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情节的补梦指南(7和9划重点):
02章:末尾加了一小段关于男主的内容,会影响后续女主心理
04章:女主和男主比美的梦
07章:两个梦有调整,抱和戒尺
09章:女主写错瘦将军名字变成“别叫”了;细化了关于猫那两个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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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松手
◎不成……二表兄来了◎
素笺上字迹端雅,但因那重重的一笔,先前所有克制周正都付诸东流。
谢泠舟深吸一口气,看向那凌乱的一笔,末端很细,还能看出笔端纤细毛发的形状,丝丝墨迹,藕断丝连。
他抽出那张写坏的纸,发觉底下纸张也渗了墨汁,无奈叹一口气,谢泠舟再度同云鹰确认:“表姑娘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云鹰猜不准公子是何态度,看着像苦恼、烦躁,又有点无奈,同时还有些……希冀?
谢泠舟轻轻吁气,无奈搁下笔:“她是如何盘问,那侍婢又是如何措辞的?”
“一字不漏,仔细道来。”
云鹰添油加醋的本事有了用武之地,他绘声绘色地模仿崔寄梦主仆。
先凝眉伫立,姿态娴雅,当是崔寄梦,“采月姐姐,我问你一事,不得瞒我。”
再双手交叠放置腹部,弯下身,这回是那侍婢:“小姐请说。”
谢泠舟静静看着他来回翻腾,时而佯怒,时而惶恐,眉头锁得愈发紧。
听云鹰的复述,她什么都知道了。
“表公子救起小姐的时候,您衣衫尽湿,那层衣裙宛若无物,勾勒得您身段玲珑起伏,曲线毕露,而表公子的外衫亦是不翼而飞,真可谓是活色生香!”
“好在表公子是正人君子,虽说怀里紧紧抱着您,您柔弱无骨的身子也依偎在表公子怀中,但他依旧坐怀不乱,为了您的名节,还拾金不昧,说是二公子所救并勒令在场仆妇不得声张。”
……
谢泠舟下颚绷得愈发冷厉,敲了敲桌案:“这其中,哪些是你添油加醋的?”
云鹰弓着背,“活色生香。”
“还有么?”
云鹰头更低了:“坐怀不乱。”
“继续。”
“拾金不昧。”
“继续。”
云鹰语塞,当年二公子在公子抄写佛经时念风月本子,他在一侧耳濡目染,学了很多旖旎的虎狼之词,方才用了不少,但他想不起来了,“没了,真没了。”
如此说来,也没差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事无巨细。
谢泠舟垂睫,将被墨染的纸慢慢揉成一团,“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鹰以为会有赏赐,出去时故意磨磨蹭蹭,总算如愿被叫回,兴冲冲跑回谢泠舟跟前,“公子有何吩咐。”
“有东西要给你。”
少年一双眼顷刻间被点亮了,“哪里,这些都是属下应该的……”
话未说完,面前伸来那只修长白净的手,拿着一本佛经:“十遍。”
*
回皎梨院的路上。
采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崔寄梦。
起初得知真相的那刻她唰一下红了脸,但很快镇定下来:“既如此,我就装作不知道,免得辜负大表兄良苦用心。”
采月悄悄松了口气,庆幸小姐当时晕着,看不到自己那般糜丽模样,她交待时也一笔带过,只说大公子顾及她名节,已嘱咐知情者封口,否则若如实说来,只怕日后小姐见着大公子都要绕道了。
然而在采月看不到的地方,崔寄梦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要从口中跳出。
竟真的是大表兄……
一想到在水下抓着她的人是他,当时她衣襟大乱,他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一想到大表兄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她便感到如同不着寸缕地跪在寺庙里,受神佛注视,每一寸肌肤都倍感羞耻。
崔寄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日她身心俱疲,晚间沐浴时,在浴池里多泡了会。
池中洒了花瓣,香气沁肤,温热的水细细呵护着她全身,每一寸都很舒坦,后来竟靠着池边睡着了。
采月在外候着,小姐说身子疲想多泡会,她不放心,不时探头瞧上一眼。
净室里水气氤氲,胜似仙境,浴池中花瓣飘浮,崔寄梦慵懒靠在池壁,一头乌发如瀑,用簪子松松挽成一个发髻,露出纤长脖颈,雪颈上粘着几缕湿发。
采月忍不住感慨,小姐像水中一只清荷,有种青涩而不自知的妩媚。
她收回目光,打算再让她泡会,刚转过身听见净室里传来一声轻吟,明知里头没有旁人,采月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出于担心,她悄悄过去查看。
原是崔寄梦泡得舒坦,靠在池边睡着了,雪白肌肤被温水泡得沁红,带着水珠,仿佛初夏时白里透红的荷瓣。
她伸手探了探水温,不留神看到一道被水面勾勒出的饱满弧线,匆忙收回目光:“小姐,泡久了着凉,该起了。”
但崔寄梦睡得正香,好像还梦见了什么,双目紧闭,秀眉无助紧蹙着,殷红的唇也微微张合,不知在说什么。
兴许是又做梦了,最近主子夜里梦多,经常在梦中惊醒,汗湿鬓发。
采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崔寄梦肩头,少女长睫不住轻颤,娇声央求道:“松手,您别!别抓着我……”
继而猛地睁开眼,惊叫着醒来。
崔寄梦懵然看了看周遭,原是在浴池,不是在湖里,身后没有大表兄,前方岸上,更没有二表兄。
采月当她是为近期身上的变化害臊,笑着取来擦身布巾,“小姐又做梦啦?”
