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捂着脸,她已经顾不得隐私部位,只要捂住脸,她就算挡住了一切。如果我是她,我可能更希望是一场痛快的“动手”,而不是字字诛心的“动口”。
可我不是她,无法真正知晓她现在的心情。
“小三”被教育了一通,竟然被正宫给放了,我开始佩服这个不顾形象的“正宫娘娘”,现在很多捉奸的现场,都是对小三大大出手,然后男人像模像样地挡在中间,这个举动会更加激怒原配,随之而来的是暴力的升级。
但是,老公出轨,真正需要被教育的难道不是男人吗?他才是婚姻的背叛者,难道真的还有人坚信自己老公出轨,原因都是因为外边的狐狸精勾引?
你家那颗蛋不单是有缝的问题,他还是亲自给自己磕出来的缝,这一类男人都有一套惯用的说辞:我跟我老婆早就没感情了,我是因为责任才跟她在一起,不离婚是因为孩子,我老婆根本不理解我,她从来不关心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不起她,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是你让我第一次懂了什么是爱情……
看来视频里这个原配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她让男人对着摄像头严肃做保证,说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摄像头之下,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我看得正在兴头上时,旁边的电脑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马上抬头看电视,那副壁画终于动了起来,阿波回来了,她晃动着纤细的脚脖子,将脚上的人字拖踢掉,两条细长的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只能靠这墙保持直立,阿波她喝醉了。
阿波回身对另一个人说:“快点。”
她跟阿男和好了?在我还在想是谁先妥协的时候,另一个人的面孔出现在视频中,根本就不是阿男。
刚看了一场出轨戏,难道这又是……
第040章 变态的报复
你是个报复心强的人吗?你有仇必报吗?你为报复一个人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吗?即使这件事只损人,不利己。
在看到眼前即将上演的这一幕之前,我认为有仇必报的天花板是刘海柱,自己已经满头是血,依然追着黄老破鞋砍了好几条街。看完眼前发生的事我发现,女人在报复这件事上,似乎更能下狠手。
我使劲儿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电视里的直播画面,心里有个不大却清晰的声音不断重复:不要,不要……
因为随后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男性面孔,他皮肤黝黑,身体结实,是个完全不同于阿男的存在,我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要报复昨天的阿男,用最能恶心到他的方式。
阿男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只属于他和阿波的家,这是阿男的底线,连我都知道的事情,阿波自然十分清楚这一点,这无异于直捅阿男的命门,这个女人心太狠了。
会不会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呢?我开始为阿波找借口,如果一会儿阿男这个“正宫原配”走进来,阿波要怎么解释呢?
只是送喝醉的阿波回家?还是根本不屑于解释。
陌生男人身形要比阿男健硕很多,他跟进来之后,一只胳膊便环住了摇摇欲坠的阿波,如不可撼动的铁环,粗壮的胳膊和阿波裸露的细腰形成巨大的反差,像是巨大的兽人擒住了弱小的猎物,他用另一只手粗暴揉着她深蓝色的头发,下一瞬就和她缠吻在了一起。
去他妈的狗屁朋友,我何必想这种拙劣的借口替她辩解,谁会喝醉了带个普通朋友回家,谁会和普通朋友在监控下拥吻。
这就是阿波故意的,她在用最残忍的手段刺激阿男,如她以前的暴力一样,她想让阿男深陷疼痛,身体和心灵,而且这件事比任何一场暴力伤害性都要更大。
男人伸手撤掉自己的上衣,又用蛮力撕碎了阿波身上短短的上衣,他们在监控下疯狂地亲热,男人将阿波抱起来,让她漂亮的腿锁在自己的腰间,他带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向沙发的方向走来,这里也是监控下拍摄最清晰的地方。
亲吻声和呼吸声通过沙发底下的窃听器传来,阿泰一定为此花了大价钱,笔记本电脑传出的的声音一点杂音没有,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像是两条不断纠缠的蛇,它几乎捕捉了那个房间所有的声音,此刻被放大数倍,同步响彻在距离她家几公里的房间里。
旖旎声像咸湿的海水,将我瞬间吞没,接吻时的呢喃声在我的脑袋里回荡,我被强迫着聆听着这一切,甚至比当事人还要真切。
我开始希望阿男没有看到这一幕,希望他此时也在外边买醉放纵,无心查看家中的监控,如果他看到这一幕,恐怕会疯掉吧,我甚至能预想到他的那份心痛,他该多么的寒心,多么的绝望,他退了又退的底线,最终退到了墙角,却也没躲过阿波的赶尽杀绝。
可我很快在他们愈演愈烈的情事中改变了主意,如果我是阿男,我应该更想知道真相,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再次选择原谅,再次回到这个无锁的牢笼里,继续成为一只不知真相的困兽。
想到这里,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阿男的电话,视频中的男人已经脱到一丝不挂,手指正在勾着两人之间最后一条布料。不知名的怒火烧着我,让我忽略了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就在前一天,阿泰似乎也站在同样的位置拨通了一个不该拨通的电话。
他们亲热的声音越来越火热,阿男的电话却始终没人接。我没有放弃,自动挂断之后,我马上拨打了第二次、第三次,不厌其烦地听着手机里的语音提醒,像是鼓动人欲望的邪音不断重复,响过许多声之后,听筒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午夜里糜烂的植物,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喂?”
