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前妻她携崽出逃——鲍鱼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0 14:43:39

  晨颂去世的时候顾之舟是那样的小。
  松似月还记得。
  晨颂刚去世那几年,两家还有零星的往来。
  叶喜经常派人去接顾之舟来家里吃饭。
  几乎每次身上都有伤,顾长海打他都是发了狠要往死里抽。
  美其名曰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但没抽出孝子,顾之舟纨绔的名声却愈发响亮。
  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要受那样的罪,松似月心痛得呼吸都乱了方寸。
  太残忍了。
  松似月心痛如绞,转身抱住了顾之舟的头,把他紧紧贴在怀里:“你一直都知道吗?”
  “不是,”顾之舟的声音闷在松似月胸口,听不出是伤感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改晨氏集团为顾氏集团,对晨家的老人赶尽杀绝的时候,我无意中救下了晨叔,才知道了真相。”
  “晨叔的腿?”松似月语气迟疑。
  “没错,就是那时候伤的。”顾之舟说,“一开始,顾长海还残存了一点人性,没有直接动手灭晨家人的口,只是在公司排挤他们,构陷他们贪污,稀释她们的股权,逼迫他们不得不远赴国外……”
  顾之舟沉吟片刻,继续说道:“然而晨叔却是个例外,他无儿无女,不贪权也不贪利,唯唯诺诺,看起来最不起眼,却是最难对付,顾长海什么计策都用尽了,他就一句话,我母亲临终时有吩咐,他手中的股权要等我成年后交到我手里。”
  “顾长海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好铤而走险,想到了杀人灭口。也是天意,我那时候不学无术,跟着一群公子哥儿在临江无法无天,就连黑道上的大哥都要给我三分薄面,晨叔的消息就是他们卖人情给我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被货车撞得面目全非,命是保住了,腿却不行了。”
  “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松似月说。
第69章 给点甜头
  顾之舟摇摇头,说:“我明白,晨叔说是顾长海害死了我的外公。但是他没有证据,可是我的母亲,确是晨叔亲眼看着她被顾长海折磨,冷落,最后香消玉殒。”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害死我母亲,害死我外公的证据。但是他做得太隐蔽了,我始终没有找到。就像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他也没有证据一样,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只能化作锥心刺骨的怨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顾之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点点低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松似月却听呆了。
  他一直以为顾长海醒来后对顾之舟的为难只是为了拿回董事长的位置。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严重。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之舟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怎么?害怕了?”
  松似月摇头:“就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顾之舟饶有兴致看着她。
  松似月低头在他额头轻轻蹭了蹭,带了点鼻音:“难过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顾之舟微微一愣。
  顾之舟低低一笑,刮了她的鼻尖:“傻瓜!”
  松似月笑着往他怀里依偎紧了一些。
  顾之舟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这话太窝心,顾之舟搂着她像是搂着一汪清泉,心都要被暖化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老爷子怕是要安分些日子了。”松似月说。
  “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只要喉咙里有一口气,就会跟我斗争到底,”
  他见松似月神情担忧,又放软了语气,像是不怎么在意,“无所谓,以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少去老宅那边,集团他又挨不着,不会有事的。”
  松似月点头,圈住了顾之舟的脖子:“他们都很怕你,除了老爷没人敢找你麻烦。”
  “你老公厉害吧?”顾之舟嗅她的鼻尖。
  “厉害,顾董好厉害的。”松似月拉长了声调,“尤其是夫人,看到你都瑟瑟发抖。”
  “她能活到现在,全是大哥的功劳。”顾之舟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怎么说?”松似月问。
  “想听?”顾之舟问。
  松似月点头。
  “想听就给点甜头……”顾之舟说话间,大手顺着松似月的腰际往上,触碰到了柔软。
  松似月身形顿时一晃,红潮顺着耳廓蔓延到了眼尾,眼睛像是钩子一样勾着顾之舟:“不行。”
  顾之舟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这里不行?哪里可以?”
  他问得极其认真,眼神又是那么的明亮和专注。
  仿佛只是在问今天穿什么外套,或者天气如何这样的寻常话。
  可手却是那么的不清白。
  松似月被他握在手心里,酥麻沿着脊背一直窜上头顶,她闷热又难耐,只用摇头来回应顾之舟的撩拨。
  顾之舟凑近了吻她的眉心。
  轻声低喃着,固执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哪里可以?嗯?”
