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前妻她携崽出逃——鲍鱼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0 14:43:39

  跟谭坊相处微妙的那个老艺术家又开口了:“老谭,你看二楼的灯还亮着,人家这么捧场,到底提了什么要求,你好歹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是是是,楼上包厢的朋友既然懂得点灯,肯定也是个懂行的,干脆请下来咱们一起见见。”跟他站在一起的一个年轻女孩高声附和。
  松似月一眼看出她就是原来南湘舞蹈团的首席——荔枝。
  听说因为受不了谭坊的苛刻,跳槽去了飒雅舞团,现在是那边的首席。
  刚才说话的是她的老板罗暮。
  罗暮跟谭坊年纪相仿,路子却不同。
  谭坊一心一意搞舞蹈。
  罗暮平面模特,舞蹈艺术,什么赚钱搞什么。
  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为了利益,把团里的女孩往别人床上送。
  所以,飒雅在行业里风评很不好,稍微要点脸面的正经艺术家,都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他逮住点灯这件事不放,就是想借机把谭坊也拉下水。
  都是为了钱,谁也不比谁高贵?
  罗暮和飒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剧场的收音效果很好,附近的观众显然都听到了。
  虽然普通观众不明白点灯的意思。
  但现在网络发达,上网一搜索,顿时全明白了。
  全场观众纷纷侧目,看向二楼那间包厢,同时窃窃私语起来。
  二楼包厢的红灯一直没有熄灭,证明里面的人并没有离开。
  众人等了好一阵,也不见里面的金主出来,罗暮轻轻咳嗽一声:“老谭,既然金主暂时不愿意露面,按照规矩你要唱灯。”
  他所说的「唱灯」就是主办方要当众宣布,这次赏金的金额,以及金主的要求。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三千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谭坊。
  松似月一看这阵仗,顿时也明白楼上点灯的那位必然不是谭坊口中的长辈。
  万一对方不愿意暴露身份,执意要把她叫进包房,孤男寡女呆在一个封闭的包厢里。即使什么也没有,只是单纯地敬酒,也架不住心之人一渲染。
  再说,现在自媒体那么发达,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松似月不由得紧张起来。
  谭坊无奈接过话筒轻轻咳嗽一声:“实在不好意思,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今晚的赏金一千二百万,是楼上那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热爱舞蹈的人士点名给松小姐的,至于要求……”
第78章 神秘金主
  神秘金主
  谭坊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才说:“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怎么会没有要求?
  这人难道是个活菩萨?
  守了松似月一晚上,豪掷一千二百万,连个要求都没有。
  这不等于是把钱扔水里,还一个泡泡都不留吗?
  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人相信。
  别说观众,就连松似月自己也是一脸懵。
  她看向谭坊,小声问道:“老师这怎么回事?”
  谭坊也是一脸糊涂,缓缓摇头。
  罗暮坐不住了「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要求,这不可能吧?老谭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炒作?”
  谭坊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信封:“小月私人账户扣款证明在这里,怎么会有假?”
  说话间,他手中的支票被投放到大屏幕,纳税人一栏赫然写着松似月的名字。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罗暮和荔枝对视一眼,荔枝还是不甘心:“谭团,这不会是您的托词吧?谁知道我们走后,似月妹妹会不会单独陪这位金主呢?毕竟一千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她故意把「陪」和「金主」三个字咬得极重,为的就是给松似月难堪。
  谁知谭坊眼神一扫,一点面子也没给她:“没规矩的东西,你好歹在我这里跳了两年,我们南湘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不知道?我谭坊一世磊落,别说着点灯是行业的老规矩,就是现在,你问问在场的观众朋友,南湘舞团有没有一丁点黑料?”
  荔枝怎么也是首席,被谭坊当众斥责,还是很下不来台。
  她胸膛起起伏伏,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谭坊继续朗声说道:“点灯唱灯是行业里的老规矩,我谭坊还不至于为了一千两百万坏了自己的信誉。”
  荔枝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当初松似月突然离开舞团,您求爹爹告奶奶把我弄进舞团,松似月刚一回来,您就卸磨杀驴,还集所有力量捧他,我相信以您的财力不会为区区一千二百万坏规矩。但不为松似月坏规矩,您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你!”松似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老师,您何必动怒,我看这荔枝小姐,这话说得没错。”
  谭坊皱眉。
  全场哗然,纷纷把目光投向松似月。
  就连二楼包厢的顾之舟也微微一愣。
  所有人都不明白松似月为什么嫌事情不够大,主动往身上揽话题。
  只见松似月款款一笑,朝众人微微颔首:“首先,感谢这位先生的对南湘的喜爱和支持,支持我收下了,至于别的,大可不必。”
  她要拒绝打赏?
