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手持板砖,虐遍渣男——花间一条鱼【完结】
时间:2023-06-01 23:06:48

  京年年哭笑不得,她不就是闭关淬体,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到东西。
  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了,万事俱备,她该闭关了。
  她扬手设下禁制,激活了洞府的防御护身阵法。
  半晌后。
  京年年坐在蒲团上,凝神屏气,打开了玲珑匣。
  流光瞬息之间,太阴异火没了禁锢,喷薄而出,京年年小心翼翼地引出一簇。
  灵力被异火点燃,阴寒的灼烧感在她的丹田中蔓延,一寸一寸地扩宽着她的筋脉和丹田。
  异火霸道,强行拓开筋脉的滋味并不好受,不多时,她的额上冷汗津津,周身紫雾升腾,每个毛孔都排出了污浊之气。
  一缕太阴异火的精魄钻进她的识海,霎时间,识海中五彩华光闪现,仿佛见到了天地初开,阴阳交融,山海崛起的异相。
  随着光芒的消逝,识海中烟波浩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神光。
  她身体颤栗,每一寸肉身都在接受这异火的洗礼。
  然而此刻,一旁的板砖像是被什么吸引着似的凌空飞起,毫无征兆地投进了太阴异火之中。
  接着,神魂燃烧的痛楚在她的身体蔓延,阴寒的气息在面前蓦地放大,京年年从入定中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洞府被火光点亮,板砖悬浮在熊熊的火焰之中,火焰由蓝紫色慢慢的过度为纯白,火舌几乎要喷到京年年的脸上。
  她大惊,后退了几步,手札中有记载,纯白色的火焰,是太阴真火本体的颜色,太阴真火比异火猛烈千万倍,且作为上古真火应早已消失了才是,这样多的太阴真火是哪里来的?
  她看向了自己的那块板砖,板砖被太阴真火灼烧着,连带她的神魂也痛楚不已。
  难道又是因为它?
  看这火势愈演愈烈,几乎要燃烧掉整个洞府,连门口的禁制都已松动,真正的太阴真火一旦燃烧便是九九八十一日,方圆百里皆会燃烧殆尽,极为暴烈,要是冲出她的洞府,整个玄天宗都会遭殃。
  她瞳孔中映着纯白色的火焰,神情肃穆,慢慢地对着太阴真火伸出了手。
  太阴真火从指尖源源不断地被她吸入体内,真火进入丹田的刹那,她浑身的灵气都燃烧起来,比异火更加阴冷的火精使她的面容都结了一层冰霜。
  法衣被罡风烈火催动出了防御护罩,却在顷刻间破碎,衣衫也被撕出了几条口子。
  京年年将三师姐赠予她的丹药不要钱地往嘴里塞,神级丹药带来的药力和太阴真火的寒气在她的体内不断碰撞撕扯,皮肤上的冰霜结了又化,化了又结。
  就在她的精神快崩溃的时候,真火中的板砖发出嗡鸣,轻轻震颤。
  一圈一圈的声波回荡,一股来自上古的荒寂之力涌了出来。
  太阴真火瞬间不再横冲直撞,竟变得安静温和,如涓涓细流包裹住京年年的身躯。
  【就是你,天天将我扔来扔去的,我可是堂堂神器补天石啊!】
  京年年身上寒气骤减,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声音的来处。
  板砖后有一虚影,身形颀长,靛蓝的长发柔顺垂落,还是看不清五官,只听得男子清越的声线如屋檐叮当作响的雨落般嚷嚷着,他双手交叠结印,压制着太阴真火。
  【京年年,我这次出手帮你,下次你你……】
  那虚影看了京年年破碎的法衣一眼,似是涨红了脸,他轻咳了一声。
  【下次莫要再踩着我了!】
  要说刚刚还是痛心彻腑的地狱,那现在就是温良悠游的天堂,太阴真火竟在虚影的压制下,乖乖地顺着药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京年年的肉身和识海。
  磅礴浩然的真火之力却极尽柔和地安抚着她的身体,在几个周天运转之后,经脉酥麻汩涨,京年年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意舒畅。
  她终于能有力气仔细瞧一瞧着那道虚影,却还是只能感受到他愤懑的情绪,看不清面容:“你便是板砖兄弟?”
