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岩寂【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8:21

  《易主》
  作者:岩寂
  简介:【玄觞系列第一个女主-悸云的故事】
  【武功高强容易害羞女主×心怀天下嘴硬心软男主】
  是两个美强惨双向奔赴,相互治愈的故事~
  时天下将乱未乱,一切因由皆因玄觞而起。
  玄觞——上古遗留的至尊宝玉,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令无数武林人争夺不休,甚至不惜血洗同门。
  无父无母的少女悸云,被江南城最大的家族——晏家收养,成为晏家大小姐晏希的书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后晏希得了怪病,一睡不醒。
  悸云相信了玄觞的传说,决定寻找玄觞以唤醒晏希。
  在寻找玄觞的途中,悸云一路过关斩将,最终逆袭成为一代英豪。
  然而,天意弄人,悸云发现害死自己全家的幕后黑手竟然是……
  【女主和男主是1V1HE,男主是女主的救命恩人,两人惺惺相惜,无虐】
  【讲述了女主从一个受人欺凌的小书童一路升级打怪成为江湖大佬的故事】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升级流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悸云 ┃ 配角:封临晏希 ┃ 其它:逆袭
  一句话简介:从小书童升级打怪成为江湖大佬
  立意:小书童的逆袭之路以及家仇面前友情如何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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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 :晏家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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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晏家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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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菩萨,我问你,这世上什么最强?是风,还是雷,或是雨?”
  “是云。”泥菩萨望着闪电交加,惊雷滚滚的天空,平静地回答。“风虽强劲,但总有疲软无力的时候;雷虽强大,但毕竟只是一现的昙花;雨虽绵延,但只要太阳出现,它也终会停止。而云,你以为它被风吹散了,它却还能聚集到一起。它变幻莫测,隐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却积攒着强大的力量。就等着某一天,给你致命一击。”
  “哈哈……”男子仰天长笑。“不可能,我才是最强的,这偌大的江湖,只有我配上的最强二字。”
  男子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婴,露出狰狞的表情,伸出手向婴儿的脖颈掐去。
  外面仍是风雨交加,一声声巨雷像是上天的怒吼,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有种令人窒息的惊悚之感。
  那婴儿脖子上的玉佩,分明刻着一个字——云。
  丰朝一百四十年间,江南城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大案。江南城郊一默默无闻的人家——云家,一夜之间,竟惨遭灭门。令人惊讶的是,云家在江湖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声望,以至于事件刚刚发生时,人们只当是一户无名无望的小家小户与人结仇才遭此劫难。
  直到有一日,江南城中几户人家家中稚子年幼贪玩,结伴历险误闯云家,才揭晓其中的奥秘。
  云家竟是个富可敌国的人家。
  云家内里园林设计堪比皇家园林,屋檐瓦舍低调中又彰显奢华。光从入口处的门匾来看,谁也料想不到内里竟有如此大的乾坤。
  只是这云家被灭门的人数,却迟迟没有得到官府的正式公布。
  只怕是,上头的官人……有意隐瞒而为之。
  江南城的平民百姓心中虽然震惊,却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议论此事。
  毕竟是官家要压下来的事情,底下的贫贱子民能顾好自己一家老小已是不易,谁还有功夫功夫去理会别人家的闲事呢。
  那云家行事如此低调,灭亡得竟也如此悄无声息,真是叫人不胜唏嘘。
  一代传奇世家尚未传世,就此陨落,如何不叫人叹惋。
  据当年闯入云家的稚子所言,江南城最大的世家晏家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自那日之后,云家便被重兵把守起来。那处本就地理位置偏远,行路多有不便,加之如今设置了重重阻碍,世人便再也无法得见其中的真容。
  是一个传说中的传说罢了。
  可那常言却道,是金子总有发光之日。被掩盖的传说也总有被揭开帷幕的那天。
  “悸云,你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呢,再不快点小心我揍你。”领班的丫鬟丫丫对着悸云就是一口唾沫。
  丫丫是炊事七房大妈妈的女儿。大妈妈不在时,她便是炊事房地位最高的人。虽然年纪只有十一二岁,却傲慢的紧,连比她年长的人都要让她三分。
  悸云只是这炊事七房年纪最小的女工,丫丫最爱拿她出气。心里但凡有点不顺心,便拿悸云作乐。
  说来这晏家不愧是个大户人家,光是负责炊事的就有七房。炊事七房排名末尾,自然是地位最低的一房。这炊事七房的掌厨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曾是江南厨届有头有脸的人物。
  尤其是炊事一房的江南冲,听说还曾经是个皇厨。
  七房掌厨各有精通,而这炊事七房的大妈妈则专司母婴饮食之事。如今晏家夫人正要待产,正是这七房最忙的时候。
  说起来晏家主人晏雄虽然称霸一方,连炊事房都置办了七个,用情却甚是专一。年四十,却至今只婚娶晏家夫人一人,可谓是一段江南佳话。
  二人结婚十余年,晏家夫人身子始终不好,如今总算老来得子。
  可以说,这炊事七房全权就是为晏夫人一人置办的。
  “知道了丫丫姐姐,我会快些的。”悸云奶声奶气地向丫丫求饶。
  刚开始时,悸云也是会反抗的。只是她也会成长,明知道反抗的结果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又何必要白费那些力气呢?
