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温玉绵绵【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2:32

  小剧场:
  “听闻摄政王在陛下寝宫侍疾一夜,憔悴得不成样子!”
  “眼下发青,唇色发白,这是虚症啊!”
  摄政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同僚扶住他,劝他当心身体,莫误国事。
  他恼怒地冲到陛下寝宫,“听说陛下散布臣的谣言,说臣力不从心,今日臣便让陛知道,臣从心的很,绝不会误了国事……”
  预收2《和死对头穿到仙侠世界》文案如下:
  游戏策划师林归晚,意外穿越到了仙侠世界,化成一棵梧桐幼苗在风里飘摇,被路过的白泽神君挖去当了盆栽。
  好巧不巧,这神尊白泽,竟长得像她死对头白司予。
  她不动声色,百般试探,终于放下戒心,还好,只是长得像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心想逃出神尊府邸,天天对着死对头的脸,她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
  穿越而来的白司予,化身神尊白泽护佑三界。
  意外捡来的梧桐,竟幻化成前世爱慕已久的林归晚,他又喜又悲,小心翼翼不让林归晚发现自己的身份,想让她慢慢爱上自己。
  前世最不爱吃的菜,只要是林归晚做的,他闭着眼睛咽下。
  前世最不爱的早睡,也因哄着林归晚,早早睡下……
  可这个磨人精,灵力大涨以后竟然私逃出府。
  他忍不了,发誓抓回来,让她再尝尝和他作对的滋味!
  后来,天界出了一位,朝摘明月晚摘星的宠妻神尊。
第2章 第 2 章
  秋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一日,国公府上下一片肃穆。
  如意院的表小姐又病了。
  松鹤堂里,老夫人午后刚起身,便迫不及待地问身边的徐妈妈:“宁丫头身体怎么样了?大夫瞧了怎么说?”
  “回老太君,大夫瞧过了,说是着了风,养一养就好了。老奴亲自去如意院看着小姐喝完药才回,小姐本来要跟着过来向您请安的,老奴做主让她回了,下着雨还刮着风,老奴怕老太君担心。”徐妈妈答道。
  徐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宁愿自梳留在老夫人身边。她伺候了老夫人大半辈子,最懂老夫人的心思,如意院的表小姐那是老夫人心尖上的人。
  “你做得对,宁丫头就是太重规矩了,那孩子心实孝顺,可惜小时候在渭南伤了根本,这都怪老大啊!”老夫人说着便埋怨上了镇国公。
  徐妈妈恭敬地立在一旁,并未接话。
  “昨个序哥回来送药给宁丫头了?你问出来什么没有?”老夫人小声地问。
  徐妈妈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才回道:“老奴问了玉烟,说是表小姐昨夜接小公子的时候,不小心磕伤了膝盖,就是不知道五公子误打误撞地送的药,还是……如意院里什么也不知道。”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他还算有心,哎!”老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要真是自家的孩子该多好啊……”
  徐妈妈心思一动,一刹那的念头闪过。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问安声,镇国公沈锐骑一身紫色襕衫走了进来。
  镇国公早年跟随圣上南征北战,几经生死,立下过赫赫战功。虽已到知命之年,但依然身健体魄,威风凛凛。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今日怎么这么早下衙了?”
  镇国公看了一眼徐妈妈,徐妈妈会意,立即出门遣散了院里的小丫头们,自个守在门外。
  他这才坐在老夫人的榻边,理了理胡须,小声说道:“今日早朝,礼部谏言二皇子和四皇子选妃,圣上定了再议!”
  老夫人立刻察觉出异样来,抬手指了指梅园的方向,悄声道:“圣上是要为他一同选,还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拨乱反正?”
  “没有明示,单看那位是怎么想的了,他不愿意,圣上也拿他没有办法。”镇国公无奈道。
  “当初你硬要保下那孩子,造成今日这局面,还害得宁丫头差点没了……”
  “母亲,事已至此,还是尽早打算为好!”镇国公不想老夫人翻旧账,只好岔开话题,“宁姐也及笄了,母亲就一并相看着吧。”
  镇国公话音刚落,突然就想到了昨日在书房里,安哥儿奶声奶气地问,“如果姑姑嫁给了五叔该怎么称呼?”如若是将宁姐嫁给他的话……
  “宁丫头又病了,你去请王太医来一趟吧,好好给她调理调理,这说亲的当下,再传出什么隐疾来,不好相看人家。”老夫人担忧道。
  “隐疾”两个字砸在镇国公心坎上,将他那个刚刚升起的火苗,生生给浇灭了。宁姐身子骨弱,还是给她找个家世简单为人端方的殷实人家吧。
  夜幕降临,星光稀疏。
  如意院里,玉烟恭恭敬敬送走了王太医,派小丫头拿着新方子去抓药,迎面碰上了徐妈妈,忙堆起笑脸迎了上去。
  “姑母,这么晚了,老夫人可有什么吩咐?”玉烟说着自然地挽上了徐妈妈的胳膊。
  玉烟是徐妈妈的亲侄女,是她们徐家唯一的血脉。徐妈妈自小将玉烟当亲女儿养,如意院的差事,也是徐妈妈求来的。
  “老夫人不放心小姐,让我来看看。”徐妈妈怜爱地拍了拍玉烟的手,玉烟嘟着嘴撒开了手。
  徐妈妈今日来如意院是存了一份私心的。下午镇国公和老夫人关着门说了好一阵儿的话,她守在门外,多少听到一些风声。表小姐要议亲了,玉烟自然是跟着陪嫁过去的,在国公府里她还能照顾得到,如果嫁出去,那可就鞭长莫及了。虽说表小姐性子温和,从不苛待下人,可嫁出去难保不会生出别的事来,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如若,表小姐能一直在国公府里,玉烟也就会一直在她眼前,那该多好啊!外面的人家,哪有国公府好!
