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我那个时候是就……我就是……”想起那个时候,泠鸢别过脸去,有些不大好意思,脸色渐红,道:“我就是好奇你袖子里藏着什么糖了。”
说着,转过脸来看向赵长离,道:“小孩子嘛,想要吃糖又不好意思说,就……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敷衍你而已,你居然当了真。”
小时候的借口是摸骨,现在的借口是摸糖,总之,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那个时候就是喜欢亲近他。
“我就当了真。”赵长离压下她要抽出去的手,盯着她看,道:“现在学。”
泠鸢摇摇头,道:“摸骨这种玄学,我学不来的。”
“我教你。”赵长离淡淡道。
容不得她辩驳与反对。
赵长离说了要教,他还真的手把手的教了,不管泠鸢信不信,听不听,他就是要让她学这事。
他拿住泠鸢的手,往他身上探去,道:“手,往上摸。”
摸骨这事,只要她敢,赵长离没什么不愿的。
泠鸢显然不大敢,低下头,道:“这样哪里能摸到骨头?”转动着手就要挣开他。yLcd
赵长离五指一收,将她的手严严实实锁在掌心里,道:“你若肯用力些,何愁摸不到骨头?你以为我身上的皮肉当真像是城墙厚啊?”
他的脸皮倒是城墙厚,让泠鸢做这种事,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甚至理直气壮。
泠鸢不高兴了,拉下脸来,嗔怨地看向他,道:“我不要学,你干嘛非得逼着我学。”
“你说呢?”
赵长离身子懒懒地靠在车壁上,腰间玉带束着窄腰,一副清贵模样,气定神闲,挑眉着看向她。
泠鸢沉静片刻,从他复杂的眼神中,约莫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想要她亲口说出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摸他。
不是找各种借口敷衍过去,摸骨也好,找糖也罢,他都不会信的。
泠鸢也不知道他为何执着于此,那个时候的事,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他这又是在执着什么呢?就算她记起来了,说了出来,也没什么改变吧?
泠鸢不懂。
她努力想起那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手,嘴上还低声道:“我都说了,我真的只是想要摸出你袖子里藏着的糖。”
“我信。”赵长离点点头,静静看着她,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说着,双臂张开,大有随你怎么蹂躏,他绝不反抗的架势。
他目光直视泠鸢,道:“所以,你要么跟着我学摸骨,要么,你从我身上把糖找出来。”
这两样,都是泠鸢找的借口,听赵长离这阴恻恻的语气,是要逼她说实话。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当时自己为什么就摸上他的手了。
泠鸢现在是真想打这只小爪子,让你再到处乱摸,被翻旧账了吧?
翻旧账就算了,你自己居然还记不清旧账了,只能看着赵长离干瞪眼。
摸骨她是不想学了的,她生怕摸出赵长离身上埋伏许久的邪火来。
就只能先找糖了。
泠鸢低着头,嘟嘟哝哝道:“若放在往日,定然能找出糖来,可今日要入宫,所以你身上没带着糖,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嘟哝时,小手还不忘记要挣脱他的魔爪。
因为她喜欢吃糖,平日赵长离身上都会带着一些,等着她来扒开荷包或是腰间夹层来拿糖,一定要是泠鸢她自己拿,他才会给。
但今日要入宫,有的时候,糖也算是一种凶器,入宫时是不让带进去的,所以才没带。
赵长离抓着她挣扎的小手,凑到唇边,欲咬未咬,道:“那就学着摸骨。”
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等着她自己决定。
第259章 他的味道闻着很好吃
赵长离到底在等什么?
在等她承认,承认她以前对他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也那样的想要和他亲近,承认她曾经也会喜欢与他亲近。
就像以前的赵长离那样,对她心生悸动,喜欢她摸自己手那样。
赵长离不过是想要替年少时候的自己寻一个答案,想要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是不是只有他自己心动了。
只要她说她也有过,那么,他便是给了年少的自己一个圆满。
若她说没有,其实也无碍的。
反正她现在是自己的。
赵长离凝视着她的脸,道:“阿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的阿鸢冰雪聪明,如何会不知道呢?单单是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所期待的,所执着的,是她的一个回应。
给年少的赵长离一个回应。
“哦!”泠鸢忽的想了起来,道:“我……我那个时候就是觉得你身上很好闻,就想着拉你的手来闻一闻。”
她发誓,这是实话,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因为闻到赵长离身上好闻的味道了,就想要扑上去,又觉得扑上去不太矜持,就选择矜持一些的方式――咬一口他。
又觉得咬一口他,他可能会生气,就上手摸了。
虽然上手摸也没有特别的矜持,但他居然没反抗,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真的!”泠鸢扑到赵长离身上,道:“你身上有好闻的味道,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抓上你的手了,我摸你手你又不反抗。”
她扑上来时,赵长离的右手虚虚护着她后腰,往后挪了挪,让她小腹不至于撞上他来,认真听她说的话。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低下头,道:“我抓着你手时,又觉得你的手抓着很舒服,就……”
这个答案,赵长离很是满意,比他期待得要好。
他忍不住笑问:“就往我袖子里探去了?”
