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宠爱——狐卿卿【完结】
时间:2023-06-07 14:39:23

  她感觉到了自己有一点别扭,不大自在的,脚趾在蜷缩。
  盛楹犹豫了一会儿,点开小心心,到底没有点赞,直接退了出去。
  算了,当做没看见就好了。
  耳尖有点发烧,真的好羞耻。
  另一头,赵恒新恼恨地把手机丢到一边,扭头看向无语地看向沈砚舟,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说:“狗东西,骚死你得了!”
  沈砚舟对面的人懒洋洋靠着椅背,两条长腿随意往两边敞开,头颈笔直,脖颈白皙修长,衬衫袖口半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
  随意丢下手机,漫不经心地挑起了眉。
  他低头嘘了一声,又勾了勾嘴角,那样子简直嚣张又狂妄,语气还又欠又拽:“是你垃圾。”
  赵恒新:“……”
  今天谁也别想拦着他打死这狗东西!
  忽然,一个哥们哀嚎了一声,转头看向沈砚舟,恳求说:“砚哥,能不能跟我来一盘?帮我杀回去,对面那厮骑老子脸了。”
  沈砚舟瞥了他一眼,懒散地拖着腔:“行。开吧。”
  那哥们惊喜说:“谢谢砚哥!”
  沈砚舟懒懒嗯了声。
  这会儿,有人走进来,来到赵恒新身边,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奇怪说:“砚哥今天怎么转性了?斌子玩得那么屎,砚哥平时都不带他的。”
  忽然,斌子惊呼了一声,惊奇说:“砚哥,你怎么戴了一个发圈?”
  沈砚舟还没说话,赵恒新忽然冷笑着讥讽,阴阳怪气道:“你信不信,别说是菜到屎的斌子,就算是路过的狗,沈砚舟那畜牲,都要拽着狗脖子告诉它,他手上的发圈,是他老婆给的!”
第18章
  盛楹一直忙到十点钟, 直到闹钟响了,她伸了一个懒腰,合上电脑, 跑到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 穿着单薄的睡裙,回到房间睡觉。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子里纷纷乱乱,脑子异常亢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结婚了,跟沈砚舟, 真是不可思议。
  在黑暗里,只能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弱灯光,看到房间里的模糊轮廓。
  忽然, 一段记忆忽然撞入脑海中, 她猛地顿住。
  她忽然想起来, 那时大二的校篮联赛,封翊是球队队员。
  她和封翊是男女朋友, 他很希望她能够去看比赛。
  盛楹上了大学就开始兼职,平日就比较忙, 那天还是请了半天假匆匆赶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那阵子太过于忙碌没休息好,或许是因为没来得及吃饭,她刚赶到体育馆,忽然感觉到腹中绞痛, 眼眸不过一个眨眼间, 便是一片昏暗。
  疼得她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身子摇晃, 勉强扶住墙角,费劲地蹲下来。
  “同学,你怎么了?”一道温和低哑的嗓音传入耳畔。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余光中,有人半蹲在她面前,低眸打量着她。
  可是她当时太难受了,连同太阳穴都一抽一抽的,甚至连自己有没有回答都记不清。
  没一会儿,她就被那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似乎转头跟自己的同伴说了一句你们先进去。
  抱着她快步往体育馆外走。
  盛楹昏昏沉沉地靠着他的肩膀上,费劲地保持清醒,睁着眼睛,却发现眼前是一片灰暗的颜色,看到的画面摇晃又不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放到了校医室的床上。
  她狼狈地掀开眼眸,忽然撞入一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明亮又干净,眼尾修长内敛,睫毛翘翘的。
  少年额头都是汗,碎发贴在额头,衣服前襟几分凌乱,胸膛前后起伏着,急促地呼吸。
  体育馆距离校医室很有一段距离,他路上一直没停下来休息过。即使盛楹在女孩子里体重也是偏瘦的,但是抱一路还是不容易的。
  他正小心地歪掉的枕头塞到她脑袋上。
  不过一眼,也没太看清,腹中绞痛忽然加剧,她痛得惊呼出声,很快就人事不知。
  再醒时,她脑子还有几分沉重,手背扎着针,还在挂水。
  病床边坐着封翊,篮球比赛早就已经结束了,她到底没赶得及去看。
  盛楹问他有没有见到送她过来的人,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封翊顿了顿,说没见到,应该是早就走了。
  盛楹点了点头,有点失落。
  后来一直没遇上,这件事渐渐在岁月中抹去痕迹,不特意想,根本记不起来。
  但是这一刻,那一眼模糊的画面,忽然在脑海里前所未有地清晰了起来。
  包括少年那过于出色的脸。
  盛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怕是有半分钟,猛地做起来,床头灯打开,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目标明确地打开微信。
  她现在心情微妙又复杂,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
  盛楹:【沈砚舟】
  手一滑,字还没打完就发了出去。
  她没在意,正打算继续打字。
  沈砚舟:【?】
  沈砚舟:【有事?】
  盛楹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砚舟竟然也没有睡。
  盛楹:【你大二的时候,是不是来过B大?】
  想了想,她觉得不够具体,也许他不止一次去过B大呢。毕竟两个学校相邻,就隔着一条街。
