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失渡[港风]——子茕啊【完结】
时间:2023-05-19 17:21:22

  “老实说,你以前同几个女仔拍拖过,同几个女仔接过吻?”乔莉似不经意间问起。
  “起先试着拍拖过几个,可惜都没有感觉,后来有女仔和我告白都直接拒绝,至于接吻嘛。”他挑挑眉,看着她眼神暧昧。
  “被人压在身下强吻,那人好粗暴,我的唇都被咬破,于是从此痛失初吻。”说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样。
  乔莉轻哼一声,“大话精!谁信。”
  某人被看穿,尴尬的摸摸鼻子,又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虽然我以前每天飙车夜蒲泡妞样样不落,可那都是逢场作戏,装装样子骗我老豆,转移视线。”
  “他想我以后念商科,继承家产,我故意假装堕落,气他不想管我,实际未自己争取一年时间偷偷念警校预科,若不是后来……你以后说不定见我就要叫阿 Sir。”
  “你不要呷醋,我当真只亲过你一个人。”
  心里升起不易察觉的雀跃,乔莉偷笑一声,又故意作势打他,“邵生好自恋,谁为你呷醋?”
  两人一路笑笑闹闹,到了大屿岛已过凌晨,随便找了一家旅店,哪知只剩一个房间了。
  老板电视里正放映的碟片看到一半,直盯着屏幕上周润发上演美钞点雪茄的经典一幕,根本无暇关注两人的尴尬,不耐烦的催促:“附近的旅馆就这一家,到底住是不住啊?”
  两人无奈交过钱上了楼。
  先洗澡的自然是女士,乔莉拿着旅馆提供的浴衣直进了浴室,随后便是潺潺的水声环绕耳边连绵不绝,萦绕耳边。
  邵逸斐喉结微动,只觉得室内气温好像有所升高,连忙起身开窗通风,回过头却无意间瞥到浴室毛玻璃上映着的若隐若现的身影,顿时如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她把他藏在自己房间养伤,他也曾无意间见瞥到她的美好,或是瓷白紧实的小腿,或是一缕未着圆润可爱的肩头,或是修长白细的脚背,或是光洁的蝶背,深陷的锁骨。
  此时竟无师自通的想象拼接融为一体出现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叼!”他看向自己不争气蠢蠢欲动的某处暗骂一声,为自己定力不足而懊恼不已。
  虽然知道那是在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可还是面染绯色,板着脸,好不别扭,多少女仔投怀送抱仍能不动如山淡淡推掉的邵公子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幸亏乔莉不过一会就洗好,关了花洒,结束了那磨人的乐曲,邵逸斐才松了口气。
  邵九莉穿好浴衣,披散着湿发走出浴室,差点被要急冲进浴室的邵逸斐撞倒。
  只记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古怪,只一眼便关了浴室的门,乔莉也未多想,合着浴衣便躺进被子里准备入睡。
  耳畔模模糊糊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渐渐停歇,邵逸斐眸色深深,腰间系条浴巾出来时发现乔莉早已进入了梦乡。
  看到她湿漉漉的发又不禁皱眉。
  回浴室取回吹风机坐到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狠心无视她半梦半醒里那些可爱的呓语,
  “不嘛。”
  “求你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不用想也知乔莉第二天醒来记起自己说过这些蠢透顶的话,几次泛起了杀人灭口的心。
  “乖,吹完头发,不然会着凉。”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乔莉困的东倒西歪像个不倒翁,最后索性枕在他的胸口舒服的眯眼睡去,像个餍足的猫儿。
  温热的鼻息轻拂过肌肤惹得他发痒,他神色暗了暗,终究只是无奈一笑,仔细吹干她的每一缕长发,最后撩开她的额发,唇轻轻贴上去,良久,才离开。
  盖好被子,从背后揽过她的腰,头搭在她的肩膀满意的睡去。
第29章 信仰
  1994,大屿山,宝莲寺
  禅房里,沾染铜绿的香炉里幽幽袅袅冒出蓝青的细烟在参天深林中渗透下的一缕阳光下无所遁形,檀香快燃尽,留下一摊白色灰屑。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面对满院草木森森久久不语,让人误以为参禅悟道,打坐修行。
