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这件事她只是做了抛砖的工作,若有他人得知此事,盛裔到时候就算自己答得再漂亮,也只会被视为作弊,而她能提前知晓一切这件事,就更叫人怀疑。
  盛裔嫌她叮嘱得毫无必要,不满地“啧”了一声,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她,一脸不情愿地开口:“那你……想知道七哥的喜好,是真的对他有想法?”
  宋抒然听盛裔这样问,知道他是打算松口了,立即连连点头,还主动为盛裔斟了杯茶,作以讨好。
  盛裔见状,傲娇地喝了一口,轻轻咳了下:“本皇子的七哥善文又善武,骑术和舞剑最是厉害,不喜甜食,不善吃辣,日常饮食都较清淡。喜深色事物,极爱檀香,博览群书,最是喜爱有关谋略和兵法的书籍。虽看似不苟言笑,实则最为心软,他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也最不喜循规蹈矩之事……”
  盛裔像是敞开了话匣子似的,夸起盛祁毫不吝啬,一下子化身为一个小迷弟,言语间尽是对盛祁的崇拜和敬重。
  宋抒然突然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宫中有血缘的兄弟姐妹虽多,但因生于皇室,注定隔心。而盛祁和盛裔虽不是同一母妃所生,但确实是真正交心的。
  难怪原书中盛祁已经被动到极为艰难的地步,仍不忘保这个废物弟弟,而这个废物弟弟也倾尽所有,即使母家家族有被灭的风险,也试图帮盛祁东山再起。
  她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原书中兄弟俩的结局,这副走神模样被盛裔瞧在眼里,忽地收了声,用手指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不悦道:“还说心悦我七哥,你根本没上心!”
  这次盛裔没在高傲自大地称呼自己为皇子,而是像盛祁一般只道作“我”,他哼了一声,又言道:“总之我上次所说绝非诳言,我七哥很是抢手,好多家千金都对他爱慕,我与你说这么多,也是看在七哥对你态度不一样,换了是那些千金,我一个字都不会讲的。”
  盛祁对她态度不一样?
  听到盛裔这样说,宋抒然忽地有些心虚,盛祁对她有何不一样,还不是她不按套路出牌,故意做了那么多令人误解的事情。眼下父母与兄嫂皆认为自己对其有意,就连盛裔这个弟弟也有所察觉,想必盛祁恐怕此时已是“百口莫辩”了。
  对不起了七皇子,她在心中又一次默默念叨着,怕是自己这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操作,盛祁再是有城府,也没法招架得住吧。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探过身子,还用手挡着嘴,用只有自己与盛裔听得到的声音问:“七皇子殿下好色吗?”
  这一句话如同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盛裔猛地睁圆了眼睛,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再度恢复警惕:“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七哥可是正人君子,你莫要打歪主意!”
  盛裔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她要对盛祁做些什么,然而她不过只想确认盛祁在感情上是什么样子的,若盛裔是这副神色,说明盛祁很有可能是不近女色,但又为什么偏偏在一个女乐师身上栽了跟头?
  宋抒然懒得过多解释,她只是随意“哦”了一声,便结束了这一话题,但却没想到自己这样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却又让盛裔更加凌乱了。
  作者有话说:
  【1】“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出自《荀子·性恶》
  盛裔离开茶楼直接跑去了七皇子府:哥!宋家小女对你图谋不轨,她想shui你!
  盛祁:???我虽然不出场,但我怎么被编排得明明白白?
第28章
  ◎“走啊,我七哥来了,去见他!”◎
  有了盛裔的助言, 宋抒然总算是对盛祁又有了些了解,原书刻画较为扁平的反派角色终于立体起来。
  她便想立即高调地献一波殷勤,以盛祁的性子大抵是不会接受, 甚至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但盛祁身边的人知晓了她的“心意”, 那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于是接下来接连几日, 她每天都稍有些动作。
  第一日, 见宋廷之动身要是去御卫司当值, 她猜测盛祁也会从这一日复工, 便连忙按照盛裔所说,跑去厨房亲自熬了份青菜鸡丝粥。不甜不辣,是咸口, 还很清淡,完全符合盛祁的喜好。
  熬好后特意放置在黑色红边的食盒里,提着一路去了御卫司, 见盛祁不在, 便当着所有兵将的面, 将食盒放在盛祁的书案上。
  当晚,待到宋廷之下值, 看到宋廷之拎着食盒回来, 她本想问七皇子吃得可还合口,结果宋廷之将食盒往桌上一放, 无奈地先说道:“殿下未用, 阿媃第一次煮的粥, 做兄长的有幸品尝了, 甚是好吃。”
  如此便是失败了, 但宋抒然并没有在意。
  第二日, 她又特意去街上的藏书铺子,买了好些与谋略和兵法有关、才刚刚精修完的新书册,想着看书时多少会吃些东西解乏,又顺带着买了些咸口的吃食。
  再度去了御卫司,想要送给盛祁,然恰不逢时,人依旧不在,她便又当着兵将的面,把一摞书册放到了盛祁的书案上,剩下的吃食便全给御卫司的兵将们分了。
  她闲暇无事,和兵将们闲聊了好一会,与大家熟络了不少,见时辰不早,盛祁始终没有回来的意思,只好“遗憾”地打道回府。
  晚上,宋廷之下值回府,又是长叹着气入了她的抒阁,将所有书册全数带了回来,一本一本摆在她厢房的桌子上,再一次苦口婆心劝道:“一本都没翻过,直接叫我带了回来,殿下用意已是明显,阿媃你莫要再动心思了。”
  还是失败了,宋抒然瞧着桌子上那摞书,并未表现出悲伤,她淡淡地笑了笑:“阿媃早料到了。”
  第三日,她门出得比宋廷之上值还要早,一大早便跑去玉器店铺,取了和盛裔见过面后专门叫人雕刻的麒麟白玉饰品。早早就到了御卫司,终是把故意早来的盛祁拦了个正着。
  盛祁很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早,见到她先是怔了一瞬,随即蹙起了眉,目光移向他处,拳头握紧,挡在嘴边低咳一声。
  身边兵将们立即识趣地朝前院走,准备提前操练。与宋抒然已是稍有熟络的兵将,更是走到盛祁看不到的地方后,无声的替她打着气。
  待整个院子只剩下盛祁和宋抒然二人在后,盛祁的丹凤眸这才又犀利地落在宋抒然脸上,上下打量了下,一垂眸瞧见了她手中那块串着绛紫色绳结的玉佩,深吸一口气:“几次三番来御卫司究竟是为何?”