  松似月坐在顾之舟腿上,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勃发。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蓬勃的欲*望,叫嚣着要把松似月拆分。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了。
  顾之舟不好过,自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松似月明白他的心思,她眼尾含情,柔声回应:“我要回家。”
  闻言,顾之舟眼眸微微一暗,喉结上下滑动一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还要去哪里?”
  不等松似月惊呼,他已经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晨叔笑意满满等在餐厅尽头,一脸慈爱替顾之舟拉开了门。
  顾之舟大大方方点头致谢。
  松似月羞得满脸通红,不由自主勾紧了顾之舟的脖子,把脸更深地藏了进去。
  这间卧室比别墅和公司的休息室更加宽敞。
  两人拥吻着倒在考究典雅的刺绣地毯上。
  刺绣地毯不如羊毛地毯松软,也没有那么吸水。
  顾之舟咬她,还要含她。
  松似月很快出了汗。
  热汗顺着她的发梢,沿着修长优美的脖颈,混合着津液向下流淌,很快就浸透了刺绣地毯上的花瓣。
  原本嫩白矜持的花瓣,在这样猛烈的摇晃中,也逐渐失了分寸。
  空气粘腻潮湿,松似月的屈着膝头。
  头顶的中式吊灯,缓慢而又规律地摇曳起来。
  她不能长久保持这样的姿势。
  很快被整个人翻转过来。
  刺绣的针脚一下下撩拨着她的小腹,整个人酥麻得像是要蒸发一样。
  顾之舟捏着她的下巴吻她。
  他是如此的霸道刚强,一点缝隙也不愿意留下。
  松似月陷在铺天盖地的情潮里,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顾之舟的温柔里。
  情动后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又是那么的短暂。
  顾之舟咬着她的耳垂。
  在震耳欲聋的涛声中,松似月轻声低喃:“这算不算甜头?”
  顾之舟整个人还沉浸在另外一种酣畅里。
  骤然听到松似月的这句,他来不及说话,已经先笑了:“这么不专心?不怕受惩罚吗?”
  松似月当然明白那惩罚是什么。
  但她不害怕。
  纵情欢愉,是给予恋人最独特的嘉奖,他和顾之舟是夫妻,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的额头抵在湿濡的地毯里,声音闷闷的:“不怕!”
  舞蹈家身材就是好。
  纤薄紧致的肩胛骨在灯光下闪烁着莹润亮白的光泽,幽深的腰窝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再往下,顾之舟便不敢再看。
  多看一眼,他就忍不住要把人就地正法。
  他随手扯过沙发上的薄毯子,把人粽子似的裹紧,起身去浴室放水。
  松似月头发丝都懒得动。
  顾之舟回来后,她拍了拍旁边的地毯:“尝到甜头没?”
  顾之舟「噗嗤」笑了起来:“你小时候应该见过朱雪凝?”
  松似月点头:“小时候见过,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我记得她那时候喜欢穿鲜亮的衣服,每次见面都是珠光宝气的,不像现在,吃斋念佛,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菩萨。”
  顾之舟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疏散后的他清爽了,眼尾满是愉悦,他说:“你记性很好。”
第70章 酣畅淋漓的春梦
  顾之舟捏着松似月白皙纤长的指尖,慢慢讲了起来。
  朱雪凝进门的那年顾之舟正好十岁,正是天真无邪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
  顾之威比他大一岁,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他同班,还是很好的朋友。
  顾之舟刚经历的丧母之痛,父亲就迎娶了别的女人,原本的小伙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哥哥,抢了他嫡长子的身份。
  饶是顾之舟家教再好也会不高兴。
  况且,他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倔强的小孩子,遇到事情只会横冲直撞,还不会收敛锋芒。
  顾之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宅心仁厚,从来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所以,这一点宽厚在他往后的日子里,让他吃尽了苦头。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明白朱雪凝的维护并不是关爱,而是捧杀。
  顾长海彻底把晨家收入囊中后,逐渐暴露他霸道专横的本性。
  顾之舟在他面前动辄得咎,朱雪凝每次都竭力相劝。
  但是她越劝,顾长海反而把顾之舟打得更加厉害。
  顾之威少年老成,心地善良。
  为了那么一点微薄的血缘,不忍心让弟弟受罪。
  背地里没少斡旋帮助顾之舟。
  顾之舟小时候喜欢吃一种金丝点心。
  朱雪凝就当着顾长海的面亲自去学了做。
  她说这点心手工复杂,每次只做那么一点点。
