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糖馆【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50

  皮带厂老板摆手:“我这种俗人看不来这种。”
  “……”
  行。
  他明白了。
  临走前,陈青崖又问道:“王新业还在这儿工作么?”
  老板没好气:“哪里还敢雇他。”
  不仅要惹事,还敢盯他老婆!!
  回到家中,朱茱早已醒了,在跟刚吃饱的旺财玩。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啊,我醒来都找不到你。”
  陈青崖说:“我叫你了。没醒。”
  “……”完全没印象的朱茱住嘴了。
  陈青崖又解释:“我去了皮带厂,跟你老板说了合作的事,他看着挺有兴趣的,让我年后再过去商谈。”
  朱茱一呆:“啊?就这么搞定了?”
  “一半。他现在觉得不错,但过后想清楚了也可能觉得太麻烦。”
  而且不准备签合同,他要反悔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朱茱却信心满满:“没事,要是他不同意,我再去找老板娘说!老板娘比他更好说话。咱们会创业成功的!会发达的!”
  陈青崖低笑:“好。”
  朱茱:“那你灯具厂的怎么办?”
  大老板说过让他在家中养伤,等好了再去。但如今他们决定自己创业的话,灯具厂那边只能辞了。
  陈青崖说:“我明天过去一趟。”
  朱茱也不敢提她载他去了,因为他太沉了,她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
  朱茱:“过两天去吧,你的手再养养。”
  “行。”
  不过闲着的这两天陈青崖也没在家待着,跟着熊子去钓鱼了。
  往河边去时,熊子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我有个特别好的点,每次下钩不说百发百中,至少也有七十!”
  陈青崖:“鱼是瞎的?”
  熊子感觉被侮辱,“你放心,要是没有,我亲自下河抓了挂你鱼钩上!”
  陈青崖:“等的就是你这句。”
  “……”靠。
  去了熊子说的地,俩人自然就在这儿下鱼钩了。
  没过多久,河对边另一个村子的来了对兄弟,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打量他们。
  那副样子摆明了在讨论他们。熊子说:“等下他们会不会说这个点是他们的,咱们不能钓?”
  河对面的村子比他们大,人口更多,两村之间也发生过矛盾。要是他们以此找茬,也不是不可能。
  陈青崖盯着没有动静的浮标,“应该不至于这么嚣张。”
  刚说完,河对岸有人喊:“喂!我们渔笼里的鱼哪去了?!是不是你们偷的!”
  这话问得……
  熊子脾气耿直,直接就怼回去:“谁要偷你几只小虾小鱼了,看看你们的渔笼有没有破再说吧!”
  “我们每次来都有鱼,怎么今天就没有。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有本事把水桶倒过来给我们看看!”
  别说是熊子了,陈青崖听完都不大舒服,说:“你想看,就自己游过来。”
  熊子呸了声:“对,你有种就过来!”
  这大冬天的叫人下水游过去,有够挑衅的。
  但有种的人,真的会下水!
  朱茱在家里织最后一条围巾时,陈茹来找她。
  “朱茱,我刚刚去外面,他们说河边好热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说会不会是青崖和熊子他们啊?”
  “不会吧,钓鱼有什么好热闹的,除非在河里钓上鲨鱼了。”说是这么说,朱茱还是放下了织了一半的围巾出去了。
  河边确实好多人,男女老少,认识的、不熟悉的都有。
  朱茱逮着一个还算熟的邻居问,但对方刚来也不清楚,只好继续往里面去。
  又走了几步,遇到了石榴红,她激动地对她说:“你家青崖跳河了!”
  朱茱震惊:“啊??!”
  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
  作者有话说:
  【狗头】日渐消瘦的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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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你怎么戴个月子帽啊◎
  陈青崖从地上站起来, 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个人,撞得他一个趔趄。
  他挣了下,居然没甩开。
  朱茱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只管抱着人不撒手:“你真的跳河了?!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别想不开啊。”
  听到耳熟的声音,陈青崖没再挣扎。
  “……我没有。”他好笑,使了点力气,将她从湿哒哒的身上扯开。
  熊子冻得发抖,声音都有些含糊了:“你放心, 他没有想不开。是他们——”他指向旁边两人。
  朱茱愕然。
  怎么那么多落汤鸡!
