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前妻她携崽出逃——鲍鱼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0 14:43:39

  松似月点了点头,双手接过茶缸子:“老师,我给你加点水,”
  谭坊没有拒绝。
  他一脸欣慰看着松似月端着茶缸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开水后又小心地把把手的方向递到眼前。
  谭坊顿时惆怅起来,这么好的丫头,竟然没有做自己儿媳妇的缘分,真是气人。
  谭坊走后,松似月又练了一会儿,舞团的舞者们便都来了。
  女孩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总有说不完的话。
  一个女孩神秘兮兮凑到松似月面前:“小月姐,你知道顾氏集团吗?”
  松似月没怎么在意:“怎么了?”
  女孩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我听说那顾氏集团的董事长有两个老婆。”
  松似月心中立刻「咯噔」一声。
  如果不是女孩的娇媚的脸庞太真实,松似月几乎就认为她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刺激自己。
  “这些有钱人,真不是好东西……”女孩见松似月神色淡淡没有要八卦的意思,觉得很没意思,感叹一句走远了。
  松似月愣愣地站在镜子前,突然就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以后,她就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接受那些有心还是无意的感叹。
  还有那些或同情,或讥诮的目光。
  松似月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顾之舟,想要一顿长期且稳定的感情。
  她跟这世界上所有向往爱情的女孩子一样,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自己白头偕老走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整整一天,松似月都精神恍惚。
  她个性清冷,又是首席,女孩们虽然尊敬她,但也有距离感觉。
  所以,每到休息时间,那些女孩们就会围在一起聊天。
  松似月远远看着她们,总觉得是在说自己。
  好像团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一样。
  她觉得自己没脸在待下去,不等排练结束就提前走了。
  她死首席来去自如,不管是排练老师还是谭坊都不会说什么的。
  但她走出舞团后,谭坊还是关切地来了电话,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松似月撒谎说自己没事,就是特殊日子到了。
  因为长期高负荷的锻炼,女舞蹈演员每个月那几天都会比常人难受。
  谭坊不好再细问,只嘱咐松似月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反正这几天是恢复训练,又没有演出。
  松似月答应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舞团。
  叶喜还在生气。
  松似月去医院没有见到她。
  护工替叶喜带了话,拿不回离人港她就永远不要见松似月。
  松似月长这么大,叶喜还是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对待她。
  尽管知道叶喜是怒她不争,松似月还是红了眼眶。
  汽车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萨瓦开车一向平稳,却破天荒一个急刹车,松似月的脑门不受控制往前栽去。
  安全带勒的胸腔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不等松似月说话,萨瓦已经出了声:“对不起少奶奶,您没事吧?”
  松似月下意识抚了抚肚,静静感受身体没有异样才回答:“我没事,怎么了?”
  “是倩兮姨……”萨瓦性格耿直,话一出口才觉得当着松似月的面,这么称呼秦倩兮不合适,于是说,“秦倩兮小姐挡了我们的车,少奶奶,您要是不想见她我就把她赶走。”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细细密密的雨滴拍打在车窗上。
  秦倩兮比上次见面还要憔悴,她隔着雨帘和车窗大声朝松似月喊道:“少奶奶,求您给我五分钟,我给您说一句话就走……”
  雨刮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她没有打伞,消瘦的脸庞在车灯的照耀下越发惨白。
  松似月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朝萨瓦摆了摆手:“罢了,让她上车吧!”
第138章 逼宫
  秦倩兮她顶着乱糟糟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来,萨瓦替她拉开车门,她连连点头致谢,态度谦卑得不像话。
  松似月态度冷漠:“倩兮小姐有什么话一定要对我说?”
  秦倩兮冷极了,不停搓着手,牙关也不听使唤地上下磕碰,咯吱作响。
  尽管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归根结底是顾之舟的错。
  松似月还是对秦倩兮没什么耐心。
  秦倩兮也深知这一点,目光低垂,跟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判若两人,松似月话音刚落,她就扶着后座跪了下去:“少奶奶,求求您,救救我……”
  松似月觉得可笑,她自身都难保,又能救秦倩兮什么:“你这是做什么?”
