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魂穿五年后我的身体又归我了——贝老板【完结】
时间:2023-06-12 17:11:13

  出了院子,于一朝着付笙迎上去,抱拳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王府的守卫最近怎么这么松懈?”
  于一心想以前不一直就是这样吗,但心口不一道:“请王爷恕罪。”
  “多派些人巡逻,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属下遵命。”
  许苑堇屋里,她乖乖坐在床上,让绿荛给自己脚腕上涂抹药膏。
  盯着伤处看了一会儿后,许苑堇平静地问她:“是你告诉他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正好那时不见了绿荛人影,而付笙又恰恰好在外面那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绿荛一滞,立即又恢复如常,笑道:“王妃您在说什么呀?”
  许苑堇很是不解,非常真诚地又问她:“我在你看来很愚笨吗?”
  顿了一顿,她把脚从绿荛手下移开,说:“我从醒来之后,有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你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什么只听付笙的话?”
  许苑堇的话中已经隐隐压着怒气了。但绿荛毫不在意,可怜兮兮地抬眼看向许苑堇,张口道:“因为我想要您想起从前的事情来!您现在根本不是奴婢认识的王妃,奴婢不知道您为何只是失忆,却变得这么粗鄙无礼、莽撞世俗,您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许苑堇无法理解绿荛这番话,合着这么一两个月来,天天跟自己言笑晏晏的人是这么看她的。
  “奴婢认识的王妃,应当是万人景仰、风姿绰约又惊才艳艳之人,非凡夫俗子所能匹敌,那才是您!”
  许苑堇盯了绿荛良久,才轻启唇瓣,吐出一个字:“滚。”
  绿荛眼含泪水,不可置信。
  许苑堇神情倨傲,语气冰冷:“滚出去。”
  说她粗俗鄙陋,那她当然要坐实这四个字,好好无礼给她看。
  另一边,付笙刚沐浴完正倚在软塌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等着头发干。于一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声道:“王爷,绿荛求见。”
  付笙闲闲将书翻过一页,片刻后才起身,先是收拾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着装,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朝着于一吩咐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绿荛在寒风中等候了许久,终于得令可以进去了,步子快了许多。
  刚进门两步,付笙就叫停了她。“不用再前来了,有什么话,说吧。”
  门口光线晦暗,绿荛小心翼翼抬眼望了一眼付笙,那人端坐正位之上,烛光镀身,仿若神祇。
  她收回另藏心思的目光,恭敬道:“奴婢参见王爷。”
  “嗯。”付笙神情淡漠。
  “奴婢想请示王爷,王妃受了伤,明日的饭菜可否需要炖肉汤补补?”
  付笙一直落在书上的目光转向了绿荛,“你最近都给她吃什么了?”
  “王妃爱吃的鱼虾之类一直采买不到,她又不愿吃别的肉,只能让厨房顿顿准备蔬菜。”
  付笙要是信了绿荛这鬼话那他这王爷也不用当了。
  “她吃不吃是她的事,每一餐不该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付笙神情冷冽,“明白了吗?”
  沉默一瞬,绿荛忍住不甘,“奴婢明白了。”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绿荛行礼,“是,奴婢告退。”
  “还有,”付笙在绿荛转身后叫住了她,“以后晚上再来,就在外面候一晚。”
  绿荛欣喜的神色僵在脸上,她强撑笑容,温声回话:“是。”
第13章 她早没了,还用我咒?
  夜深风寒,许苑堇觉得脚腕有些疼得厉害,索性睁眼不睡了,回想起从醒来之后发生的一切。
  先是付笙的威逼,又是姚毓晗的针对,赵孟暄的亲近,然后现在还有绿荛的背叛。
  许苑堇对绿荛是有好感的,因为她跟了许安瑗五年,就算现在身体里的灵魂又变成了许苑堇自己,但她还是想要跟绿荛好好相处。
  结果,猝不及防被背刺一刀。
  或许付笙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蠢,说来说去自己的心思能被绿荛发现,也是自己太不小心,暴露了那么多。
  门发出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响,许苑堇警惕转头,眯着眼借月光想看清是什么情况。
  正犹豫着要不要大喊叫人时,那偷摸溜进来的人小小地唤了一句,“王妃。”
  “月儿!你怎么来了?”
  认清了人,许苑堇着急起身就想下床。
  月儿赶紧快步上前把许苑堇拦在床上,“您好好坐着,才受了伤,不能乱动的。”
  许苑堇看月儿这着急的模样,忍俊不禁,心里也涌起暖流,解释说:“只是扭了脚,不碍事。”
  “那也是受伤。”月儿固执,边说,边解下腰间的布袋,又解开袋口,把东西用双手捧着递到许苑堇眼前,“给您留的柿子饼。”
  下午太过混乱,许苑堇忘了跟月儿的约定,现在看到这被完好保存的柿子饼,她鼻尖酸涩,眼眶湿润,又觉得无数的委屈从心里翻涌出来。
  见许苑堇不像往常一般惊喜地接过柿子饼,而是呆愣在那里,月儿疑惑:“王妃?”