  宋抒然能清楚地感受到盛祁身上散发着不耐且质疑的情绪,这若换是在本属于她的现实世界里,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了。
  这一刻她也更加不理解那些真的可以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死缠烂打追到底的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钢铁意志。
  她收了收神,想着理解与否她也要做这件事,于是只得厚着脸皮,抬手将玉佩捧在手心上,举高了些:“臣女专门为殿下刻了块玉佩,用的是烊芜上等的白玉,特意前来送给殿下。”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赠礼。
  盛祁微微挑眉,下颚收紧,轻抿薄唇,哑然道:“本皇子一直认为宋小姐是个聪明人,而本皇子前两日的行径已然说明了态度,宋小姐就算再愚钝也该懂得知难而退才是。”
  他话落背手叹着气从宋抒然身旁绕过,丝毫没有接玉的打算,也不想停留哪怕多一秒。
  无声地走到她身后,才又冷然道:“宋小姐若是不明白,本皇子便直言了,今后还望宋小姐不要再做无用的事,不要再制造对你我都不好的传言。”
  “另外御卫司是皇家重要的司部,不是什么人都可入内的,还望宋小姐日后不要再逾越。”
  他的声音冰冷,丝毫不带任何情绪,话落便径直朝里面走去,仅留宋抒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这人又在自称“本皇子”,显然是真的不悦,宋抒然瘪了瘪嘴,看了眼手里的玉佩,无奈却也只得低着头朝御卫司外走去。
  都守在外面的兵将见她兴致不高的模样,都知道她可能又被他们的统领拒绝掉了,不少人纷纷围上来。
  他们都是些还未成亲的青壮男子,平日里都在御卫司当值、操练,与女子相处的机会也是极少,所以根本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道了半天,最后也不过干巴巴地说他们统领就是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熟络以后会好一些。
  宋抒然宽心地点了点头,与兵将们告别后,独自一人又回了宋府。
  *
  虽说早就猜到会是这番结果,也并没有真的报以希望过,盛祁先前的话语间也说明她与他的传闻在悄无声息地扩散着,目的虽是达到了一部分,但宋抒然回了府后,心里却还是有挫败感油然而生。
  古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虽然她死缠烂打的方式确实不妥,且也的确少了些诚意,但盛祁多少也该有些触动吧?然而在御卫司时那冰冷的模样,真真是感受不到任何柔和。
  阴鸷反派确实阴鸷,铁石心肠,投其所好也捂不化的。
  她百无聊赖地瘫在美人榻上,想起刚穿来时她还一心只想当摆烂到底的将门千金,如今却又不知不觉把自己卷了起来,本来是有些阶段性成果的,沾沾自喜没多少时日,现在又是到了瓶颈期。
  眼看着即将冬至,接着就会马上到新元,新元过后便是她及笄的日子,若是始终无法融化盛祁这座冰山,到时候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就在她心里莫名焦急的时候,屋外传来小跑的声音,接着寒月叩门而入:“小姐,九皇子来府上寻您,说是来亲自感谢您的。”
  盛裔?