  谢婉宁懒懒地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天做的梦,仍历历在目,到现在她都觉嗓子不舒服。
  她有种自己经历了一世,仿若重生的错觉。浮生若梦,难道是上天特意来点化她的?
  如果真的是重获新生,她还会不顾一切抓住五表哥这门亲事吗?
  不会!
  她和五表哥只有儿时的情谊,长大后很少有相处的机会,记事起他总是冷冰冰的,再加上有个养子的传言,她一直以为五表哥因为这个才自卑孤僻,怕那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国公府将他的身份掩藏得很好,除了老夫人和镇国公,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连镇国公夫人,也毫不知情,难怪她对五表哥那么冷淡,对她这个表小姐也不亲近。
  镇国公夫人出自百年勋贵的云中苏家,最重规矩体统,当年她艰难地生下谢婉宁,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将养过来。但她再次将沈淮序抱在怀里时,就感觉不是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哪能听不出自己孩子的哭声,分辨不出自己的孩儿呢?面对镇国公言之凿凿的说辞,她误以为是镇国公在外的私生子,碍于脸面,她只好将这口气咽下了。
  想到这里,谢晚宁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怪国公府上下对她这么好,难怪外祖母对她这个庶女的女儿宠爱有加。
  她小心翼翼地活在镇国公府,生怕这份宠爱因她的克死双亲的名声被赶出去,岂不知,这本是她应该拥有的!
  她不怪镇国公,也不怪沈淮序,既然命运这般开始,她就应该努力把控自己的余生,过去十六年她做得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婉端庄也是京中贵女中的佼佼者,即便没有嫡小姐的身份,她也不会自怨自艾,妄自菲薄。
  这一次,她绝不允许自己再陷入梦中那样的境地,也不会为了五表哥犯傻。
  不管是梦境的话本里,还是现在的人生,她都要做自己故事的女主,至于男主,她可以换掉他!
  徐妈妈进来时,就看到谢婉宁慵懒地半躺在花开富贵的大迎枕上,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趁得她肌肤莹白如雪,漆黑的眸光在灯光下闪着湿漉漉的流光,眼角微红,好似刚刚哭过,娇滴滴软萌萌的让人心生怜爱。
  “徐妈妈来了,快坐,外祖母可睡下了?”
  “睡下了,不放心小姐,特命老奴来看看。”
  “有劳徐妈妈了,都怪我不争气,烦请你回外祖母一声,我已经大好了,明日就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小姐有心了,今日国公爷同老夫人还说起小姐,吩咐小姐再多养几日,不必急着去请安,希望小姐能快点好起来,还有几家等着小姐去赴宴呢?”
  “外祖母疼我……”谢婉宁说着眼圈便泛红了。
  徐妈妈急忙上前劝慰了几句,又看四下无人,身子前倾低语道:“小姐且去那几家赴宴留心着些,依老奴愚见,这外头的哪有咱国公府好啊,有老夫人的疼爱,表兄弟的爱护,世子妃的和善,这样的人家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国公爷也打算给五公子相看呢?”
  听到这话,谢婉宁正拿着帕子擦眼泪的手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榻尾,那里放着昨夜她差点摔碎的蓝瓷瓶。
  徐妈妈看在眼里,目光微闪,又安慰了几句便告退了。
  出了如意院,徐妈妈沿着长廊走到垂花门,就见到刚刚回府的五公子沈淮序。她灵机一动,忙迎了上去。
  “徐妈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可是老夫人有什么事?”沈淮序深知徐妈妈是老夫人院里最得用的人,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想必有什么事,作为晚辈,理应问上一句。
  “回公子,表小姐病了,老夫人派老奴去如意院瞧瞧。”
  沈淮序淡淡地瞥向身后的惊风,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又病了?”