  “当年冒险救你一命,现在看来真不是白救,我本以为你适应不了社团丢了命是早晚的事,不想仅仅四年,你就快坐到龙头的位置,真是后生可畏。”
  说话的是一个儒雅随和的老人,着藏蓝色羊绒衫,低头轻嗅杯中香茗,银架眼镜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在荫翳中闪光,若无视他身下空荡荡的裤管和冰冷是的金属轮椅,真可算作一位温文尔雅的英伦绅士。
  “周叔说笑了,您知道,做不做龙头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您想要,尽管拿去便好。”赵奕飞语气恭敬,应答道。
  “哎。”周宏山笑着摆摆手,“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残废,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社团上下谁会服我一个废人,要那个有什么意义。”
  周宏山低头摩挲着紫砂壶,为他斟上一杯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明白自己要什么,当然我想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如今肯来找我,完全想清楚了吧。”
  “我一直都很清楚,您也应该知道,四年前的发生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赵奕飞指尖敲打着黄花梨桌几,未接那杯茶。
  “不,你不清楚,身边出了穿红鞋的社团对混入内部警察卧底的叫法你居然轻易就放过去,邵生,你不会妄想要让差佬替你报仇吧!?我救你可不是让你立功做督察!”
  周宏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拊掌大笑起来,
  “当年吴达华闯进你家,一枪解决你老豆,你阿妈被他手下几十号人一个接一个轮,还有你细妹被冒牌替代尸骨无存,阿姐现在还陪他父子玩双 飞!这样的耻辱你是不是还想着把他交到差佬手中不痛不痒关几年就好?”
  “社团的恩怨当然要以社团的方式解决,把吴达华大卸八块,卖了他的妻女到南洋做鸡,宰了他的仔填海,我告诉你这才叫做报仇!”
  说着像是完全陷入癫狂,这双手扶着轮椅企图站起,挣扎的同时神经质地盯着赵奕飞狂笑,茶杯被他撞翻在地,滚水泼了一地,在青石板上洇出冒着热气的似鲜血般的深色印迹 。
  赵奕飞额间青筋突起,枪口直抵周宏山额头,终于使人冷静,恢复初时儒雅的模样,周宏山仍笑,
  “差点忘记了,那时你带你细妹本能逃过吴达华的,可你最后联系差佬,让其中的黑警知道,泄露行踪才被逮到,我不信这么多年你没有想到有黑警的事。”
  “如果猜到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难道是因为没有确切证据不想相信逃避现实?那我替你找到了证据。”
  说着把一叠照片甩在他面前,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照片上正是 CIB 总督察卓铭与一人握手谈笑,那人的脸被马仔挡住,但在旁边鼓掌的吴达华却被拍的清晰。
  “本人仅以至诚作出宣言……遵从支持并维护行港的法律……”入职演讲,男人的宣誓掷地有声。
  “你作为本届警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向来不苟言笑的男人拍着他的肩微笑着鼓励。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没有做好,Oliver,回警局好不好,只要你肯回头,我们保证这些年只当你还在继续卧底行动好不好?”
  记忆彻底化为齑粉,纷纷扬扬雪片一般冰冷刺骨,刀片般划过,鲜血淋漓仍不停止。
  一瞬间赵奕飞面上颜色归无,却又迅速转变不见,他用枪粗暴的翻弄着那叠照片,没心没肺样,一脸无所谓地嗤笑起来,
  “周叔大费周章弄这些完全没有必要,我来找你就是下定决心来联手合作的,社团账簿给我,我必会让吴达华死无全尸,当然怎么个死法,都由周叔说了算。”
  周宏山露出长者的慈笑,拍了拍手,两个训练有素的菲佣进门,瞬间收拾好面前一摊狼藉,恍如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
  “不要觉得我啰嗦,我还有一句要提醒,拥抱仇恨才能激发人最大的能力,千万不要让其他的情啊爱啊影响你的潜力。”
  “我明白。”说罢转头便要离去。
  周宏山心情愉悦,开口作挽留姿态,“宝莲禅寺很灵验,不上柱香再走?”