  半个小时后,温暖的室内。
  朱茱终于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陈青崖和熊子好好的在钓鱼,被对面村子的人找茬,兄弟俩不知道是经不起激将法,还是想吓唬他们,大冬天的真跳下河了。
  一开始只跳了一个,游没几下,他在水里的状态变得不对劲,像是水里有什么玩意在扯着他的腿似的。他的兄弟一着急, 也跟着下了, 然后也不对劲了——
  熊子和陈青崖看出他们不是在做戏, 担心闹出人命,熊子骂骂咧咧脱了衣服下去了。然而他的水性不佳,天又太冷,救了一个就不太行了。
  陈青崖就忍着手疼下水了……
  朱茱听完只觉得葫芦娃救爷爷——挨个去送。
  好在人都没事。
  如今兄弟二人都来了他们家,换上陈青崖的衣服, 喝着陈茹煮的姜茶。
  朱茱暗暗打量。
  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子, 怎么想法那么奇葩。
  陈茹问了他们, 得知一个今年19岁,一个才17,是亲兄弟。他们的爸很早没了,剩下一个整天不着家的亲妈,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哥哥何大强主动承认他们是故意找茬,因为想要熊子他们的鱼、也想把他们赶走。
  弟弟何小强则狡辩了一句以前放渔笼确实能抓到鱼,直到熊子去那边钓鱼,他们的渔笼就很少再进鱼了。
  熊子翻白眼,“大家凭本事抓鱼,赖我干嘛。”
  何大强:“是不能,但就是忍不住。”
  熊子被他的真诚噎住。
  陈茹煮了面给他们吃,吃完就让他们回家去了。毕竟闹得那么大,他们的村子里肯定也有消息了,家中又还有老人在,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
  他们一走,熊子吐槽:“兄弟俩凑不出一个完整脑子。”
  为了吓唬别人大冬天的跳河,下水前也不懂得拉拉筋骨,抽筋了还得别人去救。
  要是他跟陈青崖再坏点,就站在岸上冷眼瞧着,他们淹死了也是白搭。
  陈茹:“是鲁莽冲动了点,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又问儿子,“你的手有没有事?”
  陈青崖手不方便,吃饭速度大大下降,一碗面到现在还没吃完。
  “没事。”
  陈茹半信半疑:“真没事?”
  朱茱说:“药膏都湿了,就一起拆了。等下去医馆让医生看看。”
  吃完面,朱茱和陈青崖去了医馆,检查一番后,手没什么问题。重新绑了木板和药膏。
  半夜,朱茱起来上厕所,发觉他好似不太舒坦,吐出来的气又沉又热。
  她朝陈青崖那边摸了下,人烫呼呼的,像一个烤完放凉到一半的番薯。
  朱茱下床开灯,把他晃醒。
  陈青崖半睁着眼,嗓音嘶哑:“怎么了?”
  “你发烧了。家里的退烧药在哪?”
  她将手搭到他的额头上,带着一丝凉意传给他,舒服得让他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声吟叹。
  陈青崖盖住她的手,不让她撤走。
  “不清楚。”
  朱茱无情地抽回手,去找陈茹。
  陈茹:“家里没有发烧药。不过没事,他从小到大发烧,我给他耳朵放血,第二天就能好了!”
  朱茱听过这种方法,但没体验过、也没亲眼见过。托陈青崖的福,涨见识了。
  陈茹也很粗暴,拿了家里高浓度的白酒擦了擦陈青崖的耳尖,缝衣针在油灯上燎了几下就刺了过去。
  朱茱看得目瞪口呆。
  陈青崖躺着没动,只在针刺破皮肤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闭着的眼随之睁开。
  朱茱拍拍他,“很快就好了。”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陈茹:“后面让他多喝水,跑多几趟厕所就行了。要是没好,明天再去看医生。”而后收针,回房继续睡觉。
  反正儿子身边有儿媳妇,总不至于烧傻了。
  朱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石榴红跟我说你跳河时,我真以为你想不开了。”
  陈青崖被她逗笑,“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对啊。我怎么就信了石榴红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啊?”
  “不会。”
  她轻轻哼了下:“你又不是她,你咋知道。”
  “如果是我,我只会羡慕你的丈夫。”有那么在意自己的妻子。
  朱茱太困了,脑子转不来弯,没听明白。她努力睁大双眼:“什么意思啊?”
  陈青崖摸摸她脑袋,下床去关灯,“睡了。”
  灯一关,朱茱没有丝毫挣扎地倒了下去。发着烧的人暖和得很,她不客气地把冰冷的双脚伸过去,贴着他的。
  感到他被自己冰得一颤,她压着笑意:“给你降降温。”
  *
  陈茹准备去地里摘点新鲜蔬菜,然而刚出去,就瞧见昨日的两兄弟在巷子那头走来,一道的还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
  何大强瞧见她,指给身边的人看,“爷爷,她就是给我们煮面吃的婶子。”
  在陈茹还没反应过来时,老夫妻突然对她下跪,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
  这架势陈茹哪里经历过,赶紧去叫儿子和儿媳妇起床了。
  天快亮时陈青崖的热度才退下去,朱茱怕他出去吹到风又反复,把自己的钩针帽子翻了出来给他。
  陈青崖盯着帽子上一朵配色清新的小花,问:“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了!你发烧了我又得照顾你!”
