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前妻她携崽出逃
作者:鲍鱼饭
简介:
软糯香甜舞蹈家VS杀伐果决总裁
【双洁】【暗恋】【豪门总裁】【先婚后爱】【前妻】
家族一朝败落,暗恋多年的男人从天而降。
没有婚礼,没有戒指,松似月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婚后,她放弃最心爱的舞蹈事业,只为他下手做羹汤。
男人终于有所动容,按时回家,允许她有自己的事业,甚至送她出国镀金。
松似月以为,自己得到了美满的爱情。
她满心欢喜地飞回国,想告知怀孕的喜讯。
谁料,他臂弯里挎着别的女人。
小三娇娇怯怯走来:“我不在意名分,只求您容下我和之舟的孩子……”
容个锤子!
松似月如遭雷击,决然离开!
两年后,男人竟然又缠了上来。
他把她堵在门口,双目赤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松似月浅浅一笑:“得排队。”
第1章 大张旗鼓地睡她
缠绵的秋雨砸在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华丽的顾家别墅灯火通明,硬生生把黑夜撕开条口子,黑衣保镖和司机噤若寒蝉站在院子中央。
膀大腰圆,中气比男人还足的顾管家,焦急地在门口踱步:“没眼力的东西们,少奶奶都能跟丢,要是出了事,你们几个脑袋赔?”
为首的保镖不敢狡辩,雨幕浇得他抬不起头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远处的雨幕里缓慢走来一道清丽的身影。
身段婀娜苗条,皮肤白皙,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珍珠白的连衣裙外松松罩了件针织衫,单手撑着一柄缎面黑伞。
精致的小羊皮鞋已经被雨水打湿,臂弯里的铂金手袋也满是水渍,她却浑不在意,只紧紧搂着一盆昙花。
“哎呀我的少奶奶,您可回来,”顾管家大喜,忙不迭小跑着迎上去,“真是吓死我了。”
“不怪他们,我去花市耽搁了,”松似月将手袋和伞交给顾管家,自己抱着昙花,“你们别淋着了,都下去吧!”
保镖和司机没敢动。
松似月蹙眉,这才注意到今晚的别墅与往常不同,佣人们格外紧张,却又隐约透露着欢喜:“家里来客人了吗?”
“是少爷,少爷回来了。”顾管家语气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
“之舟回来了?”松似月的心脏怦砰直跳,脑子有点迷糊,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年不年节不节的,他怎么回来了?”
“明天是您的生日。”
“生日年年都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松似月把昙花递给顾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大门,顾之舟年纪不大,行事作风却诡谲霸道,说一不二。
结婚两年,松似月向来勤勉,从来没有因为协议婚姻而忽视妻子的职责。
即便只是个摆设,她也是尽心尽力,没给顾之舟添一点麻烦。
礼尚往来,顾之舟对他虽然疏离,但也是客气的。
不管在任何场合,顾少奶奶的体面还是给足了的。
尽管知道顾之舟只是回来点个卯,松似月依旧满心欢喜。
顾之舟垂眸坐在沙发上,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动着,冷峻锐利的五官线条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他比松似月大八岁,不过也才三十而已。
常年的久居上位,让他即使不说话,也能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越是靠近那股子冷肃感就越是凌冽,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微微侧头,金边眼镜的链子微微一晃,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回来了?”
“是。”
雨太大,松似月裙摆有些湿,进来得又急,湿润的鞋袜脱掉后竟然忘记了穿拖鞋。
晶亮的水滴顺着流畅白皙的小腿,绕过纤细的脚踝,跟顾之舟的目光一碰,滑进了精致松软的羊绒地毯。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这让顾之舟情不自禁想起了某些时候。
婀娜妙曼的身体敞开着,几乎跟厚重奶白的地毯融为一体,淋漓的香汗顺着漆黑的发丝蜿蜒流淌。
颤抖着像一幅绝美的油画,却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求饶的声响。
她越是矜持羞涩。
顾之舟就越变本加厉。
往往一场欢愉下来,松似月第二天是绝对起不了床的。
出于丈夫的责任,顾之舟这时候也不会出门的。
这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顾之舟一开始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还有些享受。可渐渐地他却发现自己逐渐沉迷在这样的温存里,直到……
“少奶奶,请换鞋。”顾之舟的思绪被猝然打断。
顾管家见松似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到底不忍心,冒着被顾之舟斥责的风险出了声。
意外的是,顾之舟并没有说什么。
他像是喉头干涩,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水,浅浅呷了一口。
放下水杯后才指了指身旁的沙发,示意松似月坐过去。
松似月局促又乖巧地在他身边坐下。
顾管家要替松似月换鞋。
顾之舟却接过拖鞋,弯腰托住了松似月的脚掌。
大手干燥温暖。
小心翼翼的包裹,暖烘烘的触感,给人一种被偏爱的错觉。
松似月对于顾之舟的触碰向来敏感。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她瞬间面红耳赤。
偏偏顾之舟还不肯放过她。
温热的气息扑过耳廓,顾之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沙哑的嗓音问道:“为什么不穿鞋?勾引我?”
