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不可能心动——春六【完结】
时间:2023-06-03 14:36:55

  报仇就是要把仇人弄死。
  怎么死不是死,姜意想的通的很。
  姜意这边松口,长喜立刻领命,但跟着说:“皇后一死,莫太妃那边立刻装病了。”
  祁阑嘴角勾着冷笑,“我们去边疆送信儿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用不了多久,振阳侯府的世子就知道振阳侯死于皇上和莫太妃之间的内斗。”
  伸展了一下曲起的腿,祁阑用匕首挑开一点羊肉检查是不是烤好了,肉色变白,他将那点已经烤好的位置用刀子削了下来送到姜意面前的小盘子里,转头朝长喜道:“莫太妃那里不用管,派人盯着靖安伯府老夫人。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靖安伯府不会没有动静的。”
  长喜领命而去。
  祁阑回头就见姜意用筷子夹着那点羊头沾着碎白的盐面儿正吃得香。
  “没心没肺的。”祁阑笑,“之前不是还闹得要假死想走的不行么,现在又觉得幸福了?”
  话题再次被拉回来。
  姜意吃着羊肉,“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殿下对妾又不好,宫里还三天两头找妾的麻烦,妾想活着啊。”
  这话祁阑听得心满意足,“现在孤对你好了?”
  他问的暧昧,姜意脸上讪讪的,但也实话实说,“是比以前对妾好啊,一切都不管妾死活的,现在...就还挺在乎妾。”
  祁阑想要绷住脸再逗她两句,但是心情实在好,忍不住这笑,“那孤对你好,你怎么不对孤好?”
  姜意就知道,他肯定要说侍寝。
  人不能心虚。
  姜意理直气壮,“这对别人好吧,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
  祁阑一下就笑出声,“怎么嘴巴那么会说?给孤尝尝?”
  姜意一下闹个大红脸,凶巴巴瞪着祁阑,“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阑一愣,知道她误会了,也没解释,“看着怎么了?看着孤就不能尝尝?还是说,没人看的时候能尝?”
  姜意:...
  正经女人不和老畜生计较。
  “反正现在不行。”
  祁阑叹气,“孤真可怜,自己辛辛苦苦烤了半天羊肉,临了自己尝一口都不行啊。”
  姜意一愣,“你说尝羊肉?”
  祁阑冒着坏水儿明知故问,“不然呢,你以为孤要尝什么?”
  姜意:...
  我以为你要尝我的嘴!
  这是能说的?
  姜意绷着小脸,把最后一口羊肉塞嘴里,“我当然以为您要尝羊肉啊,但是就这么多,我都吃了,没有了!”
  “傻子!”祁阑抬手就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喝点水,别噎着。”
  姜意觉得奇怪。
  明明一句普通的话,但是祁阑说的她心口生出一股毛茸茸的感觉。
  姜意上辈子为了讨生活累死累活,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毛茸茸的心情是什么。
  大约是烤全羊太好吃了,把她心情吃毛了吧。
  “我能喝点酒吗?”姜意看着祁阑跟前那牛皮酒壶问。
  祁阑瞥了她一眼,脸上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透,“不行。”
  拒绝的十分干脆,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不过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想喝也不是不行,你想想,你要是喝醉了,还不是孤说如何就如何?万一侍寝了呢?”
第163章 兄弟
  姜意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那算了。”
  “出息!”祁阑笑着拧开酒壶,喝了一口,酒壶口磕着嘴边儿顿了那么一会儿,偏头看姜意,“想你娘亲吗?”
  祁阑问的突然,姜意心头激灵了一下。
  要是原主,大概是想的。
  但是她不想。没感情啊,这咋想。
  犹豫了一下,姜意实话实说,“其实不太想,我...现在基本已经不记得了,提起来也只是一个概念。哦,这个人是我娘如何如何,别的其他的一点感觉没有。”
  祁阑看着姜意,吸了口气缓慢又沉重的叹出,“不想挺好,你娘她...”
  祁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有关姜意他爹,有关姜意她娘,有关自己的爹,有关前朝太子...
  “之前莫太妃和你说过,你娘亲和大燕朝那位皇后娘娘有交情,和邻国那位传奇长公主殿下是义结金兰...”