  专门供顾之舟,连顾之威都不给。
  老宅上下无人不称赞朱雪凝贤惠,待顾之舟比亲生儿子还要亲。
  顾之舟那阵子身体很不好,怎么娇养都不见好。
  顾之威虽然只比顾之舟大一岁,但对大宅院里的那点猫腻已经有所了解。
  于是有一次,当着阖家上下的面。
  抢过顾之舟碗里的金丝点心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胎里带的毛病。
  朱雪凝怀他的时候,顾长海要给晨家当倒插门女婿。
  那时候穷,朱雪凝大着肚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硬是忍受着周围的白眼和冷眼,熬干了眼泪,把他生了下来。
  顾之威几个月的时候发了高烧。
  好了以后就落下了病根。
  金丝点心里朱雪凝只加了少量的慢性毒药,顾之舟吃下去反应没有那么快。
  对顾之威来说却是致命的。
  顾长海狠狠把顾之舟斥责了一顿,说他没良心吃独食,不知道跟哥哥分享。”
  然后又很不以为然吩咐朱雪凝:“都是儿子,一点点心而已,你小题大做什么?孩子要吃,你以后做双份就好了。”
  顾之威一边吃金丝馒头一边恭维感谢顾长海。
  顾长海心花怒放,只觉得大儿子乖巧。
  当天晚上,顾之威就发起了高烧。
  大夫来了一轮又一轮,都只说是风寒感冒。
  朱雪凝吓得魂飞魄散,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在饮食上对顾之舟下手。
  这些事情,顾之威不用说。
  顾之舟长大一些自然就明白了。
  他的报复手段非常刁钻,包括但不仅限于往朱雪凝的燕窝里放蟑螂。
  顾长海花心成性,经常在外面留宿。
  朱雪凝的被窝里就会多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
  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后来,顾之舟救下晨叔后,就给朱雪凝回了一份大礼。
  有一天早上,朱雪凝在自己床上醒来。
  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皮薄馅嫩的小鲜肉,小鲜肉粲然一笑:“夫人,您不是早就想要我了吗?”
  小鲜肉说得没错,顾长海不回家,朱雪凝一个人守活寡,耐不住寂寞出去消遣消遣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人带回家。
  她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可好死不死,顾长海偏偏回来了,在花园里就开始叫朱雪凝的名字。
  朱雪凝惊慌失措推开门,猛地就撞上了顾之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从此以后,朱雪凝在顾之舟面前就变乖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得了神经衰弱,听到顾之舟的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晕眩。
  后来,顾长海和顾之威相继出事。
  她干脆在后院建了一座佛堂。
  对外宣称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浴室的水声停了,顾之舟把松似月扛上肩头:“走,哥哥带你洞房去。”
  松似月却仍旧沉浸在往事里。
  两年前父母出车祸,她已经是成年人都痛不欲生。
  顾之舟当年是那么小,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搂着顾之舟的脖子,心疼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都过去了……”
  顾之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吻了吻她的额头:“傻瓜……”
  两人在浴室从浴室出来,已经到了深夜。
  松似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让顾之舟那个浑蛋离自己远一点。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表达。
  只好由着顾之舟一次次把她搓圆揉扁。
  顾之舟像是永远不知道餍足的饿狼,从浴室出来还不肯放过她。
  松似月的手被顾之舟固定在头顶,贴着宽大的落地窗。
  她颤抖着,呵出的热气像是天边的云霞,流出的眼泪在来不及在虚空中蜿蜒,就被顾之舟舔食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似月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战栗让她整个人都站不住。
  顾之舟才拥着她倒进了被褥间。
  顾之舟却不愿意出来,两人枕着月色一夜好眠。
  松似月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落地窗挡了一半的光,窗外只有翻腾的云海,不见城市的繁华。
  尽管知道,这是江面起雾的缘故,等太阳出来,大雾散开,就能看清了。
  松似月还是没来由一阵心慌。
  更要命的是,房间里没有顾之舟的踪迹。
  回忆如潮般涌来,松似月头痛欲裂,昨晚的种种仿佛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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