  宋抒然依旧保持着手托头侧卧的姿势,侧头朝寒月瞥了瞥,大脑里琢磨了下盛裔为何会突然来宋府,还说是为了感谢。
  倏忽间想到大抵是原书中圣上问询各皇子文政课业的剧情结束了,她腾地起了身,立即朝着抒阁外的会客厢房快步走去。
  抒阁的会客厢房里她的主屋不过几步路,出了半月拱门,右手侧竹林之后便是。
  进入厢房时,一眼就瞧见盛裔正一边兴高采烈地哼着曲子,一边亲自把自己带来的宫廷糕点从食盒里端出来。
  今日盛裔穿了身镶着牡丹的朱红锦衣,与他气质正是相配,看到她来后,也不再端着那副容不得他人的傲娇架子完全不掩情绪地嘿嘿笑着,招呼着她快些过来。
  待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盛裔右手拿着把折扇,在左手心上敲了两下,虽是激动,但也有意小声道:“你真的是灵了,我按你的猜测回宫准备了多日,将化性起伪参得透透的,今日父皇真就问了这个问题。”
  他放下折扇,端正坐好,骄傲地抬头:“父皇没想到我会有如此见地,当着众皇兄的面夸赞了我,称我今日是最佳,比七哥还要厉害,还准了我今日出宫可住七哥府上,不用回宫。”
  盛裔美滋滋地说着今天文政课业的结果,话落将桌上满满当当的糕点推向她:“我听东福说你喜欢甜食,作为感谢,特意从宫里带了些糕点给你,你要是觉得哪个好吃,我下次还给你带。”
  盛裔就是这样的心性,甚是单纯,若是信任一个人了,他就真的会掏心掏肺地对待。因为太过高兴,一个人侃侃而谈半天,终是注意到宋抒然故作情绪低落的模样,小心翼翼道:“你怎地了?”
  “殿下的七哥没有心……”宋抒然立即哀叹一声,抬眸瞧了眼盛裔,无奈地摇摇头,“臣女按殿下所说,又是亲自熬粥,又是赠与书册,甚至为七皇子雕刻了一块玉,结果被全数退回了。”
  “我都说了我兄长不喜循规蹈矩的东西,你这些都太普通,况且以我七哥的心性,岂是你随便卖乖就搞得定的,这事要细水长流,着急不得。”
  盛裔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一听说是为这事,他长出一口气,拿起一块枣泥饼,咬了一口,像是教诲一般和宋抒然念叨着。
  忽又想到什么似的,敛眉看向宋抒然认真道:“或许……问题不在你,七哥这两日总是被父皇传见,今儿个课业结束,又被父皇叫去了,父皇神色甚是严肃,以我的经验来说,七哥许是要挨骂的。”
  父皇训斥人时是什么脸色,整个皇宫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不过是为了安抚宋抒然,随口一提而已,可宋抒然却偏偏听进了心里,盛祁是康绍帝较为偏爱的皇子,若是严训,绝非小事。
  可这个时间点有什么事会让康绍帝如此动怒?宋抒然敛着眉琢磨着。
  难道说,盛祁与女乐师幽会的事,这么快就传进康绍帝那里去了?
  此刻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她“嘶”地吸了口凉气,不断暗叹着原本还想着什么时候再次“偶遇”盛祁与女乐师见面,自己亲自抓个把柄,好好与盛祁谈个条件的,如果康绍帝现在真的知道了这件事,那哪里还有什么把柄可抓!
  盛裔本心只是想告诉宋抒然七哥不悦,可能是因为近来被父皇训斥了,心情不佳无心处理感情问题,所以才接连拒她,兴许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
  可不成想这话才刚说完,宋抒然就肉眼可见地更加焦虑了,这女子的心确实难猜,一下子他似乎有些明白七哥为何一心向着公事,无心谈情说爱了。
  会客厢房内瞬地陷入了沉寂,宋抒然和盛裔二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先吭声。
  宋抒然满脑子都在想还能有什么补救的方法,盛裔则心里腹诽女子这般情况,他多说多错,最好保持沉默,等到女子先开口。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盛裔未等到宋抒然说话,倒是等来了厢房门扉轻轻叩响的声音,他贴身侍卫旋即在外开口:“殿下,七皇子殿下随宋少爷来了府,说是要接您回去。”
  盛裔一听此话,心里顿时生出些抵触。
  好不容易才光明正大跑出来玩一玩,这外头天还大亮,七哥就来接他,父皇今日准了他没有宵禁,结果七哥倒又要求上他了。
  再者说宋将军府离七皇子府不过两条街的路,他还有侍卫跟着,还能走丢了不成?
  他默不作声,将剩下的一半枣泥饼扔进嘴中,试图以此沉默当做抗议。
  然脑子忽地一转,猛转头看向宋抒然。
  见宋抒然已经起身把玉佩收起来,做好了准备恭送他离开的准备,他腾地站起了身,“啧”了一声,一手拿起折扇,一手隔着衣袖拉住宋抒然的手臂。
  “走啊,我七哥来了,去见他!”
第29章
  ◎“自然是比不上殿下与其他女子那般交好的。”◎
  宋抒然不由分说地被盛裔兴冲冲地拽出了厢房, 她极力想挣脱,却奈何盛裔力气大得很,无论怎样都甩不开。
  她知道盛裔是一番好心, 然她此时压根不想见什么盛祁,根据自己这几日的表现, 盛祁肯定以为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再加上晌午她才刚又被拒绝过, 此刻若是又无事一般出现, 只会叫盛祁更加笃定。
  所以这次她是想一反常态, 即便听说盛祁随着兄长来了府上,也要不屑一见,让对方感到意外, 然后再对她的行为开始猜测,如此有拉有扯,才有助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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