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售心跳——新了个喵【完结】
时间:2023-06-10 14:37:03

  【好多人喜欢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还有将她的心脏搅得七上八下的元旦晚会。
  唯一一张底色黯淡的画,在昏暗中,他将话筒递还给她,同时捕捉到她懵怔的眼神。
  【在后台的你,听见我唱的歌了么?】
  【三年亦未够,唯你是独有。】
  心砰砰地跳,那晚的歌声在脑海里回荡,当时的酸涩和羡慕被雀跃和满足覆盖。
  ――傅听岘,我听见了。
  翻到高中毕业典礼时,简以本以为这是画册的结尾,没想到往下,即是剑桥大学的开学典礼......
  紧接着是新生晚宴后,她与室友漫步在月光下的轻松背影。
  【简以,开学快乐。】
  因为误会,她在毕业的同学聚会后,便利落地删掉他的微信......这个傻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剑桥看她入学的?
  缓了一会儿,她继续往下翻。在她入学后,整个大一他都没有再来,因为下一页,便是她回京市,外公葬礼时的场景。
  殡仪馆外,她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在。】
  只有这张画纸,有几处发皱,似是被泪水洇湿过。
  眼眶湿润,简以抬手捂住眼睛――原来从相识以来,她人生中的每个重要节点,他都不曾错过。
  欢乐、愉悦、悲伤、痛苦,他始终与她在一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后面的画多为她的背影和侧脸,家庭变故后,她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学习和关注简氏以外,她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即便走在阳光下,她亦感受不到温暖。
  【怎么能让你开心点呢?】
  简以别过头,心口震颤,血液沸腾,全身都热了起来。后面连续四张,是四年的同一天,她的生日。
  第一张,她拿着室友Stella买的蛋糕,靠在露台栏杆上,放空自己。
  【19岁的简以,生日快乐。】
  后面的三张,没有她,只有三个生日蛋糕。
  从19岁开始,每年她的生日都有他参与。
  原来Stella没有说谎,她应该是见过傅听岘,每年她生日那天甜品店打折,也不是Stella胡诌的。
  ――是一个漂洋过海为她庆生的傻瓜偷偷做的。
  ......
  最后一张,是她在剑桥附近那间拳馆里,发泄完躺在休息区的侧影。
  【等你毕业回来,京市有属于你一个人的拳馆。】
  合上画册,涌动的情绪再也无法压住,简以双眼通红,汇聚的晶莹一颗颗往下坠。
  柏晟的三年加上剑桥的五年,八年时光里,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模糊的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她擦了擦泪,缓缓抬眼,视线扫过那双她送给他的限量款球鞋,干净崭新,随即逐渐上移――
  过去只敢偷偷观察对方,目光总是难以交汇,跨越八年的青涩与酸楚,终于在此刻深深交缠。
  简以双眼红肿,干涸的唇瓣轻启,哑声问:“怎么过来了。”
  “我猜你应该想见我,”
  傅听岘目光温柔,嗓音微沉,“对吗?”
  简以嗯了声,凝视他含笑的眉眼,学着他的语气开口:“我猜你现在想吻我。”
  她稍稍停顿,见他喉结轻滚,才继续道,“我猜对了么?”
  傅听岘没说话。
  下一秒,他迈步跨入画室合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快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捧起她的脸,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瓣。
  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他吻得又急又凶,滚烫的舌尖互相勾缠,搅乱彼此的呼吸,辗转含.弄,似是要将八年来错失的亲吻全部补回来。
  直到气息不稳时才微微松开她,双唇仍贴合着,他轻吮了下,声音沙哑:“继续?”
  简以眼尾湿漉漉的,轻啄他的唇角,脸颊绯红,喃喃道:“......脖子有点酸。”
  傅听岘扯了扯唇,拦腰抱起她搁到旁边的八斗柜上,简以顺势圈住他的脖颈,气息缠绵,绵吻漫长。
  等亲累了,简以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眸光瞟见那本画册,眼睛又开始泛酸。她的确不后悔与温怡做的约定,但不代表她不自责。她吸吸鼻子,用脸轻蹭他的颈窝:“傅听岘......”
  “嗯?”
  “你怪我吗?”她颤声问,“我想听实话。”
  傅听岘没直接回答,只是将她抱下来,牵起她的手走到画室的转角处,带她看唯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目光所及,简以怔住。
  画上的女生叼着冰棒,双肩微缩,头发随意扎起,站在夏日的街道边,青春洋溢。
  “这是......”