“在哪儿呢?”我问。
他那边有音乐声传来,但不是很吵,他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是我:“阿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真是稀罕。”
是啊,真稀奇,连我自己都觉得稀奇,我太过于激动,甚至连借口都没有想好,这方面我果然不如阿泰。
“我……就是想接着看咱们上次看的电影,但是忘记了名字。”
草!我脑袋里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借口,真是太失败了。
他笑了,“你这个借口可真不怎么高明。”
阿男的语气有一种醉醺醺的暧昧,甚至连同熏醉了电话另一端的我,我猜想他现在一定很需要陪伴,这一刻,我母爱和保护欲泛滥了。
我说:“你那好像很热闹,家里来客人了吗?”
“没,我在外边喝酒,你和阿泰要不要来?”他竟然还邀请了阿泰,这会是他的一种试探吗?如果真的是,那他的段位可真是高,游刃有余,滴水不漏。
“外边吗?我看你家亮着灯,还以为你在家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没,应该是阿波在家。”
“把阿波那么漂亮的女人独自留在家你也放心?”
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听得出来,他是真的醉了。
阿男没解释,深吸了一口气,“电影我也忘记叫什么了,回家查到告诉你,或者……你可以直接问阿波。”
是啊,如果我真想知道电影名字,问阿波才是更合理的选择,打给他的举动更像是一种绿茶的勾引……
算了,我耳边的喘息声吵得我无法思考,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替换理由。
“那你接着喝吧,我没事了。”
“真的不来?我就在我家附近……”
“不去了,你少喝点,阿波会惦记你的。”
我快速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因为过度紧张手心和手机之间都是黏汗。
视频中的男人似乎是个情爱高手,他没有很猴急,而是一寸一寸感受着阿波身体的美好,阿波拉住他兴风作浪的手,说:“洗澡。”
男人站起身,想拉她起来,但是阿波撒娇着说,“抱我去。”
男人一脸奸笑说:“横着抱、竖着抱还是……”说着将她再次抱起,将阿波的胳膊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掐着阿波的两条大腿外侧,令其盘上自己的腰,手指下陷出清晰的凹痕,还故作轻松地颠了颠,阿波发出一阵尖叫,男人似乎很得意这个把戏,阿波在他的怀里扑腾的像一条醉酒的鱼。
阿男,你现在打开摄像头了吗?
如果你对阿波还有爱,那你一定会打开摄像头,那你就一定能看到眼前这荒诞讽刺的一幕,接受现实吧,即使现实丑陋之极。
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不到此刻阿男的反应,我似乎视奸别人成了瘾,甚至在想如果有一个摄像头也对着他该有多好,我就可以站在上帝的视角,看着有趣的人世间,看着那些薄情男女上演的悲喜剧。
除了床伴给予的刺激,还有什么会勾起你的身体欲望呢?有人喜欢看小电影,有人喜欢看暴力粗口的小说,有人喜欢闻某种特别的味道,有人则喜欢听情爱时忘情的呻吟声。
比如现在,我虽然看不到阿波家浴室的情况,但潜伏在她家沙发下的窃听器成为刺探情报的暗哨,将那里的声音完整地传过来,他们战况十分激烈,欲望来得又急又凶,撞击的声响和放肆的叫声都可以证明。
我的身体既气愤,又兴奋,像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体。
淋浴的水声像是这场声音大戏的背景音,填补着少有的空隙,这个男人说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脏话,将自己身体的感受化作一句句接连不断的粗口,声嘶力竭表达着他夸张的情绪。
阿男很少这样,他总是那么温柔,情事里像个忠诚的奴仆,愿意倾尽自己的一切取悦阿波,但是人都是贱的,拥有的从来不珍惜,阿波似乎并不稀罕这样的他。
所以阿男在情爱中始终都是卑微的,顺从的,温和的,有时阿波会一边抽烟,一边享受他的“谄媚”,甚至会手按在他的头顶,像是女王赐予平民的荣誉,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在身下勤恳耕耘。
这一定是阿波调教出来的,但即使是为自己身体量身定制的男伴,贪玩如阿波也想换个口味,比如这个隐藏在淋浴声中的野男人。如果阿男是这个时候才开始看视频,那他什么都发现不了,因为他只能看到一个无声的、空荡荡的房间。
不像我,一个外人,却能听到所有的声音。
他们激战了二十来分钟,随着越攀越高的叫喊声和越来越密集的喘息声,一场我看不到的偷情结束了。
他们真的开始洗澡,很快返回客厅,一丝不挂。
男人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健硕的肌肉一看就是健身房和蛋白粉的产物,他不屑地将沙发上的残花败叶扒拉到地上,然后靠在阿男平日靠着的抱枕上,晾着他辛苦的老二。
卷曲的毛发甚至无法隐藏还未偃旗息鼓的家伙式儿,他抬头看了看摄像头,用手甩了甩那玩意儿,然后毫不在意的岔开双腿,像是一种示威。
