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堇色蝉【完结】
时间:2023-05-18 14:31:31

  接吻的间隙,她微笑着喘息,“抱我去床上吧。”
第36章
  照在窗外的光亮柔和而清淡,不似日光那般明亮灼热, 也不似月光明暗无常。淡淡的照在魔宫顶上,给昏暗沉闷的环境带来了一丝舒畅的慰藉。
  院子里, 少年拿着剑一板一眼的练习剑术, 时不时看到地上自己被头顶的光亮照出的影子, 便偷一会儿懒, 蹲到地上戳影子玩儿。
  面朝正门的房屋中隐约能听到两人在闲聊, 少年没有去注意,渐渐,说话声小了下去, 门中传来行走的脚步声。
  那步伐沉重急躁,与男人平时的优雅清闲、不急不躁截然不同。
  听声音,男人似乎身上抱了什么重物。
  衣料摩擦在一起的声音, 亲吻脸颊时发出的啧啧//水声, 甚至于精巧的发饰丢弃在地上发出的叮咚脆响, 在安静的房中都显得格外清晰。
  余溪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对美人亲亲抱抱,却还没有色//心去想那档子事。
  阿芜清风霁月, 如雪如雾, 是世间最干净最纯粹的人。
  她怎么舍得用自己污浊的心思去随意欺负他。
  本想着用三五个月的时间将万魔窟打理的井井有条,然后, 就有足够的时间也有钱来为她和阿芜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算是补上了缔结道侣时无人见证的遗憾。
  成了婚, 那掀盖头、亲小嘴、睡一张床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 衡芜会这样主动, 竟然会那样直白的告诉她, 他此刻的心意。
  温顺的小兔子也会有求//爱的时候。
  是故意给她惊喜吗?
  他的身体变得又热又软,长发揉在手里如绸缎般顺滑。
  余溪紧抱着美人细长的脖颈,手掌沿着内凹的脊线向下按去,指节勾着雪白的中衣一同下滑,衣襟从肩膀滑过肩头堆积在手肘,露出他颈肩美丽的曲线,连带着贴在身侧的胸膛也变得一览无余。
  褪下美人的衣裳,她反手摘了自己发间的饰品,顺着他行走的动作随手扔在了地上,发髻散落开来,身躯无比放松。
  后背被他放在床上,平躺在柔软的被上,她抬眼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乌眸倒映着美人长发垂落身前的优雅身姿。
  美人呼吸急促,嘴角还沾着两人接吻时纠缠的涎水,眼尾染红,整个人看起来跟平常清冷自持的模样完全不同。
  很快,衡芜俯下身来,光//裸的手臂自上而下搂住少女娇软的身子,任她纤瘦的手臂向上攀住他的后背。
  借着床帐落下的阴影,他低下脸去吻她的唇。
  宽大的手掌摸到少女纤细的腰身上,几经摸索才摸清衣带的系法,喘着粗气轻轻一拽,包裹着少女稚嫩身躯的内裙如盛放的花朵层层舒展,露出藏在宽松布料中的莹润玉脂,触//手生暖,细腻滑嫩。
  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碰过她。
  两人之间没有遥远的距离,没有阶级身份的隔阂,也没了凡俗之物的遮掩,原原本本的暴露在彼此的视线中。
  她是他的道侣,他的妻子。
  是他还愿意活在这世间,唯一的理由。
  自己早已将心给了她,爱她如爱己。
  余溪合该属于他。
  手掌小心的抚弄着她的手腕、手臂、腰肢,衡芜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原来她是这样小小一只,她就用这副身躯将他从鸢落涧中背了上来,守护他,给了他活下去的意义。
  “余溪……”情到深处,亲吻的间隙,口中溢出对她的呼唤。
  离了他的唇,少女灵活的身子细条条的蜷缩在他身下,如同一只温热的小兽,不老实的四处摸索,张口舔//舐他的锁骨,随即用牙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衡芜皱着眉头,忍受着牙齿快要刺破皮肤的痛感。
  几乎快要贴近心脏的位置,痛感一丝丝钻进心里,像是要在他身上心上都打上烙印一般。
  在这样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那他不就完完全全成了余溪的人吗?