  祁阑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又想起姜意和他说不要皱眉,嘴角稍稍扬了一点,脸上表情没有那么沉重,说话也没有那么艰难。
  “我一直觉得,你娘不是一个普通人。否则做不到这一点,她可能...另有身份,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
  不过,她那么厉害,十年前靖安伯府自编自演悍匪截杀,你爹没有死,我想,你娘应该也还活着。
  将来如果找到她,她如果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徐记自然是好的。
  可祁阑不能确保徐记的创始人,姜意的娘亲徐青禾也是好的。
  毕竟好坏之分本来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
  他怕真的有见到的那一天,姜意心里会难受,总想着提前透个话,也让姜意有个心理准备,可这话翻来覆去,那么心狠手辣的祁阑,硬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是现在政局走到这一步,他怕有什么突发事件让人措手不及。
  不说也得说了。
  祁阑看着姜意,仔细的留心她脸上的一丁点神情变化。
  都说太子爷杀人如麻,可真心里装了谁,心细如发丝。
  姜意岂能不懂祁阑的好心,“殿下的意思妾明白,殿下放心,妾...”姜意思量了一瞬用词,“妾和殿下是一艘船上的,不管发生什么,妾和殿下总归是一条心。”
  本来就是动了心的人。
  现在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和他说这样的话。
  祁阑一颗心软的不像话。
  呼撸姜意的脑袋一把,手顺着脑袋划到脖子处,压着她的脖颈把人凑近自己,“这么乖?”
  两人距离一下拉近。气息都纠缠到一起。
  姜意心跳砰砰的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吓得,眨了两下眼,“我不和殿下一条心,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妾也不得好啊。”
  祁阑:...气死了!
  朝着姜意脸蛋咬了一口,“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姜意捂着自己被咬的脸蛋嗖的撤后,“实话往往忠言逆耳。”
  祁阑直接气笑了,拿起刀子给她削了一块羊肉,“吃吧,逆耳!”
  姜意:...
  兴师动众的烤了一只全羊,结果俩人连半条羊腿都没吃完,余下的让福宝和半斤拿去分了。
  半斤兴致勃勃做了个孜然羊肉,做了个红焖羊排。做了个炭烤小羊腿,做了个大盆羊肉粉丝汤,把姜意院子里的一群小丫鬟和祁阑那边一群亲随吃了个两嘴抹油只喊半斤亲姐姐。
  太子府一片祥和。宫中却是阴云笼罩。
  皇上身子不好,几个成年皇子全都凑到御书房来侍疾。
  四皇子向来最得皇上宠爱,打头冲进来,原本想要侍奉皇上汤药,结果也不知道皇上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反正是失手打翻了四皇子递上来的药碗,四皇子被骂了一句笨手笨脚,让撵出去了。
  四皇子一出去,二皇子三皇子怀揣着窃喜和疑惑,哥俩在御书房伺候。
  皇上素日对这些皇子并不是多上心,可现在看着二皇子三皇子,心里感慨,幸好自己能干,儿子多,有的选,不然像邻国那位皇上似的,临死都没有接班人可选,最后便宜了长公主府的那位。
  “父皇,怎么不见太子殿下来,就算是再日理万机,父皇病着,也该来侍疾。”二皇子给皇上递了一牙蜜瓜,给祁阑穿小鞋。
  三皇子跟着附和,“是啊,以前儿臣不觉得如何,可这次父皇病了,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却一点担当没有,就知道...”
  三皇子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气的不行的叹了口气。
  皇上忽然又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幸运。
  瞧瞧这俩蠢蛋儿子。
  他都病了,他俩不赶紧在自己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能,却在这里给祁阑穿小鞋?他们就这样畏惧祁阑,以至于这种时候都要抓紧时间给祁阑上眼药?
  心头升起厌恶,皇上只觉得心烦意乱。
  挥了挥手,把人撵走了。
  三个皇子一个没落好,从御书房出来,二皇子满脸疑惑的问四皇子,“我和老三不得父皇心意也习惯了,怎么四弟也不得父皇心意?”
  四皇子心里不踏实的紧。
  振阳侯让抓了,皇后听说刚刚不久前死在刑部大牢,凶手可能是莫太妃,而莫太妃现在装病了。
  刚刚他进去侍奉父皇,父皇又不待见他。
  四皇子心里乱糟糟一团,没好气道:“我哪知道!”
  二皇子和三皇子相视一眼,二皇子说:“四弟,别怪当哥哥的说话难听,太子不管平时多让父皇不喜,他只要是太子,就是储君。”
  四皇子表情略僵,硬邦邦的说:“人家本来就是太子,是储君不是天经地义。”
  三皇子笑道:“四弟在我们面前不必如此,我们谁不知道父皇更喜欢四弟。只不过碍着皇祖父的临终遗言才封他为太子的。
  父皇现在好好的,四弟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可父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祁阑容不下四弟。”
  三皇子在四皇子肩膀拍了拍,又追一句,“皇后人都没了。”
第164章 自作
  三皇子和二皇子说完,人走了。
  四皇子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头实打实让吓得不轻。
  三皇子和二皇子不说那些话,他其实今儿一天都胆战心惊的。
  实在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四皇子慌张无措,莫太妃那边见不到人,思来想去,去了他母妃珍妃那边。
  珍妃也正坐立难安,四皇子一来,珍妃立刻拉了四皇子问,“你父皇如何?”