  【我有名字,我叫月无涯。】虚影道,【还有别盯着我看,凝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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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无涯……
  京年年在口中细细念了几遍。
  但此刻不是闲谈的时候,她知道了板砖兄弟对自己没有恶意,就再次回到了蒲团上盘坐下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京年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成了灵窍,吐纳着太阴真火。
  她甚至感知到了结丹的临界点。
  月无涯却阻止了她:【暂且别急着结丹。】
  他解释道:【先稳固住筑基的修为,将灵力练得更精纯一些再结丹,对日后的修为大有裨益。】
  不知为何,京年年下意识地选择去相信他。
  所以直到丹田内的灵力涌出滔天巨浪,又有火山喷发,异相频出,皮肤上结出厚厚的一层霜雪,京年年仍是岿然不动,控制着太阴真火游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京年年身上的霜雪已然结成了一层冰壳,丹田中的灵力更是神华漫天,直接变成了一片浩瀚大海,骨骼血肉几乎重铸,神识的精纯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一缕太阴真火汇聚在她眉间一点,沁了进去。
  板砖这才落回地上,月无涯的虚影也化为了一道流光,回到了板砖里。
  京年年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上古的景象,众神并起,诸仙林立,遍地皆是早已灭绝的灵植仙兽……
  她身上一层乌青的冰壳慢慢剥落,冰壳之下,说不上来哪里有了变化,只觉京年年的肌肤更见玉泽,面容灵动,长发飘散,多了几分仙韵。
  她睁开眼,乌亮的眸子神华璀璨。
  京年年张开手又握了握,明明没有结丹,她却感觉与之前相比,实力已是天差地别,丹田识海筋脉扩展,灵力也凝为了实体,应是筑基大圆满了。
  “等等,灵力实体?”她意识到了不对,“筑基期的灵力竟能到如此地步?”
  她从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修仙者,只有到了金丹期,灵力才可以凝成金丹实体,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金丹而已,绝没有见过灵力化为一片汪洋的。
  【自然可以,在上古,人人灵力皆可化形。】清越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识海中。
  上古?
  传说在上古,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补天石尚存一颗,她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这颗补天所余的五色石之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
  可眼前朴实无华的板砖,谁都不会想到,会和补天石会有什么关系。
  他真是补天石?
  “你叫……月无涯?你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早先没法说话,你灵力微末,连维持我的意识都不够,不然你以为你之前能对我为所欲为吗?】月无涯情绪有些激动。
  京年年稀奇道:“我怎么就对你为所欲为了?”
  月无涯无奈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不记得了么?】
  嗯,她回忆了一下对板砖做过的一些事,但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就是偶尔踩他,将他当成枕头、扶手、负重之类的么……作为自己的本命灵器,为主人小小的牺牲一下而已,应该也没有很过分吧。
  板砖不就是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京年年张望了一圈:“你那道虚影怎么回板砖里去了,我还没仔细瞧完呢。”
  【不是板砖,是补天石啊……】月无涯道,【我既是神器,自然有些特殊能力,你现在灵力还是不够,以后修为提升上去了,别说虚影了,化形都是可以的。】
  “特殊能力?”京年年想了想,“方才太阴真火来的蹊跷,和你的能力有关?”
  提到太阴真火,月无涯语气有些心虚:【太阴真火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等你慢慢修炼,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于是顺手把太阴异火净化了,真火对你来说更有用些。】
  【我现在无法化形,能力记忆也有残缺,自从我恢复意识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你的灵器了,本命灵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日后会督促你加紧修炼的。】
  方才环顾四周的时候,京年年就发现了,自个儿的洞府是被太阴真火摧残得一片狼藉。
  她将板砖捧起来与自己平视:“那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谢……谢什么,大恩不言谢,你莫要靠我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月无涯慌张地从京年年手中跳出去,在地上往后弹了几下。
  京年年笑道:“你一块石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月无涯刚要反驳,就被京年年一把抓起揣进怀里,她道:“不逗你了,我闭关这些时日,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京年年神念一动,换上了新的法衣,她走到门口撤下禁制,一张绯红的传音符飘到掌心。
  展云的声音从中传来:“年年,你闭关结束后,尽快来峰顶一趟!”
  京年年灵力激荡,这次直接踏虚空而起,冲上了峰顶。
  飘然落地后,京年年唤道:“大师姐,我出关了!”
  展云愁眉不展地从师父的小观中走出来,她见到京年年,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年年,你……”
  展云上下打量着京年年,眼中浮现出讶异之色:“你结丹了?不对啊没结丹……可你的灵力好强……”
  甚至比展云一个金丹期还要强。
  “我还未结丹,可能是三师姐赠予我的丹药的缘故,我已是筑基大圆满,看着是比其他筑基强一些。”京年年没有提及太阴真火,“大师姐叫我来是什么事?师父呢?”