  “以前和别人来过,进香磕头,虔心祈愿,到头看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头也不回,出了禅房消失在幽径阡陌之中。
  香火缭绕,云气雾岚,熙熙攘攘红尘香客中,注定有人从此信仰缺失,少一对善男信女……
  1990,六月二十五,大屿山,宝莲寺。
  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三炷香,虔诚的望向身前那座巨大的佛像,释迦牟尼宝像庄严,悲悯慈祥,莲眼微笑,眉如新月,螺发复顶,气势非凡,好似世间所有烦恼他都能一一度化。
  走到巨大的青铜巨鼎前,生疏的插下香,青烟缕缕中,少女跪在蒲团上,双眼微闭,双手合十胸前,默默祈祷,
  “神佛在上,信女乔莉,只求邵生平安顺遂,事事如意。”磕头起身的瞬间悄悄睁眼看向身旁,却对上一双懒懒注视着她带着笑的眼。
  “你许了什么愿?”少女耳尖泛红,偏作正经状问。
  “一许大仇得报,二许乔莉无忧,三许一生一世。”他声音低笑着,声音沉沉。
  上过香,天色还未亮,二人趁西斜的月影,进入幽径,向凤凰山顶走去。
  两人正式开启大屿岛的生活要从邵逸斐通过旅店老板介绍,租到一间位于临海小渔村中的小院说起,住在那里的第二日,邵逸斐便把在还未有人知道一个月前已从美国转到大屿山疗养的妹妹邵九莉接来。
  白日里大部分时间邵逸斐都在外面不知忙碌什么,乔莉只见过一次他与几个衣着皆与普通岛民无异,可神态身姿皆与常人不同的人谈什么。
  只是每次她问,他都笑着略过。
  可这段日子,她确确实实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快乐。
第30章 生日
  今天天还未亮,她便被他唤醒,他笑得神秘,说要带她看日出。
  清晨寒气未退,丛林浓荫笼罩宛如黑夜,周围静的只听得见虫鸣和二人的呼吸脚步,让人不由冒出些森森寒意,乔莉未察觉便不由自主勾起邵逸斐的手,对方轻笑一声,紧紧回握。
  忽听见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在空林中回响,空灵神圣,让人心情不由平静下来。
  “你今天好幸运,宝莲寺每日敲钟共 108 次,以供人“解除 108 种烦恼”,第一声钟响都叫你听到,这是代表所有烦恼都要离你远去啊。”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不加掩饰的笑起来,眼神柔得像水,“邵生也是,以后要天天快乐啊。”
  话语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山头,朝阳还未破地平线,淡金的流光已经给周围山林镀上一层金粉,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她看向他的眼里,亦是熠熠生辉。
  下一刻,旭日东升,赤霞满天,将林间雾岚染成绯色的轻纱,她看的入了迷,未发现他绕到她身后的动作。
  再发现时,他的手轻轻绕过她的后颈,把一条银色的项链戴在她细白的脖颈,项链上坠着一朵小巧的茉莉,花心是一颗钻石。
  “生日快乐,lady。”
  原来今天是她生日,好像自哥哥去世后,再没有人未给她庆过生,往后的生日里妈咪没有在那天打她,她都觉得是生日那天带来的福气。
  到后来,她自己也变得渐渐淡忘,也从未因为这些感到过哀伤,明明,她是向来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是这一刻为什么她的眼睛居然有些酸涩呢?