  四皇子垂头丧气在椅子上坐了,到了一盏茶仰头一灌,脑袋就枕在椅背上,“我进去侍奉父皇吃药,结果药碗洒了,父皇说我毛手毛脚,把我撵出来了。”
  珍妃本来就心神难定,一听这话,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茶盏打翻。
  赶紧将茶盏搁下,朝四皇子问:“那太子呢?”
  “太子压根就没来。”四皇子撇嘴,“父皇以前瞧不上祁阑,早些年祁阑还巴巴的在父皇跟前讨好,今年自从成亲以后,祁阑和父皇都顶撞了多少次了,估计直接撕破脸了。”
  珍妃拧眉,“不会,如果是直接撕破脸,你父皇早就褫夺了他太子封号。”
  四皇子嘲讽,“他手里有皇祖父留下的军权,父皇怎么可能动他。”
  珍妃摇头,“振阳侯府的世子不也手握十万大军在边疆戍守?虽说军权在陛下手中,但是自古以来,谁带兵,这将士和谁亲,振阳侯府要真的反了,那十万大军难道还能听陛下指挥?
  可陛下不是一样废后,将皇后毫不留情的关了刑部大牢,现在振阳侯也被关了。”
  四皇子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紧紧的一抽,朝他母妃看去。
  珍妃和四皇子对视,片刻后道:“你父皇,没有动废黜祁阑的心思。”
  “那我咋办!”四皇子顿时急了,“这些年,父皇日日都透着对祁阑的厌恶,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父皇不喜欢这个皇祖父立下的太子,都等着祁阑被废呢。
  父皇在其他皇子里最喜欢儿臣,儿臣也一直觉得父皇最喜欢儿臣。
  可现在...莫太妃娘娘病了,振阳侯府垮了,皇后娘娘人都没了...”
  四皇子越说越惊恐。
  “母妃,所有支持儿臣的人,好像都一夜之间坍塌了,儿臣怎么办?父皇这些年对儿臣的看重,难道只是一个幌子?他其实还是看重祁阑?”
  珍妃心头也不安。
  “你去看望莫太妃,不是进去见了面吗?莫太妃就没说什么?”
  四皇子摇头,“莫太妃只摸了摸儿臣的脸,说儿臣长得好。”
  珍妃:...哈?
  要不是莫太妃和四皇子的伦理身份摆在这里。
  她都要怀疑莫太妃想要XXX四皇子了。
  “就没说别的?”
  “没,只说让儿臣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儿臣还没且待多久呢,内侍总管那边就传话,说父皇传召儿臣,那时候儿臣还不知道父皇病了,只知道莫太妃病了。
  儿臣想父皇向来看重莫太妃,所以儿臣就没有立刻去父皇那边,而是又陪了莫太妃一会儿。母妃,儿臣是不是做错了?”
  珍妃心乱如麻,“母妃也不知道,但是...连莫太妃都装病了,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有点大,而且以往御书房那边咱们都能打听到消息,这次却什么都打听不到。”
  “父皇是不是要真的传位给祁阑!母妃,祁阑要是登基,咱们都得不得好死!”四皇子腾的从椅子上起身,地上徘徊两圈,“不行,母妃,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你要干什么?”
  “父皇不是一直怀疑祁阑不是他亲生的么,前几天宫中不是传言,说静妃娘娘其实就是前太子爷的太子妃么,咱们不如给他把谣言坐实了,就是祁阑是前太子爷的种。这样,父皇再怎么都得把祁阑收拾了。
  母妃,父皇的身体真的不大行,我怕他突然就断气了。”
  珍妃让四皇子这话吓得心惊肉跳,“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别着急。”
  这厢四皇子和珍妃千愁万绪。
  御书房。
  被内侍总管派去的影卫已经去了四皇子的血,将结果带回给皇上,“陛下,这瓷白瓶儿中装的便是四殿下的血。”
  是不是皇上的种,滴血验亲就能看出来。
  皇上看了内侍总管一眼,内侍总管接了那瓷白小瓶儿,将影卫遣散下去,亲自用陶瓷碗准备了一碗清水端到皇上面前。
  皇上看着那碗清水,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犹豫,直接用内侍总管递上的银针刺破自己的指腹,挤了三滴血滴落水中。
  内侍总管跟着将四皇子的血倒出。
  皇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陶瓷碗,连气息都粗重起来。
  可惜,两团血在水中各自散开,终究没有融合。
  皇上粗重的气息一乱,扬手将那瓷碗砸了,“放肆!她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室血脉,竟然如此欺朕!
  枉朕这些年对莫太妃百般的尊重,甚至对她的尊重超越了对太后的尊重,她竟就是这般对朕!
  四皇子...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她却一心想让四皇子登基!她是何居心!”
  皇上怒不可遏。
  那陶瓷碗在地上摔了个细碎。
  内侍总管赶紧安抚,“陛下,身体要紧,您若是让气出一个好歹,真就成了亲者痛仇者快了,陛下息怒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