  徐妈妈觉得这五公子话里有话,没等惊风回话,便自作主张地接话道:“说是昨夜着了风,国公爷今日下帖子请了王太医来,说是不碍事,慢慢调养就是了。”
  “嗯!”沈淮序轻声应和,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脚就准备往梅园走。
  徐妈妈眼看五公子要走,便又急忙加了一句:“老奴刚瞧表小姐很是虚弱,眼圈微红,像是刚刚哭过,就是性子要强,不肯说。”
  她说完这话,偷偷抬眼看到五公子要走的动作一顿,心里暗喜,推说赶着向老夫人回话,就匆匆告退了。
  徐妈妈走了几步,转到回廊后面,躲在黑影里往外张望。
  直看到五公子在垂花门前踱了几步,似是犹豫再三,而后径直去了如意院的方向。她这才勾起嘴角,心满意足地回了松鹤堂。
  谢婉宁在徐妈妈走后,就开始琢磨她的话。那话明显暗示她要抓住五公子这个大好姻缘,如果没有那个梦,她说不定会动心,可眼下,她知道了结局,就不想将她的婚事押在国公府里。
  那个五表哥送来的万灵膏,该怎么处置?等着五表哥来要吗?那个梦境当真会发生吗?
  正当她想得入神,忽听说五表哥来了,已经进了她的院子。前一刻还在想着他,下一刻就出现在她院子里,惊得谢婉宁差点掉下床来,以往的端庄矜持,现在统统不见了,她从没有这么慌乱过。
  她赶紧披上一件大氅,下床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看到五表哥冷着一张脸迈了进来。
  两人隔着珠帘,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相视的一刹那,同时怔在了原地……
第3章 第 3 章
  刚刚在垂花门前,沈淮序听了徐妈妈的话,脑中不断浮现出谢婉宁仰头淋雨的模样:那随风扬起的长发,缠绕在雪白的脖颈上,不盈一握的腰肢,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不堪风雨,秋风一吹就能羽化成仙一样。
  她身子弱,国公府上下都很宠着她,偏她自持身份,活得小心翼翼。若不是为了他,她本应该活得恣意妄为一些,有三两个闺中密友,经常赏花赴宴,再挑一门门第相当的婚事,一直过着名门贵女该有的生活。而不会像如今这样,端着温良淑德,处处顺从国公府,有了委屈不敢诉,有了心思不敢提。
  沈淮序心里烦躁,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如意院,也没注意此刻已是入夜,直到进来,隔着珠帘,才惊觉到了谢婉宁的闺房。
  房间灯光昏暗,他隔着珠帘看到谢婉宁披着大氅,柔柔弱弱地立在帘后,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养的那只猫,胆小又爱惹事,经常将他的书案弄得一团糟,骂它几句就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冲你叫,惹得你不得不爱抚它几下,抱在怀里才能安抚好它的情绪。
  他心思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凤眸下移,才发现谢婉宁光着白嫩嫩的小脚站在地上,染了凤仙花的脚趾正窘迫得微微弓起,像它的主人一样娇憨得可爱。
  沈淮序的眼神突然幽暗,喉间似有东西堵住了嗓子,他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去把鞋穿上!”
  谢婉宁这才回过神来,满脸羞红地回身找鞋,可她太过紧张,受伤的膝盖又磕到了床沿,疼得她闷哼一声。
  “怎么了?”
  沈淮序听到动静,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撩开帘子就走到了谢婉宁身边。
  他看到谢婉宁蹲在榻边,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拿着一只绣花鞋,疼得蜷缩在一起的模样,想都没想就撩开大氅,双臂一拢将她从地上捞起,一个踏步将她放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还将那只握在她手中的鞋,从她僵硬的手中拽出来,轻轻摆在了榻边。
  “躺着吧,给你的万灵膏呢?”
  谢婉宁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给镇住了,还未回过神来,又被他问的“万灵膏”给震碎了。
  什么“万灵膏”?他今夜上门就是来讨要万灵膏的吗?
  梦里五表哥将万灵膏要回去,给了二房的表妹沈如歌,可这个时候表妹还未回府啊?
  “病傻了?还发着烧吗?”
  沈淮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看着谢婉宁那呆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伸手就抚上了她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叮得谢婉宁一个激灵,双颊迅速热了起来,她急忙挥手打掉沈淮序的手。
  “五……五表哥,请自重……这于理不合……”
  谢婉宁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反应过来后十分懊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不知道自己在羞愧什么。
  沈淮序收回手,轻嗤了一声,“请自重?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死活都要和我在一个榻上睡?嗯?”
  他侧过身子,身子前倾,凑到谢婉宁面前,玩世不恭地接着道:“怎么,长大了,摸摸额头都不行了?”
  谢婉宁咬了咬嘴唇,抬眸看到沈淮序漆黑如墨的瞳仁里,倒映出的自己,慌忙避开。倔强地说:“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我们都多大了!”
  “不管多大,我都是你五……”沈淮序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
  谢婉宁丝毫没有留意他说的什么,正半躺在床上偷偷打量他。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暗纹深衣,腰间系着一枚白玉佩,身形挺拔,肩膀宽阔,眉峰如刀,凤眸微挑,鼻梁挺直,薄唇轻抿,看似漫不经心慵懒随性,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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