虽知采月不会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但崔寄梦还是心虚地遮掩:“我梦见我掉水里了,被水鬼抓着不放。”
她没说谎,是在水里,也的确被抓着不放,只是抓着她的并非水鬼。
崔寄梦捂着身前从浴池中走出,玉足跨出水面时,足尖扬起一股水花,脚趾都透着浑然天成的娇媚。
采月记忆里的小姐还停留在十二三岁时,喜欢在沐浴时瞥口气,半张脸没入水面用鼻子吹泡泡,眨眼已是大姑娘了,她忍不住感慨:“咱们小姐可真是长大了呢。”
崔寄梦飞速低眸掠了一眼,难怪她近日总是觉得衣裳又小了,圈起手臂遮掩。
自打知道是大表兄救了她,她便为缘何梦见他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只是得知真相后,她非但没有更轻松,心理负担反而更重。
尤其是方才,梦中她落了水,大表兄自身后稳住她,湖面上飘浮着藕荷色衣裙,还有鱼戏清荷的绸布。
她发觉他不留神手放错了,正出声提醒,可他手上力度更大了,就在此时,前面的岸边出现一双墨色短靴。
崔寄梦抬头一看,二表兄正立在岸边,冷冷看着他们,前所未有的惶恐,挟着莫大羞愧席卷了她。
她吓得惊呼一声,醒了。
于此同时,在沉水院。
谢泠舟书房里,角落里的红木座错金银螭纹夔身炉中有细微白烟杳杳升起,叫人安心的浅浅香气蔓延开来。
谢泠舟原本在批阅公文,但始终静不下心,索性以手支额闭目养神,竟睡过去了。
神思游荡,又回到了湖中,仍是救人那日的情形,只不过湖水是温热的,水面有花瓣飘浮,倒像是在浴池中,他从后托住那个往下沉的人,不留神失礼了。
她哀求着,说"别抓我",而后二弟出现在岸边,他醒了过来,环顾周遭,才想起自己在书房里。
这一休憩非但没下静心,反倒更为烦躁,谢泠舟无奈吁一口气。
她知道了又有何用,后来云鹰说了崔寄梦同她的侍婢说,不愿辜负他良苦关心,打算继续装作不知道。
看来只有他在为此事困扰,崔寄梦心思纯澈,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他不明白,朝堂浸淫几年,他早已抛却了那些庸人自扰的负罪感。
为何梦里见到二弟会内疚?
谢泠舟心知肚明,他因梦困扰,并非是对二弟有愧,而是他和崔寄梦身份上存在禁忌,且她是个单纯的孩子。
他不舍得冒犯。
然而舍不得,不代表甘心。
深夜,万籁俱静,月移西窗,月色将窗外的花枝打落窗纸,留下影影绰绰的幽影,香闺内传出一声叹息。
崔寄梦躺在榻上,回想着在浴池中做的梦,脸再度热了起来。
直到眼皮子再也撑不住,她才入睡,昏昏沉沉间,有一股强烈的不甘萦绕胸中,她又回到在湖中的梦。
这回湖水冰凉,水面并没有漂浮的杏色裙衫和白袍,衣衫完好。
她靠在湖边石头上,背后顶着冷硬的石面,身前一片柔软,睁眼一瞧,她竟抱着个女子,崔寄梦还未来得及惊讶,女子回头,那张脸无比熟悉。
这是她自己!