  傅听岘望着画,目光灼灼,心跳一如初见:“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简以隐约想起来。
  9月1日,入学的第一天。
  柏晟中学开学报道,签到领军训服,然后便可以回家,9月2日正式开始军训。
  简以记得那天,她特意没让司机来接,打算在新学校附近逛逛。天气炎热,她打算到甜品店买冰吃,不料人还没走到店门口,便看见不远处有两个混混在欺负衣衫破旧的老人。
  她想都没想直接跑过去赶人,小混混见她一个小姑娘,完全没放在眼里,甚至想对她动手动脚:“见义勇为呀小妹妹?这么着吧,你陪哥哥们去玩一会儿,我们就放过这老头,怎么样啊?”
  “好呀~”
  简以弯起眼睛,直接刷刷两圈,利落又漂亮,“还玩吗?”
  见她是练过的,小混混讨不着便宜,转身就跑了。简以轻哼一声,拍拍手,偏头问老人:“爷爷,您没事吧?”
  “没、没事。”
  老人家受了惊吓,而且视力貌似有点问题,问他家在哪儿也说不清楚。简以本想报警,却瞥见他攥在手里的卡片,她接过一看,上面写着老人家属的信息和联络方式......
  打完电话后,很快,一对夫妻赶过来。原来老人是阿兹海默症患者,家人一时不注意,没看住人,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简以联系了他们。
  鞠躬感谢后,两人领着老人离开。简以舒出一口气,额头黏着汗湿的头发,她抬手擦汗,快步走到边上的便利店,买根棒冰吃。
  小店老板娘全程看见她的见义勇为,送了她一根草莓发圈,简以随手抓了抓头发,扎起来。
  打电话给司机后,她站在路牌边,惬意地咬冰棍,悠然等待......
  “懂了吗?”
  傅听岘一字一顿对她说,“我不可能怪你。”
  让你自责的原因,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理由。充满正义感的青春女侠,勾起少年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
  简以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牢牢抱紧他。
  “简以,我确实无法扭转时光,但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简以在他怀里摇头,哽声低语:“我不觉得遗憾,真的。”
  遗憾是不满、悔恨和不甘心,是对过去行为的深切后悔。他们之间,谈何遗憾呢?
  每一次,她站在阳光下怔然望天,身后永远有他充满爱意的目光。
  在孤独的时光里,爱意从未停歇。
  -
  深夜。
  肌肤融成温泉,灯影摇曳,淡香浸透骨骼,烙下独有的气息。唇瓣贴合,蕴出无限呢喃。
  暂歇的平和时光里,两人兴致勃勃地闲聊。当初的酸涩醋意,如今说出来,反倒充满趣味和甜蜜。
  然而,傅听岘忽然想到什么,眸光微顿,欲言又止。简以敏感地捕捉到他的反应,抿唇:“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不准瞒我。”
  傅听岘不自然地撇过头,故作轻松地问,“小蓝是谁?”
  “......”
  简以懵住,脸颊稍褪的热意一下子又席卷而来,她语调羞窘低弱,“你怎么知道的?”
  哦,还真有。
  “你喝醉的时候说的。”
  傅听岘语气泛酸,又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你在英国五年,对其他人有过心动很正常。没事,我不介意。”
  多大点事。
  小事而已。
  他完全不在意。
  简以憋住笑,小声试探:“真不介意?”
  “嗯。”
  “那我带你认识认识?”
  “?”傅听岘皱眉,“怎么,还留着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倒没有。”
  简以弯唇,伸出两只胳膊,“抱我去我的房间,带你见见它。”
  闻言,傅听岘眼睛微眯。
  靠?
  还有照片??
  还要带他去看,过分了吧???
  他把人横抱起,挑眉警告,“想清楚后果没?”
  简以勾唇,完全没在怕:“当然。”
  “......”
  行吧。
  反正还没到她房间来过一次,正好了。
  许久不曾进过的房间,温度微凉,简以腾地钻进被窝,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在床头柜第二格抽屉里。”
  说完,她就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一声不吭了。
  傅听岘轻啧。
  知道慌了?他还以为她花样多到离谱,完全不害怕呢!
  什么小蓝,他移开抽屉,酸里酸气地拿出蓝盒子。
  噢,有点熟悉,在东南亚的时候见过。
  婚礼还带着呢!
  打开盖子,傅听岘浑身一僵,整个人直接傻在原地。
  简以缩在被窝里,半天听不见声响,快要窒息了。忽然,腰上一紧,她连人带被子被拖进灼热的怀里。
  隔着薄薄的清凉被,她嗅到危险的气息。很快,男人喑哑的问话声传至耳膜:“喜欢小蓝还是小傅?”
