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人家不要做老板,继续做个打工仔。
朱茱眨了眨眼,问他:“大老板真的说了以后你想回去,也依然会给你升职加薪?”
陈青崖矜持颔首:“是。毕竟我的工作能力和人品他已经很清楚。”
朱茱被他的自恋秀一脸,啧啧摇头。
“来,吃饭了。”陈茹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那我以后就把咱们家要放手工的风声放出去?”
“可以。妈是村子里的情报组织成员,有您在,胜过我和青崖到处去喊。”朱茱竖起大拇指。
陈茹被她逗乐,“今天我听到个新事。咱们村有个男的,要娶第五个老婆了。”
朱茱震惊:“怎么结婚了那么多次啊?他之前的老婆呢?”
陈茹:“第一任老婆嫌他穷,孩子生下就跑了。第二个老婆他嫌懒,赶跑了。第三个老婆偷了他的钱跑了。第四个老婆的老公找来,把她带走了。”
朱茱大受震撼:“就这样还有人要嫁给他?为什么啊?图他啥呀?”
陈茹意味深长:“怎么说呢,他是没什么本事,但长得好。快五十岁的人了,不比年轻小伙子差。”
懂了。
都是颜狗。
朱茱下意识看向了陈青崖。
陈青崖迎上她的目光,“怎么?”
朱茱凑过去小声说:“要是我跑了,你会娶第二个老婆吗?”不等他回答,她又非常肯定地说:“你会。”说完自己气上了,桌下的手狠狠掐他了他一把。
什么都没说的陈青崖:???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写得很干,没啥感觉,将就看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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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你体虚,多补补◎
陈茹:“我把咱们家要放手工的事透露出去后, 很多人跟我预定,说年后要来做,让我给他们留位置。”
朱茱惊讶:“真的啊?”
虽然她打趣陈茹是村里情报组织的成员, 但也没抱很大期望,不曾想效果有点出乎意料了。
陈茹也感到意外,不过想想又觉得正常。
村里除了少部分有稳定工作的,剩下的要么跟她从前一样到处去干碎活,要么就在家干农活,收入不稳定也不多。
突然有个在家里就能赚钱的, 谁不想试试?反正也不用投资,不适合就不要呗。
陈茹:“真的,好多人叫着要,不愁没人干了。但我担心他们只是来凑热闹的,到时候搞坏了货,咱们还得赔皮带厂。”
“这个我跟青崖有商量过。”
朱茱说:“咱们可以让那些人在家里先做个几天,要是损坏的比较多,就不能放货给对方。而且,压一半钱, 等皮带厂验货后确认可以, 另一半再给, 就不会有故意损坏的。”
这些天她跟陈青崖讨论过不少次,把会发生的事情预想了。
只是想的再多,还是会有压力,怕到时候有处理不了的麻烦,更担心年后皮带厂的老板会反悔。
在陈茹面前朱茱不敢说, 私底下跟陈青崖叹气:“风声咱们放出去了, 万一没成, 脸就丢大了。从此以后在村子里走一步被人笑一声。”
陈青崖淡定自若:“没事,大不了去朱家村住。”
朱茱:“那你做上门女婿?”
陈青崖:“不行?”
朱茱仔细想了想,“好像……也还不错?”
她还真思考了。
陈青崖哑然失笑,揉了把她的脑袋,力道有些重,惹来她一记嗔拳。
他说:“实在不行,我回灯具厂。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
没想到他还挺豁达的。
朱茱有被安慰到。
也是,就算没搞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大损失,最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脸皮厚点就行了。
二十七那天,朱茱和陈青崖去了趟朱家村。
他们有好些天没来了,一来就听黄芩说黄外公不太行了,撑不了太久。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很多老人跌倒了,生命就会进入倒计时。何况黄家的人压根没好好照顾他。
朱茱:“那我们是不是得去送他?”
黄芩:“要的。”
朱茱应下。
对黄外公她是真没有什么感情,有的也只是唏嘘,对生命。
黄芩又说她:“你年初二就要过来,今儿怎么来了?家里不忙?”
朱茱:“我婆婆让我邀请你跟弟弟过去,说一起过年。”
黄芩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太麻烦她了。而且这也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了。咱们自己高兴就行!”朱茱抱着她手臂撒娇,“去嘛去嘛。我婆婆房间都收拾了,你们不去多伤她心啊。青崖也是同意的,是不是?”
