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蒙面派星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0 14:51:23

  “你敢对她下药?”
  见了魏怀恩没有焦点的眼神萧齐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差一点他就中了这个妖僧的毒计,拱手把魏怀恩推给别人。
  腰间长剑出鞘,他一手揽着魏怀恩,一手剑指不渡喉头,步步将不渡逼退。
  “你,该死!”萧齐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随后便要将他钉死在墙上。
  但是他身上常熏的提神香料让魏怀恩意识清醒了些许,藕臂水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颈。
  “你来了,萧齐。”
  动情之后她的声音似乎是饮过了美酒,落在他耳中便能让他心中绵软。他不得不分神把她站不住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提了提,但剑尖已经刺进了不渡皮肉半寸。
  “别杀他,他还有用……”
  魏怀恩的理智只能撑到这里,再张口就是迷乱的轻哼,只想把他的领口扯开贴上他的皮肤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不渡的目光只是落在魏怀恩背后,并不在乎即将取走他性命的长剑。
  他知道为什么魏怀恩只能看得见萧齐一人了,因为萧齐从不将爱意与占有欲框在奴仆的枷锁之中,爱她便是爱她,绝不退缩。
  阿弥陀佛,他对她生了贪念,破了佛心,可从不曾如萧齐一样孤注一掷地爱她。
  她凭什么要猜他的心,她凭什么非要他的爱。
  阿弥陀佛,是他自己中了迷障而不自知,若今日死,也算圆满。
  他不后悔。
  “锵。”萧齐利落收剑,护着魏怀恩怒视着他:“滚!”
  血液慢慢流出洇染了雪白僧袍,是他永远都洗脱不掉的凡俗之心。他本能地想要捻动佛珠默念经文,却想起来之前已经放下了那串菩提。
  他再对她投去眷恋一眼,继而转身离去,踏出红尘万千。
  房门重新关闭,萧齐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捧起魏怀恩的脸试图和她对话:
  “怀恩?怀恩你还能撑住吗?我这就带你回家。”
  回答他的是魏怀恩低低的哭声:“我难受,萧齐,我想你。”
  听着好不可怜。
  萧齐四顾一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屏风后的拔步床上。
第65章 章六十四 方知我是我(续)
  他半跪在地上,像一只高傲的仙鹤在瑶池中向神女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瑶池中,生长着一朵菡萏,那是此刻满面酡红,似醉非醉的神女的本相。
  仙鹤展了展翅膀,将长喙伸进瑶池水中,有一尾灵巧的鱼儿在荷叶之下躲闪着,想要借助层层叠叠的荷叶藏匿自己的身型,不被那牙尖嘴利的仙鹤捉到。
  荷叶宛如那在风中摇摆不定的菡萏的裙摆,仙鹤低头从荷叶之下将头探了进去,怕伤到神女的本相,也化形成了一个俊俏的人面,冲着躲在两支荷叶根部的游鱼呲了呲牙。
  游鱼与仙鹤曾在上次神女的生日宴上见过一次,鱼儿知道仙鹤不会真的将它吞吃入腹,但那长喙比猛兽的尖牙利齿还要折磨人。鱼儿在瑶池中避世多年,从不曾被那样粗暴地对待过。
  它怕极了仙鹤的长喙,又不想放弃唯一的朋友,只能好商好量地谈条件。
  只让你碰碰我行不行?不要用你的长喙咬我,我没有鳞片,比花瓣还要软,受不得一点伤的。
  可是神女向瑶池中倒了一杯美酒,让鱼儿的躲闪变得缓慢,终于在荷叶之下被仙鹤咬住。
  鱼儿被吓了一跳。
  仙鹤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还有余怒未消,似乎是被鱼儿的躲闪惹怒了,以至于用鱼儿从未感受过的力道把它狠狠衔住了。
  “唔嗯……”
  牙尖磋磨让鱼儿产生疼痛,仙鹤才意识到它有些过分,又怕鱼儿再次逃掉,只好舔了舔鱼儿身上的牙印,让瑶池水重新浸润鱼儿。
  *
  他将最怜惜又最粗暴的感情尽数反馈给她,好像这样就能让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复存在,好像从始至终她渴求的都只是他。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恍惚有多少是药力,有多少是他的折磨,只是他太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太能分辨她的痛呼和呢喃几分是拒绝,几分是邀请。
  魏怀恩捂住耳朵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可是这样就好像是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
  神女不该无缘无故地放荡,无因无由地欲求。
  可是神女没有告诉仙鹤,这整座瑶池和其中的生灵都是她的化身,只有仙鹤是闯入者。
  *
  他仿佛从花朵之下,茎叶之间获得了又一次新生。他是依托她而生的奴才,却也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给了他脊梁,给了他尊严,给了他希望,而这一切在今日终于开花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堂堂正正地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哪怕在看上去更有资格的不渡面前,他也没有再弯下腰。
  “怀恩,看着我,刚刚是我,不是不渡。”
  他抓着她的手擦拭自己脸上沾上的水泽,笑着亲吻她的手心。
  但是不够,一点都不够。他既然已经将自己视作足够拥有她的完整的人,为什么他不能得到她?