  这可是一千二百万的真金白银,已经进了她的户头却要被退回去。
  进嘴的肥肉吐出去,松似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
  现场所有人都懵了。
  谭坊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点灯的规矩在行业里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位演员拒绝过这样的诱惑。
  “你……”荔枝冷哼一声,她嘴巴那么毒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松似月的话。
  松似月等窃窃私语声小一点才继续说道:“所以荔枝小姐,您刚才说我老师的话,我觉得非常不妥当,希望你给我的老师谭团长道歉。”
  道歉?
  这是前首席和现首席扛上了,所有人都把八卦的目光投向松似月和荔枝。
  荔枝更是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她冷笑连连:“道歉?真是好笑,我哪一句说错了要道歉?你要拍谭团的马屁,连一千二百万都舍得,那是你的事情,想踩着我的背往上爬,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每一句都说错了,”松似月面色沉静,掷地有声,“
  “你说我走后,老师求你来南湘完全是胡说八道,你面试的视频舞团现在还有存档,你要看看吗?”
  “你?”荔枝没想到松似月这么较真,一时有点发愣。
  松似月继续说:“你在南湘舞团受我老师的栽培和教导,从一个寂寂无名的青年舞者,成长为家喻户晓的舞团首席,这样的恩情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了卸磨杀驴了?我就好奇了,您和我老师,到底谁是磨谁是驴?”
  最后两句,松似月骤然拔高了音调,铿锵有力,攻击性十足。
  荔枝急得双目通红,“不管你怎么强词夺理,你回来我就被扫地出门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哦?你说我回来之后你才离开的,那为什么我在南湘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荔枝眼珠乱转,找不到理由。
  松似接着说:“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回南湘是因为它不仅优秀,更是我职业生涯的起点,这里有我的老恩师,还有和我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我愿意在这里奋斗,不为名利,只为热爱。”
  松似月一席话说得谭坊老泪纵横。
  现场观众无不动容,纷纷为松似月鼓掌叫好。
  正在这时候,二楼一直亮灯的那个包厢缓缓打开。
  顾之舟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站在门口,他语气沉稳清朗:“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冒昧给大家造成困扰,我不是什么「金主」,更不敢称「赏钱」。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公民,也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今晚以《风》为主题的剧目,实在赏心悦目。松首席舞姿曼妙气韵超凡,我只希望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替广大热爱舞蹈这项高雅艺术的观众朋友们,向松首席这样的艺术家致敬,希望松首席不忘初心,永远舞蹈下去。”
  寥寥数语,不仅吹了观众的彩虹屁,还把松似月这次的演出拔高到为环保事业做贡献的高度。
  顺便暗讽罗暮和荔枝满身张口闭口「赏金」,满身铜臭味,不配欣赏松似月的舞蹈。
  他话音刚落,现场所有观众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顾之舟非常大气往下压了压手:“我非常热爱舞蹈这个行业,对松首席更是尊重有加,磊落之人眼中的万象自然磊落,反之亦然。”
  这话太高明。
  罗暮和荔枝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现场所有观众都朝她们投去鄙夷的目光。
  左不言微微一笑:“所以,松首席,请您务必手下我的敬意。”
第79章 想你
  松似月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顾之舟。
  前天他明明说不来了,松似月又惊又喜,心脏狂跳不止,胸腔欢喜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以前只知道顾之舟杀伐果决,行事刚强宁折不弯。
  这段时间随着两人感情的加深,顾之舟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模样也很令她动人。
  然而此刻,他众目睽睽站在整个剧场最显然的位置,处变不惊,侃侃而谈。
  在仓促追光的照射下,他俊朗的面容越发矜贵,气质越发从容儒雅。
  松似月爱惨了他这副模样。
  隔着汹涌的人潮,两人对视,默契地第一时间领会了对方的心意。
  本来松似月打定主意,今晚这个赏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的。
  但对方是顾之舟。
  语气是那么的真诚,当着几千人的面给她撑场子,松似月怎么可能不领他的情?