  悸云又提起一捆黑煤往炉灶里送去。
  小小的手掌被磨破了皮,混杂着黑色的煤渣,只隐约露出一丝丝血迹。
  习惯就好吧。
  小悸云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手心磨破了,便用手背去擦额上的汗。手心的伤口若是蹭到了汗渍,只怕是要更疼了。
  “干嘛呢?又想偷懒是不是?”丫丫坐在懒人榻上,手上拿着一根小鞭子,作势要打悸云。
  其他吓人正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对丫丫此番作为虽是不齿,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啊,都只懂得明哲保身罢了。
  混一口饭吃,也不过是为了顾全自己一家老小。
  那么可怜的小悸云,无父无母,又有谁来顾全她呢?
  悸云只好更加勤快地搬运起来。只是她年纪尚小,能有多大的力气呢。每次只能搬运那么几块小煤砖,看着着实可怜兮兮。
  人的心也并不都是铁石做的。灶旁一位年纪稍大些的老嬷嬷见悸云可怜,想偷偷给她擦一擦满脸的污浊,却被制止了。
  “我看谁敢可怜她!怕是不想干了。”丫丫往嘴里塞了一口李子,又狠狠地将核吐在了地上。
  老嬷嬷立马收住了手。
  悸云一句谢谢尚未说出口,就又被使唤走了。
  “捡起来。”丫丫厉声道。
  悸云只好把刚搬起的煤砖轻轻放下,有时候声音大了,也是要挨打的。
  她快速地走到丫丫的榻前,想将李子核捡起来,却被丫丫猛地坐直,将悸云的右手踩在了地上。
  丫丫狠狠地踩着,似乎是要把悸云的手踩作一团泥巴,化在地上。
  “疼。”悸云惊呼出声。随即她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里噙着的泪,倔强着不肯坠。
  她要是哭了,只怕丫丫会更加发狠。
  那她这手,怕是要废掉。
  “疼是吗?”丫丫再次猛地用力。“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呢。”
  悸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地摇起头来。
  周围在场的众人也莫不是倒抽一口凉气,一是惊讶于丫丫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二是同情悸云的遭遇。
  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悸云呢。
  丫丫背后的靠山是谁,炊事七房的众人再心知肚明不过,不过是杀鸡儆猴的把戏罢了。
  若非要说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闹了。她一个小娃娃,你跟她较什么劲。”大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丫丫立马松了脚。在这炊事七房里,也只有大妈妈的话能管得住她。
  “没事吧?”大妈妈将悸云的手抬起来,左右观摩了一番。“悸云啊,不是我说你。炊事七房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且你无父无母,晏家供你吃穿将你养大,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还敢偷懒。快收拾收拾,别再偷懒了知道么?”
