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今妆【完结】
时间:2023-06-01 14:49:18

魏瑶如愿以偿的过回了清净日子,只是万万没想到,还会遇到丽娘这个真心朋友。
“好了好了,但愿如此吧!不说这个了,你明日还去一趟百花楼,帮我给如梦姑娘送两瓶养生丸,照样给你一成跑路费。”
丽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不着的,你给我雪肌膏都没收钱…”
一瓶养生丸五百文,她只是跑个腿就能白得五十文提成,相当于她卖了二十斤豆腐的利润,她实在是受之有愧。
“那你每天给我豆浆豆腐豆干收钱了吗?”
“好吧好吧,谢谢你,小花儿,我知道你是看我爹的药费太贵,在帮我呢!我承你这份情,我今后会报答你的!!”
“真的?要不然就以身相许吧!”
“滚,我喜欢威武雄壮的汉子,你可不要带歪我。”
说完恶寒的走了,魏瑶在后哈哈大笑。
笑完又有些落寞的想起那个威武霸气的男人,他还真是阴魂不散,整日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走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撤下那些满天飞的寻人告示?
害得她门都不敢出,憋屈死了!
憋屈归憋屈,这日子还得过。
这不,铺子里就来生意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清秀小姑娘,怯生生的喊道:“叶老板……”
魏瑶从柜台后探出头,见到来人,笑眯眯道:“小桐,你怎么来了?可是清蕊姐姐有什么事?”
小桐约莫十一二岁,是百花楼花魁清蕊的贴身小丫鬟,她快步走近柜台,凑近魏瑶耳朵边说:“叶老板,你会制这么多种药丸,应该也会医术吧?”
魏瑶眼睛一亮,差点热泪盈眶。
他奶奶的,店铺开张快两个月了,终于有人上门求医了?
她急忙点头,“会会会!必须会!”
小桐长舒口气,别别扭扭的看了魏瑶一眼又一眼,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魏瑶秒懂,将她拉到里间,小声的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症?可不能晦疾避医,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我家祖辈世代行医,最擅长妇疾。”
魏瑶无比同情这些风尘女子,在那种地方,没有清纯可言!像小桐这么小的女孩子,还不是早早就被开了苞,有那特殊癖好的死男人,就好这一口。但是世道艰难,她们大多是因为孤苦无依,被迫无奈流落风尘,也不会别的营生,要生活,要吃饭,只得被迫营业!
那条街的姑娘,很多都有不能言说的脏病,大夫大多都看不起她们,即使出诊也是药费高昂。出了大价钱还要受大夫冷眼,许多姑娘就更不敢治了,这病也就越拖越严重,甚至还有姑娘因为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而自尽……
魏瑶眼神越发的柔和,温言细语的对小桐道:“没关系,我是女大夫,也是经过人事的,这些事儿没什么好避讳的!有病就得治,不然越拖越严重,症状才起头是最好根治的。”
小桐终于有了勇气,充满希冀的望着魏瑶,“叶大夫,不是我,是清蕊姐姐…她最近身下有些不舒服……”连称呼都换了,可见已是十分的信任她。
魏瑶面色不变,温和的问:“是哪种不舒服?是痒?还是有灼痛感?”
小桐见魏瑶并未面露鄙夷,而是满脸关怀,一瞬间红了眼眶。她们这些风尘女子,难以被世人所容纳,世人既要唾弃她们,又要亲热她们;一边骂她们低贱,一边又要与她们行最放浪之事;还从未有哪个大夫能像叶大夫这般平和的对待她,接纳她,关心她。
小桐伤感过后又是难堪,一张清秀的小脸憋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启齿?
魏瑶始终目光温和,眼带鼓励的看着她。
小桐被她的目光看得也生出了勇气,有些扭捏了的把症状和盘托出:“痒和痛都有……还有…豆腐渣样的东西流出来……味道很不好闻……”
魏瑶心下了然,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若信我,我这就给她开张方子,你去别的药房抓药即可……”
小桐眼睛一亮,激动的打断她:“叶大夫能治?这实在是太好了!信您,信您,我们信您!”
魏瑶笃定笑道:“当然能治,你随我来。”
第 105章 悬壶大计
魏瑶带着小桐出了内室,来到柜台研磨润笔,刷刷写下两张药方,“这药材多的是口服药,每副药煎出六碗水,可服两日,每日三次。这张药材少有石灰粉味儿的,是熬水来熏洗下身,每日早晚以滚水的蒸气裸熏下体两次,注意别烫着,熏半盏茶功夫即可。待水温热,便用那水清洗下身,最好灌到体内冲洗,洗过的药水务必倒掉,可不能为了节省银子二次使用啊!还有,这段时间最好别接客,不然害人害己。”
小桐认认真真听完,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有些老顾客,清蕊姐姐不想流失掉……”
魏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如若实在推不掉,那就得注意卫生,双方都要仔细清洗再行事,切记切记!”
小桐绞着手指,有些忐忑的问:“叶大夫,这方子,贵不贵呀?”
