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说的是早安，安康的安！”
“这就表示她对我不生气，不讨厌我。”
“所以我还有机会。”
“很好！！”
秦牧寒再次把自己哄得服服帖帖。
曲天歌心情也很好，明明手里的事情多得很，忙得跟八爪鱼似的，却还有闲情边泡咖啡边哼歌。
小陈啧啧称奇。
“歌儿姐，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是不是周末跟秦总去约会了呀？”
曲天歌笑眯眯地说：“还有一星期，我就要离职了。”
“……”
小陈顿了顿，小声问：“真的没有留下来的意愿吗？”
“嗯。”
“好可惜，但还是祝你前程似锦。”
小陈失望不已。
她最近总觉得曲天歌和秦牧寒的好事将近。
难道是错觉？
呜，真想看他们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办公室恋情……磕CP怎么那么难啊啊啊！
曲天歌泡了杯咖啡，拿去秦牧寒的办公室。
他一听她敲门，连忙板直腰，整理领带，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专注样子。
“进。”
女人推门进来。
他偷瞄一眼，纤细窈窕的身影朝他走来。
今天曲秘书穿了身米黄色纺纱衬衫，搭配白裙子，周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金光包围着，仙气飘飘。
秦牧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花怒放。
“秦总，咖啡做好了，你尝尝？”
曲天歌笑了笑。
不得了。
这笑容的甜度，快要将他淹没。
秦牧寒只觉得喉咙一紧。
为了防止失态，他连忙拿起咖啡杯放在嘴边喝。
曲天歌的心里满怀期待。
这两天，她在家里学了点做咖啡的技巧，自己尝了几杯，味道还不错，却总觉得哪里还能做得更好。
她结不出个所以然，曲思诗也不会。
在曲天歌认识的人之中，对咖啡最讲究的就是秦牧寒了。
所以她想从他这里获得一些中肯的建议，评估自己究竟适不适合投入做咖啡的事业。
秦牧寒嘴里喝着咖啡，脑袋想法满天飞。
曲秘书在盯着他看！
果然，还是他的右脸好看，对不对！
他就知道！
既然这么喜欢看，那就多看几眼吧。
等到曲秘书彻底对他的颜值沉迷沦陷，就愿意答应交往了。
秦牧寒故意喝得很慢，一口接一口。
喝出了艺术表演的气质。
曲天歌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期待，忐忑不安。
但是，期盼已久的评价并没有到来。
他把咖啡喝完，朝她笑了笑。
“谢谢你的咖啡，辛苦了。”
曲天歌都傻眼了。
啊这……
这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平常喝咖啡那么嘴刁毒舌的秦牧寒，今天却变了个样子。
曲天歌一言难尽。
“没事，应该的。”
她拿起杯子，刚走两步，又停下来，转头看向秦牧寒。
他以为她是对他依依不舍，心情大好，连忙对她微笑。
“怎么了？”
这温柔的语气，几乎能掐出水。
“今天的咖啡跟平常不太一样，秦总你没喝出来吗？”
秦牧寒闻言，笑容一僵。
他刚刚光顾着想她，根本没仔细留意过咖啡的味道。
所以曲秘书是在考验他么？！
完了！
还真想不起！！！
第174章 曲秘书的考验，他必须通过！
秦牧寒心里慌得一批，脸上保持诚恳的笑容。
“喝出来了，味道不错。”
“好的，秦总你继续忙吧，我先出去了。”
收不到有建设性的反馈，她有点失落。
秦牧寒望着她那郁郁寡欢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
曲秘书在考验他，他却搞砸了。
一不小心，好感度全归零。
全部都功亏一篑了。
秦牧寒沮丧扶额，恨不得时光倒退，让他好好表现。
“下次不能再这样……”
“以后，曲秘书送来的东西，我都要视若珍宝！”
害。
还是继续努力吧。
*
曲天歌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秦牧寒却误以为她生气了。
下午，曲天歌把面试名单送过来。