松似月只觉得心尖一颤,细小的电流瞬间从耳蜗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窘迫得不敢抬头:“怎么突然回来了?吃饭没?”
“你知道,我回来不是为了吃饭。”顾之舟气定神闲往椅背上一靠,一派理所应当。
松似月的脸却更红了。
她怎么会不明白,顾之舟回别墅当然不是为了吃饭。
他之所以回别墅,只是为了睡她,大张旗鼓地睡她。
第2章 离婚
顾氏集团是家族企业。
旁支众多,做派守旧。
顾之舟是实际掌权人,一天不生下嫡子继承人,集团一天就不得安生。
结婚两年,顾家上下几百双眼睛都盯着松似月的肚子。
偌大的别墅,少不了被人安插耳目,为省却不必要的麻烦,顾之舟的不得不表现得卖力一点。
道理松似月都懂,但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顾管家欣慰的脸上的褶子都被熨平了,搓着手喜滋滋带着佣人退了出去……
雨幕无声地拍打在漆黑的落地窗上,汇聚成一条条蜿蜒而下的水流。
光影缠绵其中,纵横交错,光怪陆离。
松似月的身体陷在落地窗和沙发狭窄的空间里,滚烫的额头紧贴着顾之舟温暖的大手。
她神魂颠倒,几乎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顾之舟松开了手。
松似月身子一软,手心在落地窗上留下两个长长的水痕,昂贵的皮质沙发陷下去一片褶皱。
顾之舟低头重重在松似月牙床上一磕,又过了好一会儿,松似月才被凌空抱了起来。
顾之舟抱着松似月一步步往楼上走,声线平稳有力:“怎么又瘦了?”
松似月一下子警觉起来,汗湿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巴掌大的小脸原本红扑扑的,听见这话瞬间染上一层白霜。
瓷白精致的香肩微微颤抖,漆黑的大眼珠满是无措:“我没有练舞,可能最近没什么胃口……”
顾之舟却罕见地没有黑脸:“你紧张什么?我没问你这个,最近去医院没?”
松似月肩背一松:“去过了,我妈妈病情很稳定,之舟,这两年谢谢你的照顾,植物人的护理不便宜,我……”
“那你怎么感谢我呢?”顾之舟镜片后的眼尾闪烁着揶揄的光彩。
“我……”松似月双颊顿时一红。
顾之舟促狭一笑,低头在松似月耳边低语一句。
松似月的耳垂和双颊,像是瞬间淬了朱砂。
顾之舟不动,只是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怎么?不感谢了?”
