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姓日向的浅上藤乃——安矣【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17:21:50

  下一次当她再出来时,重新踏足那条路,发现先前崎岖不平的地方已经被修整得十分平整了。
  藤乃跟随众人走上前,在三代目的遗照前放下一朵白色的菊花。
  似乎连老天都感到悲伤,降下大雨。
  她听到鸣人问:“人为什么可以为别人拼上性命呢?”
  伊鲁卡注视着三代目的遗像:“人会孤独地死去、消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都会一起消失。许多人在任务或是战争中死去,这件事简单到令人诧异,疾风也是其中一人。这些死去的人也有梦想和目标,不管是谁都会有自己珍惜的事物,父母、兄弟、朋友和爱人,与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互相信任、互相帮助。从生下来那刻起,一直与心爱的人们之间羁绊的红线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坚硬。这没有道理可讲,拥有这种红线的人一定会这么做,因为这很重要。”
  鸣人低下头:“嗯,我知道。但是……死亡真的很痛苦。”
  卡卡西安慰道:“三代目火影也不是白白死去的,他有好好留下重要的东西给我们。”
  藤乃思索着这些话,是火之意志吗?是与大家的羁绊、是保护重要之人的决心。因为有了这种决心,所以她不再如同尘世中的游魂。
  自从藤乃苏醒,她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无痛症的状态,这次更是什么也看不见,藤乃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死掉的不真实感。
  可是现在,心中的怨怼悄然消散。
  雨势渐小,藤乃渐渐听不到雨声了。
  她抬起头:“雨……好像停了。”
  葬礼结束,藤乃回到医院,与她一起的还有日足,花火由宁次送回日向。
  医生告知二人对藤乃的诊断:“日足大人,大小姐的双眼这次比赛消耗过大,若好好修养尚可恢复,但之后却经历了战斗,为眼睛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很有可能今后都难以复原,且反噬还导致了无痛症,这对忍者来说是极为危险的。”
  如果一个忍者在战斗中感受不到痛苦,那么他就会比任何人都容易被死亡夺走生命。医生也是忍者,也有一双白眼,也是日向家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情况究竟意味着什么――藤乃已经不适合当一个忍者了,日向家也不会答应让这样的她继续当继承人。
  日足声音艰涩:“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医生说,“如果纲手大人还在,大小姐的眼睛就还有治愈的希望。”
  “既然有希望,那我就不会放弃。”藤乃露出微笑,面对自己的伤势却比任何人都要平静,“父上,麻烦您封锁我的真实消息,暂时不要让家中知道,只说我伤病未愈入院治疗,直到……消息再也无法隐瞒。”
  日足看着自己这个吃了不少苦的大女儿:“好,听闻上面有意让自来也大人担任五代目,我会向他打听纲手大人的消息。”
  “嗯,谢谢父上。”藤乃表现得很高兴。
  直到日足离开,屋里只余她一人时,藤乃的笑容才缓缓消失,变得面无表情,手指紧紧抓住被子几乎要抠出五个窟窿,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次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果然还是不甘心。拥有了十几年活着的感受,她怎么可能愿意回归到无知无觉的状态呢?
  她仅仅只是不再怨怼了而已。
  五月,紫藤花开的日子,藤乃迎来了自己的十三岁生日。
  只不过这次生日要在医院过了。
  朋友们送了礼物来,小樱的挂饰、井野的压花书签、天天的忍具、牙的狗毛毡玩偶、志乃的甲虫标本、鹿丸的将棋、丁次的烤肉弧⑿±畹耐款训练服、宁次的书、鸣人的一乐拉面券、佐助则是两张电影票。
  基本都很符合她这群朋友们各自的性格啊,只看东西是什么就知道这是谁送的。其他都还好,藤乃对志乃送的甲虫标本感到万分棘手。
  至于佐助送的电影票――
  “你不是说你喜欢恐怖片吗?”佐助别过头,庆幸藤乃现在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红晕,“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选了这个。”
  “谢谢佐助君,我很喜欢。”藤乃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在佐助发觉之前她就整理好心情,状似苦恼道,“不过这里有两张票,我该和谁一起去呢?”
  佐助猛然转头,惊讶地睁大了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咬着牙瞪她,似是不敢相信藤乃竟然不选择和他一起去。
  ――笨蛋,这是我送给你的票,你还想和谁一起去看电影?!
  像是感受到了佐助刀子般的锋利眼神,藤乃顿了顿,摸过电影票笑着说:“这是佐助君送我的,所以到时候,可不可以麻烦佐助君陪我一起去看呢?”
  ――算你识相。
  终于气顺,佐助矜持地应道:“嗯,可以,既然你想让我陪你的话。”
第19章 痊愈
  病房的门突然被从外打开,鸣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藤乃,我一定会找到五代火影治好你的!”