“秦总，这是人事部最后筛选出来的面试者名单，无论学历还是工作经验，她们都能胜任总裁秘书职位，您挑一个吧。”
他看一眼，心凉了一截。
这哪里是挑选新任秘书？
这是在给他布置新考验！
名单上清一色都是女的，让秦牧寒有种皇帝翻牌子的既视感。
他敢笃定，如果自己真的在名单之中挑出任何一个女秘书，曲秘书就跟他一刀两断了！
想到这里，秦牧寒板着脸，放下手中名单。
“全部淘汰，我要的是男特助。”
眼神冷漠。
正气凛然。
主打一个坚定不移。
曲天歌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确定只要男的吗？”
“嗯。”
“秦总，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觉得你应该根据工作能力来挑选能胜任的人，而不是根据性别，这样对女人很不公平的……”
秦牧寒还以为自己的选择万无一失，却没料到，曲天歌竟然还丢出了另一个难题。
她怀疑他性别歧视？
没关系。
这题他会！
“除了你，其他女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曲天歌：“……”
土味情话说得很溜啊。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曲天歌脸蛋微红。
原来是她误会了。
秦牧寒之所以指定要男的，是不想让她产生误会，他拒绝任何女人占据她原本的位置。
谁能不心动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转告他们。”
曲天歌点点头，带着名单走了。
秦牧寒感觉自己像是成功渡过一场浩大雷劫，松一口气。
“有惊无险。”
做得好，继续保持机智。
只要通过了秘书设置的重重考验，甜甜的恋爱不就有了吗？
*
秦牧寒已经做好了随时被考验的准备。
下班的时候，他准点从办公室出来，对曲天歌献殷勤。
“走吧，我送你回去。”
正在打卡准备下班的小陈，震惊回头，眼里满是惊喜。
她磕的CP又有转折了？
轰轰烈烈的办公室恋情，是不是要开始了？
曲天歌笑了笑。
“不用了，我等会儿有其他事，没这么早回家，谢谢你的好意。”
秦牧寒感觉被浇了一盆冷水。
但还是坚持道：“那我送你过去。”
“真不用，我有私事要处理。”
创业的事，她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但这举动在秦牧寒看来，是她在刻意疏离他！
秦牧寒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吃瓜的小陈，已经被这塌下来的天压得喘不过气。
“秦总，明天见。”
曲天歌匆匆走了。
秦牧寒见她巴不得远离他的样子，头顶上全是一片乌云，哗啦啦下着滂沱大雨。
“小陈。”
“诶？”
“她是不是讨厌我？”
“……”
这问题，咱也不敢答啊。
小陈尴尬地笑了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安慰的话。
“女孩子嘛，都是口是心非的，也许她在楼下等着你追上去呢？”
秦牧寒豁然开朗。
“我觉得你说得对。”
这一定又是曲秘书给他布置的新考验！
他重新振作，赶紧追随曲天歌的步伐离开。
小陈捂嘴笑嘻嘻，等到电梯门关上，她才对着空气握拳。
“秦总加油，为了甜甜的恋爱，冲鸭！”
第175章 秦牧寒的日子像过山车
原本，秦牧寒是想守株待兔的。
但曲天歌一走出公司大楼，就直奔公司对街的咖啡馆。
秦牧寒只好在咖啡馆外面等待。
过了很久，曲天歌都没出来。
他透过玻璃窗偷看，发现曲天歌竟然跟老板聊得起天来了，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泼下来。
秦牧寒心态崩了。
“是因为我上午没喝出咖啡的味道，被她嫌弃了吗？”
“她是不是想找个懂咖啡的蓝颜知己？”
“都怪我。”
“是我没给她足够的认同感，才变成会这样。”
“可是她为什么不再多给我一点机会？”
“是对我彻底失去耐心了吗？”
他再次陷入自我PUA的怪圈里。
曲天歌在咖啡馆，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最开始只是聊天。