  守在车外的萨瓦听见动静伸手就来拉车门。
  松似月抬手示意没事。
  “少奶奶,不怕您笑话,”秦倩兮说话间,竟然哽咽起来,“我这段日子简直过得生不如死,表面上我是之舟新娶的姨娘,可您是知道的。自从那天婚宴后,之舟他一次都没有回过老宅,我如今在老宅的地位,连看门狗都不如。”
  松似月知道,秦倩兮说的是实话,顾家老宅那样的地方,最会捧高踩低,别说秦倩兮没有顾之舟的宠爱。就算是顾之舟明媒正娶的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她缓缓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条路本来就是你自己选的,你求我做什么?”
  “我求求您,让之舟回去看看我好不好?”秦倩兮抹了一把眼泪,拽住松似月的衣角,“夫人说了,只要之舟回去看我,她就会放过我,少奶奶我不是故意要嫁给之舟的,是夫人她和老爷手上有我偷税的把柄,我搞直播免不了的,可我不想坐牢……”
  原来如此。
  松似月想起顾之舟看她的眼神,还有那一个月的约定。
  心口那点即将熄灭的火焰又微微燃烧起来。
  顾长海和朱雪凝既然能威逼秦倩兮。难道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逼迫顾长海吗?
  她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被逼迫的事情二少爷和大少爷知道吗?”
  秦倩兮摇头:“不知道。”
  松似月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能帮你解决偷税的事情,你是不是会离开顾家老宅?”
  秦倩兮像是没明白松似月的意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脸颊上的泪珠我见犹怜。
  松似月突然就想起,上次单身派对,秦倩兮无限哀伤告诉松似月,她不爱顾之威。
  不爱顾之威,那她爱谁呢?
  松似月自嘲地笑了一下,就算秦倩兮爱的是顾之舟又能怎么样呢?
  她没有等来秦倩兮的回答,也不恼:“我给你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至于让之舟回家,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松似月还没有大方到替自己丈夫牵红线的地步,还有我警告你,离我母亲远一点,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说。
  连神态都没有丝毫变化。
  但秦倩兮就怯了,她心慌意乱,不敢直视松似月的眼睛。
  松似月不属于那种乍一看就艳惊四座的长相。
  脸型也不是天圆地方的富贵相,眉目五官单拎出来也只能勉强算上乘,可凑在一起就是显得特别和谐。
  又加上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书卷气,让她整个人的气质越发的矜贵。
  天生的冷白皮在华丽星空顶的照耀下,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自惭形秽来。
  秦倩兮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道了歉:“对不起。”
  实际上她今天并不是来道歉的,她揣着那见不得人的肮脏念头,就是想把松似月彻底逼退。
  松似月对她的致歉像是不怎么在意:“倩兮小姐,还有事吗?”
  看着她冷冷清清人畜无害的模样,秦倩兮突然就觉得开不了口。
  抛开其他不谈,她对松似月这个人还是很欣赏的。
  勇敢、坚韧。
  可惜看男人的眼光不好,命也不太好,不然怎么会嫁进顾家?
  秦倩兮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离开顾家。”
  松似月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对秦倩兮的不识好歹很失望。
  秦倩兮硬着头皮迎接她的目光:“我不能离开顾家……因为……我怀孕了……少奶奶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求您容下我的孩子……”
  松似月一直以为。
  她的心脏已经不会再痛了。
  可当秦倩兮说完那三个字的时候,松似月还是觉得像是被利刃捅穿了心脏。
  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
  耳朵里轰隆作响,双目一片漆黑。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像是孤魂野鬼一样,灵魂从躯壳升腾而起。
  漂浮在半空,麻木不仁地用上帝视角,眼看着摇摇欲坠的自己被秦倩兮扶住。
  萨瓦惊慌失措拉开车门。
  像扔破麻袋一样把秦倩兮扔出车外。
  萨瓦顾不得秦倩兮的哀嚎,一边扶稳松似月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回忆如惊雷滚滚而来,顾之舟紧紧搂着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不会碰秦倩兮。
  用那样谦卑的语气请求自己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顾之舟的权宜之计,他一直在欺骗自己。
  这个认知让松似月浑身一震。
  她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旅人,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
  不知来路,也看不清归途。
  直到听筒里传来顾之舟沉稳的声线:“什么事?”
  松似月如梦初醒,她猛地夺过手机,急切中按下了免提。
  在萨瓦目瞪口呆中对着听筒说道:“是我。”
  “似月,”顾之舟平稳的声线立刻扬起弧度,语气中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怎么了?今天上班愉快吗?”
