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
就在曲天歌快要靠近的时候，秦牧寒忽然从后面拽住她胳膊，往后扯。
“别靠近，会触动红外线警报。”
男人用非常小声的音量在曲天歌耳边说道。
曲天歌吓得喉咙一紧，靠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里面……里面好像是路尧……”
“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
“笨蛋，那封邮件是我发给你的，我能不知道？”
秦牧寒很久以前，似乎也骂过她笨蛋。
那时候，她觉得这句话难听死了。
可今天听到这个词，莫名觉得有点宠溺。
原来，匿名邮件真的是秦牧寒发的！
曲天歌震惊不已。
秦牧寒像是猜到她想说什么，抢先开口。
“我原本打算替你出气，但是想想，你可能更喜欢自己动手，所以就把证据发给你了。”
如果不是发生这些意外，他可能也不会主动承认是自己做的。
“为什么要帮我？”
曲天歌的声音弱了几分，带着忐忑，还有小心翼翼。
秦牧寒忽然想到，曲思诗说过，曲天歌很不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
她常常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每次感觉受宠若惊，就会下意识往后退，拒绝别人再对她示好。
可越是这样，内心就越是缺爱。
秦牧寒想起这些，再看见她现在的反应，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把手放在曲天歌的头顶，温柔地抚摸了两下。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那双手，透着浓浓的爱和宠溺。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袅袅落下。
曲天歌依稀听见自己心跳快了两拍。
还不等她说什么，忽然听见房间里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对了，我上次让你帮我注意一个叫做曲天歌的女人，办得如何？”
“派了两次人手，全军覆没啊。兄弟，这女人可不简单，她有后台的。”
“连你都搞不定？”
“秦牧寒是谁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能在京城立足，也不是吃素的。就他身边的保镖，明的暗的加起来，起码三十个，一半以上都是退休雇佣兵。话说回来，那曲天歌到底是谁？你至于要抓着她不放？”
“呵，是有过非常深的过节。”
……
虽然之前已经心里有底，知道是路尧派人做的。
但现在亲耳听见，怒火依旧烧得很旺盛。
神特么很深的过节。
她倒追他的那几年，被他看作是过节？
还是，他出道前生活艰难，她借钱给他，这就是过节？
这颠倒黑白是非的白眼狼！
曲天歌气得咬牙切齿，拿出手机，想要偷偷录下视频。
秦牧寒见状，忍不住问：“我给你的证据还不够？”
“我还想再多收集点，弄死他！”
说罢，她点下录制键。
“滴——”
房间里的讨论声戛然而止，然后传出警惕的声音。
“谁？”
曲天歌：！！！
手机忘了关静音！
靠，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啊啊啊啊！
“谁在外面？”
“我去看看。”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秦牧寒敏锐地捕捉到保险杆被拉开的声音，不由得瞳孔一颤，连忙将曲天歌护在怀里，转身逃出黑暗房间。
这一出去，正好与外面找他算账的人碰了个正着。
“找到了！就在这里！”
“兄弟们，给我上！今晚让他跟那女人走不出这家夜店！”
秦牧寒冷眸一眯，再也不逃避，当场开打起来。
一记横扫腿踹飞三个人。
第167章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
夜店被闹得鸡犬不宁。
秦牧寒带着曲天歌全身而退，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曲天歌才知道，原来他的保镖一直在外面随时待命。
两人逃出夜店后，立刻有人前来接应。
上车，逃跑。
曲天歌频频往后看，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
“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不会追，也不敢报警。”
“为啥？”
“他们见不得光。”
曲天歌恍然。
秦牧寒所言极是。
那家夜店本身就是在做黑色地带的交易。
一旦有人在里面闹了矛盾，他们会动用自己的人手去解决，绝对不报警。
“那他们以后会不会找你算账啊？”
“他们要有那个胆量，尽管过来，正好我还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送去局。”
秦牧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害怕之色。
曲天歌想起，刚才听到人家谈论起秦牧寒的时候，说他能在京城立足，也不是吃素的。
她虽然是总裁秘书，却对秦牧寒的了解非常片面。
“秦牧寒，你一直在跟踪我吗？”
他悄悄偷看曲天歌的表情，见她只是惊讶，没有生气，才继续坦诚道：“最近每天下班，都悄悄送你回家。”
曲天歌震惊不已。
“为什么要送我回家？”
“担心你的安危。”
“我挺安全的……”
“最近这一个月，你出了好几回事，你确定自己很安全？”
她顿时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低头一看，忽而发现秦牧寒的手背一抹鲜红。
曲天歌立刻抓起他的手，神情着急。
“你受伤了？快，快去医院处理。”
秦牧寒自己都没发现受伤。
“应该是刚刚没留意，不碍事。”
他语气平淡，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伤口。
可曲天歌的眼眶都红了，坚决地道：“不行！一定要去医院，伤口感染可不是小事。”
“算是小事了，刚刚房间里持枪的男人一直没有动手。否则，我们其中一人早就被当场爆头。”
曲天歌再次受到震撼。
“持……枪？”
“嗯。”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
见秦牧寒脸色没有开玩笑的痕迹，曲天歌吓得腿软，眼眶更红了，狠狠揍了他胸口一拳。
“你知道他要动手还挡在我面前？你疯了吗？”
秦牧寒及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两人四目交接，他凝视着她，目光愈发深沉。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说到做到。”
他真挚的语气，沉沉敲击着她的心。
曲天歌压根不记得秦牧寒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他为了遵守承诺，不惜用生命来保护她……
何必？
她何德何能啊？
曲天歌说不出话，双眼通红，心情复杂得很。
他见她这着急的模样，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心头一紧。
好吧。
他承认他刚刚是有点小心机。
明明能在十分钟解决掉那批人，却硬生生拖到三十分钟，才带曲秘书离开。
