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堇色蝉【完结】
时间:2023-05-18 14:31:31

  余溪清了清嗓子,虽然站着还有些腿软,喊出话来却是中气十足。
  对第二层的众人道:“老魔尊已死,还有不服者尽管可以站出来,我们既决高下,也决生死。”
  她要造就平安稳定的环境,绝对容不下心怀叵测的人。
  闻言,底下众人或在明处,或在暗处皆蠢蠢欲动。
  少女刚刚与老魔尊大战了一场,此刻的力量一定不如强盛时期,或许已经虚弱到快站不住了,在硬撑着而已。
  不再这时趁着她病要她命,还待何时?
  只是……从没听说过有人掉进极乐天还能活着出来,说不定……说不定这少女真的是天命所归……
  冲动与犹豫之间,有人选择了低头下跪,有人仍旧按捺不住野心,尝试仰起头要挑战她。
  正在此时,顶层突然下放一股强大的威压,那力量纯粹而深厚,完全超过了老魔尊的修为,强大的力量几乎不给众人反抗的机会,压住众人下跪,膝盖下都压出坑来。
  顶不住那威压,二层众人无一人起身。
  感受到身边人释放的力量,余溪惊讶的同时感觉到害怕,转头看他,双眸仍旧清亮,面色如常,不像是失去理智。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自由如常的使用魔气,俨然是以魔气重新填满空间,达到了化神境界。
  她疑惑问:“阿芜你……”
  身边人转过脸来,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温柔的嗓音如林间清泉,缓缓道:“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办成。”
  余溪犹豫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衡芜打断了她的担忧,眉头颦蹙起来,看上去有些委屈。
  余溪赶忙摆手,打消他的顾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是你的,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他抓住她的手覆在他脸上,歪头往她小小的手心里贴过去。
  柔滑的长发从她手背上蹭过,侧脸俊美的轮廓依恋的贴在她手心,叫她一时心猿意马。
  注视着美人的脸,她一时愣怔。
  为什么她会感觉衡芜变美了许多?
  是因他染了血色的衣衫,还是变得有精力又强健的身体,又或者是,他眉眼间一丝妩媚,冲淡了眼神中的清冷,唇瓣沾了她嘴角的血,本就红润的色泽,看上去越发妖艳。
  是啊,阿芜是她的。
  所以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只要确信这一点,其余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35章
  老魔尊陨落,新魔尊从极乐天中诞生, 使众魔臣服,自上而下, 无不从者。
  站在被打破了墙体的魔宫前, 余溪牵着衡芜的手, 一时有些懵, 先前只顾着打, 却忘记了重修房屋也是件复杂事,顶上的天是昏暗的,四周照明的宫灯碎了不少, 原先璀璨的魔宫,眼下看着有些破败。
  她暂时顾不上修这些富丽堂皇的宫殿,召集了二层的手下们到跟前来, 对他们讲明了自己要在万魔窟建立的新规则。
  从今往后, 此处再不以强弱论尊卑。
  不允许无故伤人, 一切恶行都将得到惩罚。
  重修建设,逐步迁移人口至二三层。
  以文试、武试的手段选拔得力的人分派管理职位, 能力之外, 德行人品也是重要的考核标准。
  新秩序下放的第一天,生活在四层的诸多人口还不知顶层究竟发生了什么, 得知万魔窟发生了巨大变动后, 众人议论纷纷, 有惊讶有难以理解, 有人十分抗拒规则的束缚, 也有人庆幸得到了新规则的保护。
  在诸多议论的声音中, 昏暗的天顶降下一抹明黄色的微光。
  那光亮是万魔窟从未有过的明亮而温柔,阳光的颜色如同月光般清凉,冲淡了窟底血海的燥热与暴戾。
  众人仰头望去,隔着几层交错的土地,恍然瞥见顶层的魔宫最高处,缓缓升起一颗半人高的圆球。
  圆球结构精巧,旋转不止,缓缓放大,直至有两人那么高,像一颗小小的月亮,悬挂在万魔窟的正中央,照亮了底层的土地,也在昏暗的天幕上投上明黄色的光影。
  那是再未见过的天光,是新魔尊带给他们的,追求新生的希望。
  ……
  施法将月魄安置在魔宫最高处,余溪站在房檐上,看到月魄的光照亮了万魔窟,她欣慰的笑了一下。
  虽然无法启动,但放在上面当做照明的月亮用,还是很合适的。
  在魔尊的位置上坐了三天,大事小事管了不少,总的算起来,整个万魔窟也就只有千人,好好管理,这里的风气总会变好的。
  从屋檐上下来,下头等着汇报的手下便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尊上,这是文试武试的过程安排,您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或者说再准备些时日,稍微推迟比试日期。”
  余溪边走边回:“不能再推迟了,最晚再过三天,必须开试。”
  “魔宫内外服侍的仆从不知该如何安排?”