在一旁的陈青崖颔首,“是。妈就去吧,也不麻烦。”
黄芩还是拒绝,说:“我不能走,万一你外公就这几天的事,那我不就错过了。”
“没那么快的,我会祈祷他活到一百岁!”
黄芩被她气笑了,“你以为你菩萨啊。好了,我跟你弟在家里就挺好的,过年也有人上门,来了没人在家多难看。”
说她不动,朱茱很失望。等黄芩走开,她说陈青崖:“刚刚你也不帮我!”
陈青崖不反驳她:“等下妈回来我再劝劝。”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几口。”
喝完水,又把刚刚剥好的花生给她吃。
嘴不得闲,就不会凶他了。
今儿来的目的就是让黄芩同意两家一起过年,但她始终不同意,朱茱和陈青崖只能打道回府。
大年三十这天,陈茹让他们把家里所有旧对联撕掉,换上新的。
其中一幅寓意添丁的,她说得贴他们的房门口。
陈青崖在给对联抹糊时,朱茱小声问他:“妈是不是急着抱孙子啦?”
“应该是。”
朱茱哦了声。
陈青崖抹完一张对联,瞥向她,“在想什么?”
“没啥。”朱茱挠了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直以为,她结婚后没多久就会怀孕,但现在过去好几个月,她毫无动静的。
她倒不是急着生孩子,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剧情产生影响了?
那这个会影响到他们吗?
还是,书中说的“没多久”,其实也有个一年两年?
陈青崖见她苦恼,说道:“一切随缘,别想太多。”
朱茱:“不随缘还能咋滴,我跟别人借啊?”
陈青崖:…………
陈茹过来说:“我想把熊子叫过来一起吃年夜饭,你们觉得怎样?”
朱茱立刻说:“没问题啊,人多才热闹。”
陈青崖更没意见了,“等下我去他家说一声。”
把所有对联都贴上后,陈青崖就去了熊子家。
对于他的邀请,熊子推辞了一下:“那不行吧。是你们的年夜饭,我一个外人。”
“那算了。”
“……”熊子假装没听清,“好吧好吧,我会去的,你们放心。”
陈青崖懒得拆穿他,“人来就行,不用带什么。”
熊子知道他什么意思,毕竟他能作礼物拿上门的,也就屋里那些东西。
但是,陈青崖不说还好,一说他反而来劲了!
下午,熊子过来时拎了个蛇皮袋。
朱茱给他开的门,一眼注意到他手上黄色的袋子,好奇问:“里面是什么啊?”
“蛇,菜蛇。”
朱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吓得连退几步,还不小心踩到了跟在她脚边的旺财的狗爪子。
疼得它“嗷”一声迅速跑开了。
熊子说:“没有毒的,怕什么。”
“是蛇我都怕!”
“等它变成肉你就该馋了。”
“……”
她就是饿死,也不可能碰!
陈青崖走了过来,“不是让你不用带了?”
熊子:“你体虚,多补补。”
“……”
“别不承认。一起下水了,只有你着凉。”
“…………”
陈青崖黑了脸,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朱茱义正辞严说:“那是我老公,你怎么可以嘲笑他!”
熊子丝毫不怵,问她:“难道你不喜欢看他吃瘪?”
朱茱没有一丝犹豫:“喜欢。”
“那就得了。”
还没走远的陈青崖:…………
他没聋好吗。
年夜饭就他们四人,但陈茹要准备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团团圆圆。
不过她就做九个,另一道菜熊子说要做蛇羹。
朱茱不能接受,跟陈茹说:“你让他不要做!我们不吃!”
陈茹却咽了咽口水,“不用我自己动手,我吃。”
“……”
朱茱傻眼了。
随着一盘一盘的菜端上来,熊子的蛇肉也出现在桌上。
朱茱看都不敢看,偏偏身边的人几次伸筷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每次夹到近前还得停顿一下才送进嘴里。
朱茱不满:“你快点吃进去!”
“烫。”他筷子一转,送到她这边,“你试一试,确实不错。”
肉上面还有皮,那个花纹朱茱看一眼都恶寒。
她躲了躲,“夹走!!”
陈青崖:“真不吃?”
