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芝芝穿的衣衫很轻薄,他如此很难不碰到她的身子。
自男人的手一过来,芝芝浑身便触电了般地哆嗦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嗓中一声娇吟,小猫似的,小脸更是“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心口起起伏伏,喘息的愈发急促,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便有了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殿下......”
“十,十...妾身今年十六.......”
那男人很斯文地笑了一下,冰冷的语声中难得地带着几分哄意。
“别紧张。”
芝芝的细腿已然紧贴到了那矮榻的边缘上。
她生的不算矮,或是差不多能到他肩头,只是尤为纤弱,看上去很小一只,是以即便那男人坐着,于他面前,也显得她十分娇小。
她突然不知为何便有着一种感觉。
裴承礼不似是让她侍寝。
接着她便看到他缓缓地摘下了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大手触到了她纤细的双股,且愈发向上。
芝芝浑身颤动,顷刻便站不住了,带着哭腔,“殿下......”
小姑娘梨花带雨,而后“呜”地一声,湫水潋滟的瞳仁骤地一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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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结果
◎“别紧张,放轻松。”◎
“孤说了,别紧张,放轻松。”
那男人瞧上去依旧很是斯文,语声亦是不疾不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芝芝憋着一声娇吟,缓缓放声,到底是哭了出来,不住摇头,声音细软甜糯,双股颤抖不已,是真的站不住了。
不仅站不住,她脑中一片空白,人都傻了。
慌乱,害怕,羞赧,无助,什么都有,抽抽噎噎,语声中明显带着求意。
“殿下...”
然那男人仿若不闻。他的手很热很硬,一张寡情的脸,周身上下皆散发着当权者不容人反抗的气息,眼中尽是凉薄,语声中难得的有着那么几分哄意便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叫沈芝芝?”
“...是...”
芝芝哭着答话,想求他停下,可话还没说的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两声裹着哭腔的吟声。她纤柔的身子早已微弯,无法站直,小脚本能地要往后退步,但软的很,没有力气,亦是不敢,继而接着又是几声短促的呜咽。
那呜咽随着他的手时而连绵,时而断续。小姑娘秋眸盈盈,楚楚可怜,艳媚的小脸上早已满是泪水,眸子一直在对面男人的脸上,与他目光交涉,四目相对,一只小手扶住他身前矮榻上的桌案,强撑着身子站住,另一只无处安放。
那男人的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冷漠,淡然,与来时变化不大,依旧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让人断断想不到他能下手这般狠。
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地上陆续滴落点点清露,清露之中隐现几点红梅。
芝芝浑身颤抖,早已哭成了泪人儿,轻轻呜咽,贝齿咬着玉指,汗珠将几缕青丝黏在了灼若芙蕖的小脸上,瞧着有些狼狈,愈发的可怜,却也愈发的妖媚,鲜红唇瓣微微嗫喏,小脸上满是委屈,不住轻声抽泣,终,被宫女搀扶着,一点点进了卧房。
有人端来银盆供太子盥手。
裴承礼起了身来,慢条斯理地洗了手。
此番之际,珠帘之后,医女已候在门口。
他沉声应了,两名医女躬身进来,查验了那地上之物,亦查验了银盆中的水,抬头朝着太子摇了摇头。
裴承礼余光瞥见,回了视线,从容不迫地持杯饮茶,未言半个字,仿若适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
卧房中,芝芝双股战战,到了榻上许久也没恢复。
人还在抽噎,美目中不断涌泪。
身旁宫女嘘寒问暖,为她端茶倒水,时而轻声安慰。
她没喝水,什么都没要,也没怎么听宫女说话,脸上挂着泪,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然心中并非什么都没想。
适才人傻了,可眼下这会儿,芝芝的脑子也算是基本恢复了。
她一边哭,一边竖起耳朵听暖阁里的动静。
短短一会儿功夫,她先是想裴承礼是不喜欢她,厌恶她,方才这般对她,而后想起了什么,又觉得似乎不仅是如此。
襄平水榭的最后一个晚上,宴席散后,邻睡前,到外出恭,她曾在听到了水榭中的两个丫鬟偷偷议论。
俩人言语之间,隐隐提及了什么“侯爷得罪了太子”、“侯爷到底是不是秦王党?”、“天阁中人,一个个的都是亡命之徒”、“据说太子最厌秦王”、“传言秦王是死于太子之手”等话语。
俩人说话声音很小,她听得不甚清,只是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加之与她何干?