看到了吗?阿男,他此时正坐在你的沙发上,甚至还对着你竖起了中指。
阿波光着身子去了厨房,就在不久之前,阿男还在那里为我们制作了一桌丰富的晚餐,今天她就带着别的男人,踏进阿男的领地,这让我真的觉得十分不爽。
不一会,阿波端着两杯奶茶走了过来。
“尝尝,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阿波介绍说。
“我不喝这玩意儿,发胖。”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大肌,不知道在显摆什么。
“我可是难得犒劳男人,看在你刚才表现不错的份儿上,别给脸不要脸啊!”阿波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笑脸盈盈地看着壮汉。
“你这小嘴儿可真能说,我喝了这一杯,回去得多撸两个小时铁。”
“放心,你一会儿的运动量,能把这些都消耗掉。”说着直接跨上男人的腰。
这个动作是那么的诱惑,我甚至能想象到那里零距离相碰的触感,身体忍不住地一抖。
那杯奶茶,像是阿波的一种邀请,关于堕落地狱的邀请。
她端着奶茶,送到男人的嘴边,“尝尝嘛……”
小麦色的身影一寸一寸向下吞着觉醒的欲望,就算现在阿波喂他的是砒霜,估计这男的都会喝下去,他就着阿波的手,将这杯奶茶一饮而尽,阿波把空杯子直接丢在沙发上,低头吻住男人的嘴,这一定是个迷幻的,充满“奶茶”味的吻。
男人的手攀上阿波裸着后背,在她的蝴蝶骨上大力的捏着,上次洗澡时看到的淤青就在那个位置,我记忆犹新,看着他们越吻越尽情,动作起伏越来越大,第二场蓄势待发。
这时,阿波的手机响了,她暂停了所有,回身拿过茶几上的电话,男人的动作却没停止,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再次送了进去。
阿波发出一声闷哼,打了坚硬的胸大肌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没死啊?还记得给我打电话?”
是阿男?
我连呼吸的幅度都减到最小,紧张地盯着屏幕,把电脑调到最大声,可是依然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我试图从阿波的脸上寻找一些线索,她没有慌张,甚至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笑了起来。
“谁让你先离家出走的。”
……
她又跟摄像头挥了挥手,像跟我挥手一样……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阿男,甚至那男人的手此时还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着。
“你现在回来,我就让他走。”阿波的语气冷漠,却威胁味儿十足,我真是小看了她。
“那你就慢慢想,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也出去睡几个再回来,我还要你,这还是你的家。”
身下的男人听出来电话两边的情况,使坏地咬着,不知阿波是不是故意的,她开始对着电话叫了起来,身下的男人更加兴奋,毫无顾忌。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充血,似乎挑衅的不是阿男,而是作为暗窥者的我。眼前的一切出现了一层模糊的红色,像是希腊那些荒诞的神话,充斥着各种挑战伦理和道德的设定。
不知是哪一方挂断了电话,阿波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撞到空荡荡的奶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响,随之而来是阿波表情的冷却,她没有再发出任何挑衅的叫嚣声。
身下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偷情的快乐中,表情已经失控,阿波甩了他一嘴巴,他吃惊地停下了所有,诧异地看着阿波,“你他妈什么情况?”
阿波掰开他箍在腰间的手,抬腿迈了下来,走去了洗手间,留下一个字:“滚。”
男人完全不在状况之中,尚未发泄的欲望在空气中不安地抖动。他想站起来,却似乎晕了一下,只好坐下来稍微缓了缓,应该是“奶茶”的劲儿上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找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音,男人敲了敲门,“我先回去了,想找我还去今天的酒吧,我经常在那。”
说完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悻悻地收回了手指,离开了这间房子。
阿波又洗了澡,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乱成一团的沙发,走回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阿男呢?他在哪?他现在怎么样?
我再次拿起手机,脑海里快速思考闪过几十个借口,可都是同样的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