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清四肢都挂在他身上,脚心踩在他的腹肌上,不知碰到哪,惹得江镜远掐了一把她的软肉。
江镜远跪坐在她的身上,没舍得将全身重力都压在宋阮清身上。
他俯身,方才闻着安心的松香冷调此刻像是裹了一团火,烧的她皮肤发红发烫。
粗@重的气息扑在她的小脸上,安静的房间一下子升温,心口处鼓声雷霆,心魄都纠在一起。
两人心跳都很快,江镜远被她扑腾了一晚上,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多好。
他没客气,也不如往日只是简单的逗弄她一番便作罢。
他如狼般的眼睛像一只无形的手,从里到外的宋阮清如盘中甜点,只等他享受一顿。
他掌心粗粝,轻而易举地就将女人系在肩膀上的丝带扯掉。
瞬间,宋阮清的系带丝裙俨然没有形制。
宋阮清还想要挣扎。
不料,她刚屈膝,想要将在她身上的男人踢下床去。
便被江镜远无情地攥住,接着大力分开。
宋阮清只觉得周遭空气都停滞,无端升起热气,神情倔强却勾得劲力。
“你……来真的?”
宋阮清使尽全力想要与之对抗,一爪子挠下去,瞬间就见了红。
可惜的是,男人力气太大,便是如此,也未曾撼动一分一毫。
好在,她上身还能自由活动,但她显然忘了,她的睡裙松垮地遮住,挡不住什么。
也可能是因为学医,对人的身体构造都一清二楚,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这点乐趣远远不及其他。
现在想来,终归是自己年轻了,这滋味,还挺不错。
今日风和日丽,云层之间日光乍现。
昏睡过去前一秒,她只觉得家里来了人。
打开了房门,门外的白炽灯突然照了进来,脑子一片空白。
他目光如炬,一点点在她身上点火。
看着她无意识蜷缩起身体,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这妖精,睡醒后会怎样,本想着诱她上钩,让她主动。
最后还是没忍住,只是想着,希望不会出现几年前那一幕。
宋阮清醒来的时候,嗓子酸痛,转动身体,还能听见骨头磨合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靠着床边起身,难受的厉害。
她掀开一看,惊叫声透过房屋像要把家都给掀了。
“怎么了。”
江镜远语气很淡。
昨天斗到很晚,他感觉自己没有睡多久,便被宋阮清吓醒。
他自然的拉过身旁的女人,将头埋在她颈肩前。
两人贴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十分安心。
宋阮清感觉自己像柴火,被人用金刚钻钻开。
她还未说话,江镜远就餍足着道:“阮清姐,别动。”
听他这话,她哪敢动……
就维持这一个姿势,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闪过一个个片段。
道是她见人无数,也难安定此刻内心的想法。
“你……先出去……”
第100章 男友日常
【审核大大,我真的没乱写,社核观永藏心间。真的只是普通的打闹和嘴贱,饶了我吧。感恩的心,小情侣普通日常生活,二十四孝好男友。】
江镜远不说话,胆子似乎更大了。
她低喊了声,两人之间的磁场变了又好像没变,江镜远笑了声,可能是得到手了,便也不装得乖巧了。
宋阮清只觉得自己被他拿捏住了。
她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也忘了,她家里就没有这东西,所以昨天也没有这样。
她双手握拳,在他身上重挥一拳。
江镜远没反抗,只是又近了几分。
宋阮清一张脸憋得通红,眼光含泪,柔情似水。
不过说说也只是说说,江镜远哪舍得。
江镜远拉着宋阮清进了洗手间,他仔细地用洗手液擦着她的双手,连指甲缝也没错过。
宋阮清呆呆地看着镜子里低头给她洗手的江镜远,模样认真专注,大半张脸都盖在碎发下。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了衣服的江镜远就是人间贵胄,否则就是人间烟火,像星火燎原,点燃她。
她无意识地轻嗤一声,惹得身后的男人抬了眼。
泛着幽幽火光的眼睛还未恢复清明,大有一番‘你不老实就继续的’戏码在眸间流动。
宋阮清迅速低下头,完全没了平日欺负江镜远上瘾的做派。
江镜远拿过一旁的手巾,将她双手擦干,拍了拍她的头,“去上班吧。”
“哦。”
简直被拿捏得死死地。
她下意识地拿起包就要出门,忽而又想到什么,想跟他说上几句,折返洗手间,就见男人坐在小小的木凳上,替她洗着衣物。
真是很强烈的冲击感。
宋阮清结巴道:“不是……不用洗了吗?”