  展云面露愁容:“二师妹下山去南浔了,师父又在闭关,我无法跟下山,幸好一位叫龙辽的体修跟着二师妹一起去了……”
  “什么?二师姐去南浔了?”京年年脸色铁青,“我闭关之前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
  七日前。
  朱丞在无情峰脚下的屋子里,仿佛被世界遗忘了。
  他吞下一颗辟谷丹,苦涩的味道溢满喉咙。
  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孟流音再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过,连那个野蛮的小师妹也不见了!
  “那两个贱女人……”朱丞恶狠狠地说道。
  他一度想坐着轮椅找到孟流音,把她抓回南浔狠狠折磨,但他一出去,便被诸多阵法搞得分不清方向。
  这日晌午,他正在午睡,梦到从前青楼里的小翠小红,他父皇妖娆的宠妃,那还没见过的将军独女……
  而孟流音和那个小师妹变成了他的洗脚婢,任他拿捏。
  好梦未完,就被大力晃醒。
  “殿下!醒醒啊殿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殿下!”
  朱丞睡眼朦胧,面前一众人围在他旁边吵吵嚷嚷着说着。
  “你没事吧殿下。”
  “你没事吧?”
  “殿下你没事儿吧?”
  朱丞勉强分辨着面前的人,随后万分激动:“孙坚!你们终于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孙坚是他在南浔时候的心腹,也是他这些天唯一坚持下来的希望。
  “殿下,你这腿是怎么了?”孙坚眼含热泪,其实倒不是为了朱丞,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朱丞若是夺得皇位,他也可以一路高升,可看朱丞现在的模样,胡子拉碴、不良于行,还能成功夺嫡吗?
  朱丞还没傻到告诉他们自己的腿再也没有治好的可能:“仙家赠我灵药,这点腿伤不在话下,不过费点时间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臣等来迟,殿下受苦了。”听到朱丞这样说,孙坚将信将疑。
  “对了,你们可有携带食物?我这些日子一直服用丹药,甚是想念凡间食物。”朱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他在这里这么久,就从未吃过一餐正经饭。
  朱丞为了证明真实,就随手将手里没剩几颗的辟谷丹送给了孙坚:“我之所以受这么多苦,都是仙家盛情,邀我修行,修行艰苦啊。”
  孙坚拔开瓶塞,他还算识货,认出此丹非凡,便放下心来:“自然有,殿下稍等。”
  朱丞捧着孙坚奉上的干粮狼吞虎咽,还不忘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既然你们来了,帮我梳洗打扮一番,我一会儿要接仙子回南浔。”
  朱丞想的简单,孟流音没有修为,当初也答应他和他成亲,现在他来了这些帮手,只要他温言软语一番,哄得她出了无情峰,就是他说了算了。
  孙坚对几个手下一招手,几个男子七手八脚地给朱丞擦洗了身体,换上了华服,还将他已经留到络腮的胡子一并刮了。
  “玄天宗见我们是南浔皇室派来接殿下的人,就没有阻拦,还给了我们一张破除迷阵的令牌,所以殿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孙坚颇为狗腿地站在朱丞前面替他端着镜子。
  朱丞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又找回了自己那对于容貌的自信:“上山!找人!”
  朱丞有轮椅在手,又有了破迷阵的令牌,轻轻松松便上了山,可怜孙坚和几个侍卫,一路连爬带拉,才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无情峰顶。
  朱丞理了理衣衫,大声喊道:“孟流音,你当初承诺与我成亲!现在人在哪里!”
  他大喊了好几遍,孟流音还是没有出现。
  朱丞气急败坏,便要求孙坚一众人和他一起喊叫。
  这下总算有了点作用。
  展云走了出来:“何人在此喧哗,扰我师父闭关?”
  展云一身红衣如火,柳眉倒竖,朱丞势头上矮了一截,声音小了许多:“孟流音在哪里?我是来接她回南浔的。”
  “二师妹?她不在无情峰,怎么,你要走了?那你就走啊?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朱丞被展云的话噎住,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属下们,他绝不能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
  “今日我不见到孟流音是不会走的。”朱丞喊道,“我看是你无情峰不放人,把流音关起来了吧!”
  朱丞转身抽出孙坚的配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如果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让你无情峰背上私押弟子,杀害凡世皇子的罪名!”
  “你!”展云没想到这朱丞竟然如此无赖。
  朱丞这一闹,有一些别峰弟子停下了御剑的身影,在远处观望着。
  两相僵持不下时,展云身后小观中一阵轰鸣。
  一身白衣蹁跹的华清真人强行破关而出,只是他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病气沉重。
  “展云,你退回观中,此事与你无关。”华清真人深深望了一眼展云,便撇开了头。
  “朱丞,方才我峰弟子已经说了,流音不在无情峰,你若以死相逼,执意不肯离去。”华清真人负手而立,眸中闪过雷霆万钧,“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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