别看她们来钱似乎挺快,但花销却大的很!清蕊姐姐一心存钱,只想赎身从良,要不然她这病也不会拖到实在是难以忍受才来找大夫。她们往常找别的大夫,一开口就得花出去二两银子,还不包含药钱。
魏瑶咧嘴一笑,比出两根手指,“给五十文便是!我这儿没有药,你得去别的药房抓药,我就出张方子的事,活路轻巧。再说,大家都是女人,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咱们得互帮互助!”
当然,给她转介绍更多客人,帮她打响名声就更好不过了。
小桐听后包了一包眼泪,抖着嘴唇感动得无以复加,“叶大夫,您真是个大好人!呜呜呜…”
魏瑶无奈的替她擦了擦眼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莫哭莫哭,千万不要因为我便宜就不遵医嘱,回去让清蕊好好用药,如若两日之后还是没有好转,最好让她亲自过来,我给她仔细瞧瞧。”
小桐止住哭,不确定的问:“叶大夫,您真的不多收点诊金吗?真的这么便宜吗?”楼里还有好几位姐姐有这种症状,如果真是这么便宜,那她回去就嚷嚷开,让姐姐们都找叶大夫看病。
魏瑶一脸黑线,“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快回去吧,出来太久小心老鸨打你板子。”
小桐想起那扳子抖了抖,忙掏出铜板数给魏瑶,然后将药方往怀里一揣,笑着向魏瑶道别:“那行,我这就去药房抓药,谢谢你啊叶大夫。”
魏瑶笑眯眯挥手,“不谢不谢,慢点走,别摔着。”
等小桐走了,魏瑶收起淡定的嘴脸,高兴得在屋里一蹦三尺高。
来了来了,她的悬壶大计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这序幕一拉开,直接把她累了个半死。
自治好清蕊后,小姐妹间一传十,十传二十,魏瑶直接成了花街的香饽饽,每天都有花娘排着队请她去花楼看诊。
前半个月她还乐此不疲穿梭在各大花楼里,后半个月她便吃不消了,看病倒是不累人,主要是这东一趟西一趟的,跑来跑去累啊!且天气愈发炎热起来,顶着春末的大太阳出诊,她都被晒黑了一圈。
你问花娘们为何不上门求医?自是因为花楼老鸨不允许她们擅自出楼,怕她们逃走,更怕她们与恩客私奔。像小桐那种年纪太小,跑也跑不远的,老鸨才会大发慈悲让她偶尔出来一次,且出来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天刚泛起鱼肚白,啥都卖胭脂铺的铺门便被人拍得震天响。
魏瑶顶着蓬乱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裳,点好雀斑,手脚麻利的去开门,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依往常情形来看,今日定又是忙碌的一天!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病患。
蜜荷是百花楼的头牌,身段妖娆,妩媚撩人。半年前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喜爱的书生,两人浓情蜜意,花前月下,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却没想到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书生得到了蜜荷的信任后,以想多赚些钱为她赎身为幌子,说要和同窗去京城做买卖多赚些钱,但还差五十两本钱,以此借口骗走了她十年来所有的积蓄。
蜜荷陷入爱情陷阱后,漂亮的脑袋已然成了摆设,小姐妹曾经的规劝提醒在她眼里那都是为了拆散他们!
更糟糕的是,她还偷偷倒掉避子汤,怀上了那人的孩子。
只是她万万没没想到,她那情深似海的情郎,带走了她所有值钱的首饰和白花花的银子后,竟是游鱼入大海,一去不复返。
后经多方查证,竟是查无此人?
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连身份都是假的!枉她孤注一掷,寄托了所有希望的爱情,至始至终都只是骗局一场!
猎人以身为饵,以情为网,骗得她身心俱损,人财两空。
幡然醒悟后,蜜荷万念俱灰,丧失了活着的勇气,于凌晨时分跳河自尽。
好在及时被龟公发现,多方努力下把她捞了上来,那两个月大的胎儿却是流产了。
魏瑶如今已俨然成为了花街的御用医婆,一旦姑娘们患上了偏方治不好的病,老鸨都会派人来请她去看诊。当然,魏瑶收老鸨的银子可不会手软,她们赚了那么多黑心钱,她拿着一点都不觉烫手。但她收的诊金也会比市场价便宜三分之一,要不然怎么能细水长流,长久合作呢?