本意就是想让她多看看他帅气的样子。
他甚至还为了迷倒曲秘书，多露了两套中看不中用的招数。
果然，这些心思都没有白费。
曲秘书现在感动得快要哭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非常在乎他？
证明他已经在她心里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了，对不对？
一定是。
非常好！
总算没有白费心机。
秦牧寒觉得自己棒棒哒。
第168章 如果你不答应
秦牧寒把曲天歌带回别墅。
她第一时间就是在屋子里找到药箱，亲自替他上药。
曲天歌这心急如焚的模样，秦牧寒是越看越开心。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不能被看出破绽。
要不然曲秘书会生气的。
曲秘书生气，他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秦牧寒开始努力板着脸，努力克制，保持冷静。
曲天歌小心翼翼替他的伤口做消毒，时不时抬眸看一眼。
见他神色紧绷，她心都碎了。
“这样会疼么？”
秦牧寒抿了抿唇，道：“不疼。”
“骗人，你下颚线都崩成这样了，还强撑。”
行吧。
有一种疼，叫做曲秘书认为你疼的。
秦牧寒心里很得意，表面上却故意改口。
“疼死了。”
曲天歌丝毫没看出秦牧寒在演戏，听到他说疼，动作放得更轻，还温柔地帮他伤口吹气。
“你再忍忍，很快就能好。”
温柔的曲秘书，太难得了。
他非常享受被她如此细心对待。
消毒完毕，包扎伤口的时候，曲天歌犯难了，抓着纱布来来回回，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包扎。
明明心里很焦虑，嘴上还安慰他。
“你别着急，我正在研究。”
秦牧寒故意紧锁眉心，“疼。”
“很快就好，不疼的！”
她忙碌得像只小仓鼠。
曲秘书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好想要偷偷亲一口啊。
可是，偷亲一口会不会惹她生气？
上次不经同意就亲了，她气得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这次好不容易让她有点心动了，秦牧寒又不敢再为所欲为。
内耗模式再次启动。
秦牧寒纠结ing。
“那啥，包成这样你不会嫌弃吧？”
曲天歌的声音打断秦牧寒的思绪。
他回神，低头就见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的形状。
“……挺好看的。”
求生欲可以说是非常强了。
“可是这样很不透气，要不我帮你摘掉再包过吧。”
“我还有一个地方也不透气。”
“嗯？”
“嘴。”
“？”
“所以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
曲天歌茫然了好几秒，意识到秦牧寒刚刚是在胡说八道，故意撩她，脸色刷一下瞬间通红。
“你你你从哪里学这种土味情话的！”
秦牧寒特别喜欢看她害羞。
从脸颊红到耳朵，再到脖子。
这么可爱的曲秘书，谁顶得住？
男人喉结一紧，忽然俯身，把脸蛋凑近曲天歌。
她也下意识往后靠，眼神闪烁，不敢与他直视。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伴奏着。
“曲秘书。”
他声音忽然哑了几分，听起来格外性感。
曲天歌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还故意往后躲，装无辜：“干嘛？”
“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手好疼啊，你亲我一下，哄哄我。”
苦肉计用得还挺溜。
曲天歌心里疯狂吐槽着他不要脸，但对上那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拒绝的话又卡在喉咙。
秦牧寒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差不多能上钩了，于是故意叠加buff。
“歌儿……”
曲天歌听到这句呼唤声，瞳孔猛地一颤，浑身僵硬。
秦牧寒见她反应激烈，立刻把双手搭在曲天歌身旁两侧，将她圈起来，不让她有机会逃避。
脸上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小奶狗表情。
“歌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答应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亲你，亲到你答应为止。”
救命！
是谁教秦牧寒这些的！
他现在到底是哪个人格啊啊啊啊！
第169章 这不是催促，是强迫
曲天歌听见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
之前她一直在逃避，这一刻，却不得不面对。
秦牧寒……是让她心动的。
他依然还有很多缺点，但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了。
他记得所有她说过不满意的事情。
他为了她改变。
他努力证明自己的心意。
他用自己的方式在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开心。
甚至，刚刚在夜店里，有人手里拿着武器，他却丝毫不顾及性命，第一反应是把她护在怀里。
秦牧寒是真的很喜欢她。
这点她毫不怀疑。
曲天歌也知道，若是说自己对他完全不心动，那就太假了。
她甚至开始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
之前顾虑那么多现实因素，会不会是她过于矫情？
“秦牧寒，你你你能不能别这么靠近？”
“我在等你回答。”
“上次我说了，给我时间考虑啊……”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愈发变得娇滴滴了。
每次曲秘书露出这种娇羞的样子，秦牧寒就会感觉浑身血液往头顶冲。
脑袋不由自主地释放大量多巴胺。
让他激动又兴奋。
“那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十分钟？一分钟？还是，现在？”
这根本不是催促，是妥妥的强迫。
“歌儿，现在告诉我答案，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秦牧寒半眯眼睛，盯着她那鲜红的唇瓣，目不转睛。
好像已经做好了随时采撷果实的准备。
曲天歌已经无路可退，想伸手推开秦牧寒，却被她攥紧纤细的手腕，放在他心脏所在之处。
“从你面试那天我就觊觎你了。”
“你在厕所里练习，一遍又一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记得你的名字，曲天歌。曲项向天歌，当时我就忍不住想，这女孩必定长得像只优雅高贵的天鹅。”
“事实证明，你比天鹅还漂亮。”
救命救命救命。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种情话会从秦牧寒的口中说出来。
她头皮发麻。
尴尬的同时，竟然又觉得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