  “还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马路两侧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秦倩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这边。
  两人隔着萨瓦遥遥对视。
  萨瓦看向秦倩兮的目光何止厌恶,简直称得上不共戴天。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顾之舟听到雨声有点不放心。
  松似月静静看着秦倩兮:“我在路上了,天黑雨大,你路上小心。”
  “好好。”顾之舟连连答应,“我签完合同马上就回来,你要是饿了就让厨师先弄点吃的给你,不用等我,别饿坏肚子里的孩子。”
  “好。”松似月答应。
  松似月的车开出去老远,秦倩兮才虚弱的伸手拦车。
  尽管那雨声很大,可秦倩兮还是听到听筒里顾之舟的声音。
  他们有孩子了。
第139章 离婚协议
  挂断松似月的电话,冗长的会议顾之舟听得越发心不在焉,但心情却好得出奇。
  期间,一个项目经理一脸惶恐站起来递请罪书。
  他手底下一个工地出错,死了两个工人。
  这要在以往,顾之舟一定会大发雷霆。即使不让项目经理卷铺盖走人,也会狠脱一层皮。
  然而,顾之舟听完,一句废话没有:“该赔钱赔钱,给接受有关部门的处罚就接受处罚,又不是你杀的,你筛糠一样抖什么?”
  那项目经理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从会议室出来,就连滚带爬去给祖坟上香。
  他逃过此劫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不对,应该是祖坟着火了。
  顾之舟态度一向温和,那些平常不敢多说的高管话也多了起来,眼看会议越开越长,左不言正要想想办法阻止,就见顾之舟拿起手机「喂」了一声,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左不言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他就坐在顾之舟身后,看得真真的,顾之舟手机并没有来电。
  一向说一不二的顾董事长,竟然当众玩起了小聪明。
  莫不是鬼上身,中邪了?
  然而更让左不言惊讶地还在后面。
  他的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顾之舟破天荒给他发了信息:【车库?】
  去车库干什么?老板这是要逃会吗?
  左不言看着热气腾腾一屋子高层,一咬牙推门走了。
  高层们一时搞不清状况,面面相觑一阵,都老老实实坐在原位上不敢动作。
  司机已经发动了汽车,顾之舟面无表情坐在后座上,左不言气喘吁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老板,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之舟刷着手机,从嘴里淡淡吐出来两个字:“回家。”
  司机得到命令,风驰电掣,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可不知道为什么,距离苍穹之眼越近,顾之舟的心反而越不踏实。
  松似月那个看似平静的电话,既叫人欣喜,又令人不安。
  果然,顾之舟一踏出电梯,就觉出气氛不对。
  屋子里灯光昏暗,一个佣人也没有。
  晨叔垂着手,静静地站在门口。
  他伸手接过顾之舟的大衣,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歉意:“少爷,对不起,是老奴无能。”
  一股不祥的预感揪紧了顾之舟的心脏。
  果然,不等他开口,眼睛先看到他和松似月常坐的位置上,放着一张薄薄的A4纸。
  晨叔给左不言使了个眼色,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左不言用口型问晨叔,晨叔竖起食指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晨叔和佣人住在楼下,左不言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房间。
  两人下了楼,晨叔才警惕地看了楼上一眼:“少奶奶走了。”
  “走了?”左不言一时有点茫然,“走哪去了,这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晨叔叹气:“看到桌上的信纸没有?那是少奶奶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左不言惊了。
  他很清楚,当年松似月跟左不言结婚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签订婚前协议。
  这也就说,如今顾之舟的财产有一半都属于松似月。
  然而,据左不言观察,那几页薄薄的信纸,绝对写不下顾之舟一半的财产。
  松似月离婚,竟然什么也不要?
  左不言心里七上八下,路过转角的时候没留神,阴影中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左不言当即吓了一跳:“萨瓦?你怎么在这里?你没跟少奶奶走?”
  萨瓦冷若冰霜的脸越发的愁云密布:“左秘书,少奶奶她不要我了。”
  左不言心想,上次你给我通风报信,少奶奶能要你才怪。
  但不知为什么,看到萨瓦的脸,他又说不出责备的话,于是放柔了声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