半晌,松似月嘴唇颤了颤,缓缓点了头。
顾之舟加快脚步,一脚踹开了卧室大门。
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反枕着胳膊仰躺到床上,好整以暇盯着松似月的眼睛:“顾太太,请坐……”
后半夜的雨下得又急又快。
水天相接间,松似月几近昏厥。
顾之舟这才叹息一声,转身走进了浴室。
“之舟你等一下,我给你放水。”松似月囫囵扯过浴袍,想要跟上顾之舟的脚步,然而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
“我洗淋浴。”顾之舟头也没回。
很快顾之舟腰间系着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松似月推开浴室的门,惊愕地站定脚步。
浴缸已经放好了水。
清澈的水面上还飘着零星的玫瑰花瓣。
结婚两年,这是顾之舟第一次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她欣喜地想象着顾之舟弯腰往浴缸里撒玫瑰花瓣的情景,心脏就忍不住又暖又胀。
更让她意外的是,她洗完澡出来时顾之舟竟然没睡。
两年来,除了酒后过火松似月受伤的那几次。
顾之舟多数时间都不会等她的,即使没有睡着,他也会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最多给松似月留一盏床头小灯。
然而此刻,飘窗半掩。
小几上放着半杯威士忌,顾之舟独自坐在窗边,轻薄的白雾从指间荡开,零星的雨丝划过手背,他像是根本没有察觉。
他在等她。
松似月本来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望着他的背影,竟怯弱地不敢上前。
直到指间的红点熄灭,顾之舟才缓缓回头。
眼眸里流淌着松似月从未见过的落寞,不等松似月看清,他就熟练地朝松似月伸出手,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过来。”
仿佛刚才的落寞是松似月的错觉。
松似月依言走过去。
顾之舟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了带子。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典范。
身材高大健硕,骨骼颀长有力,结实的肌理纹理整个暴露在氤氲的灯光下,夺目得惊心动魄。
松似月经常领教顾之舟这副皮囊下的力量,因此她一点也不好奇。
顾之舟托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长臂一伸从抽屉里拿出碘伏,就着棉签一下下往松似月膝盖上涂:“怎么又蹭破了?疼不疼?”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相连。
精致细密的金属链条从顾之舟的金边眼镜上垂落,滑过松似月的脖颈,冰冰凉凉,荡漾起熟悉的让人心悸的酥麻。
松似月双颊滚烫。
为了掩饰窘迫,她只好深深低头,尽可能压抑呼吸,生怕破坏这难得温馨的时刻。
顾之舟似乎很享受她矜持的样子。
扔掉棉签,饶有兴致勾起她的下巴,大拇指一下下描摹她殷红的唇瓣,动作语气都温存至极,说出的话却让松似月心尖一抽:“怎么不吃药?”
“我……刚才太累忘记了。”
像是迎面被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松似月脸颊火辣辣的,连滚带爬从顾之舟身上下来,拉开抽屉取出那颗白色的小药片,也没就水,就那么囫囵吞了下去。
她吞得太急,差点呛出泪来,眼尾一片红。
顾之舟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松似月,突然勾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松似月,你爱上我了!”
不是疑问而是冰冷的陈述。
多年以后,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松似月才猛然惊觉,顾之舟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也在紧张。
然而,松似月到底年轻。
看不清顾之舟故作冷酷的眼睛里,其实也汹涌着蓬勃爱意。
她立刻紧张起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像是被扒光了扔到人群中一样难堪,哀求都变得小心翼翼上不得台面:“我……我没有。”
顾之舟眸光晦暗不明,许久才不耐烦松开她的下巴:“那就好。”
那天晚上,松似月一夜没睡。
顾之舟也辗转反侧。
他并没有烟瘾,却起身去露台抽了好几次烟。
天光微明的时候,囫囵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对上了顾之舟深邃的瞳仁:“早上好!”
“早上好……”松似月一咕噜坐了起来,“我的闹钟怎么没响?你的早餐……”
“早餐我让管家安排了,松似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顾之舟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松似月没来由一阵心慌:“什么事?”
顾之舟摩挲了一下她的脸庞:“先吃饭。”
松似月却难得固执起来:“先说。”
顾之舟点点头:“我们离婚吧!”
“协议不是三年吗?”松似月语气颤抖的厉害,尽管多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继续。”
第3章 顾之舟不爱她
顾之舟不爱她。
这个认知让松似月如坠冰窖,心痛如绞。
但对顾之舟除了感激,没有一丁点儿怨恨。
两年前,父亲离奇失踪,一场车祸把母亲变成了植物人,松家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松似月一夕之间从千金小姐,变成债台高筑的过街老鼠。
彼时的顾之舟刚继承顾氏集团,春风得意,多少名门望族变着法儿把自己家的女儿往他身边送。
他却力排众议娶了松似月。
不仅替她还了巨额的债务,还请最好的医护人员照顾她的母亲。
当然,这个世界上任何的好都不是没有缘由。
两人签订了三年的协议婚姻。
松似月一直告诫自己,没有顾之舟就没有她的今天。
顾之舟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恩人。
“好,我去趟洗手间。”松似月没有犹豫,立刻点头。
松似月以前常看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伤心欲绝的时候,总会抱着膝盖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