  一种火烧般的羞耻感从他被咬的锁骨处升起来,蔓延到整个胸膛,直到让如月般光洁的身躯整个都变成了玫瑰色。
  从前未曾察觉,原来被爱人噬咬,会是这么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
  余溪搂着人用牙磨蹭了一阵,耳边听到美人隐忍的轻吟,嘴角露出了一抹明艳的笑容。
  他怎么这么可爱?好想稍微再欺负他一下。
  一想到自己美梦成真,怀拥美人,便觉得精力十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美人翻身推//倒,脸颊带着肉眼可见的红晕,手脚并用,三两下踢掉了堪堪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布料,顺手把他的袭裤也拽了下来。
  窗外照进来的光虽淡,却能将房间照的明亮可视物。
  余溪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体羞红的美人,神色一滞。
  他浑身上下散发一种说不出的艳丽,旖旎又勾人,躺倒在床上,羞垂地眸子都隐隐有水光,仿佛湖面上升起了冷月,显示出一点不寻常的脆弱。
  真美啊。
  心中感叹着,双手按在他胸膛上。
  微微俯下身,在他面前微笑赞叹道:“阿芜,你好美啊。”
  手掌沿着肌肉的纹路向上,双手滑过细长的脖颈,轻轻捧住了他的脸。
  被珍视被深爱的感觉让美人的眼眸变得雾蒙蒙的,眼角红红的,眼神从情//热难抑逐渐变得羞涩。
  衡芜用渴求的目光看着压//倒自己的少女,嗓音沙哑,“那就,再抱抱我。”
  闻言,余溪倒吸一口热气。
  阿芜这么勾人,她实在把持不住了。
  随即,猛地朝人扑了过去。
  ……
  屋外,少年已经练了两回剑,坐在石凳上歇息,转头就瞧见院门外走来了几个人,那些人他都见过,这几天一直跟在余溪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几人向院子里张望,视线落在少年身上,找他招了招手,小声问:“这位小哥,请问尊上可在此处?”
  墨玉走到门边,回答说:“尊上在屋里。”
  几人抬头看了眼对面台阶上紧闭的房门,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领头的人把其余几人手上抱的文书都拿到自己手上,又递到少年面前,客气道:“麻烦小哥把这些文书送到尊上面前,都是些要紧事,还等着尊上拿主意呢。”
  听他们说的是严肃的正经事,墨玉乖乖点头,抱着一摞文书走向了院里。
  院门外的来人解下了身上的包袱,纷纷离去。
  墨玉站在院子里时还不曾察觉房中的异样,走到屋前的台阶下,隐约听到房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还有男人和女人的闷哼声。
  他疑惑的挠挠头。
  平日里总见余溪跟爹爹黏在一起说说笑笑,却从没听过这种声音,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做什么。
  疑惑着走上台阶敲敲门。
  敲门声响起,屋里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沉寂了一会儿,无人应门。
  以为里面人没听到自己的敲门声,墨玉又敲了敲门,疑惑的对里面问,“余溪,爹爹,你们不是在里面吗?”
  少年的声音落罢,里面仓促响起几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不久,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少女面色潮红,头发凌乱的散在脑后,身上潦草裹着一身单薄外衣,低下视线甚至能看到她赤//裸的小腿和双脚。
  她开门的动作焦躁又不耐烦,压抑着怒气问少年,“什么事儿。”
  墨玉呆了一下,觉得眼前人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只把手上的文书推给她,说:“这是那些侍从让我送来给你的,说是要紧事等你处理。”
  “又是这些,有完没完。”余溪拍了一下脑袋,单手接过文书来,就要关门。
  少年站在门外,忍不住好奇问:“余溪,你和爹爹在做什么啊?”
  门都关到一半了,听到他问起来,余溪顿时感到为难。
  若是旁人就罢了,一句“关你什么事,赶紧滚”就能把人打发了,但墨玉怎么说也算是衡芜的“小宠物”、“小弟子”,她不好给他凶脸看。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他:“我……腰背有点不舒服,让阿芜帮我按一按,舒筋活络。”
  “哦。”墨玉恍然大悟。
  怪不得要脱衣服,按摩腰背自然是要按得越深越热才更有效果,他练剑手脚抽筋的时候,爹爹也帮他按过的。
  看他一脸天真无邪,余溪羞愧地摸了一下脸,转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去。
  催促他:“快到晚饭时间了,你去膳房吃点东西吧。”
  “好啊。”墨玉转过头来问,“你和爹爹不一起去吗?”
  “我们就……不去了。”余溪不自然的抓了抓脖子,随便抬了一下手上的文书,借口道,“还有这么多事等着安排,我们可能要忙一晚上,你就别再过来敲门了,我们要专心,不能被打扰。”
  墨玉乖乖点头,“哦,知道了。”
  说罢便跑回房里放下了剑,小跑着出了院子去,似乎是担心别人会来打扰他们办正事,少年还贴心的从外面把院门关上了。
  亲眼见小东西走了,余溪才关上房门,又在屋外设下一层结界。
  赤脚走回床边,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站在床边看向床里侧卧的美人,似是怕被人看到,羞耻地抓着被子挡在身前,高热的体温却让他未曾察觉,自己从肩膀到腰肢再从臀部到脚踝的侧身曲线都完整的露在外头,被少女看了个遍。
  白皙的肌肤上布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衡芜哑着声音问:“外面……怎么了?”