江镜远抬头,眉毛一皱,似不认同她的建议,神情认真:“我弄脏的,当然该我洗。”
宋阮清懒得理他,喜欢洗就洗吧。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这话很对,宋阮清不断给自己洗脑。
由于那人捂得太过严实,走的时候又特意避开监控路段,所以这件事情难有头绪,最后不了了之。
好在江镜远放假,为了保证宋阮清的安全,早送晚接,一天不落。
一来二去,科室的同事都以为宋医生谈恋爱了,对象还很帅。
奈何宋阮清解释了,也没人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所谓弟弟会风雨无阻天天送她上班。
徐恬这段日子蜜里调油,完全没工夫搭理宋阮清,对于宋阮清看不惯的地方也懒得逞口舌之快,只不过知道宋阮清和江镜远在一起后,只是笑了声,“哎,弟弟不容易啊。”
于是,见着江镜远每天上下接送宋阮清,她又觉得这恋爱谈的越发没劲,好在薛砚也是个识趣的,见徐恬闷闷不乐,了解缘由后,每天一束花,虽远必达。
宋阮清没理徐恬这种小事情,在她看来,物质的东西都是虚的。
只不过每天受徐恬的刺激,再加上小护士对她的吹捧,难免心理不平衡。
人嘛,总归有七情六欲,没得一点争强好胜和攀比心理,那就不是宋阮清了。
于是这天,宋阮清一如往常地坐在车里,摆着一张小脸,没见多大热情。
江镜远只认为是在医院受了病人的气,给她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就行了,他也没打扰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开着车。
宋阮清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灯火,男人清晰的下颌线映在车窗上,侧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轻点下巴。
车程未到一半,他就听见宋阮清唉声叹气不知多少次了,他徐徐道:“谁惹你了?”
宋阮清别过身子,意思明显不过了。
还能是谁?
“我什么时候又惹你了。”
果然,男人吃到肉后,便卸下了伪装,他再也不是那个讨好姐姐的江镜远了。
宋阮清闭着眼,还是不说话,搅动的手指拧巴地扣在一起,像是隔空出气一样,别扭至极。
江镜远寻了块地,将车停在一旁,解下安全带,侧过身摆正她的小脸,笑意盈盈:“我惹你哪了?这么不高兴?”
看着江镜远的笑脸,她似乎更生气了,一把拍过他的指骨,留下红色痕迹。
“说说?让我也死个明白啊。”
江镜远戒了烟,可还是保留着抽烟时候的习惯,他双指捻着打火机,动作散漫,偏头看向宋阮清的那一刻,只见宋阮清瑟缩了下。
江镜远这家伙,不是憋的什么坏吧?
“你是我男朋友,你也不知道给我买花?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是一个不做。”
宋阮清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惹得他低笑着。
宋阮清还是宋阮清,只不过变得有些小女人了。
“做了啊,每天不是把你喂得饱饱的吗?除了这个,每天给你做的饭吃了就忘啊?”
这事,他还有脸说?
“我说的是那档子事吗?”
宋阮清急了,转过头看着他据理力争。
看来徐恬这些天算是把她气着了。
“嗯……”江镜远胡乱的揉着她的头顶,把她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点着头,又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拿捏住宋阮清的三寸,占理道:“你说的那些,不都是正派男朋友应该干的事情吗?”
随即,话语又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我可是你见不得光的男朋友,我送你花,不合适吧?乔女士可不是幼稚儿童,她看得懂。”
宋阮清天人交战,心绪一股乱麻,可又舍不得放弃那说好的事情,只能毫无底气坦言:“江镜远,你故意的是不是?照你这么说,那你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明面上的女朋友给你撑撑面子?”
江镜远抚平她一身炸毛,照着她额头来了一下,瞬间红了一片:“宋阮清,什么时候把我转正,你再享受光明正大谈恋爱的乐趣吧。”
“你!哼!你今天别想进我家了!”
宋阮清恶狠狠的说着,只不过没什么气势,在江镜远看来就是纸糊的。
他舌尖在口腔中绕了一圈,吐字清晰:“那……由不得你啊,姐姐。还有…那是你家吗?房本上写的你名字吗?”
烦死了!打又打不过,讲又讲不过!
但是话虽如此,晚饭还是江镜远做的,在两人正楚河汉界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的时候,门铃响了。
宋阮清踢了江镜远一脚,“开门啊,杵着干嘛?”