  “让我替你捂脚那种照顾?”
  “……你屁话好多!”
  朱茱不爽。
  这男的果然得半死不活的才老实,不然太有精神了就会顶嘴。
  陈茹已经把客人领到堂屋里,陈青崖一出现,她立刻说:“这是我儿子。”
  两位老人一个激动,又要下跪。
  陈青崖眼疾手快扶住他们,“还有另一个就住前面。”去找他吧。
  熊子睡得好好的被敲门声吵醒,烦躁大喊:“谁?!”
  “我。”
  是陈青崖的声。
  熊子以为有什么急事,衣服都没拉整齐就出来了。
  一开门,两位素不相识的老人抓住他的手臂,要朝他跪下。
  “好孩子啊……”
  熊子:嗯?!
  要不是十分确认自己就是熊家的种,他差点要以为这是上门认亲的亲生父母了。
  陈青崖在一旁解释:“何大强的爷爷奶奶。”
  熊子松了口气。
  劝了一会,总算把两位老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阻止住了。几人又往后面去,陈青崖家比较方便。
  熊子忍了再忍,没忍住:“你怎么戴个月子帽啊。”
  陈青崖脚步顿了顿。
  他都忘了自己戴着帽子出去了。
  朱茱刚好听见了,不满:“什么月子帽!这是很有冬日氛围感的钩针帽子!”
  是她选了好久,跟黄芩据理力争后,花了2块钱大洋买下的!
  熊子啊了声:“冬什么感??”
  陈青崖:“冬日氛围感。”
  熊子默默闭了嘴。
  行吧。
  朱茱又问他:“你没发烧吗?”
  熊子挺胸:“没啊。我身体好着呢!”
  那两兄弟也说了一句:“我们也没。”
  朱茱不由得看向陈青崖。
  陈青崖薄唇微抿,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何家人不是空手来的,带了陈青崖借给他们穿的衣服,还有两筐番薯、两包糖、几十个鸡蛋。
  被分作两份,要给熊子和陈青崖。
  他们的衣衫比一般人还要破旧,何爷爷甚至是赤着脚的,一看就知道家里并不宽裕,不用陈茹说,陈青崖拒绝了礼物。
  熊子自然也不会要。
  但何爷爷他们不肯,一副不收就不走的样子。最后,陈青崖拿了他们几个番薯,其余的一点不收。
  熊子照模照样,学他。
  他们的体贴让两位老人更感动了,说要让孙子认他们做干哥哥,不管以后怎样都不能忘记救命恩人。
  何大强和何小强看起来也不反对,直接开口叫道:“陈哥,熊哥。”
  没想到钓个鱼还能引出这么多事……
  老人家殷切的眼神让陈青崖无法说出过于冷漠的话,可也不想认下两个脑子不大好使、性子又冲动的异姓弟弟。
  陈青崖:“不用叫哥,也没差几岁。既然有缘,以后就是朋友了。”
  熊子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朱茱:……
  她好像看到了“俺也一样”的真人版。
  尽管如此,何大强和他弟依然叫他们哥,要走时也毕恭毕敬地道别,完全没了昨日的狂妄。
  把何家人送走,陈茹叹息:“也是不容易。”
  熊子一脸稀奇:“所以我们是多了两个弟弟了?”
  陈青崖:“这两兄弟的脑子或许真有点问题。”
  “啊?”
  朱茱和熊子都懵了。
  “他们的爷爷奶奶说了,儿媳妇很多年前突然疯了,所以也没法管兄弟二人。”陈青崖说:“他们可能有遗传到。”
  熊子吃惊:“看不出来啊,他们看着比我还嚣张!”
  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正常人会大冬天的跳河,就为那么点鱼。他摸摸自个脑袋,叹气:“算了,不计较了。”
  陈青崖的风寒好透、手臂也好得差不多,就去了灯具厂跟老板请辞。
  大老板很意外,他本以为陈青崖救了自己,应该明白他此后在灯具厂会不一样了,谁知道他没打算留下。
  他问了原因,了解到陈青崖是要和妻子一起创业,就没再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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