  而他站回她面前,满脸得意张扬,痞痞一笑,修长的手指拢起她的脸,与她对视,不经意间轻揩去她快要掉下的泪珠,“生日要快快乐乐才吉利,lady,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她突然掂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开口吻住他的唇,以行动还回答他的问题。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木木的像个傻瓜,这副表情要被他以前那班与他一同夜蒲胡玩狐朋狗友看到,准要怀疑他被人下过降头……
  下唇却早被她生涩的轻咬,慢慢磨吮,勾人的痒,直至被她轻轻巧巧挑起的欲火燎得嗓子发哑难以发声,他才反应……可她似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一股脑热的冲动行,眼尾绯红,羞赧得不敢看他,想也不想欲转身逃去。
  却被反应过来的他捉住手臂用力按在怀中将她牢牢桎梏,对上她闪避不及的眼,黝黑深邃瞳孔充满浓烈的欲望,似要把人卷入其中溺毙,低头吻了吻她红的发烫的耳尖,湿热的气息落在耳背一片敏感的皮肤上,灼得她忍不住轻颤,
  “lady 好狠的心,只管放火,不管灭……”语气轻佻,嗓音却是喑哑粗粝。
  紧握住她抵在胸口的上移再上移,直至监督她自觉勾住自己的脖颈,再弯下腰配合着她,搂住她的腰紧紧拥入怀中,咬住她的唇瓣,吮含轻蹭,狡猾地用温柔攻势掩藏他来势汹汹的欲望。
  她终于被他引诱地张开了唇,他立马欺上,热烈地缠绵吸吻,舌灵巧游移,划过上颚舌底,徐徐图之,层层深入……
  一手握紧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在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抚摸她单薄敏感的背脊,划过蝴蝶骨一路行至深陷的腰窝轻轻画圈,最后不忘在她饱满的臀轻揉引发阵阵轻栗。
  像品尝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一口咬下,汁水迸溅,清甜汁水肆溢,一口口优雅品尝势必演变为忙乱的吞噬,谁叫蜜桃软烂,桃汁越流越多,怎叫人舍得浪费一滴……
  她被吻得眼神迷离,眼尾与唇角的水泽惹人怜惜,可他偏偏天生坏种,毫无同情,继续交缠不清,直叫她舌根发痛,把她的娇喘和溢出的轻吟尽数吞吃,再添无尽的动力。
  她不愿再被动下去,与他交缠,是要分个高下,抵不过他便亮出利齿,咬上他狡猾的舌,尝到丝丝血腥。
  他闷哼一声,却不想这使他更加兴奋,突然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她惊得抱紧他的脖颈,双腿不由自主缠在他腰间,姿势暧昧……
  而刚刚为迁就她身高和隐藏叫嚣的欲望而弓着的腰终于直起,坚硬滚烫的凶兽终于显性,大大咧咧抵在她柔软下腹,
  “色情狂!”她瞬间涨红了脸,咬牙说道,
  他坏笑着懒懒解释,
  “它好 gentleman(绅士)的,刚才是在同你打招呼,现在是点头致意。”
  把她抱到旁边一颗低矮横斜的榕树杆上坐下,湿热的舔吻迅速袭向她敏感的耳背再一直顺着优美的下颌、洁白纤长的天鹅颈,当然也不忘在她深陷的锁骨细密的啃噬,留下密密匝匝的红点。
  浑身似流过细细的电流,酥麻的感觉麻痹全身,她只能微张着唇轻喘微微,眼神迷离,就连他何时一颗颗解开她衬衫的纽扣也未察觉
  “你知不知,旅馆那天晚上我为了忍着想吃掉你的冲动有多辛苦,在浴室里呆了快 50 分钟才勉强压下来,你也不知道感恩,今天还敢来主动招惹我……”
  说着轻轻咬住她伸过来阻止的白嫩手指轻咬舔吮,盯着她,眼中浓烈欲色和偏执的占有欲使她无法脱身,只能共他一起深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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