  只不过是唱白脸和唱黑脸的区别罢了。只是谁敢说,大妈妈这笑里藏刀的白脸功力,不比丫丫更加震慑人心呢。
  “是的大妈妈,悸云知道错了。悸云再也不敢了,还请大妈妈原谅悸云这一次。”悸云立马恭恭敬敬地跪地求饶。
  “这才是乖孩子。”大妈妈摸了摸悸云的头发。“快去干活吧。”
  大妈妈笑起来,倒真像是个懂得怜惜下人的善良妇人模样。“呸,真是个脏东西。”大妈妈嫌恶地拍了拍手掌上因摸了悸云头发而沾上的煤灰。
  悸云听见了。
  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这手上的疼痛,越发地明显起来,悸云忍不住地哆嗦。她不敢看自己的手,好像看不见便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样。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
  “丫丫,我给你买的书你看了没有?”大妈妈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正事似的。
  “还没。”丫丫立马收起了那副懒惰的姿态,怯怯地看着大妈妈。
  也只有在大妈妈面前,才能看见丫丫这幅乖巧模样。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大妈妈也收起了那副假装的慈悲模样。“我起早贪黑地挣点钱,不就是指望你能有点出息。哎,真是气死我了。”大妈妈气得来回跺脚。
  “娘,那些书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字我都明白,但是连起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不读了好不好?在炊事房干活又用不着那些东西……”丫丫使出浑身解数向大妈妈撒娇。
  若是其他事,大妈妈多半已经心软。丫丫是大妈妈独女,她对丫丫甚是宠爱,只唯独读书这件事……
  “恨铁不成钢的死丫头,炊事房能有什么出息。你难不成想像我一样,一辈子困在这里。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大妈妈气得坐在榻上,转头不看丫丫。
  谁让是自己的亲骨肉,一看见丫丫的脸大妈妈就心软了。只可惜她重金在书店买来的书本,就这样被丫丫弃若敝履。
  再过六年丫丫便可以参加丰朝科举,可她竟这番不思进取。大妈妈原本一门心思指望着丫丫能考上女官,让她扬眉吐气光耀门楣。如今看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只是丫丫这无知小儿,怕是连竹篮打水这场功夫都不愿费呢。
  “我不管,昨日给你布置的作业,明日之前必须完成。我可是豁出了这张老脸,才求得府里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胡玉老头给你批改。
  “娘……“
  “没得商量。这作业你是乐意也得做,不乐意也得做。“大妈妈伸手将丫丫推离自己。
  “砰。“只听一声响动,悸云晕倒在了炉灶旁。
  “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大妈妈见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丫丫看见倒在地上的悸云,心中却又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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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愿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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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冷水浇头,悸云不禁直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究竟是被这冷水浇醒的,还是被手上的伤口痛醒的。
  “丫丫姐。”小悸云待看清眼前的小人之后,立马下意识地恭敬起来。
  “刚才大妈妈的话你也听到了?”丫丫一脸神气的仰视着悸云。
  此时悸云已经被转移到了宿舍的庭院里,周围空无一人。
  “大妈妈说了什么?”悸云擦了擦脸上掉落的水珠子。
  “哎你这呆子,该听的不听。”丫丫双手叉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上回让你帮我抄的作业,都抄好了没有?”
  “抄好了。”
  “拿来。”
  悸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强自站定,头还有些轻微的眩晕。
  这间院子总共有两间房,一间是大妈妈住,一间是悸云和丫丫同住。虽说院子里环境不错,屋内的摆设也是整个七房里仅次于大妈妈房最舒适的一间,但丫丫嫌弃悸云身上脏,从来不让悸云睡床。
  且把悸云的床褥摆在角落的一个老鼠洞旁。
  悸云径直走向屋内的角落,从枕头底下掏出丫丫让她帮忙抄写的笔记。
  “丫丫姐,你过目一下。”悸云递上了自己前几日熬夜写得抄本。
  丫丫倒像是终于注意到了悸云手上的伤口是的,皱眉道:“真恶心。“
  悸云连忙把手藏到自己身后。
  “嗯勉勉强强吧。你这字写得可真是丑,跟鸡爪子似的,真该找个教书先生好好教教。“丫丫不屑道。”不过就你这身世,怕是这辈子也就是个下人的贱命,又怎么请得起教书先生。“
  悸云对丫丫的恶毒言语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她年纪虽小,却也时常会想,人的命真的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决定好的吗?
  她无父无母,她只知道她能够活到现在,都是晏家给的。晏家在,有她一口饭吃,晏家垮了,她便也不复存在。
  只是,她活该一出生便做晏家一个卑微的下人么,这便是她的命吗?
  没有答案。
  “喏,这是今天的任务,没写完可不准睡觉。“丫丫说罢,又将几本书仍在悸云身上。
  悸云将掉在地上的书本细心地拾起来,细细地用衣角擦拭干净。
  丫丫不以为意视如粪土的东西,悸云却视若珍宝分外爱惜。
  平日里丫丫都只给她一本,但今日竟有三本。悸云心里分外高兴,心想着今夜即便因此不能睡觉,也是极好的。
  丫丫鄙夷地看着悸云,以为悸云是害怕自己,才将书本保管的那么好。“小心点你手上的血迹,要是弄脏了我可饶不了你。“
  丫丫说完便离开了。
  看来悸云今日晕倒,是不必再回炊事房干活了。其实她原本也就帮不上什么大忙,只不过丫丫见不得她闲着,硬要她帮忙干活罢了。
  悸云对这意外得来的看书时光感到很高兴。
  只是书里的内容对她来说尚且有些晦涩难懂,悸云甚至连其中的字都不能完全认全。她只好连猜带蒙,才能理解个大概。
  “倒不如把这几本书抄写一份,得空了去请教炊事房的看门老伯。“悸云灵机一动,用笔杆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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