  不想被月儿发现自己的异样,许苑堇迅速调整好情绪,笑着说:“我能在这王府不被饿死,多亏有你在。”
  一听这话,月儿有些心急道:“您没吃晚饭?”
  “心情不好,不想吃,就没吃。”许苑堇咬下一口香甜软糯的柿子饼,开心无比,“但现在开心了。”
  “谢谢你啊,对我这么好。”
  说这一句时,许苑堇又红了眼眶。
  “王妃不用跟月儿客气的,能让您开心,是月儿的福气。”月儿笑得纯真。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许苑堇不说,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其实她在意得要死。
  付笙对她好,因为他想让她走,让许安瑗回来。付笙对她不好,因为她是许苑堇。所有人都是如此,无论如何对她,都只因为他们认为她是许安瑗。
  “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所以许苑堇想知道,有没有人,可以不掺杂对许安瑗的情绪,完完全全地把她当做许苑堇来对待。
  月儿心知许苑堇人很好,但在她面前说这些,还是表现得有些为难。
  许苑堇迫切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发誓!”然后就抬起手准备立誓,却被月儿赶紧拽了下来。
  她说:“奴婢说就是了,您可千万别乱发誓,我相信您不会骗我。”
  许苑堇一笑,等着月儿说话。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月儿开了口,道:“奴婢在那晚之前并没有跟您说过话,也很少在用餐时间之外有过接触。那会儿只觉得您特别高贵,甚至比王爷还厉害一些,让人不敢直视。”
  听着,许苑堇又对那个在自己身体里待了五年的许安瑗有了另外的认识。原来对待付笙和绿荛,跟对待别人时,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您醒之后,”月儿接着说:“刚开始奴婢也没在意,虽然偶尔伺候您的时候,觉得您不像以前了,但也没多想。直到那晚。”
  月儿看向许苑堇,笑了,“那晚之后,奴婢才知道,原来您以前的冰冷都是假的,实际上是特别好的人。”
  “好?我好在哪里呀?”
  “您不会轻视下人们,虽然身份上奴婢跟您还是有很大差别,但是并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似是觉得还没说明白,月儿又补充道:“就是您之前也不会随意责罚打骂我们。但总是会让人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而且有的时候,会用一种很瞧不起的眼神看我们,奴婢总是想您是不是特别嫌弃我们这些下人。”
  月儿说着,难免有些落寞。许苑堇看着她,也不说话。
  片刻后,月儿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惊又怕地想要跟许苑堇解释。
  许苑堇握住她的手,很温柔地宽慰说:“没事,我不在意,你不用这么害怕。”
  被人蔑视嫌弃,许苑堇那十五年的人生里,经历的只多不少。所以她理解月儿的心情:虽知道尊卑有别,自己合该承受那些,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委屈。
  “但是王妃,奴婢发誓,刚刚有一句话奴婢说得千真万确。”月儿语气异常肯定,她说:“您是特别特别好的人!这句话奴婢没有骗您。”
  许苑堇失笑,感动万分,调侃她,“刚刚还不让我乱发誓,怎么轮到你的时候你就可以了?”
  “我信你,”许苑堇眼里星星点点的泪,在晦暗不明的月辉下荡出波光粼粼的水光,她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像他们所说的那般,毫无优点。
  “你这是要干嘛?”
  吃过早饭,许苑堇窝在软塌上,看着绿荛搬了个火盆子进来,问她。
  绿荛指挥着小厮把火盆子放到许苑堇眼前,等人都又退下去之后才十分为难地说:“昨日您穿的那件衣服脏了,也不好洗,所以……”
  许苑堇撩起眼皮冷冷地扫了绿荛一眼,“他的意思?”
  绿荛不说话。
  “呵。”许苑堇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不动?”
  绿荛凑近许苑堇,小声说:“如果您想留着,奴婢可以随便烧一件向王爷应付了事。”
  许苑堇仰后去倒进软塌里,嘲弄地看着绿荛,“留着?留着你下次再上他那儿告我?”
  “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绿荛,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绿荛低头垂眸,眼底皆是不甘和厌恶,但声音却委屈,“奴婢只是奉王爷之命不得已才……请王妃恕罪。”
  许苑堇懒得再跟她说话,冷眼看着不出声。
  绿荛可怜兮兮跪了许久,得不到许苑堇的配合,只好起身,一步三顿地假装为难后,把那件湖绿色的长裙丢进了火盆里。
  “死人的衣服才会被烧吧。”
  火烧得正旺时,许苑堇突然出声,语气平平淡淡,好似她是个旁观的看客。
  绿荛闻声,不为所动,眼睛盯着那肆虐的火舌,眼底泛起喜色。
  书房里,付笙听完绿荛的话,将毛笔不急不躁地搁到笔架上,周身的气势却无声地变得极为凌厉。
  他平静开口,“她真这么说?”