江镜远没理她,换了个坐姿,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
门铃还在响,随后又砰砰砰地敲了起来。
宋阮清没法子,只能去开门,不料刚一开门,怀里就被花塞了个满怀,很重很大,不知道多少朵。
宋阮清费力地签了字,将花搬了进来。
“你买的?”
宋阮清看着身前的玫瑰花,神色不自然。
突然感觉自己被打脸了。
江镜远只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随后合上电脑,接过她手上的花束:“你不是说喜欢花吗?白天不能给你送,晚上送给你过过瘾。”
要说江镜远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总爱弄些小惊喜。
宋阮清心里甜蜜蜜,高兴得不行,只是脸上还故作镇静,绷着一张小脸,傲然:“还算你识趣。”
江镜远坐在地上,看着她,挑眉道:“数一数?”
“你这么无聊?”
宋阮清瞪大双眼,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操作。
江镜远是浪漫过敏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莫不是你想做点别的?”
呵呵,那倒不必……
宋阮清被他拉着坐在地上。
江镜远不知从哪拿来那么些花瓶,宋阮清数一朵,他就将花放入花瓶中。
等数完,客厅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除了包装彩带就是残枝落叶。
宋阮清数完最后一朵,随即枕着枕头躺在地上,感慨道:“这店家可真够讲诚信的……”
身侧的男人看着她,眼神拉的钩子是怎么也藏不住。
他走到阳台,将窗帘拉上,然后将人拉着坐在他大腿上。
宋阮清整个人像个软骨动物,将头抵在他颈肩,呼吸绵延。
“高兴了?”
宋阮清表示:“勉勉强强吧。”
“那该我高兴了。”
意识到江镜远要做什么,她立马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乱:“你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吗?一天天的那些学生不够你头痛的啊?你累不累?”
“血气方刚,你理解理解。”江镜远的手不安分在她身上惹着火。
宋阮清嫌弃的不行,起身就要跑,却被人一把抓回,“该我了吧?回什么卧室啊,就在客厅待着啊,等会再洗澡。”
宋阮清听了这话,不可思议地瞪着江镜远,这人狗胆包天!
人还未回过神,她忽然觉得肚子下面有点痛,她的腿磕在茶几上,身后的人扯着她,唇线抿的紧,只是一言不发地攥着她,像极了讨债的饿鬼。
宋阮清觉得刺激又惊险,她捂着嘴,总感觉江镜远现在的模样有点吓人,又怕惊着他人,毕竟,隔壁还有小朋友在自习,他们可受不了这惊吓。
江镜远这人,真的烦,一点人民教师的模样也没有。
*
好在宋阮清今天上晚班,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旁边已无江镜远身影,连被子都是冷清的。
空调一早便被江镜远关了,房间闷热无比,身上也粘热的厉害。
她将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往后别去,鞋也未穿,光着脚丫子往浴室走去。
宋阮清轻轻揉着眼睛,脑子一团浆糊,连着呼吸都开始不畅。
‘咔哒’
浴室灯亮起,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白皙的皮肤上猩红点点,膝盖磕破了皮,泛着淤痕,青紫相连,不忍窥视。
滚烫的热水顺着蓬头淋下,膝盖被热水刺的像被针扎似的。
她没多花时间,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关门声,接着,江镜远那厮的声音响起:“我带了早餐,多少吃点,等会邬言函要过来吃午饭。”
宋阮清围着白色浴巾,脸色粉晕乍开,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就坐在餐桌边掰着吐司片。
“沾点蓝莓酱?”
江镜远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小瓶果酱,轻松拧开摆在桌上,替她抹着酱料。
“我好累。”
宋阮清从醒来便浑身乏力,吃的东西到了嘴里也没了味道,她没什么胃口,又拿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便拖着步子躺到了沙发上。
江镜远不嫌麻烦,从衣柜里翻出她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上。
此时看上去的模样倒是一本正经,没有旁的意思。
宋阮清看着,捏着江镜远的脸颊,笑着道:“今天够正经啊?”
江镜远真拿她没办法,也不管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扯了扯她的发尾:“别动。”
换衣服的时候,他看着她膝盖的淤青,不知为什么,居然有一丝痛快和自豪。
这种占有欲从内而发,他假模假样地讨了句乖:“下次我轻点。”
宋阮清抿着唇,对他说的话从未放在心上。
这男人说的话,听听就好,当不了真。
宋阮清抬脚就将他踢远了些,躲远了些:“江镜远,你现在在我这里的信誉度是负数。”
被她踢了这么一脚,他就这么顺势坐在白色绒面地毯上,双手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