她心中只想着自己的事,实则对旁的大部分事都不感兴趣,是以听到了也便听到了,均没细想。
此时不然,那些个细细碎碎的东西,加之裴承礼适才.......
还有她当初在宴席之上朝他施媚,明目张胆的勾-引........
芝芝感觉,自己怕是已然被裴承礼视为了探子。
这是她万万未曾想到过的处境。
所以,他适才是...
思到此,芝芝眼中噙泪,更是巴不得变成兔子,可怜巴巴的竖起耳朵仔细地去听旁屋中的动静。
然半晌,除了偶尔能听到那男人端茶落盏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不知又殪崋过了多久,他好似是起了身,接着珠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再接着门外便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恭送殿下......”
人,却是走了。
芝芝身子立马动了动,也顾不上疼,小眼神急着看向了身旁伺候的宫女。
宫女唤名锦儿,年长芝芝三岁,是个机灵的,赶紧出去瞧了。
不一会儿,锦儿返回来,来到芝芝床边,点了头。
“奉仪,是,殿下走了。”
“你去问,适才太子在暖阁干什么了?”
芝芝小脸极烧,自己下不去床榻,站不稳,只得吩咐她人。
锦儿应声去了。
不时回来之后摇头,“奉仪,暖阁中未留宫女,不过小月说来了两个女医。”
女,医......
********
漪澜阁
秋绮儿和唐诗嘉所在一处。
屋中气氛极冷,俩人皆面露不虞。
秋绮儿先开了口。
“那个狐媚子,殿下果然最先去了她房,若是没她便好了,她怎么这么惹人厌!”
唐诗嘉起先没说话,不时微微叹息一声。
“猜到了。”
秋绮儿接着道:“那日若不是太子妃,安良娣必然不会让她好过,没准会为你我铲除她这个挡路的,便是不铲除,也能让人出口气!太子妃,还真是大度,竟然会护着个狐媚子!”
唐诗嘉摇头,“我也有些不懂。”
秋绮儿转而便又想起了这事,手握拳头,使劲儿地在桌上砸了两下。
“真是气死我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她房中的太监人未到声先至。
“秋奉仪!”
秋绮儿连同唐诗嘉皆循声而去。
小太监弯着身子,眉开眼笑,“秋奉仪,唐奉仪,您猜怎么着,殿下,走了.......”
秋绮儿与唐诗嘉顿时双双怔住.......
********
临华宫
殿内陈设奢华,画梁雕栋,两两相对,二十余盏华灯将屋内照得通亮,鲜有的富丽,只是此时殿内之景让人胆寒。
二十几个宫女皆匍匐在地,瑟瑟发颤,玉石铺就的地面碎物满地,狼藉一片,且不知是摔了多少东西。
桌案前,美人紧紧地咬着唇,气的七窍生烟,其人正是安如意。
屋中阒无人声,没一人敢言语。
这时,掌事公公许青冬弯着腰身过来,于珠帘外顿了许久,小心翼翼地笑着开了口。
“良娣莫气,喜事,殿下,走了.......”
安如意玉手一把扶在了桌案之上,眸光一变,紧紧地朝着那帘后盯去。
“走了?!”
许青冬笑,“是,良娣,奴才亲眼看到殿下从玉鸾斋中出来,乘着步撵回了广阳宫,千真万确。”
安如意的脸上顷刻见笑,而后立马问道:“可知为何?”
许青冬摇头,“这个奴才便不知了,适才派了人去打听,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安如意着实意外。
太子从未这么晚入过后宅。
这个时辰来,意思太是分明,没有过夜着实让人不解 ......
不过管它是为什么,安如意旋即便笑了。
她说什么来着?