  藤乃本来在发呆,听着窗外清脆的鸟鸣,被突然在耳边炸开的声音吓了一跳,听清楚后皱眉问:“什么叫找到五代火影……治好我?我不明白。”
  “我都听见了,你的眼睛今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了,你爸爸在向好色仙人打听纲手姬的事情。”鸣人解释道,“好色仙人不打算当火影,所以我们要去寻找五代目。”
  “鸣人君,不要随便透露任务的内容啊。”藤乃低垂眼睫,睫羽抖动簌簌如蝶,好似无奈开口提醒道,“这件事你知道就知道吧,但是请千万不要往外说,要是传出去,对我在日向家的地位很不利。”
  “为什么会不利?”鸣人完全搞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藤乃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说:“鸣人君,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了。”
  “好吧。”鸣人抓了抓一头金发,“我答应你就是。”
  知道鸣人言出必行,藤乃心中满意,且感到宽慰:“谢谢鸣人君,祝你任务顺利。”
  “嗯!”鸣人扬起灿烂的笑脸,“为了你和小李,还有大家,我也一定会找到五代目的!”
  他又急匆匆往外跑,“咣”一声带上门。藤乃继续发呆,可纷乱的心绪让她只觉窗外鸟鸣吵闹刺耳――这双眼睛、还有无痛症,真的能被治好吗?
  她又听到推拉的声音,这次来自窗户,佐助自窗外轻盈跳了进来:“藤乃,刚刚是鸣人?”
  藤乃觉得头疼,连眼睛也疼了起来。鸣人前脚刚走佐助后脚就来了,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藤乃再没心情任由自己放空:“是的。”
  就鸣人那个大嗓门,佐助其实什么都听到了。他的视线徘徊在藤乃包裹在纱布下的双眼上,对方努力表现出平常的样子,但紧抿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忧虑。
  他收回视线:“鸣人来干什么?”
  佐助注意到,藤乃明显松了口气。
  “只是来探望我。”藤乃放松下来,也有了点心情玩笑,“佐助君总是走窗户,或许我应该向医院反应一下,建议他们封窗。”
  “你觉得封窗能拦得住我?”少年哼笑,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是满满一篮子洗干净的圣女果,那个竹篮还是上次藤乃拿来的,“洗干净的,吃吧。”
  他率先挑了一个丢进嘴里,也不和藤乃说话,自顾自吃东西,吃完又去拿其他的。
  藤乃本身不便,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情况,于是一篮圣女果大半都要进了佐助的肚子。她听着声音也大概猜得到情况,连忙去拦,倒不是小气,只是不平衡:“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佐助君怎么还吃起来了。”
  佐助挑眉,说得理直气壮:“我带来的东西,凭什么不让我吃?”
  “可是上次你就不让我吃。”藤乃与他争辩,“佐助君,你不讲道理。”
  少年的语气极为嚣张:“讲道理?我就是道理。”
  “你――”藤乃被这恶劣的态度气到了,先前一点忧虑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这几年间被娇惯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竟然伸手要和他抢,却不妨支撑身体的手按到了空处,往下栽倒时手臂被柜角划出一道红痕。
  “看不见就小心些!”佐助忙撑住藤乃肩膀轻斥道,抓住她手臂的手却很轻柔,“受了伤疼的是你自己。”
  “……啊?”藤乃的反应有些呆愣,从佐助的话语中判断出刚刚自己似乎受了伤,“哦。”
  “你不是很怕疼吗?”佐助撇她一眼,扶住她让她安稳地靠在床头,“这次不哭了?”
  “我哪有疼了就哭?又不是小孩子。”她咬着苍白的嘴唇,“佐助君才是,好幼稚。”
  被说幼稚的人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见藤乃手臂伤口只是刮蹭了一下,连血都没出,于是故意捏了一下伤处以示惩戒,力道并不重,但也没有轻到一点不痛,却发现藤乃没有任何反应。
  嗯?竟然不生气?他可不觉得藤乃是这样没脾气到任由他人欺负的人。
  佐助察觉到有些不对,伸手拍了拍藤乃的手背,依旧是没有反应,直到他叫了一声“藤乃”,对方才给了回应。
  ――感觉不到疼痛,连触觉也没有了吗?
  他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对于藤乃的隐瞒感到愤怒,可转而想,如果换做自己,他也不会说出来的,于是那怒火又倏忽被冷水浇灭,只余无力,与发自内心的冰冷。
  佐助拿着一颗圣女果送到藤乃唇边,语气竟然很温和:“吃吧,这些都是你的,我不吃了。”
  藤乃也安静下来,鼻尖闻到红色果实的清甜气息,张开嘴将果子含进嘴里咀嚼,不小心含住佐助的指尖也没有感觉。
  佐助感觉到贝齿咬住指甲与指腹,带来细微的电流流窜全身,离开时还留有一点湿润,而藤乃只尝到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炸开。
  她乖巧地接受佐助的投喂,思索对方突然转变的原因。
  是察觉到什么了吧,她的遮掩简直是漏洞百出,佐助君这么敏锐的人,如何能瞒得过他呢?