其实味道飘来,朱茱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一想到蛇的外形她就难以接受。
陈青崖:“再不吃就没了。”
朱茱被他烦死了,可看陈茹都接受了,还吃得很痛快,她又有点馋。
陈青崖看出她的排斥和心动,把皮去了,肉放进她碗里。
“你试试看。”
朱茱瞪他,犹豫半天,还是好奇肉的味道占多点。她试探地尝了一点点肉。
好像也没怪味……
清清淡淡的,肉质不错,跟鸡鸭猪完全不一样。
陈青崖:“是不是不错?”
朱茱不回答,在桌下狠狠拧他。
虽然她吃了,但不代表她接受了,都是他强迫的!
陈青崖被她拧得吸气,连忙扣住她的手,后面也不松开了。
年初二。
回娘家。
朱茱和陈青崖到时,隔壁朱大伯家啌啌咣咣的,伴着吵架声。
朱茱搬了张椅子到墙角,想去偷看。
黄芩不肯,扯着她进屋了。
“我就看看,我不出声!”朱茱的八卦欲燃烧,还想出去。
黄芩被她闹得没办法,一巴掌呼上她后背,刚打下去就引来女婿的注视。
黄芩咳了下:“多大人了!能不能老实点!”
朱茱衣服穿得厚,没被打疼,不过挨了一下也不得不老实了。
“那你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你!”黄芩没好气,“你之前说你大伯母在外面乱来,你大伯现在整天盯着她,矛盾自然就多了。”
“那他们现在因为什么吵架的?”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人家院子里的草!”
朱茱的好奇没有得到满足,隔壁依然吵个不停,她干脆站在院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听。
半天下来,她大概清楚了。
原来朱大伯也有情况!
他把家里的鸡蛋送给他的老相好了,然后今儿朱茱的堂姐们也回门,朱大伯母想用鸡蛋煮甜汤,一看,只剩两鸡蛋。
朱茱错过太多,不清楚朱大伯母是怎么从鸡蛋消失,从而发现是她老公拿去送老相好的。
不等她去跟黄芩分享她得到的消息,黄舅舅来了。
黄外公没了。
虽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突然。
黄芩呆滞了一会,才开口:“什么时候啊?”
“给他送早饭的时候,人就有点凉了。”黄舅舅说。
黄芩又是沉默了一会,说:“我现在就过去。”
朱茱和陈青崖也跟着去了。
才到黄家,黄外婆拿了提前准备好的寿衣,让他们给黄外公换上。
这会黄家的亲朋好友还没通知到位,只有左右的邻居来了,陈青崖身为男性也被叫去帮忙。
朱茱小声说:“你要是怕的话就别去。”
“还好。”
他丢下两个字就进去了。
朱茱站在外边,离门口有段距离,想往里面看又不敢。屋里有说话声不断传出,偶尔还有人叫到陈青崖,但始终没听到陈青崖的声音。
好一会后,陈青崖才出来。
朱茱朝他走去,他却示意她别过来。
陈青崖洗干净双手,才问她:“怎么了?”
“你怕不怕啊?”
“还有别人,没觉得怕。”
就是很沉。
不一样的重量感。
朱茱很怕。
可能是跟黄外公没有感情,她没法把他当亲人,他的死亡对她来说就很恐怖。
陈青崖看出她的恐惧,说:“没事,我们都在这。”
朱茱点了点头,转而去找黄芩,她刚刚被舅妈叫去另一个屋子了。
朱茱走到门口,门虚掩着,她听到里面的人说:“你没有,你女儿难道也没?刚好她今天回来了,他们肯定有啊。”
朱茱直接推开门,“我有什么?”
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黄芩赶她:“没什么。大人在商量事,你别凑热闹。”
“哎呀,都嫁人了,是大人了。”舅妈说:“公公走了,你们要给帛金啊。你已经出嫁了,就不能跟你妈同一份了,你得另外给。”
“要给多少?”朱茱问。
“那就看你们要不要公公走得风光了。”
“哦,随便办就行了呗。”朱茱满不在乎说:“反正他也没养过我一天,我不需要孝敬他吧?”
舅妈苦口婆心道:“话怎么能这么说,没有他哪来的你,这难道还不够?”
要钱的时候真有耐心,可惜朱茱懒得跟她掰扯。她直接跟黄芩说:“妈,你要我给多少,我就拿多少。”
舅妈一双眼顿时冒光,又急忙开口:“阿芩,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丧礼办下来,没个几千搞不定的。公公的孩子不多,就你们几个,你们要是不出大头谁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