“嗯。”泠鸢点点头,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去,手里拿着他的袖子玩,羞赧着,支支吾吾道:“你不会因为那个时候的事,怪罪我吧?”
他摇摇头:“不会。”
他心间某处的空缺似被暖意填得满满的,年少的喜欢,有了回应,即使是回应的是懵懵懂懂的心动,照旧能给那个时候的他一个圆满。
泠鸢想了想当时的情状,道:“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不及时推开的?你若是及时推开了,我就不会越伸越深。”
赵长离被她着理不直气也壮逗笑了,道:“你摸了我的手,还怪我不推开?哪里的道理?”
“你若是推开,我就不会继续了。”
泠鸢说着,下巴抵在他屈起的膝上,手里绾起他衣袖,露出他手肘来,凑近闻了闻,还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两下。
权当是报复他刚才的咄咄逼问。
赵长离只看着她咬,手揉着她柔软的发丝,道:“你……要不要学摸骨?”
“不要!”
泠鸢拒绝得义正言辞,一听这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她可是正经人,可不能学这个。
赵长离一脸可惜,道:“我还挺想慢慢教你来着。”
泠鸢抬眼,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学。”
赵长离勾勾手,道:“凑近来。”
她仰着脸看向他,问道:“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嘛?”
赵长离轻轻抚着她后脑勺,往自己颈间压下,鼻尖蹭着她耳廓,耳垂,游移到她鼻尖,眉眼,其间轻轻呼出来的气息,浮在泠鸢如凝雪的肌肤上。
气息氤氲,在她肌肤上薄薄而落。
他身上的味道确实很好闻,很像是暖冬里,核檀的味道,一点点核檀,香味淡淡的,屋内暖暖的,再往炉里加一点核檀烧着,又能烹煮一盏好茶,还能炙烤上好的牛肉。
身上穿着羊绒大氅,搓着手,坐在暖阁里,烧得通红的核檀剥剥发出声响,闲适恬静。
因为他身上的这味道,能让泠鸢想起这些静谧的时刻,所以她格外喜欢。
赵长离见她安安静静,沉醉在他怀中,不禁笑道:“我把我身上的味道给你,你看如何?”
她迷迷糊糊的,想都没想,就点点头:“好~~”
这一声“好”的尾音刹那破碎,是从她喉咙里溢出来的,她人早就被赵长离扣在身下,不得动弹。
“阿鸢,你是我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长离总喜欢说这句话,有时候温柔,有时候粗暴,有时候愤怒。
可不论是什么语气,泠鸢听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可自己既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又没有不喜欢他,他怎么每次都要说这话?
说便说,泠鸢也不是不让他说,可为什么每次他这么说,自己都要被他如此折腾啊?
泠鸢脸色涨红,在他身下微微喘息道:“赵长离。”
赵长离纠正她,道:“叫夫君。”艰难压下喉间欲望,声音低沉沙哑。
泠鸢照做,乖巧道:“夫君。”yLcd
赵长离:“嗯?”
泠鸢:“我恶心。”
赵长离蹙眉:“你……说清楚,恶心谁?”
“我难受。”
泠鸢扶着他,捂着心口,小脸像是面团似的揉在一起,泪眼汪汪看向他,道:“我太难受了。”
“怎么了?”赵长离立马松了对她的禁锢,慌慌忙忙道:“哪里难受?是心口吗?还有哪里难受?”
松了禁锢的泠鸢脸色瞬间好了些,道:“就心口疼。”
只要他不压着自己,她哪哪儿都不会疼。
赵长离轻轻揉着她心口给她和缓和缓,还是很担心道:“快回府了,得赶快请章太医来看看。”
说着就要掀帘,想要嘱咐马车后跟着的仆从小厮去宫里请章太医。
泠鸢压下他掀帘的手,摇摇头,道:“这都多晚了?不用劳烦章太医了。”
“不行。”赵长离坚持道:“你的身子要紧。”
泠鸢道:“我这是心病。”
其实就是暂时性心病,她刚才就是被赵长离折腾得疼了,暂时脱身之计而已。
可不能说实话,说了不得被赵长离生生欺负死?
“心病?”
赵长离怀疑地看向她,听出了一些端倪――泠鸢这是借病脱身呢!
是刚才自己把她弄疼了吗?没有啊,自己明明已经尽量温柔的。
第250章 我记仇又小气
泠鸢拿起袖子装作拭泪,故作悲凄,道:“你就是贪图我的身子,不是喜欢我这个人,近来有了身子,我越发觉得了。”
说得还振振有词。
“你……”赵长离恨不得上手敲一敲她脑袋,抬手在她脑袋上,最后还是舍不得,想着她许是在孕中,多愁善感了些。
抬眼看她装得这么假,就知道她这是装出来惹得自己心疼,好放过她的,捏了捏她的脸,严肃道:“下次不许拿这个开玩笑。”
他刚刚心都要跳出来了,就怕她有什么闪失。
“好,知道了。”泠鸢停了拭泪的手,道:“你要是再过火些,我兴许就真的心疼了,你担心我心口疼难受,怎么刚才就不顾着我会被你咬得难受呢?”