  即使隔着厚重的墨镜,松似月依旧感受到了顾之舟目光里的炽热。
  她迎着那炽热缓缓扬起唇角:“多谢先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祝愿先生所爱即所得。”
  松似月把「所爱」两个字咬得又慢又重。
  顾之舟细细咂摸着那两个字,品味着只有两人能读懂的甜蜜:“好说,好说。”
  他说完,深深看了松似月一眼,朝所有人微微颔首,转身回了包厢。
  很快,包厢门口的那盏红灯熄灭。
  包厢里有专用电梯,他已经走了。
  这就走了?果真没有要求!
  场内的观众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白炽灯把观众席照得亮如白昼,主持人温馨提醒大家拿好随身物品,下楼小心台阶。
  罗暮跟荔枝为难拆台不成,反而闹了没脸。
  偏偏宋秘书还满脸带笑邀请他们留下了参加松似月的庆功宴。
  罗暮还强撑着说团里有事情必须回去处理,跟谭坊打了招呼才离开。
  荔枝一跺脚,随着观众灰溜溜走了。
  庆功宴就定在隔壁酒店,留下来参加宴席的人要么跟谭坊关系亲近友好,要么是真的欣赏松似月,想跟她合作的品牌方。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谭坊高兴得不得了,举着酒杯带着松似月周旋其中。
  松似月是主角,自然一分一秒都走不开,也不好抛下众人去打电话,前思后想之后,便借口累了,找了个角落坐下给顾之舟发微信:【我要晚一点才回去,不要太想我。】
  正要按发送,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太不矜持。
  于是一个字一个字按下删除,又打字:【谢谢你能来,特别开心……】
  想了一下,又觉得太官方。
  于是又按了删除,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输入了两个字:【在吗?】
  ***
  顾之舟坐在汽车后座,目不转睛盯着手机看。
  没有他的吩咐,左不言不敢开车。
  左不言小声试探提醒:“老板,夫人今晚都演出那么成功,团里给她准备庆功宴一时半会恐怕结束不了,您忙完饭也没吃就过来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再过来接夫人?”
  顾之舟置若罔闻。
  中邪似的盯着手机屏幕。
  左不言不敢再多说,只好从汽车后视镜里端详顾之舟的神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应该是来了消息。
  顾之舟紧抿唇线,眉皱得更紧了。
  然后,飞快在手机上划拉几下,发了微信过去。
  然后,就又目不转睛盯着对话框,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左不言讶然。
  老板做事简洁讲究效率,能电话说清楚的事情绝对不发消息,以前没少嫌弃左不言发微信浪费时间。
  他还是第一次从顾之舟脸上看到这样期待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让自家老板春心荡漾的人是谁了。
  松似月一直手举着酒杯,一直是攥着手机。
  谭坊介绍的品牌方嘴唇上下阖动,至于说了什么,松似月根本没听进去。
  手心里的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松似月眼神躲闪游离。
  谭坊柔声安慰:“有信息就看,万一是护工就不好了。”
  护工从来都不发微信。
  但这话松似月不好说,于是礼貌地朝品牌方颔首:“不好意思,我接个消息。”
  品牌方哪里会不给她面子,于是大方表示没关系。
  松似月还没走到休息区就迫不及待打开了手机。
  顾之舟只回复了两个字:【不在。】
  松似月想要回复,但对话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她等了半晌,也不见顾之舟的消息过来,于是按捺不住:【你磨蹭半晌就为了给我发这两个字?】
  顾之舟回复得很快:【什么?】
  松似月捂嘴偷笑,发了一张截图过去。
  顾之舟像是没有看懂,又回复了两个字:【什么?】
  松似月几乎立刻判断出,顾之舟并不常使用微信。
  他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表情,每句话就工工整整打了标点符号。
  松似月想象着顾之舟认真给自己回复的样子,心里就像被什么填满一样,桌上放了一支鲜艳欲滴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那一刻,松似月甚至有一种冲动。
  折一支放进怀里,回去跟顾之舟一起分享。
  她于是也学着他的语气回复:【请看图片最上方。】
  下面又发了一次刚才的截图,这次她细心地把「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描红了。
  又有人过来敬酒,松似月不好意思拿乔,只好一手握着手机,一手举着酒杯周旋。
  很快手机又重新震动了一下,松似月跟一个前辈捧杯后,余光扫了一眼手机,抱歉地笑了。
  前辈非常懂得礼数,立刻伸手示意她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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