  余溪:“这些人我会再观察观察,这事不用着急处理。”
  “尊上,对于您施下的新政,底层似乎有些人并不愿意遵守,我下第四层去,常听到有人非议尊上。”
  “随他们说去吧,我现在忙,抽不出时间去收拾他们,更何况仅凭几句恶言也定不了人的罪,若日后他们真能成大气候,到时再出手收拾也不迟。”
  “是,尊上英明。”
  一一听过又作答后,余溪站住脚步,环视了围在身边的一圈人,问:“还有没有旁的事?”
  众人左右互相看看,答:“暂时没有了。”
  余溪松了一口气,对着他们摆摆手,“没有就都散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了。”
  手底下没有得力的人真是费力,大事小事都要来过问她,每天听这些闲杂事,烦都烦死了,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偏她还有心要经营好此地,无法像前任魔尊那样撒手不管。
  暂时累几天,等日后选拔上来人才,就可以大大减轻她的压力了。
  屏退了手下,余溪拐道走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外。
  魔宫的规模不小,除却正中间最大最高的宫殿,其余的房间院落都没怎么住过人,余溪便挑了角落一处最安静也最雅致的院子自己居住,剩下的地方,她想着日后用来安置从下面选上来的文官武官,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多住些人,有事多多交流,能让他们帮自己稳定统治。
  院门没锁,她走进院子里。
  院中本该练剑的少年,正握着剑仰望顶头的“月亮”,被那美丽的光芒吸引,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不知觉便发了呆。
  余溪喊他:“墨玉,”
  “哦。”少年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反手收起剑锋,双手抱拳俯身对她行礼,“给尊上问安。”
  看他小小的脑袋低垂的样子还挺乖巧的,余溪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说:“学的还挺有模有样,好了,在我面前不必做这些礼数。”
  墨玉悄悄抬头,圆滚滚的大眼睛仰望着她说:“爹爹说,余溪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要我对你尊敬些,以后在人前更要对你礼数周全,不能让人觉得尊上好脾气,会叫他们得寸进尺。”
  听是衡芜教他如此,余溪心中一阵暖意,小声道:“阿芜想的真周到。”
  转头看向正面的房间,问少年:“阿芜在里面吗?”
  “嗯。”墨玉点点头,又说,“爹爹这几天一直在忙,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了。”
  闻言,余溪有些心虚。
  二三层的重建布局是她让衡芜帮忙画图纸的,虽然他的身体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要是因为替她操心又累到了身子,那就都是她的不对了。
  “我去看看他。”余溪说了一声,拍了下少年的背,随即走进了屋里。
  随手关上门,探头看向里间,“阿芜?”
  “嗯?”里间传来回声,很快分辨出是她的声音,喟叹一声,“你来了。”
  余溪拨开帐帷走进里间,就见衡芜正坐在书案后,案上摆着一摞高高的书卷,书案下铺着不少废弃的图纸。
  美人眉目间微有倦色,没有束发冠,长发散在身后,只在发尾用一节银扣束住,穿一身白底绣银色花纹的常服,腰封上装饰着一圈银链,将那本就清瘦的腰身装点的贵气优雅,如同精心包装的礼物,在等待心上人解开衣带。
  衣着发饰都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秀色可餐,余溪一边咽口水,一边觉得疑惑。
  阿芜不是会把心思用在装扮上的人,穿的这样好看,是要见什么人吗?可墨玉说他一整天都没出过门,不像是要见客的样子啊。
  该不会是……
  余溪稍微想了想,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衡芜只是穿的好看了些而已,有什么值得深究的。
  走到书案前热情道:“我稍微去下面走了走,刚回来就把月魄挂在了魔宫顶上,你看见了吗?”
  衡芜坐在书案后,扬起头来,温柔答:“看到外头有光,我就知道是你。”
  看到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眸中光亮温润,余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言问他:“你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吗?”