  盛楹:【当时正好是篮球联赛,抱了一个快晕倒的女孩去医务室?】
  手机上方显示通话中,信息很快传过来。
  沈砚舟:【女孩儿不就是你?】
  盛楹:“……”
  盛楹:【你还记得啊?】
  沈砚舟:【我又不是小白眼狼。】
  盛楹:“……”
  小白眼狼有些脸热,因为羞耻心和不好意思。
  盛楹:【你什么时候认起来的?】
  沈砚舟:【一直。】
  然后他直接发了条语音回来。
  盛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点开了这条语音。
  男人声音懒洋洋的,一贯的玩世不恭,拖着腔调,似乎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不满:“挺能耐的啊,我这个抱的没忘,你这个被抱的,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嗓音低低的,在指责她的时候,语速不紧不慢,咬字很清晰,尾音勾着,一股混不吝的痞坏。
  透过电波,酥酥麻麻地传到耳朵里,勾得人耳朵也麻。
  辨识度也高,属于听过难忘的类型。
  盛楹抱着枕头,情不自禁碰了下自己的耳朵。
  在认识沈砚舟之前,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声控属性。
  盛楹倒是理解沈砚舟的不满,她不仅没说过一次谢谢,甚至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满确实挺理所当然的。
  盛楹解释:【我当时想找你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盛楹:【我当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我们隔壁学校的。】
  盛楹:【总之,谢谢。】
  没想到这次,沈砚舟直接弹了语音通话过来。
  盛楹愣了一下,连忙按了接通。
  盛楹小声说:“沈砚舟?”
  沈砚舟似乎在点烟,她听到了轻轻的咔哒声。
  沈砚舟轻佻道:“一句谢谢就没了,谁教你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
  盛楹心想,怎么就成了救命恩人,不过他这话确实没错,她一句谢谢,好像确实是敷衍了点。
  盛楹温和说:“你想我怎么感谢?”
  沈砚舟哼笑,低沉又缓慢:“谢我,这还要我想?”
  他似乎觉得挺荒唐的,似笑非笑:“盛嘤嘤,你可以再懒一点么。”
  盛楹被噎住了,暂时又没有好的想法,握着手机,小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困扰,沈砚舟慢悠悠地开口,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气定神闲:“你慢慢想,我不急。”
  他顿了顿,闲闲散散地低笑:“这么多年,什么玩意利滚利。你别想耍赖吧?”
  盛楹:“…………”
  她本来想说请他吃一次饭,但是听这大少爷话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她轻轻松松糊弄过去。
  不仅如此,还要利滚利的算,真的好离谱。
  这人心机好重。
  盛楹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反驳,私心底气不足,鼓了鼓脸颊,郁闷说:“好。”
  聊了这么久,她终于感觉到困了,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那我挂电话了。”
  她一边往床上躺,贴着枕头心不在焉说:“晚安。”
  沈砚舟顿了顿,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准备直接挂的时候,那头传来带着轻笑的晚安。
  她把手机放回了床头。
  这次很快入睡了。
  -
  另一边。
  宽大的客厅里,头顶的大型吊灯灯光明亮。
  沈砚舟手机放在桌面上,将烟摁进烟灰缸里,站起来,到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坐回沙发上。
  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
  大二那年,小姑娘晕过去后,在校医院输液。
  沈砚舟收到了队友的信息,说比赛快要开始了,催他赶紧回去。
  他放下手机,再看她最后一眼,不得不走了。
  上半场,他始终心不在焉,连同球队的队友都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问:“砚神,怎么回事啊,今天不在状态啊。”
  沈砚舟靠着椅背,穿着黑色篮球服,一双大长腿随意地敞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白色毛巾,后背和锁骨都是汗,没有接女生递过来的水。
  对女生失落的眼神熟视无睹,半点遐想也不给,他兴趣缺缺,对这些搭话没有聊天的欲望。
  俯身,从箱子里随便抽了一瓶水。
  他拧开矿泉水瓶,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直接喝了半瓶。
  看着篮球场,脑海里都是校医室那个沉睡的女孩。
  即使已经六七年没见到她了,但是她的模样一点没变,只是褪去了一点婴儿肥,瘦而纤细,明眸皓齿,生得更加明艳妖娆。
  几乎是等比例地长大,个子也比当初高了不少,皮肤一如既往的白,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
  腕骨细细的,感觉一捏就要碎了。
  闹脑子都是她,很躁,很热,完全不可控。
  赵恒新走过来,叉腰看着记分牌,直接气笑了:“兄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是没睡够还是妹子们加油声不够响啊?打起精神啊,这么多姑娘都看着你呢!这场子里,至少有一半的姑娘,是为了你来的,你特么好意思输么!”