到后来，她居然也跟着老板一起做咖啡了！
秦牧寒看着那沉醉在咖啡机前的背影，整颗心都碎了。
“是不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她的对象可以是咖啡馆老板、大学教授、外科医生、银行经理、金牌律师……
偏偏不可以是集团总裁。
不能是世界首富。
除了他，谁都可以给曲天歌想要的朴实无华生活。
第一次觉得有钱也算不上是个好条件。
秦牧寒垂眸，黯淡离去。
*
咖啡馆内。
曲天歌是属于那种，一旦投入事情就会沉浸其中，全然察觉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因此，她全然不知，秦牧寒一直在外面偷看。
“做得不错，你上手挺快的，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咖啡馆老板对曲天歌的表现赞叹不已。
“真的吗？”
“明天就可以过来上课，学费就是我在网上公布的那个价，课前转账给我就行。”
曲天歌高兴地笑了。
“谢谢！老师明天见！”
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今天午休，曲天歌看见手机推送，发现公司附近有家咖啡馆要招收学徒，于是下班后便立刻赶过来。
本来想着随便咨询一下，谁知道老板当场邀请她试课。
曲天歌二话不说答应了。
老板乐意教导，她学得也很起劲。
有了专业的指点，曲天歌愈发对自己的目标充满信心。
她和秦牧寒的距离更进一步了。
曲天歌回到家，又继续埋头学习。
经营管理、
创业理财、
投资融资。
她大学专业就是念的金融系，对这些内容已经有了基础，所以学起来很快就能悟透。
曲天歌甚至开始产生了自信，好像自己天生就适合当事业女强人。
一切仿佛如有神助。
*
连着两天，曲天歌的行程都很规律。
白天上班，晚上学做咖啡，回到家里上网课。
秦牧寒的日子像过山车。
曲秘书上班时，对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甜了。
她为他做的咖啡，开始出现拉花。
“秦总，今天的咖啡不一样，你喝喝看呗！”
秦牧寒眼睛发亮。
看到咖啡杯上的爱心形状，他脸色瞬间雨转晴！
难道，是他误会了？
她每天去咖啡馆学做咖啡，是为了他？
果然，曲秘书心里还是有他的！
“好喝！再来一杯！”
一杯咖啡，硬生生被喝出了啤酒的即视感。
曲天歌笑嘻嘻。
秦牧寒以为，他这是成功通过考验了。
正想着下班后跟曲天歌来一场甜甜的约会。
没想到，她又双叒叕跑去咖啡馆。
他站在外面，见她笑容比之前更很灿烂，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
曲天歌跟咖啡馆老板的谈话声幽幽传来。
“做得非常不错，你是真有天赋。”
“老师，你一天夸了好几回，这样我怎么进步啊？”
“保持目前的节奏就挺好。对了，你是不是快离职了？”
“嗯，还有两天。”
“找到工作了吗？”
“没。”
“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上班？”
曲天歌一顿，“真的吗？”
“你在这里全职上班，更快上手，说说你的预期薪资吧。”
听着两人的对白，秦牧寒头顶上的太阳，再次被阴霾覆盖上，轰隆隆地下起了雷雨。
第176章 算是BE了吗
秦牧寒还以为，曲天歌来学做咖啡是为了他。
他甚至都把借口都想好了。
曲秘书是想要给他制造惊喜。
她想要通过一技之长，获取认可，被他宠爱……
但现在他被现实打脸了。
看她那满怀期待的兴奋表情，显然是喜欢在咖啡馆工作的。
为什么？
秦氏集团究竟哪里比不上咖啡馆了？
心碎满地。
“秦总？你怎么在这里？”
曲天歌一转头，就见秦牧寒站在吧台前。
那张俊俏的脸庞上，表情阴沉沉的，像极了怨妇。
不知为何，曲天歌被他盯得有点虚。
可是自己明明也没做什么坏事。
“你是来喝咖啡的吗？”
曲天歌小心翼翼地问。
秦牧寒把目光落在她隔壁的咖啡馆老板身上。
“你想雇佣她？”
老板一愣，转头看向曲天歌，满脸疑惑。
曲天歌干笑着解释。
“他是我老板。”
“啊……原来是这样。你好，秦先生是吗？久仰大名。”