  在她关心的视线中,美人忧郁着垂下脸,轻叹道:“不太习惯。”
  闻言,余溪立马绷紧了神经,到他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的脸问:“是有哪里不合适吗?你说,我立马叫人过来改。”
  衡芜摇摇头,低垂的眼眸透出些许悲凉的孤寂,呢喃道:“前些日子入睡时,身边有你陪着,后来住在楚星黛那里,也还能与墨玉相伴,如今却是……只剩我一人了……”
  余溪不知所措的咬了下唇,解释说:“我以为你喜欢清静……”
  从前居无定所,几个人才挤在一处睡,如今住了大院子,自然要把最好的房间给他住,没想到还是失了算,没能让他满意。
  “许是入了魔,心境不一样了,一个人呆着总会胡思乱想。”美人微微抿唇,眼眸转着与她目光对视一瞬,随后又心有所念般移开视线,只说,“我知道你这阵子很忙,不然还是让墨玉……”
  听他的第一选择竟然是墨玉,余溪嫉妒的撅起嘴来,咬牙道:“那小东西有什么好的。”
  虽然墨玉是被阿芜教养的挺乖,但他就是个小孩子,哪里懂什么贴心的陪伴,跟阿芜住在一起,只会让他费心照顾。
  她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我现在就把床铺衣裳搬过来,以后我们住一间房,我肯定不让你孤单。”
  看她意气风发的模样,衡芜抿唇微笑。
  “唔。”前一秒还精神十足,后一秒便捂着心口弯下腰去。
  “怎么了?”衡芜紧张着起身扶她。
  余溪摆摆手,“旧伤而已,有点疼。”
  “我看看。”说着,一手握着她半边肩膀,另一只手便将受伤边的领口拉到了肩膀下,露出胸口的内裙和肩膀上的伤疤,心口处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内裙中。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余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同他说:“没什么事,可能是老魔尊打在我身上的魔气还没完全消失,时不时会让我有点难受,没那么严重。”
  衡芜皱起眉,“不要仗着自己修为高就任伤痛作践你的身体。”
  “我已经尽力治愈了,剩下那一点祛除不掉,就只能慢慢消磨了。”余溪嘟嘴答。
  “我来。”衡芜说着,随手拨开了铺在桌上的图纸,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书案上。
  余溪正对面看他,担心问:“可是……阿芜你动用魔气,不会导致魔性变得不可控制吗?”
  她一早就想问这件事了,但衡芜总是避而不答,似乎不觉得这是件值得时刻关注的大事。
  此刻,他语气放松,正面回答:“不会的,放心吧。”
  “哦。”余溪呆呆点头。
  表面上的确看不到他有被魔气侵蚀,先前几次他身体虚弱的时候被魔气侵蚀失去了理智,样子都是很躁动的,如今却是平静如常,并没有任何过激举动。
  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会担心。衡芜修为太高,如今又到化神境界,比老魔尊还要强,离堕魔只有一步之遥……
  神游天外之时,注视在肩膀上的视线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他的手掌虚按在伤疤上,肌肤感觉热热的,身体里的不适感在被一丝丝的抽离,比她强行治愈身体要舒服多了。
  余溪慵懒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按在身后的书案上,脚尖点在地上,悠闲的轻晃。
  隐约间,肩头好像有道呼吸喷洒下来,她正迟疑,就感到肩上贴上来两瓣柔软的唇,轻如蝶翼,鼻间的呼吸却烫人,顺着肩膀吹到后背上,惊得她打了个哆嗦。
  睁开眼睛,就见美人的银发正伏在自己肩膀上,轻柔的吻从肩头落到肩膀,又向下轻吻在模糊的伤疤上……
  眼见他就要亲到自己心口上了,余溪慌忙按住了他的肩,疑惑问:“阿芜?”
  突然这是怎么了?
  美人在她身前低头,唇瓣从她肌肤上离开,不舍得舔了下唇,站在少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娇美的身躯,不自然的滚了滚喉结,双手垂在身侧,眼神低垂着,落在她并拢的双膝上。
  他难耐地深吸了一口气,倒退两步,坐回了椅子上,身姿不再挺拔,慵懒随意,垂在身后的银扣叮当作响。
  余溪从书案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细致的看他双颊绯红的晕色,眼底炽热的红,连耳垂都变得饱满红润。
  一副诱人的姿色,惹人心痒。
  被他亲过的地方现在还酥酥麻麻的,余溪犹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感觉,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道侣间不能这样做吗?”美人红着脸反问她。
  “当然能,但……”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打断,眼神痴怨道:“你昨夜没来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余溪慌忙解释:“不是,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趁她分神,衡芜探出双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拉,少女为保持平衡,脚步一个踉跄,横坐在了他大腿上。
  屁股坐在柔软的身体上,肩膀往他身上一撞,腰身却被搂得越来越紧,余溪抬起头来看他,就见美人低下脸来,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鼻尖,又在她耳边悠长的吐息道:“余溪,我想要你。”
  那声音又软又媚,似是羞中带怯,却又如此大胆。
  余溪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阿芜,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所有的疑惑都被淹没在情//动的心弦下,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那双柔软的唇。
  双手向下摸到腰间,将那精致的银链粗鲁扯下,摸索着将腰封解开,随手扔到了地上。
  衣裳好看,扒下来更好看。
  将那衣裳层层剥开,自己身上也清凉了一片,腰带不知跑到了何处,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内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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