  但是佐助君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明白。
  花瓣一样的樱唇绽开一抹清丽的笑花,有佐助君和鸣人君这样的同伴,藤乃觉得她真的很幸运,为此,她感谢那位让自己得以在这个世界重生的女孩。
  日子被一天天消磨过去,如同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致。藤乃不知日月,佐助没再来,她便觉时间应过不久,殊不知对方遭遇了宇智波鼬,同她一般躺在医院里。
  有人来看她,宁次、花火、天天、小樱……她便觉得开心,时间快速流逝,如同指隙流沙,倏忽而过。但当周围安静下来,孤独便更加难以忍受,藤乃开始盼望鸣人带着好消息归来。
  就这样一天盼一天,鸣人和自来也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第五代火影――纲手姬。
  纲手治好了经受鼬的月读精神折磨的佐助和卡卡西,在与藤乃之前的主治医生交流了有关「白眼」的信息后,着手准备为她进行手术。
  “纲手大人,我会好起来吗?”在手术开始之前,藤乃这样问。
  “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纲手不快道。
  “请您不要生气。”藤乃眨着一双失焦的双眼,“我只是有些害怕,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太可怕,就像世界上只剩我一人一样。”
  纲手心里一软:“放心吧,我有把握治好你,无论是你的眼睛,还是你的无痛症。”
  藤乃笑起来,像雨后的藤花,带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耀:“我相信您,纲手大人。”
  “好了,不要说话了,我给你打麻药。”纲手拿起针管。
  “还要打麻药吗?直接开始吧,反正我也不觉得痛。”藤乃有些疑惑。
  纲手开始为她注射:“我听鸣人说,你很怕痛,手术过程中你的感觉会逐渐恢复,不打麻药不行的。之后的恢复,你还需要服用止痛药。”
  “这样啊……”
  麻药很快开始起效,因为先前千里眼对身体的损耗,纲手需要通过医疗忍术恢复藤乃的神经系统功能,同时在静音的辅助下为藤乃进行极为精密的眼部手术。
  手术很成功,在麻药逐渐消退后,藤乃能够感觉到如同烧灼般的疼痛了。就像是被从封闭逼仄的小盒子中解放出来,捡拾回久违的自由,连疼痛都变得美好。
  很多人都等在手术室外,父亲、妹妹、兄长、第七班的同伴与老师。
  听到好消息,日足明显放松下来,交代几句便立刻回了日向――藤乃在医院待了太久,这段时间日向家因为她常驻医院而人心浮动,有心者已经开始猜测藤乃是不是遭遇了重大变故,日足需要让这些人安分下来。
  “谢谢你,鸣人君。”藤乃由衷对鸣人表示感谢。
  鸣人嘿嘿笑着摆手:“没什么,应该的。”
  卡卡西手里拿着一本《亲热天堂》:“手术成功,皆大欢喜。藤乃,好好休整,大家都等着你呐。”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注意到佐助似乎变得比之前沉默,但因为现在人多,她也不好开口询问,只能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藤乃大人,我拿了止痛药,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吃一片,但切记不能多吃。”宁次将药瓶放在藤乃掌心,好让她凭借触摸记住药瓶模样,不要和其他药品弄混。
  “好的,我会注意的,谢谢宁次哥哥。”她摸索着药瓶,记住瓶子的大小、材质。
  花火坐在床边晃着腿,被抢了台词生闷气,瞪了宁次一眼,鼓着脸颊不说话,将头埋进姐姐怀里,深吸一口姐姐身上的香气。
  看出藤乃有些疲惫,卡卡西开口:“好了,让藤乃休息吧,别都挤在这里了。”
  离开之前,佐助扭头看了病床上正揽着妹妹的藤乃一眼,眸色深深,随即那双深邃黑瞳撞上了宁次清冷的白眸。二人对视几秒,佐助率先扭头,转身出门。
  花火在藤乃面前一直很乖,虽然不舍,但还是坐起来,拉住藤乃的手撒娇:“姐姐,你要快些好起来,花火在家里等着姐姐。”
  “好。”藤乃微笑点头,“你在家里要听父上和宁次哥哥的话,好好修炼。”
  “我当然会听父上的话,不过日向宁次……哼。”小姑娘不服气地撇嘴。
  “花火,你要叫‘宁次哥哥’。”藤乃纠正她。
  “知道啦。”花火敷衍道,跳下床,“姐姐再见!日向宁次,快点走了,别打扰姐姐休息。”
  “花火――”藤乃还要再说两句,可惜小姑娘已经跑远了,她只好讪笑着对宁次说,“抱歉,宁次哥哥,我、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没关系。”宁次并不与之计较,“二小姐还小。”
  “那也不可以没有礼貌。”藤乃坚持道,“直呼哥哥名讳,实在太失礼了。”
  宁次轻笑,如山间一缕飘忽的微风,伸手亲昵地揉揉她绸缎般的长发,离开时轻轻带上房门。
  门扉隔绝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医院的走廊总是很阴冷,还有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
  宁次清俊的面庞被阴影笼罩,变得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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