魏瑶花了好一通功夫才保住蜜荷的命,又花了大量精力替她清宫保宫。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结束,期间滴水未尽,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不忍的看着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一脸灰白颓丧相的蜜荷,沉沉一叹。
老鸨尖酸刻薄的怒骂声还炸响在外间,“老娘含辛茹苦教你手艺,与你母女情份十几载,竟还比不上那才认识几个月的小白脸儿?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与江湖骗子私定终身?还与他珠胎暗结?你这流过孩子的破沟壑今后还怎么能夹住恩客的心?老娘这是赔了个底朝天啊!最得意的摇钱树就要成为二等娼妇,你可真是能得嘞,挣扎着,迫不及待着,要去伺候那些贩夫走卒!……”
魏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刷的站起身,掀门帘走了出去,声音冷冷道:“秦妈妈,您若还想留蜜荷一条命,就请不要再说了!她本就心存死志,你这样是在火上浇油。”
秦妈妈见魏瑶冷了的脸,只得悻悻住了嘴,她在楼里再豪横,也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些的大夫的。
第 106章 一根拦路草
但秦妈妈又委屈得不行,一张老脸气得白粉都在簌簌的往下掉,拍着手掌愤愤道:“叶大夫,您说我冤不冤?她那丧了良心的兄嫂自十二年钱把她卖进百花楼,妈妈我就拿她当亲闺女在培养啊!供她吃,供她喝,还教她曲艺舞蹈,把我的十八班技艺都传给了她。白白供她吃了两年闲饭,耐心等她十五岁身子完全长开后才挂牌接客,她这些年得来的打赏小费我从没向她要过吧?她想存银子从良我也支持她吧?可她怎么就这么贱呢?那男人的话是能随便信的吗?那是世界上最虚伪最凶狠的狼!咱们这儿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哪样的男人能看得起咱们?抓蛇的如今被蛇咬了,你说妈妈我气不气?”
魏瑶一脸无奈,道:“蜜荷姑娘如今遭了大罪,您再逼她,恐怕她又得寻死一次!秦妈妈既大费周章把她救了上来,还破费请了我来替她治疗,想必定是舍不得她真的死。”
“那可不,她可是我的摇钱树,怎么能死?”
“那您就快快离开,命人去抓药熬药,晚了易落下病根,今后面黄肌瘦的,可不漂亮了…”魏瑶两指夹着张药方递了过去。
秦妈妈一听说会“面黄肌瘦”,赶忙接过药方快速出了门。头牌靠的就是身段和脸蛋,要是都面黄肌瘦了,那还如何揽客?
魏瑶见终于把聒噪的秦妈妈支走了,这才深吸口气回到床前。
蜜荷已无从前妩媚动人的风采,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望着罩顶,不说话,也不动一下,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人。
魏瑶轻叹一声,“你要是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骗得你这样惨,凭什么是你要死要活的?若换作是我,我偏要活出个人样,待有一天再遇到他,定要把今日之辱教他也受上一遍。拿了你的,全部都要他吐出来!骗了你的,也要加倍在他身上找回来!要他去死才是,不,要他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
蜜荷听后,终于压抑的哭了出来,起先是克制的小声啜泣,后来是抓着被子痛哭出声。
魏瑶的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哭出来就证明她想通了,不会再寻死觅活。
想通之后,迎接她的便是新生。
只是,还有一件更为残忍的事情魏瑶不敢现在让她知道。
蜜荷再也不能生了!本就被虎狼之药侵蚀透了的身子,还拼死怀了这胎没有缘分的孩子,如今这一折腾,更是直接断送了她做母亲的机会。
在这条花街里生存的女子,又有哪个没被那虎狼之药荼毒?
就包括她自己,也曾喝过,好在量不算多,未造成实际性伤害。后来吵过一架后,沈冤大头都弄在了外面,她这才没再服用。
只是,这些姑娘怎么敢提让客人弄在外面的要求?那些不把花娘当人的臭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替她们的身子着想?
魏瑶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阿娘手札里有一物,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不但可避孕,还能防止脏病传染,最最适合花楼的姑娘与嫖客用,若制成功了,还能赚好多白花花的银子。
想想就热血沸腾!
不过,怎么感觉她的悬壶大计怎么越走越偏了?
!!!
魏瑶一身男装,挂了闭门外出的牌子,将钥匙交了一把给丽娘,让她帮忙喂阿黄,顺带照看一下宅子,然后赶着马车出城了。
她要去乡下买羊!
时隔几个月再出来,道上那嫩绿的小草已变得青绿,官道两旁的树木也已枝繁叶茂,农田隐有蛙声传来,一派勃勃生机之象。
魏瑶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她逃出来都快四个月了,大街上她的画像还是在时不时更新,看来沈冤大头这是要与她死磕到底了啊?若不是她会易容,恐怕早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他丫的!还真是小气吧啦得不行!怎么这么抠门?跑了她一个,他后院不是还有十几个?死揪着她干什么呢?
魏瑶撇了撇嘴,将马车赶得更快了些。
一连跑了好几个村子,都没有人家养羊,说那玩意不如猪能生,还要浪费劳动力去放,养着费劲!魏瑶绝倒。
一番折腾下来已到了下午,魏瑶饿得不行,便向老农买了只鸡,准备一会儿偷偷去河边烤来吃。
寻了处风景如画的平坦浅谈,搬出马车上的小桌板凳,再搬出各种调料器皿,捡来干柴点燃火堆。
杀鸡,拔毛,开膛,破肚,抹上调料,上架开烤。
架上随马车携带的小鼎锅,将方才在林子里捡到的旁人不认识但能吃的菌菇和着白米,熬上一锅香喷喷的菌菇粥。
魏瑶晒着太阳,赏着美景,吃着美食,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两个鸡翅膀还没啃完,突见眼前浅滩冲上来一抹黑色的人形物,还有黑黝黝犹如瀑布的长发。
魏瑶吓得汗毛倒竖,尖叫一声,将鸡骨头一扔,连连退后好几步。
水鬼??
大白天的,不能啊?
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坠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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