  余溪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墨玉替他们送了点文书来,等我安排。”
  看到她手上一摞文书,美人失落地垂下眸子。
  见他神色转为忧愁,余溪赶忙把文书随手一放,解了外衣爬上床,“别难过啊,都是些杂事,怎么比得上你重要呢。”
  躺到他身前,指尖点着他的鼻子亲昵道:“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咱们继续。”
  手指拨开他挡在身前的被子,一把握住了美人的手腕,微凉的温度让衡芜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颤动,羞耻的红色染上耳尖。
  他用极小声的气音问:“我刚刚,是不是做的不太好。”
  如果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到,他应该还能再……
  “没有啊。”看他初次破了清心寡欲的色//戒,一副懵懵懂懂又软乎乎的模样,眼角含泪,无意识的勾人,余溪心中一阵欢喜。
  她的阿芜最可爱了。
  又好看又体贴,不知情//欲却想和她更进一步,叫她怎能不加倍喜欢他呢。
  低下身在衡芜的嘴唇上肆意亲吻了一阵,趁着他还在失神,正是好欺负的时候,故意咬了咬他的下唇,含在口中,把唇瓣磨得饱满红润,像熟透的樱桃。
  在分开的时候才说道:“阿芜温柔又体贴,我最喜欢你。”
  衡芜凝视着余溪专注而深情的目光,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抓了一把,身躯顿时浑身烧得滚烫,无意识的向前往她身上靠,呼吸间嗅着爱人身上独属于少女的馨香,心脏一跳一跳地发疼。
  张开手臂把人搂进怀里,按着她的后背,心情无比充实。沉声在她耳边道:“再吻我。”
  “好啊。”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被落下的床帐遮掩,朦胧之间,逐渐隐去。
  ——
  日夜轮转,漂浮在半空的月魄在夜里稍微收敛光芒,待到第二日清晨,光芒才又洒向土地。
  清早,二三层的重建正按照图纸的规划一步步进行。
  第三层的街道中央,几个魔宫的侍从将心的昭令贴在刚树好不久的告事栏上。
  路过的、正在忙碌修建的众人纷纷凑过来看。
  逐渐聚集起了一群人后,侍从大喊道:“都看清楚了吗,三日之后,魔宫之中将举办文试与武试,通过比试者可得到被尊上殿试的机会,能被尊上选中,替尊上分忧,不但可以获得魔晶作为报酬,更有获准进入魔宫居住的资格。”
  “住在魔宫里?”人群中窃窃私语。
  在万魔窟待了几百年,还从没看过上面是什么样子。
  “咱们这位新尊上可真有意思,不但立了这许多规矩,还破了不少旧规。”
  “要是真能住进魔宫,就不会再被魔气侵蚀的那么严重了,说不定还能多活个几百年。”
  “虽然还有点不适应这些新规矩,但有住进魔宫的机会,我还真想去试试。”
  几声友好的讨论中,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小声,讥讽道:“小姑娘家家的没什么城府,许是觉得一个人住怕黑,所以才要找人与自己同住吧。”
  人群中不再多言语,侍从也听见了这话,拨开人群,很快见到了说这话的人,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
  侍从严肃斥责他:“你是什么人,竟敢非议尊上。”
  忽然被人斥责,大汉第一反应攥紧了拳头,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才反应过来,如今已经不是当初可以随意施暴,不负责任,没有秩序的时候了。
  不情不愿的忍下怒气,松了拳头假笑说:“您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侍从看他并非善良,好言提醒他:“尊上仁爱,不惩小错,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自找麻烦。”
  “是……是。”大汉低下头,脸上却没有一丝悔改。
  看着侍从走回原处,他很快离开了人群。
  聚集在告示栏旁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了新的昭令,不禁好奇问:“咱们的新尊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旁边有人应和:“听人说,她一个人杀了三个魔使呢。”
  “三个都是被她杀了?”
  “可不是吗,皇甫奕和楚星黛都死在了第三层,那时第三层是个死地,活着的只有尊上和她的道侣。后来尊上打上了第二层,戚非带人拦路,被尊上轻而易举就杀了,尸骨都没留下。”
  “那可真厉害啊,万魔窟可从没见过比老魔尊还强大的魔修。”
  有一人插话进来:“好在尊上是个没心机的小姑娘,这要是跟老魔尊一样不管我们死活,那咱们还不知道要在下面的臭水沟里挤上几百年呢。”
  “是啊。”一位老人仰头,“从前只觉得习惯了万魔窟里的昏暗,如今头顶有了光亮,才知道,还是有光的日子好啊。”
  街道上人流滚滚,大路两旁是平地而起的新房屋。
  众人亲手修建未来的家园,累了便坐在房顶俯视从灰烬中重生的土地,沐浴在光芒之中,一生会。
  ……
  晌午时分,余溪晕乎乎的醒来。
  身子被美人牢牢的箍着,他抱得那么紧,以至于两人一同卧在被子里,相贴的肌肤上竟然出了一层汗。
  “呜嗯……”余溪拿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稍微动了一下,浑身仿佛被车轮碾过一遍,腰背更是酸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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