那个狐媚子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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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处境
◎“殿....殿下......”◎
安如意乃至秋绮儿与唐诗嘉都知晓了此事,长春宫中的太子妃自然就更知晓了。
她听完宫女所述微微抬手,让人下了去,视线望向房中的嬷嬷。
嬷嬷姓郑,过来为她披上衣服,未就此事说什么。
“太子妃歇息吧。”
王氏应声,也无要提及之意,缓缓起身,进了卧房。
*********
玉鸾斋
芝芝前半夜未能睡着。
一面因为下边疼的慌,一面在想适才的经历。
她小脸烧红,每每想起皆是如此,内心之中,惧怕又羞赧,惴惴不安,不知来日会如何,却是到了后半夜方才来了睡意。
翌日,巧之不巧恰逢到了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
东宫之中,若无特殊事宜,众妃嫔每隔三日拜见一次太子妃。
是以除了那初次拜见之外,芝芝只又再见过众人一次。
第二次很是消停,虽安良娣依然没什么好眼色的看她,但倒也没别的什么,可这第三次会如何就不大好说了。
一早醒来,芝芝心里头便叫了娘,下边疼得厉害,可怜巴巴的眼泪盈盈,心中又极为害怕,当真是苦不堪言,最后战战兢兢地去了长春宫。
倒是出乎意料,整个请安格外平静,亦根本没人提及昨晚太子来后院,入了她房一事,众人皆明显心情大好,尤其安良娣,几近一直在笑,声音都比往常高出一截。
芝芝想想也便明白了。
怕是所有人皆知太子并未在她处过夜,是以欢喜尚且来之不及。
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乖乖的,略低着头,更是能不看那安如意就不看,可即便如此也分明感受到了她轻视的目光,自己显然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不容易熬到散了,芝芝恨不得立马离开,对那安如意绕道走。
她确是避开了她人。
一面单纯地不想与人同行,另一面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原本想夹起尾巴做人,混几个月的月钱再说,只要不沾染裴承礼,不惹那些个女人,日子应该不难过,只混吃混喝岂非美哉,不成想倒是先被裴承礼给欺负了。
这般处境,后续会如何也不知晓,太难混了,还是跑了为妙。
如此想着她没直接回玉鸾斋,叫锦儿跟着她散步。
明面是在散步,实际她心中脑中自是在想着旁的,小眼神不住地观察着环境,总得好好瞧瞧这东宫!
这般走走停停,加之慢悠悠的佯作观景赏花,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然越走芝芝越是绝望,哭哭唧唧地暗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深宫高墙,小姑奶奶我怕不是要葬在此了!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正心里头骂骂咧咧,灵动的小眼神东瞧瞧西望望,突然,瞳仁骤然一缩,看见鬼了一般,小脚蓦地便软了,雪白尖纤的玉指一下子就抓住了宫女的衣袖,慌了神儿,朝后退了两步。
身旁的锦儿没等问是何缘由,与她几近同时发现,目光朝前望去,心也是一激灵。
前方不远,一人玉树临风,白衣金带,楚楚谡谡,秋阳之下,更显得他皮肤极白,如琢如磨,仿佛与生俱带着一种尊贵之感,此时负手慢行,身旁跟着曹公公,人正是太子裴承礼。
芝芝一见到他,不可自控一般,顷刻就记起了昨夜之事,心口“砰砰”乱跳。
差不多与她视线一起,那男人也明显看到了她,脚步略有所缓,然寡情的脸上无任何变化。
芝芝同宫女当即便停了下来,远远地靠边等待,给他让路,微低着小脑袋,心中打怵。
此处邻近广阳宫,是其左后方的一处园林,适才不知不觉,芝芝全然不知,自己竟是走到了这儿!
她心口跳的愈发厉害,随着那男人脚步向前,眼皮渐渐发热,没一会儿那种热感便遍及了整张脸,乃至全身,待差不多感觉他要到了,强压下心中悸动,福身,娇糯糯地发出了声音。
“妾身沈氏拜见殿下。”
那男人停了脚步,但没说话,便是一句“免礼”都无。
芝芝手指轻微颤抖一下,心里越来越慌,不及张口再度拜见,眼前视线一亮,一只雪白的衣袖伸之过来,而后她便感到双颊一热,一紧,被他捏起了脸来。
“唔...”
一声娇滴滴的呻-吟,瞬时四目相对,小姑娘猝不及防,被迫着仰头与他对上了视线,吓得不轻,眼泪汪汪的。
俩人一高一矮,她还不到他肩头,因为纤弱,足足能被那男人装下。
男人指上的那枚玉扳指紧贴着她的脸,芝芝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冰凉,闻着他身上的那股子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浅淡麝香,满脑子里更都是昨晚。
小姑娘的呼吸很是急促,心口起起伏伏,娇喘不已,腿软脚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跟着焦灼起来。
“殿....殿下......”
“妾身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恰好...路过...”
她艳红唇瓣一张一翕,当真是胆都要被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