  沈砚舟听得心不在焉,又觉得自己挺不争气,鬼使神差说:“又不是她。”
  赵恒新没反应,愣了愣,才迟疑问:“谁。”
  沈砚舟勾了下嘴角,懒懒睨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抬起手,幼稚地把矿泉水想篮球一样往箱子里扔:“没谁。”
  赵恒新明显不信,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直接追问说:“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有情况了?什么样的姑娘?”
  沈砚舟嘴角扬了扬,话是一个字没说,半点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赵恒新来了兴趣,倒是嘿嘿起来了,撞了下他的肩膀:“卧槽,看来我们沈大校草真坠入爱河了,这得伤多少姑娘的心啊。以前可以说没有女朋友,就是属于大家的,现在怕是得哭死。”
  赵恒新问:“追到手了?”
  沈砚舟惹峥攘松,低笑了声:“没。”
  赵恒新坏笑:“这姑娘干得好,伤了多少姑娘的心,现在就该让你尝尝爱情的苦。”
  沈砚舟扯了扯嘴角,薄唇微启:“滚。”
  接下来真的拼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个可爱姑娘拽出脑海,虽然只多了三分,到底是赢了。
  聚会没去,所有的邀请都推了,拿着包就跑回来休息室,像个傻逼。
  匆匆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了衣服,赶到了校医室。
  盛楹还在输液,还在睡着,没有醒,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血色。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玩,玩得很差劲丢人,干脆直接退出了。
  不过沈砚舟没等到她醒,等到了一个男生走进来。
  他认出了他,是刚才对面球队的主力,封翊。
  封翊看了他,又看了看还没有醒的少女,神色几分变化,最后温和地对他笑:“谢谢你,送我女朋友过来。”
  男人之间的眼神根本瞒不住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何况那刻意加重的三个字。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沈砚舟敛下睫毛,扯了下嘴角:“不用。”
  他站起来,随手把手机撂兜里,正要走出去。
  封翊转头看向他:“哪天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送她来。”
  沈砚舟脚步没停,眼里仿佛浸着寒冰,不耐冷戾:“没空。”
  -
  盛楹这一觉睡得挺好的,一夜无梦,还舒舒服服地赖了一下床,打几个滚,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她洗漱完毕,拿着手机,下了楼。
  脑海里正在思考待会要吃什么早餐,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懒散地半蹲在树下,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微湿的黑发上。
  他低着头,脖颈白皙,棘突明显地凸起,肩胛线条平直利落,骨节清晰的手指拿着一根长条条草,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什么。
  盛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大早上见到沈砚舟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发现他无聊到在沙地里画东西,简直可以称得上惊悚了。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只小兔子,看得出来沈砚舟绘画功底挺强,拿着根要断不断的破草,画的兔子跟昨晚她给他头绳上那只一模一样!
  蠢萌蠢萌的!
  倒也不必特意注明盛嘤嘤三个字!
  她实在有点不明白沈砚舟为什么对这只兔子那么执着。
  她忍了忍,没忍住问:“沈砚舟,你在做什么?”
  沈砚舟掀开长睫,看见她,漆黑的眼眸里毫无廉耻之心,更无半点悔过之意。
  他随意丢下那根草,透出一点干净的痞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她,没答她的话,声音听上去又痞又欠:“不挺像?”
  盛楹:“……”
  算了,本就是没良心的主,跟他计较做什么?
  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腰窄腿长,高高瘦瘦,懒洋洋地单手插兜,清爽得像是一个大学生。
  额发湿润,耷拉在白皙的额头,胸口微微起伏着,锁骨的位置也是湿的,清晨的光细碎的涌入桃花眼里,灼灼潋滟,直勾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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