  如果他没有来呢,如果不渡得逞了呢?她会因为皮囊爱上其他人吗?
  灵与肉可以分开吗?
  他一直在给予,一直在牺牲,可是今天他想要以这世上再寻常不过的方式得到她。
  “嗯,嗯,我知道。”
  她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被烧灼过的琉璃透着红润,由着匠人随心所欲地在琉璃身上塑造痕迹。
  很美,是破碎的美,是脆弱的美。
  他的手指不安分地代替啄木鸟碰了碰树洞。
  “够了,我已经没事了。”
  她以为他还要继续。
  “我知道。可是怀恩,我也想,真正,得到你,可以吗?”
  他趴在她身前。
  一点一点用眼神中的欲望和手指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在并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的时候,就轻易地答应了他。
  因为他看到了床头摆放的一位角先生,想起曾经的曾经,在深宫中见过的狎昵之景。
  那时只觉得腌臜,但现在只想验证这具傀儡一样的身体是否还能虚张声势。
  这对他很重要。
  她以为他要用那东西对她,泪眼朦胧地拒绝:
  “不行的,这太可怕了,我不要……”
  他伸腿勾过来一张春凳,起身把湿淋淋的角先生放在上面,看着魏怀恩解开了腰带。
  玉带扣和长剑落地叮当,她拢着身下衣物碎片坐起身来,哭过一次的水眸怯生生地看着慢条斯理宽衣的他。
  “萧齐,你要做什么?”
  他已经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踢了靴子走过来托着她的腿把她高高地抱了起来,孟浪地吮了她一口,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放纵肆意的模样。
  甚至看得目不转睛,好似被狐妖摄取了精气一般,连危险近在咫尺都察觉不到,还想抱住他送出自己的所有。
  他说:
  “怀恩,我要,你。”
  她为他从不曾说过的粗鄙言语皱了皱眉头,才要叱他粗鲁。
  *
  她被他像藤蔓缠树一样缠在他身上,就这样抱着她向下坐去。
  “什么,你要做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之中。
  *
  角先生是皓月楼中的老人了,但是他没想到今天居然没被分派去伺候皓月楼中的女客,倒是接到了一份新工作。
  一位男客人说家中后花园需要人打理,角先生就去帮忙了。
  后花园的小径几乎被肆意生长的花草阻塞了道路,幸好角先生个子小,一点一点拨开了堵路的花草。
  *
  一点点之后,前面那本来毫无反应的残缺居然像活过来了一般微微抖了一抖。
  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是她听得见他的闷哼,他好像很疼。
  “萧齐?快停下来,你到底在做什么!”
  *
  他停止了下沉的动作,小口小口喘着粗气似乎在忍耐,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紧了一些。
  他双臂交叉她从背后扣住她的肩膀,让他们之间再无间隙。
  *
  滚烫而块垒分明的肌肉和她这一身细嫩如暖玉的肌肤贴在一起,牢笼般从四面八方困住了她。
  她想要起身,可是他看向她的眼眸中只有祈求,好像在深渊中窥见了一线天光。
  他让她觉得害怕,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可是他与她之间却有了太多的亲密,即使他已然对她展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她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怀恩,相信我。”
  他低头咬住她的侧颈,甚至让她觉得他会一口一口撕咬她的皮肉直到将她吞吃干净。
  *
  他要伤害她了。
  他不再顾惜她的痛呼,不再顾惜她想要唤回他理智的哭求,他已经无法再回头。
  血液让他兴奋,他下定决心,坚定地坐到了凳上。
  “唔……”
  他痛得额角暴起了青筋,可比起撕裂一般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这具傀儡身体恢复生机的凸起。
  “萧齐不要,萧齐……”
  魏怀恩破碎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因为他。成功了、
  他在她之中。
  他疼得失了分寸,也让她痛得满身冷汗。可是他们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谁都动弹不得。
  角先生找到了他的另一个开关,让他明白这具身体确实还能获得愉悦。
  也能取悦她。
  把他当作另一个“角先生”吧,把他当作一个只会取悦她的工具。
  痛她所痛,悦她所悦。
  *
  他微微动了动身体,像是在找寻控制前面的方法一样,一点点熟悉,一点点在自己的颤抖和呻吟中把同样的愉悦传递。
  他终于舍得松口,一路向上吻到她颤抖的唇瓣和哭泣的眼眸。他找到了亲密之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
  魏怀恩抱着他的脖子难耐地喘息着,可是他就是做到了,他的残缺彻底鲜活起来,正随着他上下颠簸的动作告诉她这个超出常规又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让她煎熬又难以置信。
第66章 章六十五 不过寻常
  “嗯……”
  他却比她还要兴奋,越来越知道该怎样刺激自己身体中一切欢愉与颤抖的源头。
  声音在房中回荡,却分不出是谁在这种欢愉中迷失。
  他贪婪地向她索取一切,本就艳丽的眉眼疯魔如妖神,像是打破了封印,又像是从她的身体中获得了生机与力量。
  他从前并不能得到真切的快感,一直以来都只是出自内心的满足。
  *
  但今天不同了,今天他不止彻底得到了她,还能够感受到什么才是恨不得永远都不停下的恍惚飘飘然。
  “怎么样?你喜欢吗?喜欢我……吗?”
