫的,发着热,刚才在车上,赵长离时不时抚着她的脸,发现她脸上高热下不去,还言语调侃她好几次,惹得她脸越发红了,在他怀里直闹着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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