  “奴婢亲耳所闻,不知为何王妃要这么咒自己,”绿荛神情着急又担忧,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泪一般,又接着说:“问什么王妃都不肯说,情急之下,奴婢只能来找王爷您了。”
  “您跟王妃一向恩爱,她昨日可能是孩子气性上来想出去玩玩而已,应该不是想……离开您。”
  绿荛这番话根本是火上浇油,但她要的就是这样。失了忆的许安瑗,怎么能不由她揉圆搓扁。
  付笙神情冷漠,不发一言,提步出去。
  忍着火气到了许苑堇屋里时,那人正翻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小人书看得正起劲。
  听到付笙的脚步声,许苑堇往门口处瞧了一眼,又毫不在意地把视线移回画本上,乐津津地看起来。
  “你诅咒安瑗死,是吗?”
  付笙缓步靠近许苑堇,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已经是滔天怒火。
  他昨天就不该对这恶毒之人有半点同情怜悯之心!
第14章 实锤,付笙有病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实话实说而已。”许苑堇见付笙来者不善,假装镇定地合上画本,偷偷把戴着安魂手链的手藏在身后。
  她害怕付笙又跟在寺庙里那次一样发疯,抢她的东西。
  “本王给你好脸色,是为了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吗?”付笙停步,俯身逼近许苑堇仰起的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嗯?”
  许苑堇被付笙骇人的气场逼得难以控制地胆颤,她下意识地想示弱道歉。但崩溃的前一刻,还是顶着强大的威压,没有让步地对付笙说:“付辞修,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我本以为你有病,原来是在这里留了一手!”
  “许安瑗死没死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但是,付辞修,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她是死是活都别想再抢占我的身体!你也别妄想她能赢了我!”
  付笙脸上阴云密布,恐怖无比。
  许苑堇害怕不已,但拼命地提醒自己那脆弱的神经,让了这一步,就永远都要受他摆布了,绝对不能示弱妥协!
  相互无声对峙了片刻,付笙终于收敛起那浑身让人心生寒意的气势,笔直站立,而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许苑堇,轻启薄唇:“强弩之末。”
  “本王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求着本王自愿成为安瑗。本王不会扼杀你这愚蠢的天性,那个杀了你的刽子手,最后只会是你自己。”
  许苑堇对付笙这极具嘲弄讥讽的话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以至口无遮拦,“你放屁!以后许安瑗就是化成灰变成土重新投了胎,我许苑堇也依然是我许苑堇!”
  又听到这种跟他说许安瑗死了的话,付笙刚刚缓和了半分的心情又一次翻涌。
  看着那张火气十足又倔强着不肯妥协的脸,明明跟他的安瑗气质差了不只一星半点,可凭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付笙还是忍了又忍,衣袖中攥紧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露出来。
  “你以后要是再敢说安瑗死了,本王不会轻易饶过你。”付笙咬牙切齿。
  许苑堇虽然嘴痒想再回怼他两句,但看着这已经濒临爆发的人,闭着嘴狠狠瞪了他几眼。
  付笙甩袖离去,气结于心。
  出门碰见拿着干果来找许苑堇的月儿,还没看清月儿手里藏着什么东西,她就把手缩进了袖里。
  “奴婢参见王爷。”月儿恭敬行礼,有些战战兢兢。
  付笙心烦,冷着声吩咐她说:“昨天说要给她炖的骨头汤减成一天一顿。”
  月儿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下达这命令的付笙是真的生气了吗。但还是听话应下,“奴婢知道了。”
  付笙大跨步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月儿则满脸疑惑地进屋找许苑堇。
  许苑堇背着身,还以为付笙又回来了,气呼呼转过去就要瞪他,结果看到是月儿之后,瞬间满脸笑容,开心无比。
  “王妃,这是奴婢今早上去府时候买的一点儿零嘴,您吃吃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下次再给您买。”
  许苑堇昨夜的掩饰并不奏效,月儿还是觉察出了她的难过。所以早上求了主管好一顿才得了允许能出府一会儿。
  时间很少,月儿直奔那干果店,买了就往回跑。
  许苑堇捡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眉眼弯弯,不吝夸赞:“好吃!”
  月儿又抓了一大把放到许苑堇手里,“好吃您多吃一点。”
  许苑堇拉过她的手,分了多一半塞进她手里,“你也吃。”
  绿荛随时可能回来,月儿不敢多待,把吃的给许苑堇在箱子里藏好后,立刻就往外走。
  没两步,迎面撞上了绿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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