  “......”
第58章
  事实证明, 学霸较起真来是非常可怕的。关于小傅和小蓝的话题,深入探讨至晨光熹微。
  从一间卧室换到另一间,忘乎其形、不知疲倦。
  洗完澡换上新睡衣, 简以像只慵懒困倦的猫,安安静静枕在傅听岘的腿上,眉眼弯弯、愉快地享受他的吹头发服务。
  吹完头发,傅听岘把人捞到怀里,肆意无形, 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她的唇。
  简以原本困得不行, 可惜某人闹个没完,惹得她睡意全无, 于是撩起眼皮狠狠瞪他:“好烦啊你。”
  变脸如此之快, 让傅听岘猝不及防,他学着她的语气回应:“好渣啊你。”
  “?”
  莫名被安罪名,简以不服,抬手掐他的胳膊, “我哪里渣?”
  傅听岘挑眉, 理直气壮:“现在说我烦,刚刚怎么喊我的, 不记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人睡前睡后完全是两幅面孔,兴致高、舒服的时候, 让她说什么好听的都照做,乖得跟什么似的,搂着他腻歪黏人。
  完事就翻脸不认人, 跟卸磨杀驴没什么两样。
  而且不止一次!
  闻言,铺天盖地的记忆回卷, 简以脸颊发烫,绯红蔓延至耳根。
  听岘、宝贝、老公、哥哥......平常从没叫过的称呼,几乎被她叫了个遍。置身潮热时自然而然就叫出口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平静下来,简直想换个星球生活。
  但再怎么样,气势不能输,简以轻咳一声,梗着脖子故作惊讶:“不是吧不是吧?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
  傅听岘被她弄得没话讲,漆眸幽幽地凝着她,以眼神示意――你个渣女本渣。
  提起这茬,简以倏然想到他发烧那次,醒来迷迷糊糊地就喊她渣女,不禁蹙眉跟他翻旧账。
  想起发烧时做的梦,傅听岘也觉得好笑,把人往怀里一按,打算糊弄过去。简以一看便知有问题,不依不饶非要知道。
  傅听岘没办法,只好告诉她。
  “你在梦里说我们不合适,然后跟个白人走了。”
  “???”简以满脸错愕。
  傅听岘提醒:“蓝眼睛的白人。”
  “......”蓝眼睛,小蓝?简以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随即一把捧住他的脑袋,认真与他对视,“这么离谱的想法,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谁离谱?音乐节那晚是谁发疯?”
  简以脸红心虚,瞬间垂眸闭嘴。傅听岘狠狠揉搓她的头发,每回想起初次时她的横冲直撞,都会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沉声感慨:“第一次被你毁得一干二净。”
  “这能怪我吗?”简以轻哼,反驳道,“要不是你的太、太......”
  见她欲言又止的羞窘模样,傅听岘心情好不少,勾唇坏笑:“太怎样?”
  这是给她下套呢?!
  简以直接背过身,不理他了。傅听岘从后将她拥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语:“睡吧,老婆。”
  “......嗯。”
  傅听岘很不满意:“嗯,你就嗯?”
  简以回身与他面对面,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心口满涨,她钻进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柔声开口:“傅听岘。”
  “怎么?”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对吧?”
  半晌,她才听见沉缓的回应:“知道。”
  简以弯唇,额头在他颈窝轻蹭,喃喃道:“老公......”
  “嗯。”
  毫无起伏的语调。
  这么平静?
  简以猛地抬头,提高音量又唤一声:“老公。”
  傅听岘喉结轻滚,表情仍是淡淡:“听到了。”
  好冷漠!
  男人变这么快的吗?
  简以不信邪,决定再试试:“老――”
  话没说完,直接被用力摁回他的心口,耳畔砰砰声节奏加快,傅听岘哑声打断她:“别喊了。”
  “?”
  “再喊就别睡了。”
  “......”
  -
  关于周叙涉及的经济案件数量颇多,范围波及海外,警方正逐一调查。所幸没有影响到傅氏集团,而简以搬回江景别墅,有关豪门夫妻婚变的新闻尽数消失,一来一回,反倒使两家集团的股价上涨不少。
  简氏运转良好,业务量和利润同比去年翻了一倍。从简以回国至如今,她终于将被简怀年和简立凯弄得一团糟的公司盘活。
  一切尘埃落定,当初回国帮她的江宁初也要离开,重回华尔街了――那里才是属于江宁初的战场。
  简以和傅听岘送江宁初到机场,与当初见面时一样,她们笑着拥抱。十年的友谊,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管未来如何,只要对方需要,她们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全心全力地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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