赵长离轻笑道:“我自己知道分寸。”对她,赵长离力道拿捏是很小心谨慎的,绝对不会伤害到她。
揉揉她的脸,道:“你怕什么?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嘛?我亲自给你了,你又怕了?”
泠鸢正要辩驳几句,赵长离就直接道:“你就是叶公好龙似的喜欢我,我一旦接近你些,你就躲得远远的,不是真的喜欢我。”
说着,学着泠鸢刚才样子,掩面拭泪。
泠鸢极力为自己解释道:“没有!”
解释完了,觉得有些奇怪,刚才明明是他欺负自己,怎么现在倒像是自己的错了?
越想越生气,气得她怒瞪了赵长离一眼,用力打了两下他的肩,道:“你不许曲解我,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还抚了抚小腹,受到了莫大委屈似的,眼底闪泪道:“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不会愿意与你有孩子呢!”
“心里难受了?”赵长离得逞一般,笑道:“那谁刚才说我只是喜欢她身子的?你与我这么说时,我也是会难受的。”
一面说,一面轻轻打了几下她的小手,打得她节节败退。
泠鸢恍然悟过来,把被他打的手揣回怀里,躲着他,爬到角落去,道:“我就那么一说,你居然这么记仇,这么小气。”
赵长离道:“我记仇又小气这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曲解他的心意,本就不应该,她还嫌自己记仇?气得赵长离从她怀里抓过她的手,又打了两下手背。
泠鸢呜呜呜的瞪着他,掀开帘子看向窗外,疑惑道:“今日这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呀?”
“我让车夫慢点走。”赵长离揽过她的腰,曲食指,用指侧在她小腹上轻轻刮了刮,笑道:“怕颠着你。”
泠鸢掀开车窗帘,看着窗外,别人家的马车都跑得老远了,自家的马车还慢慢悠悠走着。
月光洒落在远处的树梢上,笼着一层薄霜,秋夜里,凉风吹过,她双肩瑟缩了一下,被赵长离拉回车内,给她披上他的青缎外披。
她拢着外披,皱眉道:“可走得也太慢了吧?”
赵长离给她系好外披系带,笑道:“你是有多怕和我待在一个马车里?”
掀开车窗帘,看了一眼外头,只见六皇子的马车悠悠哉哉从旁边缓缓走过,马车前两盏车灯亮得刺眼。
赵长离低头放下车窗帘,冷笑:“有些人,比我们还要慢。”
泠鸢觉得冷,主动往赵长离身侧去取暖,不解道:“景王跟着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不过是以此向我示威。”赵长离揉着泠鸢的肩,搓着她的手给她取暖,再看向她小腹,道:“他这是在提醒我,护好你。”
泠鸢歪着脑袋,问:“他会对我下手?”
今日她见着六皇子,六皇子那话里话外,都针对着赵长离,还针对泠鸢,针对赵长离是六皇子平常就做的事。
今日他针对泠鸢,泠鸢以为,他不过是见着自己站在赵长离身后,他才顺便针对的。
没想过六皇子会对自己下手。
赵长离思忖半晌,道:“听他一开始与我们说的那一番话,就能听出来,他是盯上你和我们的孩子了。”
泠鸢问道:“他当真要替我们养孩子?”
六皇子要替赵长离和她养孩子做什么?挟孩子以令赵长离?
赵长离低下头,沉思着什么,久久不说话,最后低声道:“我会好好护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泠鸢笑道:“我知道。”
马车停到府门前,两人下车,从东角门入了府,开门的门房大伯唱喏着郡王与郡王妃回府,接着便是小厮们打着栀子灯上前来探着前路。
玉大娘听到,打着栀子灯到赵长离与泠鸢两人的院子前,让泠鸢去韩老太君院中请安。
玉大娘福了福身子,道:“郡王妃,老太君说了,近日来不见着你,她怪想的,让你过去一趟,也好让她放心。”
“我这就过去。”
泠鸢说着,拉过赵长离的手,道:“夫君,我就说嘛,祖母肯定没生你的气,走,我们去给她请安去。”
说着,就要拉上赵长离一道往韩老太君院中去。
玉大娘委婉道:“郡王妃,老太君说了,郡王事多,他就不必前去请安了,省得耽误了他的事。”
玉大娘料想泠鸢这等聪明之人,想必能听得懂自己话中深意。
不曾想,泠鸢装作不懂,道:“夫君近来没有什么事,他也许久不去给祖母请安了,一点不像个样子,玉大娘,你就别替他偷懒了。”yL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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