  他在沉沦,又把这些感觉分毫不差地传递给魏怀恩。
  管他是阉人还是谁,陪在她身边能够给她一切的,就只有他。
  他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魏怀恩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他太没有分寸,甚至堪称粗鲁,毫不眷恋地离开,周而复始,好像她没有什么好留恋,连一点喘息之机都不愿意留给她。
  对他而言,只要能维持生机,那么这具身体感受到的那一点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他不觉得那是痛,甚至伤口崩裂也不算痛。
  只要用他自己的身体。
  灵肉合一。
  “混蛋……”
  她死死扣着他的肩膀,妄图从大风大浪中稳住自己。可是她看见他背后还在渗血的新伤旧伤,那是他走过荆棘,踏过刀山,披过箭雨才终于来到她面前的印记。
  如同人间的神女被送回了云端,洒下一点甘露给残垣断壁中的信徒,让他千疮百孔的身体被雨水滋润。
  他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她也只是一个被他深爱到骨血之中的女子。
  最深,最深的爱,怎么能不借由欲望向彼此诉说?
  “……我爱你,萧齐,我很爱你。”
  在他缓了下来的时候,她亲吻着他出汗的侧颈,告诉他这个秘密。
  只是情爱之中的人并没有多少理智去分辨她的意思。她在说自己的心,他却只以为她在评价他的表现。
  *
  其实大腿有些酸了,不过他发现,前后慢慢晃也能这傀儡身体有用。
  *
  他以为这是他能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他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妙的瞬间。
  她不是爱他吗,那他便竭力给予她更多,因为他同样也能感受到她的世界。
  *
  似乎有这样一种看法,认为谁被那个什么入,谁就成了女人,谁就成了低位的那一方。
  可是他并不这么想,那位角先生帮了他许多,即使没有魏怀恩他也同样能够索取快乐。但是他还是要从魏怀恩身上索取温柔,索取纵容,索取让他安身立命的爱。
  与欲。
  不是这个行为决定了男女,决定了高低。而是索求,谁在索求,谁就是男人,谁在给予,谁就是女人。
  他永远都会依恋爱慕她,因为有她在,才证明他的存在不是一个笑话。
  谁都爱她,谁又能不爱她?难道不渡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垂怜才算计她?难道他萧齐不是为了得到她的爱恋才接近她?
  但是只有他真的得到了她。不止是他将她从不渡怀中抢夺回来那一刻,他未有一刻不在为自己能够在她身旁而感到庆幸。
  庆幸他熬过了漫漫长夜,庆幸他熬过了砭骨之寒,庆幸他熬过了风刀霜剑。
  庆幸他得到了她的垂怜。
  所以他在她面前,没有自我,只有数年如一日的痴迷。即使是此刻可以自我享受的欢愉,他都要原封不动地献给她。
  *
  房中声音直到日落,直到夜色四合。魏怀恩早已经昏死过去,可萧齐还兀自不停,直到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榨干,直到他连抱着她站起来都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过了火,可还是不想就这样停下来。
  就像第一次被她救起,就像第一次学会骑马,就像第一次昂首挺胸行走在东宫之中,每当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不曾体验过的快乐,他都只能沦陷,流连忘返。
  最后他抱着她从春凳上浑身发软地滑下来跪在了地上,咬着牙喘息了许久。
  才彻底把那功臣从后花园中请了出来。
  他虚脱无力地躺在地上,让昏睡着的她趴在他身上。
  他笑了起来。
  不为什么理由,或者为了太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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