更大的困意袭来,她无暇去思考这些,意识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牵着走,她的神识稍微飘高了一些,这才发觉原是大表兄抱着自己,弹琴的手在被杏色料子遮住。
崔寄梦有些不悦,但依然怯生生,不敢直视他,嗫嚅着:“别查了……我以后不让二表兄碰了,成么?”
因这句话,梦中不合常理的不甘霎时稍稍得到缓解,他在她侧脸落下一个赏赐般的吻,“真乖。”
风拂柳叶,发出沙沙声响,偶有几只麻雀停在枝头,崔寄梦只觉那些鸟儿似乎成了精,在树上交头接耳,讽刺着他们的荒诞,崔寄梦羞得低下头。
于青天白日之下,没有纱帐或者假山石的包围,周遭空落落的。
心虚羞愧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远处岸边的柳树后,忽然出现一个宝蓝色身影,正朝这处走来。
崔寄梦心一惊,猛地挣扎,像那日落水时一样,被身后人稳稳制住了。
“不成,二表兄来了……”
“有何不妥?救你的人,是我。”谢泠舟收紧手心,在她耳际命令般陈述。
崔寄梦声音抖得像一条细线,随时要断掉,“可我,我是他未婚……”
未婚妻子还未说出口,谢泠舟指腹按住柔唇,冷声命令。
“让他看着。”
作者有话说:
云鹰:公子拾妻不昧
男主: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知音.女人》栏目时间———
是我是我还是我,这回我的作者朋友没有穿书,她是从文里跑出来的!
大夫人怀了姨娘的孩子带球跑,人生地不熟,球球好心人v她一个收藏,快让黑莲花男主找到她,把她抓回书里酱酱酿酿( 跑啥跑,我要看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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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生性柔善,长得尽态极妍、身负异香,可惜生母早亡、嫡母不慈、生父不爱,碧玉年华就替嫡姐嫁给年近四旬的安国公冲喜做了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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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成了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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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为妻,他为妾。
他要跪下敬茶叫她“夫人”!
赵昭看着裴凤慕伏低做小,还被他用补品滋补得愈发丰姿冶丽,白嫩柔滑。
“夫人,您身子不好,妾身给您守夜吧。”八姨娘长眸低垂。
守夜就守夜,他扯她肚兜做甚?!
—
残月如细,红艳露香,赵昭被堵在床角,裴凤慕雌雄莫辨的脸上神情哀婉:“夫人,妾身怕是生不下孩子。”
她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呢?”
烛火溶化了伪装,裴凤慕魅惑一笑,骨节匀称的手指不由分说地解开细细的红带:“只能麻烦夫人代劳了。”
暖香入怀,红烛垂泪。
自此青纱帐夜夜染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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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亵渎
◎他的手只适合捧着圣贤书◎
梦被从中斩断。
断在长指湮入瓶身那瞬间,手中白玉瓶猛烈抖动,梦应声而碎。
谢泠舟猛地睁眼,仅仅是抬起眼皮的动作,就需调动所有意志力,像强行将一个深深刺入心口的羽箭拔出。
拔出羽箭虽要忍受极大疼痛,但倘若放任不管就会走向末路。
他将佛珠拿在手心,披着外衫起身到院外去,头顶圆月高悬,清凌凌的月光撒满沉水院,侧目望去,院墙边上露出截紫藤花,是隔壁皎梨院伸过来的。
谢泠舟无声叹息。
梦中她剧烈挣扎,那样守礼的姑娘,并不会像这紫藤花一般越过墙头,她就该规规矩矩地在一方院落中安静盛放。
隔壁皎梨院。
崔寄梦睁开眼,绯红眼角有些湿漉漉的,她伸手抹了抹。
梦醒已有许久,但她迟迟无法从那种铺天盖地的羞愧中脱身,梦里二表兄就站在湖边,静静看着他们。
大表兄却不以为意。浸湿的杏色料子,贴覆在修长手掌上,勾勒出五指轮廓。
像被一只羽箭钉在树干上的大雁,崔寄梦无力后仰脖颈,疏忽间又飞来一只长箭,穿过羽毛,刺入娇嫩皮肉。
耳际至今还回荡着大表兄低声询问的那两句话,那两句问话何尝不是两支利箭,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她翻了个身,用薄被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茧,不由回想当初聘猫时,她不留神把瘦将军名字写成“别叫”。
当时谢泠舟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她暗自感慨,这双手真好看,十指拨弄琴弦时定然很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